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诸神的黄昏》智能

10、梦

　　昨晚发生一件怪事，我做梦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对人类而言。神的梦境有特殊的含义。
　　梦里有一双晶亮的眼睛，糅合了千万种色彩，独一无二。这是一面三棱镜，折射出七彩光华；光影重叠，营造出万千世界；寻寻觅觅，弱水三千，彼岸他方，归宿何在？幻境迷离，长乐未央；若为君故，生死无悔。
　　好一个三千世界于我身！好一双璀璨瑰丽的希望之眼！
　　骗人！全部都是在骗人！！什么天眼，什么希望，根本就是在迷惑苍生，祸害天下！！！
　　不过是变色龙能力的把戏，不可能对我有效！

　　柔嫩的手指在眉宇之间细细描绘，打断了我午休时间的冥想。
　　慢悠悠地睁开眼，极不情愿地看到了一头张扬的紫发，樱花树下显得尤为突出。而手指的主人并未加事迹败露而停止动作，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胆大包天到抚摸我的脸颊。
　　“你在玩火。”我面无表情地说
　　“是吗？”不置可否，未央很开心地笑了，三分慵懒三分邪魅，剩下的上毫无根据的自信。紫发下晶亮的双眸隐约可见，我读不出任何情绪。
　　“每个人都可以从我的眼中看到他最想要的色彩，我很好奇，幻离看见了什么？”
　　贴着近在咫尺的身体，双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倾身向前，然后猛然用力，连同整个人将他扑倒在柔软的草地上。我压在未央的身上，左手摩娑着他盈盈一握的细致小巧的脖子，晴蜒点水地掠过性感的锁骨，最后停留在左边跳动的胸腔。如果我现在用力插进去，是不是就可以看到还在热烈跳动的心脏？
　　未央嘴边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有未移动分毫，圣洁的殉国者姿态叫我忍不住想撕烂他的脸。但这么愚蠢的事不是我会做的，停留在心房之上的左手最终还是移到了他的脸侧。我把耳朵贴在了未央的胸口，仔细聆听对方沉稳规律的脉动，鼻间萦绕着夏日雨后初晴的干爽气息，清凉不带一丝浊气，是纯净的阳光的味道。
　　“我什么也没看到。也什么都不想看。”
　　未央搂着我的背轻笑：“无妨，反正你一早就知道了。”
　　“何以见得？”不带任何疑问色彩的疑问句
　　“呵呵，你我本就是同一类人，聪明如你，非要我把话挑明了吗？”
　　将紫色的长发缠绕在指间，我满不在乎地说：“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现在的你也不足为惧，但是……如果想要妨碍我，那结局可不是好受的。”
　　“多谢提醒，我会铭记在心。”
　　不想再同他废话，我光速起身离开，连带揪下未央一撮头毛，脸上的笑容总算有了些温度。不过这家伙总能找到我这点一直叫我很纳闷，该不会是用了跟踪器吧？
　　停止无聊的想法，我漫步于十二宫的台阶之上。
　　我的能力可以让我由对视的目光中读出一个人的记忆和最真实的想法，而身体上的接触则有助于更进一步地透视对方的内心。贪，嗔，痴，狂……所有的执念均以最原始的样貌赤裸裸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无一例外。
　　若非我将大半能力和神力一起封印，不仅人类，万物在我眼中皆是无所遁形。
　　可是唯独一个未央，偏偏成了例外。我第一次“友好”地与人握手，却还是看不透，对我幼小的心灵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个沉重的灾难。
　　一边是可以透视一切真相；另一边是能够迷惑万物。两种完全不同的能力，分别处在相互平衡制约的力量的两端，彼此都占不了便宜。
　　这个人的存在始终是人威胁，若不能为我所用，就得尽早铲除，以免夜长梦多。
　　真麻烦，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一个未央？我记得原著里可没有这样的人物！

　　郁结的心情暂时被抛之脑后，因为我看见一个金发闭眼的美人正向巨蟹宫的方向款款而来。
　　没错！正是我魂牵梦绕的处女座大美人——沙加！
　　赶紧躲到门口的柱子后面整理着装，立刻从异次元里翻出镜子梳子，顺便还洗了个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毕竟，这是我和沙沙的第一次见面，怎么说也得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是不？
　　在撤掉水晶墙之前我最后摆了一个超帅的ＰＯＳＥ，然后雄纠纠气昂昂地转身，刚想瞥一眼瞧瞧沙沙到哪儿了，赫然印入眼帘竟是一双蔚蓝色的眼睛！
　　闪烁着慈悲与智慧的光芒的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望进我的眼底。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我措手不及，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就这样傻傻地臣服在了美人的威慑之下。因为现在两人是眼对眼，鼻对鼻，间隔距离不超过２厘米的状态，所以我是心甘情愿做傻子的！要是刚刚再稍微往前挪一下就好了，说不定现在沙沙的初吻也是我的了。唉！真可惜……
　　美人一直目不转睛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我，虚度了２５０年的岁月终于有了回报，我的心在痛哭流涕啊！！！
　　“你为什么可以自由进出十二宫？”
　　如空谷回声般虚无缥缈的嗓音根本就是天簌！除了父亲之外，我还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不愧是在黄金圣斗士中被喻为最接近神的男人！
　　“因为是师父特许的！”
　　第一次为自己清冷华丽的嗓音感到头痛，沙沙会不会觉得我是个低俗浮夸的人？
　　“师父？”沙沙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史上最年轻的黄金圣斗士——白羊座幻离！”
　　很笃定的语气，看来沙沙果然不像小艾那么好糊弄。
　　“非也。”我故作深沉地说：“我就是我，教皇大人的弟子，幻离。”
　　蔚蓝色的眼中灵光闪动：“你为什么要来圣域？又为什么要留下来？”
　　真是一针见血的问题，很不好答呢！
　　“为了改变星星的命运，”我一脸温和地笑着，“为了实现我的梦想。”
　　背对着新月，沙沙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柔和的月光在金色的长发上跳跃，令他整个人看来似是处在幻境中。
　　“你是要去谨见都皇吧，一直忤在这儿可不行哟，师父不喜欢等人的。”
　　刻意打断沙加产思绪，我目送着他的离开，视线投向了上方的处女宫。
　　象征农神得墨忒尔的处女座，黄道十二宫中第五星座，真是一个令人怀念的地方啊！
　　如阳光般耀眼的金发，天空般干净透明的蔚蓝色的眼睛，女神得墨忒尔，冥王哈迪斯的岳母。而对于拥有春之女神珀耳塞福涅记忆的我来说，与其说是外婆，她倒更像是我的母亲——无可替代的存在。
　　处女座的沙加，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想什么那么出神，说来听听！”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慵懒的笑容如期而至。
　　“念力进步得真快，都可以用瞬移了。”笑眯眯地回视来人，月白色的长发拂过眼前。
　　未央缓步走至跟前，双手贴着脸颊撑住了我身后的石柱，将我整个人禁锢在了双臂之间。暧昧的距离真是容易叫人脸红心跳啊！
　　“才刚刚分开你就已经在想我了吗？”
　　捏住未央的下巴瞬间缩短距离，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了对方的脸上。比起他美丽性感的身体，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他怎么可以在十二宫之中进行空间移动的。
　　圣域的十二星宫，自神话时代起就受到雅典娜神谕限制，无法进行任何空间上的移动，所以只能徒步往返于十二宫之间。但这条神谕对我和其他一些神祗来说是无效的。连在黄金圣斗士中号称最擅长空间移动的穆也只能进行短距离的瞬移，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未央。
　　虽然证据确凿，但碍于未央是追着同样瞬移的我跑进十二宫的，这话要是问出口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也只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谁也不能借题发挥。郁闷！
　　似乎不太习惯被人俯视，未央拍掉我的手说：“我来要一份回礼。”
　　“啊？！”
　　还没搞明白，未央就用力吻住了我，还顺带咬破了我的嘴唇舌尖。腥甜的感觉迅速在口腔在漫延开来，融合了曼珠沙华致命的芬芳。
　　未央立刻停止了动作，警惕地盯住我，但为时已晚。我悠然自得地靠在石柱上，舌尖轻轻舔舐破损的唇瓣，绯红的双眼中是娇艳残忍的笑意。
　　曼珠沙华的香味拥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而未央不但闻了还傻傻地沾上了我的血。看着他愈来愈痛苦的脸，我心里还真的有一丝丝的愧疚呢！
　　同时被前生、今世、来生三世记忆所侵蚀，这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像得了的。于是，我居高临下地对他说：“如果可以保持自我，没有精神崩溃到发疯发狂或者死掉，那你就还有资格陪我多玩一会儿！”

　　我可是很期待的喔，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