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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你大胆你放肆你任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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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你大胆你放肆你任性
雪花在凛冽的寒风中飘舞着,司啼和小韶白回到府,肩上头上后背堆满了厚厚的雪,司啼还好,小韶白差点被冻成了人形冰棍。
回到房间,司啼第一件事就是拿被两床褥把冻得脸色铁青的韶白包起来。
使唤下人去买了几件孩童穿的冬衣,司啼让丫鬟带路,她有必要去找薄竹青报备一下,毕竟他是一家之主。
来到薄竹青住的院落,素净的青石铺路上的雪都被下人打扫干净了,夹道两旁青衫竹柏上压着厚厚的积雪,他的住所还真是一派清雅静幽,与他的气质极为相似。
得知他外出巡视商铺了,司啼决定在他书房等他回来。他书房里有各种琳琅满目的书籍,其中数考生要读的书最多。
奇了怪了,薄家可是商业龙头老大,他怎么会读那些书,薄家世代没有一个人从政,莫非他想参加科举考取功名?
薄竹青回来后看到司啼捧着一本论语在看,遂问,“大嫂对文学也有研究?”
司啼忙摆手否认, “我不识字,我一时好奇动了你的书,还望你不要介意。”她本身文采斐然,只不过这原主可是农家女,定是目不识丁,她可不能露馅了。
“大嫂才是莫要客气,我书房里的书随便你看。”薄竹青依然笑的如沐春风,“我听说你带了一个男童回来。”
“是的,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事的。他是孤儿,差点冻死街头,我能不能把他养在身边呀?”这什么人呀,消息这么灵通,她刚带回来就被他知道了。
“大嫂心地善良,实乃大幸。你大可不必向我报备的,长嫂如母,这种事你可以自己做主的。”薄竹青诚心道。
呃,长嫂如母,薄竹青貌似还比她大两岁来着,她算不算是占了他便宜?
司啼点头,“好吧。”她转开话题,“青竹你很好学呢,连考生读的书都有。”
“如你所见,我本无心从商。入朝为官是我毕生夙愿。以前家族企业都是大哥打理的,他去的太突然,我才不得已接管的。三弟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我不放心把家业交给他,眼下科举在即,我恐是无法入京赶考了。”薄竹青故作轻松地说着,可那深邃的眸子里有掩不住的落寞。
司啼看他难过,她心里也不太好受,她忍不住进言道:“竹青,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但我怕你以后后悔也来不及了。我认为家业固然很重要,但人的一生何其短暂,梦想何其可贵,若有能力去实现,却畏首畏尾瞻前顾后,那是对自己极其不负责任的。还没走上仕途,就要放弃,就算你把家业做得蒸蒸日上发扬光大,你也对不起那个拥有梦想的自己。”
薄竹青听完似乎很震撼感触颇深,久久不能言,过了很久他才用赞赏钦佩地眼光看司啼,“大嫂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见解一刀见血,我委实为这样犹豫不敢前进的自己感到惭愧。”
司啼还是第一次被人家这样夸,她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仍然是她的招牌淡定,“我就是随口那么说说,你就随便听听就好了,路是你自己的,该怎么选择,那是你的事,我就不多说了,我先回房了。”
薄竹青嘴角始终噙着温暖的笑意,“我听得很认真,大嫂,谢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
他笑着目送她离开,带着的笑意的眸子柔软清浅。
回到房间时,下人已经把御寒的冬衣买来了,司啼捧着衣服进了里屋,韶白已然睡着了,虽然盖了两床被褥,他那小小瘦弱无比的身子还是像她发现他时那样蜷缩着身子,这种姿势,如果不是经常这样睡的话,是不会潜意识里还那样的,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受了好多苦,司啼暗暗发誓,往后一定要对他好一点。
凑近点,司啼望着他那张唇红齿白的小脸又想起了那个时空的韶白,不知道他在她走了之后过的好不好,她真的觉得有点心酸,她改变他,是为了他不再痴念别人一生过的孤苦无依,可她在他爱上自己后却又抛下了他,她和那林妙儿又有什么区别......
在这方世界又遇到了他,虽然韶白性情大变,可她的直觉可以肯定,他绝对还是那个韶白无疑,这次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不过,这次她比他大了整整八岁,年龄相差大,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动心了吧?
在司啼走神的时候,小韶白已悠悠睁开了狭长清澈的黑眸,他被近在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他猛一抬头,他的额头一下子撞到了司啼的额头,他痛的揉了两下额头,不满地嘟囔,“我说大婶,你把脸靠我那么近干嘛?该不会是对我企图不轨吧?”
司啼嘴角抽搐,她像是那种饥渴到连小屁孩都不放过的人吗?像吗?
她打算无视他的话,当然她也照做了,她把冬衣往他身上一丢,“起来洗澡换身衣服。”
又指了指旁边的浴桶,“热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赶快洗洗弄弄,马上就要吃饭了。”
过了一会小韶白还是不动,他抱着衣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磨叽什么,还不快点。”司啼不懂他眼神的意味,总觉得怪怪的,很快她就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我是在等你出去,不知道非礼勿视呀?我就说嘛,大婶你果然觊觎我的美色,啧啧啧,都说老女人饥渴似虎,我现在算是见识到了,大婶你连我这样的小孩都能起色心,果然老了。诶?诶?你别拿鞋底啊,虽然你又老又色,但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就拿鞋底往自己脸上拍啊!你干嘛?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哎!我这暴脾气!”熊孩子就是熊孩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妥妥的欠揍!袖管一卷,拿着鞋底,一把捞起床上的熊孩子,对着他屁股就是一顿胖揍,“叫你乱说话,叫你毒舌,叫你说我又老又色,你年轻,你鲜嫩多汁,你了不起!”
小韶白尽管被打的呱呱叫,还不忘继续补刀,“大婶你又老又色又暴力,没男人敢娶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我,是为了摸我屁股,我是不会娶你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哎!我这暴脾气!”司啼改变了策略,他怕什么,她就来什么,二话不说,直接开扒他的衣服。
“别脱,别,我自己来,大婶我错了。”小韶白这才知道害怕,连连闪躲。
“晚了!”老娘在你是大人状态的时候就不知道扒过你几回衣服,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司啼眼放精光,扒拉掉她以前没勇气也不敢扒的最后一道屏障--他的底裤,抱起他光溜溜白嫩嫩的小身子,毫不怜香惜玉地往浴桶一丢,她化身为狼,抓起搓澡布就往他身上招呼。
她一边死命搓一边嗷嗷叫,“嘿,我真是对不起你了呢,老娘不但嫁人了,还在洞房花烛夜把新郎克死了!”
一炷香之后,他的皮肤都被他搓红了,瞅着他委屈地扁嘴,司啼只觉得,教训熊孩子的感觉不要太好哦!
小韶白早已在司啼的法西斯制度下,放弃了反抗,苦着小脸任她蹂躏。
给他穿好衣服,司啼很满意地打量这个水嫩嫩看起来十分可口的小正太,忽见他神色有异,随后便听到他故作老道十分臭屁地大声说道,“今儿个我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既已经成为定局,我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是不会不负责任的,咳,我就勉勉强强答应娶你为妾好了。”
司啼听得一脸黑线。
小韶白继续说,“你别不高兴,谁让你年龄大,诶?诶?你快把鞋底放下,大不了,大不了等你给我生了儿子,我再把你抬做正妻!哎呀!你大胆,你放肆,你任性,你怎么可以又打你未来相公的屁股,你这是家暴,这是不对的!”
司啼不客气的‘家暴’了半柱香,才放开他。
小韶白扁着嘴,泪眼汪汪控诉她“你,你欺负你未来相公,你坏!”说着,只听咕噜几声,他摸了摸肚皮,狡辩道,“哼,我这肚子不是因为饿才叫的,你看,连它都对你家暴有意见!”
司啼‘噗嗤’一声笑了,彻底拿这熊孩子没办法了。
这时正好有下人来催促她快点去吃饭,司啼就领着他来到吃饭的厅堂,此刻那大圆桌已坐满了薄家人,美味佳肴摆了一桌,他们还没开吃,见司啼姗姗来迟,有人阴阳怪气来了句,“呵,某些人呀,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天王老爷了,吃饭也会迟到,让我们一大家子等,架子可真是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