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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番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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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归将吓得瑟瑟发抖地原家女扔到叶泛面前,刀刃在她微张红唇边划了几下,笑着看向叶泛:“她是怎样勾引你的,用这张貌美如花的容颜,还是巧舌如簧的口舌?”
叶泛看了几乎晕厥过去的原家女几眼,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否认识她。
苏言归已经没有了耐心,他面无表情地把刀刃刺进原家女嘴里,而话语竟还带着笑音:“是舌头吧,我看她有说有笑地缠了你很久,很久。”
一声尖利的的叫声被半空掐断,原家女捂着嘴,面容扭曲,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饶是见过许多苏言归发作的时候,叶泛还是不免吓了一跳。
“怎么,同情了,还是怜惜了。”苏言归扔下沾着鲜血的匕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泛。
叶泛摇头,走到苏言归身边,蹲下,擦拭苏言归身上的沾上的血液。
“公子,叶泛不认识此人。”
苏言归弯起眼。他的叶泛,本应全心全意地在他身边。
伴随着年岁的流去,是苏言归心中的忧虑与惶恐愈积愈大。倘若叶泛知道当年的真相,会不会果断地离他远去。
既然如此担心,他就将真相亲自揭开。
那天深夜,叶泛问他,是不是错了?
他却恍惚觉得这些年做得一切都崩塌了,他爱的人觉得爱上他是个错,他爱的人想要离开他,这怎么可以!
于是他把叶泛关起来。
被锁住的叶泛很乖很乖,他几乎就想这样,把叶泛关一辈子。可苏言琚就是心中的一颗毒瘤,必须除掉。
他知道苏言琚为何如此受圣上宠爱。那是击败西泽之后,他随唐川将军进宫面圣。烟雨飘摇,扁舟横江,苏言琚立于舟上,衣袂纷飞,笛音隔着流动的江水流淌到他们面前。
唐川此时叹道:“若不是早知叶太傅已身死,差点把那横江吹笛的人错认为叶太傅了。”
“叶太傅?”尾音上翘,带了些疑惑。
“那是北乌的传奇。”谈到叶参岸,唐川脸上露出向往,“正是有了叶太傅,北乌才能抵挡如狼似虎的西泽。仅凭一人之力,却能力挽狂澜,叶太傅在北乌无人能出其右。”
“西泽多水,为解太傅的思乡之愁,圣上在皇宫中开辟了这条江。”
苏言归点头,重又望向江面。迷蒙的细雨朦胧不了江上的人影,船舱中走出的人,正是圣上。
苏言琚,我把你的恩宠一点一点夺去,可好?苏言归精致的眉轻挑,却是无端温和。
陈渠延出示那封书信后,圣上决绝地将苏言琚发落到天牢,不带一丝犹豫。无论苏言琚再如何相像,仍比不上叶参岸。
苏言归带了叶泛去天牢,他要让叶泛亲手杀了苏言琚,彻底断了两人的妄想。他知叶泛一向是心疼自己,心疼自己的双腿。一提到那年的渝水暗杀,叶泛的眼里多了狠绝。
呵,没有那年的暗杀,何来苏言归的高官厚禄,何来苏言琚的遭人猜忌,何来叶泛的珍视不忍。苏言归永远是一个对自己下得了狠手的人。
他蛊惑着叶泛,看到叶泛渐渐走近苏言琚,手中的匕首只要往下一刺,那个碍眼的人就会永远消失。可匕首掉落了。那清脆的声响像是叶泛在他心上狠狠划下一刀。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叶泛还是下不了手。
苏言归眼里的扭曲几乎毁天灭地,那是他的叶泛,是他的,他的,他的!他绝对不能容许叶泛心里有他人的位置,绝对不行!
听说世上有一味药,能忘却前尘,只记所爱。他抚上叶泛的眼,吻上叶泛的唇,将口中的药轻渡。
叶泛将新折的柳枝放入瓶中,他回头,公子在卧榻上浅眠。叶泛轻轻地,尽量不发出声音地走到苏言归身旁。看到苏言归沉静的睡颜,叶泛眼里溢满温柔,他握上苏言归的手,将头搁在苏言归肩旁,闭上眼。
卧榻上的人唇边弧度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