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研究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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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穴来了两名不速之客，蓝烨和他的护卫与地穴人格格不入的气质和穿着引起了众人注意，他们躲在角落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偶有上前试探的都被护卫挡了回来，因此再没有人贸然出手。
事实证明他们是掠食的狼而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虽然是蓝家的地盘，但我还从没来过这里。”蓝烨仿佛观光旅游一般新奇地四下打量。
“地穴充满了罪恶与疾病，不是蓝家少爷该来的地方。”护卫答道。
“就是这儿吧。”蓝烨看向第11层的一扇门。
“是的。”护卫主动上前按响门铃。
路云飞从冥想中苏醒，打开门后是两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
“你们来了？”
“是的，我们终于在现实中见面了，再次自我介绍，我是蓝烨。”蓝烨行了个贵族礼。
“你好，我是路云飞。”
两人和虚拟现实中的样子相差不大，路云飞轻易就认了出来。
“他就是影吗？”蓝烨看向路云飞身后的男人。
“是的。”
“不请我进去坐坐？”蓝烨挑挑眉。
路云飞让开身，蓝烨很自然地走进门，在客厅唯一的沙发上坐下。
路云飞倒了两杯白水放在两人面前：“抱歉，这里没什么可招待的。”
“没关系，客随主便。”蓝烨轻轻端起水抿了一口，这个男人哪怕喝的是白水也能做出品尝顶级红酒的气势，喝过后他就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再也没有动过。
路云飞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影站在他旁边，蛋丁第一次看见生人，好奇地在两人脚边打转。
蓝烨惊讶道：“你们还养猫？”
“下面捡的。”路云飞道。
“你去过地穴底下？”蓝烨问，“感觉怎么样？”
路云飞不知他想了解什么，只答道：“有不少有趣的东西。”
蓝烨意味不明地笑笑：“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必要隐瞒你们，这个地穴确实和蓝家息息相关，实际上每个地穴都有‘地上’势力的影子。”
他这么说路云飞不奇怪，若非没有外力干涉，地穴人又怎会老老实实呆在地穴里，还形成了古怪却被所有人默认的规则？钥匙卡、清道夫机器人、甚至地穴百层外的惨况，无一没有“地上”势力的手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十层以上都是你们的人吧？”路云飞问。
蓝烨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察觉了：“可以这么说，有我们的人，也有星联的人，或者是后来投效的地穴人。”
“所以这次动乱哪怕没有我和卡罗尔你们也能轻而易举地摆平？”
蓝烨挑挑眉，没有否认。
“我们的生活需要阳光也需要阴影，地穴就是阴影，地上的反照。有了地穴地上人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而惧怕成为他们所谓‘阴沟里老鼠’的地穴人。有对比才会产生优越感，才会为了保住这份安宁而努力工作和生活。”蓝烨道，“这是地穴存在的社会意义。”
见路云飞不为所动，蓝烨摊了摊手：“当然，地穴对我们这些背后势力来说作用不止于此，私人佣兵，人体试验，黑矿场，在宇宙广袤的土地面前哪里都需要人。”
路云飞眯眼：“所以，百层外许多病毒携带者都是人体研究的‘成果’吗？”
感受到路云飞淡淡的敌意，蓝烨朝他摇了摇手指：“你们可不一样，那些弱小的人类只剩下作为研究物的价值，而强大的你们则会更有用处，”
“地穴里通过星联政府考验就可以成为地上人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吧？”
“没错。”蓝烨坦率承认，“他们都作为蓝家的私兵被带走了。”
“你们能相信那些恶棍？”路云飞狐疑。
“当然不。”蓝烨勾起唇角，“所以在为我所用前，会在他们身上放点小东西。”
“我也需要？”路云飞并不怀疑。
蓝烨遗憾地垂下嘴角：“请原谅，这是必要手段。不过我认为你们不会愚蠢到和蓝家作对。”他有这个自信。
“什么时候给影做维护？”路云飞岔开话题。
“马上，就现在吧。”说着，蓝烨便起身。
来到外面的走廊，蓝烨指着栏杆外黑漆漆的深渊：“我们去下面。”
路云飞先是疑惑，随后了然，地穴作为研究所的“后花园”，研究所一定近在咫尺。
路云飞本想用自制的升降系统下去，蓝烨却阻止了他，他朝身后的护卫打了个响指。
男人跃出栏杆，变成一架飞梭悬浮在半空。
“很惊讶吗？”见路云飞看着飞梭，蓝烨道，“我的护卫也是生化人，不过他是A级，与S级有本质区别，高级生化人都有一定变身功能，我的生化人能变成飞梭，就不知道你的能变成什么，S级生化人与S级机甲一样可遇不可求啊。”说罢别有意味地朝影看了一眼。
三人坐着飞梭下降到百层外与地穴底部中间的空白区域。
飞梭前端打出一道射线照在岩壁上某个位置。
原本静止不动的岩壁竟无声无息升起一扇大门，足以容纳四辆飞梭并行。
蓝烨指挥飞梭开进去，石门又在身后合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痕迹。
三人下来，护卫变回人形。
周围并无守卫，但路云飞却发现入口从头顶到脚下布满了火力点，只要外来者敢有异动，瞬间就会被射成筛子。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迎了上来，殷勤地朝蓝烨道：“蓝少，您怎么亲自来了？”
蓝烨不理他的恭维，公事公办道：“上次跟你们说修复S级生化人的事准备得怎么样？”
“蓝少吩咐我们一定全力而为，已经运来一批最优质的材料，完全修复不敢打包票，但修复大部分我们还是有把握的。”研究员笑道。
“好，叫个人带他们去，你带我一起去看看新研究项目。”蓝烨道。
“好的，没问题。”研究员眼睛一亮，立即拨通手上的通讯器叫人来接路云飞二人。
蓝烨回头对路云飞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等人过来接你们，这里没有门卡很多地方是去不了的而且会有危险。”这也就是变相警告他们不要到处乱跑。
蓝烨似乎赶时间，匆匆跟着研究员离去。
路云飞在入口等了一会儿，才见一个研究员姗姗来迟。
“你们谁是S级生化人？”他一来就劈头盖脸地问道。
路云飞对他的口气不满，影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
研究员不加掩饰地打量着影，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件货物，赤|裸裸的贪婪。
路云飞冷冷地看着他。
研究员被杀气惊醒，才不情不愿地带两人进入研究所，边走边嘀咕着错失奉承上司的机会。
研究员一路走一路用身份卡刷开各种关卡。路过某个金属门时，影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望着那个方向。
他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怎么了？”路云飞问。
影蹙了蹙眉。
“嘿，别乱跑，那里是研究所的重点区域。”发觉两个人都站着不走，研究员不满道，“你们丢了小命可别连累我。”
影逼迫自己收回视线，跟上脚步，却依然频频回头，路云飞看着他的样子若有所思。
来到一间宽大的工作室，里面的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待续，他们让影退去衣物躺到工作台上，然后围在四周开始作业。
面具被取下，影仿生皮肤下的机械结构再度暴露眼前，工作人员分工修复他的机体和内置程序。
看着影像个物品一样被陈列在桌子上任人摆弄，尽管知道他们只是在修复影的身体，却不知为何，路云飞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路云飞不错眼地看着那些人的动作，修复S级生化人用到了大量他不认识的器械，看懂的只有部分，但他依然认真地默记下来。
修复时间比想象中要长，蓝烨已经先行回来，站在路云飞旁边和他一起观看影的修复工作。
“监狱星一行准备得怎样？”蓝烨随口问道。
影的机体已经修复完毕，现在只剩下内部程序的调试，这个路云飞完全不懂，他也有心思搭理蓝烨了。
“尽力而为罢了。”
“对于监狱星该提供的信息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对那里我们也知之甚少。”蓝烨道。
“风险与收益并存，这个我明白。”路云飞道。
见对方识趣，蓝烨也不再多言，和他一起安静地等待修复结束。
上司莅临，工作人员效率大幅度提高，很快就完成了任务，向蓝烨汇报成果。
影穿上衣服从工作台上下来，路云飞抬头看他，影身上缺损的皮肤都被补好了，露出完整的脸孔更加俊美无俦。
“感觉怎么样？”路云飞竟有些紧张。
影张了张嘴，突然开口道：“云……云飞？”
路云飞吃惊：“你能说话了？”
“嗯。”影点头，又试探着叫了一次，“云飞？”
“是我。”路云飞忍不住微笑，从今以后他们交流不再有障碍了。
“你全都想起来了吗？”路云飞问。
影点点头，又摇头。
路云飞又有些失望，看来只有大部分而不是全部，修复核心系统对于非制造者来说毕竟太难了。
蓝烨听完汇报对路云飞说道：“能修复到这种状态已经是极限了，S级生化人的基本功能应该都能使用，但特殊用途我们也束手无策。”
路云飞心里明白，也不强求。
“什么时候去监狱星？”路云飞主动询问，该到践诺的时候了。
蓝烨笑道：“不用急，你可以先回去安排一下，我们明天坐飞船离开。”
研究所重地不宜久留，蓝烨带着二人离开。
影摩挲着手里的金属面具，把它放在衣内紧贴胸口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23.研究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