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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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杀理想中的自己，在看到自己理想破碎时的绝望，那个表情将会给人带来多么大的愉悦啊，你说呢，切嗣※————英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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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吗？来得可真晚啊，卫宫士郎。”
冰冷的声音响彻起来，刺的他浑身冷疼。
在已经崩坏的楼梯上，被阳光所映照的平台上，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姿。
卫宫士郎深吸了一口气，彻底踏了进去，他抬头错过了Archer冰冷锐利的目光，抬头与那位英雄王对视。
※这是我与他的战斗，你不要插手。※
※可以，本王，允了※
英雄王微弯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抬手示意
※看着可是本王，给你布置的盛大的舞台，来吧，小丑！※
※那么，如你所愿！※
狂风挂起了他的衣角，而他眼前的那个男人的姿态在这白色的景色中显得更为朦胧。
他一步一步的向着那个男人，汤汤踏踏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显得尤为明显。
此时他所要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在另一个时空中的自己，未来的自己。
踩碎瓦砾向前不断前进，他沉默的走向楼梯的下方，这个目标的大厅。
Saber看了一眼低着头，不断向目标前进的卫宫士郎，她轻轻的咽了一口气，向着伫立在远方楼梯上的男人说道“我不会出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插手。”
“那样最好。那么我就可以安心收拾这个小子了。”
“是的，但是作为交换我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Archer.为什么你，想要杀死士郎？”
卫宫士郎他本身就是一拥有缺陷的人，就如当年的绮礼一样。他永远也无法看清他自己，永远也无法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求这个。
而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别人所赋予的。
英雄王轻摇晃着酒杯，注视着那杯中被这惨白的背景衬托的宛若鲜血一般的红酒，摇晃着，看着其中那泛起的细细涟漪。
“这还有什么原因。就想这个家伙无法认同我一样，我也只是无法认同他了。”
在早期，起初刚见到Archer的时候，卫宫士郎也正如Archer所说的那样本能的去厌恶他。
但这也仅仅只是起初，最先的不适应后，只剩下强烈的吸引。就像当初的绮礼一般，总是无意识的去寻找愉悦。而卫宫士郎的状态也正如那位神父一般，会无意识去靠近。
他是天生残缺者。
会不由自主的去相信。
※虽然说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应该告诉Archer呢。※
※如果是Archer的话应该不会那样做吧※也许吧.....但第一次觉得这种感觉似乎不赖？※
哪怕遭遇背叛，也会下意识的为对方开脱。
※这、这怎么可能，如果是Archer的话，一定有另外的打算吧※
英雄王眯起了猩红的眼睛，微微勾唇，低头，百无聊赖的注视着下面如同戏剧一般的场景。
※斩杀理想中的自己，在看到自己理想破碎时的绝望，那个表情将会给人带来多么大的愉悦啊，你说呢，切嗣※
英雄王最擅长的便是玩弄人心，不管是哪一时期。
“这不可能.....你就是士郎。你不正是卫宫士郎的理想，成为英雄后的他吗？那么，那么为什么要做这样，做出企图杀害自己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想。还未成熟的那个时期的卫宫士郎，被称作emiya的英雄也就是我——是不同的存在。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于此。”
“那是因为你成为了servent吧？我听说如果成为了不受时间轴所囚的守护者，也是有可能被召唤换到活着的时代......！你就是士郎。士郎一直在心里描绘着的，并用其努力最终实现的身姿应该就是你，然而，为什么.....”
卫宫士郎永远也不会想要知道为何他会对Archer有着如此病态的执着。也正如同Archer执着于亲手杀死自己这事当做唯一支撑着不断的被磨耗着他的活下去的唯一奢望。
然而，英雄王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脆弱的抗拒。
※有趣，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你的真实吗？有趣。※
※你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拥有平行世界的记忆吗？那种玩意儿，不付出点代价，它怎么可能会给你※
※你说当他失去了唯一支撑他不被绝望磨耗的屏障后，他会出现怎样的姿态呢※
“Archer，为什么，我实在不明白。我听说守护者是死后，成为英灵保护人类的存在。这样的英灵又为什么要想着杀死自己本人。”
理想被践踏。
“你说守护者？呵，那只是区区清洁工而已。绝对不是我所期待的那种英雄。”
“Archer.....”
“我确实成为了英雄。就像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所祈愿的那样，我成为了正义的朋友。”
“A....Archer.....?”
现实过于残酷。
“没错，的确拯救了一些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实现了诸多梦想，也曾拯救过世界的危机。甚至连英雄这个遥远的过去的自己曾经如此憧憬的地位，也成功达到了。”
那么、该放弃吗？
“既然成为了英雄，士郎是得到了回报吧.....？至少身在此处的你，的确实现了卫宫士郎的理想吧？那么你应该没有任何抱怨。因为士郎，成功的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啊！”
放弃吧，faker。
“理想实现了.....吗？我的确如同我的理想一样成为了正义的伙伴。但是，在理想的尽头我所得到的只是悔恨，我所剩下的仅是死亡....”
获得其它世界的记忆的他可是.....
“杀害，杀害，杀光。为了彻底自己的理想我杀害了许多人，杀戮到连无辜的人都已无所谓的地步，我拯救了我杀死的人数千倍的生命！”
他可是扭曲到连王都忍不住兴奋起来的存在啊。
哈哈哈哈哈！！！
......
“这就是我，英雄卫宫的真相。是吧，像这样的男人，不觉得死了对世界才更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这还真是杰作。我想为自己赎罪？别说傻话了saber我没有什么罪要渎，也不记得有何人将那不负责任的事强推到我身上。”
“而且....”
已经濒临极限.....
英雄王无声的大笑着，举起闪着不祥的酒杯，一仰而尽。
盛宴开始....
“没错，我一直以来紧紧在等待这个机会。这无限接近于零的几率。但是我还是把一切赌了上去。如果不这么想的话，我将无法容忍自己。仅仅是期望着这一刻，我才得以....唔。”
“既然如此的话，废话何必那么多。”
原本一直低着头的人，抬头望着眼前一直在不断的讥讽的人。
“我的决定，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直接投影出干将莫邪，刀指敌人
“是吗，这一刻我也等了很久了呢。”
“trace on”
迈出一步，
在迈出一步，
哗啦，的一声。
这是迈出的脚步踩到瓦砾的声响。
然后像是得到了什么共同的指示，两人飞快的攻击着。
Archer身后的剑正逐渐风化....
一对武装，四把刀刃，像是受磁力吸引一般重合，弹开。
琥珀色的瞳孔因愤怒而似烈火焚烧，但他的主人的表情，确出乎意料的冷静。
“Archer，我问你，你后悔吗？”
每一次的擦刃而过，带来的不只是因兴奋而引起的浑身颤栗。
哪怕这句话曾经被无数个他问过一遍，但也可以认为这是一种病态的执着吧。
他想要听到那句答案，而那个答案必须要从他的口中得出。
刀刃不断的重合，弹开。闪着寒光的刀刃映出了Archer嘲讽的笑容。
“你的脑子里除了那一点浆糊，还剩下什么呢？”
“你啊。”
“什么？！”Archer因对方的回答而稍微分神，而也成这个功夫他欺身而上。
“告诉我。”
“当然，我.....不，你，你根本不应该成为什么正义的朋友。”
然后再次沉默，谁也不知晓对方的沉默下究竟隐匿的是什么心思。
他们眼里只有那不断交织，碰撞的刀刃，以及那清脆的声响。
两个有着相同本源的人，每次的躲闪与交锋都近乎相同。
但没一次的冲击都会使刀刃迟钝，使身体更加的伤痕累累。
但卫宫士郎不管，他眼里只有对方不断挥舞双刀的身姿，以及耳边雷鸣般的心脏的躁动。
他太兴奋了，这使他每次的攻击所用的力道都会大上几分。
他不是没看过与其战斗时的身姿，也不是没在脑海里模拟过，然而这一切，怎可能比得过彼此最为真实的一击！
双刀的碰撞，哪怕两对双刀再怎么同等。但英灵就是英灵，他们的身体永远都要高处人类一大截。
那是人类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堡垒。
敏捷不够，力度不够，攻击也尚且僵硬。这样的你，你觉得你能胜过我吗？
卫宫士郎回以挑衅的笑容，来吧。
长久的强力度的攻击，使他的身体发麻，使他的思维因剧烈的疼痛而涣散。
但这又怎样呢？
是心脏快要炸裂了吗？
是眼球快要麻痹了吗？
是因为身体快要破烂了吗？
都不是啊！！！
他这是在兴奋啊啊啊！
他被踢到在地，哪怕拥有众多的经验，但他的身体也远远承受不住。
他的身体，外部也好，内部也罢，似乎都已经坏死。
坐于顶端之上的英雄王已开始无聊。
“到此为止了，卫宫士郎。明知道不敌却仍然出现在这里的这份愚蠢。一生被无聊的理想所囚，不曾拥有自己的意思的赝品。你理解到这就是真正的你了吗？”
声音响彻四方，
身上满是刀伤。
“那样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不是旁人而是我本人这样确信着。卫宫士郎这个男人的一生毫无价值。.......只是因为相救而救，这种感情原本就是错误的。作为一个人类有着严重故障的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赝品.....”
理想被贬得一文不值，连带着他对自己的几段厌恶。
感受到了吗，那种被否定的，理想被践踏的愤怒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卫宫士郎觉得自己浑身燥热。
他以一种凭他现在完全不可能达到的速度，快速反压制了Archer
卫宫士郎将刀抵在Archer的胸口，抬头，任由鲜血流过眼睛“你输了，Archer”
“哼。”
“你相信吗？这并不是一次偶然。”卫宫士郎喘着粗气，整个人压在Archer身上，一只手压制住了他的手，淡淡的说“你知道吗？从10年前开始我就不断梦到有关你的一切，不断梦见自己将来所有可能发生过的一切。而那过于沉重的记忆使我一再迷失，陷入自我厌恶中。直到绮礼把我的记忆完全凭借药物压制。”
“所以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
“告诉我就那么想斩杀我”
“没错我没有人比我你死。”Archer嗤笑出声。
“可你的力量连一成，都没有，怎么杀的了我。”
“就算只剩下一成，杀你也足矣。”
“你在说笑吗？就你现在这副样子？”
卫宫士郎认真的注视这身下的Archer，“恐怕你现在连形体都快维持不住吧。”
从他的瞳孔了Archer看到了，狼狈的姿态。
该死的，要不是魔力不够。
像是从Archer眼中读出这条讯息，他说“原来....我以后变成一个一天到晚都在不断别扭的大人吗....想想都悲哀啊。既然这样的话，那么....”
相似的话语被不同的人说出，这让他有点恍然，以至于忽略了卫宫士郎那像是一个家长遭遇到调皮的小孩，最后无奈接受的语气。
“Archer来试试看吧。”卫宫士郎看着指尖已经逐渐透明的Archer，放开了对他的手的禁锢，同时又考虑到Archer的魔力问题，卫宫士郎很为他考虑的投影了一把锋利刀刃，塞进他的手心。
“那么来吧，Archer。”
被琥珀色的瞳孔静静的注视Archer自然看到他曾经坚信过的东西。
到死后也一直坚守的东西，被那双眼睛注视这让Archer有一种烧灼感，从躯干自下而上不断的传来一阵阵烧灼感。
他讨厌这种出于弱势的姿势。
刀刃反指向创造出的他的主人，卫宫士郎将他的手指向心脏。
“来吧，Archer坦诚一点吧。有个不愿认清自己的未来我也很烦恼。”
“士郎....”Saber忍不住出声
“没事的的Saber。你会尊重我的选择的吧。”
Saber痛苦的停住了脚步。
Archer觉得他的手似乎有些发颤，他扭头看向不断压抑的Saber
“怎么，不去阻止一下已经疯了的前master吗？”
“抱歉，我尊重士郎的选择。”
“Archer你又在犹豫什么？”以一种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出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语来。
一瞬间Archer有些痛苦。
他支撑下去的唯一愿望便是亲手杀了他。
可是在真正实行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是因为看到曾经坚定不移，率真的自己吗？
还是因为从对方身上不断传输过来的那永恒不定的信念吗。
还是因为自己的心已经承认了吗。
刀刃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不断的敲击着躁动的心脏。
然后Archer再一次看到了那个曾经他在拯救一个人后的，那种，单纯的，幸福的笑容。
你看，Archer，这不是承认了吗？
“承认吧，Archer”卫宫士郎从Archer身上翻了下去，扶直了他的身体，认真得仿佛这是一件已被确认得不能再确认的事“你是渴望被救渎的.....”
言语不得，简直就是完全被说中了。
啊啊，这小鬼已经在他所没注意的地方成长了那么多吗？
真是的....
红色的骑士无谓的笑了笑，凭借着自己支持起了身体。
他看了看依旧还蹲在地上的卫宫士郎眉头抽了抽，再一次的嘲讽出声：“不要再想了，就你那点脑容量，能装的下什么？等你想好了，早就来不及了....”
“说的也是。”卫宫士郎抬头“既然想太多来不及的话，那么....”
“什、什么，唔....”
被有力的手拉住，一下子反应不能Archer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面前放大的脸。直到他感受到嘴唇的刺痛。
“唔！”
细细的舔舐着，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燥热，他慢慢的回忆着原本被他一直深锁于脑海中的记忆。
如果、是Archer的话应该不要紧吧。
于是慢慢的描绘着对方的唇形，然后在对方因痛出声时，钻了进去。
他感受到Archer因缺少魔力而有些发烫的身体，慢慢的在Archer所注意不到的地方，扶住了对方的腰，掌心所穿来的是滚烫的温度。
他在脑海思考着下一步。
既然已经、打开了，那么、下一步是...
舌头所卷过的是口腔的每一丝角落，
然后，该是....
最后，纠缠起对方的舌头，唾液交融，这是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补充魔力的方法。
“咕。”
“哐！”
金色的金刃飞快挥下
“trace on！”
乘着兵剑碰撞，卫宫士郎扶住脚步有些虚软的Archer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Archer看着一脸认真，纯良的卫宫士郎，他觉得有些抓狂。
“补魔啊！”卫宫士郎坦然的说着“你不是极度缺少魔力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这个方法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
Archer觉得自己的脸一定黑得不能在黑。
“绮礼说的啊。”卫宫士郎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说这个方法最有效了啊。”
哦？那么我是应该感谢那个恶德神父没告诉他，那个吗....
Archer看着一脸不知所以的卫宫士郎就气打不出来。
“啧，真是无趣啊，杂修！！”
“哈，真是不好意思啊，愉悦不到你.....”Archer敢保证这是他有史以来最为说得最为咬牙切齿的话。
“英雄王，这....”
“哦？才发现我吗？Saber”突然闯入的英雄王只是无聊的看了一眼他们，最后到Archer时明显眯了下眼睛。
那是看好戏的表情，这让Archer一阵恶寒。
卫宫士郎抬头“你说过你不会插手的。”
“是的，本王说过，但现在本王感到无趣了那么.....”像是在玩味似的，他故意拉长了声音。
“那么，卫宫切嗣你不打算出来看看吗？”
“老，老爸？！”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