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妖之锦鲤》娜小在

33、有口难言

　　孟府里一片喜气，热闹非凡，沈迎秋多年未怎么出门，故，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场面。
　　而且还未刚进孟府，就有人认出，他是当年和孟清笙一起在学堂读书的，还听到有人感叹世事无常，人各有命什么的，更有人惋惜，说好好一个人如今变成了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这让他更是浑身不自在，和他父亲说了声，又和孟清笙打了招呼，便找地方躲开了这份不属于他的热闹。
　　孟清笙忙着应付这员外那大人的，等一番番的寒暄陪酒吃饭完，天已经是墨色。
　　他忙去寻沈迎秋，沈迎秋没走，知道他忙，吃过饭，便一直在他房间看书等着。
　　“秋子。”推门唤了声，沈迎秋抬头，笑道：“我的大忙人，你可算是忙完了，再不来我可是要回了。”
　　“我的错，我的错。”孟清笙笑着坐到桌前：“你不知，来的人有点多，且杂，若不是我爹非要我一个个的敬酒寒暄的，我才懒得理呢。”
　　沈迎秋笑笑，没说话。
　　“等的不耐烦了吧？”孟清笙问。
　　沈迎秋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孟清笙皱眉不解。
　　沈迎秋笑：“先前确实有点儿等不急了，但见你来了，而且满身酒味，看起来也疲态尽显，却依旧记得我这个老友在这等你，所以啊，没有一丁点不耐烦，反倒是心情大好。”
　　听了这话孟清笙嘿嘿一笑。
　　沈迎秋继续道：“笙子，为你能去京城我高兴，也为你这般把我当兄弟，我高兴。”抿了抿唇：“明天你就启程了，我怕是不能来送你，今晚让我们不醉不归如何？”
　　孟清笙有些犹豫，但最后也只能妥协在沈迎秋的威逼利诱下，最终让人准备了上好的女儿红，以及下酒菜。
　　酒一拿上来，沈迎秋想都没想，倒了酒，端起，一饮而尽。
　　他被呛着了，不断的咳了几声，咳的脸蛋通红，好一会才缓过来。
　　孟清笙忙道：“秋子，你没事吧？”说着忙给他拍拍后背，皱眉道：“喝这么急作甚？”
　　沈迎秋摆摆手，闭目仰头，歇了一会，而后笑道：“我啊，怕你跟我抢。”
　　孟清笙无语，沈迎秋笑的更欢。
　　两人一杯接一杯，一坛子酒两人很快喝光，又拿来另一坛。
　　不多时，两人皆醉了。
　　沈迎秋许久没有饮酒，这一下更是醉得厉害，在孟清笙絮絮叨叨完之后，他拍怕孟清笙神神秘秘道：“笙子，我告诉你个秘密。”说着打了个酒嗝，眯着眼道：“我啊，喜欢上一个男人，他，他是一条千年大锦鲤……”
　　话还未说完，屋内刮起一阵风，继而沈迎秋不见了人影，孟清笙昏睡了过去。
　　沈迎秋醉了，醉的神智不清的。
　　水千墨抱着他，转瞬回到家里，将他放到床上。
　　正欲要直起身时，忽地，被沈迎秋抱住脖子，两人一下子靠得很近，几乎是鼻尖碰鼻尖。
　　水千墨微微皱眉：“你醉了。”
　　沈迎秋道：“没醉。”
　　水千墨：“你闻闻你这一身的酒味。”
　　沈迎秋真的低头，用鼻子嗅了嗅自己的衣衫，而后露齿傻傻一笑：“真的有酒味。”
　　水千墨道：“很难闻。”
　　沈迎秋似乎不在意，依旧傻傻地乐着，而后道：“那怎么办？”
　　水千墨略微皱眉：“身子不好，以后不要喝酒。”
　　沈迎秋蹙眉道：“你嫌弃吗？”
　　“嗯？”水千墨不解。
　　沈迎秋松开环住他脖颈的手臂，扯开裤腿，卷起衣袖，将自己已经有些变形的关节呈现给水千墨，而后问道：“你嫌弃我是个残疾之人吗？”说着湿了眼眶。
　　水千墨楞了愣，说：“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骗人。”沈迎秋立时反驳道。
　　“我若在乎这些，就不会和你这般了。”
　　沈迎秋呆了呆，眨了眨眼：“哦，也是。”又道：“这么说，我是多虑了？”
　　水千墨看着他道：“是。”
　　沈迎秋忽然又提高了音量道：“千墨，但你可知我嫌弃我自己啊！”
　　说着泪珠儿滚落，滑过脸颊，印出水痕。
　　这里面的辛酸怕是只有沈迎秋他自己知道。
　　——是啊，他嫌弃自己，一直都嫌弃。
　　水千墨沉默。
　　抬起手为他温柔的擦去眼泪。
　　沈迎秋吸了吸鼻子，道：“我好羡慕清笙，羡慕所有和我同龄的人，我想要健健康康的，还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怎么办？我是不是太痴心妄想、太贪心了？”
　　水千墨顿了顿，道：“是。”
　　闻言，沈迎秋怒，对着他又踢又打又哭又闹的。
　　水千墨：“……”抿了抿唇：“但，这才是人之常情，亦或着说这才是你们人类正常的想法。”
　　“那这么说，我没有错，对不对？”沈迎秋停下来抱住水千墨。
　　“嗯。”水千墨道。
　　“就是嘛，什么命运不命运的，这有病又不是我愿意有的，是不是？”吸了吸鼻子：“这不能考科举，成为那有用之人，又不是我不愿意的，是不是？”说完一种无辜状。
　　“是。”水千墨道。
　　“我喜欢你，想让你留在身边一直陪着，是正常的，对不对？”
　　沈迎秋又是一副无辜神态。
　　水千墨也很无辜的看着他，抿了抿唇，应着头皮应道：“对。”
　　闻言，沈迎秋忽然正色起来：“千墨，那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嘛？”说着一副撒娇无赖样。
　　水千墨蹙眉，暗叹口气，看着他：“别耍无赖。”
　　闻言，沈迎秋彻底不干了，呼天抢地，连哭带吼的。
　　“是你这条坏鱼说的，你说话不算话，你，你枉为一条鱼！苍天呐，你为何叫这条坏鱼这般欺负我啊啊啊……”
　　水千墨：“……”颇感无语。
　　扶额，深深叹口气。
　　这人，
　　果然是喝醉了。
　　他无奈，将死死抓着他不放斯疯中的沈迎秋摁在床上。
　　可沈迎秋哼哼唧唧的又缠了上来。
　　水千墨真真是无奈的很，看了他好一会，而后又嗅了嗅他身上，道：“可真是喝了不少酒，才发这般的酒疯。”
　　沈迎秋已经处于半醉半醒状态，愣愣的望着眼前人，眼神迷离不说话。
　　然后……呕一声……吐了。
　　水千墨本就被他的胡言乱语弄得刚缓过来，这会子又叫他这一声“呕”，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脸都绿了。
　　暗暗磨牙，这人，真该叫他尝些苦头，方能老实些。
　　真是——
　　长叹口气，只得抱他去莫愁湖里洗澡。

　　晚安大家，明天停电一天，所以我半夜来更，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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