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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熟人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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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同寻常的经历像上帝的恶作剧一样突然在我的生命中发生,当一切错位的事情都重归原位,我却开始反应过来,这种看似糟糕的遭遇,是不是让我有机会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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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春看着敦贺小姐落荒而逃的身影大笑出声,她没有过什么女性朋友,但已经幻想有这样一个可以不用顾及性别的朋友很久了。
可没想到敦贺小姐意外害羞,明明都是女孩子。
待门外没了声音以后,三浦春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她换上的新的衣服,无力的躺在床上。
她这算是,被抛弃了吧......
三浦春翻了个身将脸埋在床上,却又觉得哭不出来,于是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又因为触碰到伤口而停止了自己对自己的摧残,拿了毛巾走向了浴室。
而此时敦贺莲也在浴室中洗澡,带着妆和假发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受,他决定帮自己清理一下。
屋子里面有两间浴室,所以他不怕这位粗神经的16岁的三浦小姐出现什么尴尬的状况,他用的是自己卧室里面的那一间,外面还有一间,在三浦春住在这里的时候,敦贺莲决定那都是三浦小姐的专用浴室。
但这种感觉仍旧十分奇妙,就算时间跨越了两年,地方和立场也换了个样子,但是他却好像仍旧是再次和三浦春住在了一起,敦贺莲想到这里不禁胡思乱想又自我嫌弃了一番,才擦干自己换上了衣服走出门去。
洗完澡后的他终于卸掉了那些为了防止穿帮而厚厚的妆,清清爽爽的恢复了原本的男性打扮。
而三浦春身上伤口太多,洗澡的时候简直是痛苦的煎熬,但她仍旧仔仔细细的洗了三遍,像是身上有什么脏东西需要她细细的清理干净一般,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当敦贺莲洗完澡并找出药箱在客厅等她出来的时候,都要有点认不出这个浑身伤口狰狞程度X3的家伙到底是谁了。
同样认不出对方的可不止敦贺莲一个。
满身红肿的三浦春一只手指着敦贺莲,用满是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敦贺小姐是有变装癖嘛...真是好真实...好真实...”
“一般人不会把穿男装的女人叫做变装癖的吧......不过抱歉,我可不是穿男装的变装癖,也不敦贺小姐,我是男人,你可以叫我莲。”敦贺莲笑眯眯的看着三浦春,话音刚落却被旁边突然拔高的女声吓了一跳。
“呀!!!!!!!!!!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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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讨论后,敦贺莲竟然生出一种错觉来,那就是三浦春如果说他是变态的话,也没什么错误的样子。
“如果啊!敦贺先生如果没有走进女洗手间的话!我也不会忽略掉您低沉的声音和个子认定您是女性!”三浦春鼓着脸颊自己囫囵的用棉棒给自己上药。
她有轻微的男性恐惧症状,虽然现在还在时灵时不灵的状态,但是她前天逃出来以后就撞到了一个男人并且吐了人家一身,还好对方的脾气非常好,要不然她大概连干洗费都掏不出来吧。
也因为这件事,三浦春婉言拒绝了这位敦贺先生要帮自己擦药的提议。
敦贺莲被那句出现在女洗手间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也不能和她解释说正是因为遇到过两年后的你并且作为女性和你一起生活过我才会暂时性的性别模糊吧。
尽管他并没有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且再三解释,三浦春仍旧也只是表面上勉强接受,内心则一直在猜测他的身份到底是变态变性人和gay中的哪一个,当然在观察到他明显的喉结后变性人这个选项率先出局,变态和gay则都暂时保留。
两人短暂的相处时间里,都异常尴尬僵硬。
社幸一随后而来的电话对敦贺莲来说简直就像是救命稻草,毕竟这种尴尬的气氛简直让人想要落荒而逃。
“好,我知道了,我在家,我马上过去。”
“不用,我把车子开回来了。”
“好。”
简短的和社说了几句以后,敦贺莲就再次习惯性的对三浦春露出一个笑容,装作刚好有事的样子对她说“抱歉,剧组那边还要开会,所以我不能陪你了,要暂时出去下,我给你一把这里的备用钥匙,如果你要出门的话暂时用这些钱,当然,等你一找到工作就要还给我的。还有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三浦春复杂的看了一眼敦贺莲放在桌子上的钥匙和钱,心里总是有些别扭,无端奇怪。
“我没有移动电话。”
“好,我知道了,那你尽量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了,冰箱里面估计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什么可以现在告诉我,我晚上买回来。楼下有一家便利店和几家餐馆,如果你饿了可以去楼下吃,记好地址,那么我出去了。”敦贺莲合上手机,细细的交待清楚,这些话是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两年后对自己说过的,此时被他重复起来,难免有些荒诞的喜剧感。
三浦春局促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好,敦贺莲就出去了,走之前还把家里的座机的快捷键设定好了自己移动电话的号码,再次叮嘱过她有事可以联系自己以后,敦贺莲才匆匆的出了门。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男装了。
社长在帮他接了森川导演的电影之后就几乎推掉了他余下的全部工作,平日里只有一两个口碑不错的访谈节目,电视剧电影之类下了死话不接,包括社也同意社长的决定。
敦贺莲大概了解他们的想法,他们在赌森川导演的成功,如果成功,那么《渴望》的演员们,在演艺圈的地位能够迅速参加一次洗牌。
这不仅仅是代表身价,还是其他更具有挑战性,更好的剧本找上你的一把门钥匙。
敦贺莲如果想要赶上那个人,是需要相信森川匠会成功的那类人的其中之一,因为他还需要相信自己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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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匠也难得睡了个好觉,这五个多月里整个剧组的磨合期就基本用掉了三个月,为了赶上电影节参赛,后面的两个多月基本上都在赶夜车。
杀青后的森川匠表现的异常轻松,连带着其他的工作人员也都放松了不少。
今天的会议内容对于在场的大部分人来说早就已经熟悉,无非是杀青后拍摄的一段短片,有无彩蛋,以及发布会的商定和宣传。
杀青后如果没有补拍镜头那么基本上就进入后期阶段了,剪辑调色配音字母校对最后送审出版人洽谈,除了关于电影本身余下的那一点,再剩下就是制片人的事情了。
大家虽然都休息好了也十分兴奋,但都没有想要再折腾的意愿,干脆有人提议就在这个酒店的宴会厅办杀青宴,大部分人都附和同意,最后外联制片只用了十几分钟就示意大家搞定了。
从这时候开始,杀青的喜悦才传递到各个人脸上。
杀青宴定在晚上8点举行,同时也会有短暂的记者发布会,邀请和通知已经在下午就确定好了,唯一令人不太舒服的便是晚上八点,赤时的几位股东也受到了邀请。
这是制片人发的邀请函,不过倒也情有可原,森木匠本身便极有话题性,再加上这次渴望中的确有几个赤时的艺人,虽然是配角,但也算有赤时的成分在,这就好比敦贺莲出演那么LME的社长也会收到邀请,只不过社长从来都不会来这种场合,贵岛秀人后台不小,但也平日低调做事有度,不过界内的明眼人还是能发现今晚有电视台的人低调的在场中和人攀谈。
贵岛秀人和敦贺莲作为两个主演,却悠闲的躲在一旁看着森川导演冷着一张脸接受访问,两个年纪还都不算大的半大青年,嘴角都带了点儿幸灾乐祸。
“莲,你说森川导演会不会又因为不耐烦说出什么劲爆的回答来。”贵岛秀人持着酒杯挡在面前,低声和敦贺莲交谈,途中有记者拍过几次,两个人都没在意。
“大概吧,不过我想可能不大,因为他已经在找我们了。”敦贺莲的杯子里还中规中矩的装着软饮,社的年纪估计是要喝酒的,他刚好还能靠着1岁之差挡一挡,要么一会儿连车都没人开了。
“走。”贵岛秀人拉着莲闪身就躲进了人群中,两个人刚刚才被繁重的拍摄工作虐了那么久,现在可不想在该松口气的时候还和专门采访导演的记者苦苦纠缠。
一会儿可是有专门采访演员的时候,今晚谁都不想有额外工作。
森川转身后发现两人突然不见,只得叹了一口气转身再度板着一张脸面对记者,他也不擅长这种环节。
逃走的贵岛秀人和敦贺莲不过刚刚逃开,却又马上被别人缠上。
是赤时的几个三线女演员,估计今天是陪股东来的,LME和赤时不和的原因之一便是理念相差太多,比如此时,LME也经常会有女演员陪同其他人到别的剧组受邀,但也仅限于找寻洽谈机会,而不是像赤时这样,借助别人炒绯闻。
敦贺莲和贵岛秀人都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两人三下两下就化解了这种纠缠,拒绝态度做的极其明显,对方段位也都不太高,一时之间倒是有点僵持。
“哎呀,这不是LME最近正当红的【实力派演员】嘛。”
敦贺莲抬头,却在看清来人后眼神一暗。
“这是赤时的股东之一,叫做宫本虎徹。”贵岛秀人凑近敦贺莲的耳边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