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水果面包

3、Chapter3

　　那场战争以木叶的胜利告终。
　　鼬长久紧绷的心绪放松下来，他偶尔会一个人穿梭在曾经的战场感受着满目疮痍和千疮百孔，更多的时候他会去慰灵碑前看着那些刻着亡者名字的石头，那些字符曾经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如今被冠以英雄之名，长眠在木叶被人们缅怀。
　　就是在这样苍凉肃杀的墓地，他遇到了鸣人，被木叶的村民憎恶排挤的年幼的鸣人。
　　九尾袭击木叶事件使得高层和宇智波的隔阂进一步扩大，鸣人作为九尾人柱力，一向是高层的重点监督对象，宇智波明白自己的处境，禁止族人同九尾人柱力接触，鼬明白家族的顾虑，他远远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平日里恶作剧爱捣蛋的人脸上露出一种宁静的沉重。
　　和他不同的是，鸣人站在靠前的地方，那里安葬着因为九尾袭击事件而死亡的忍者，鸣人所在的位置刚好在正中间，那些慰灵碑包围着他，呈发散状延伸向远方。鼬眯了眯眼睛，这个角度看过去有一种鸣人被亡魂包围的错觉。
　　他知道九尾的事情不是鸣人的错，但是木叶的村民将他视为九尾的化身，将怨恨和冷漠倾泻在无辜的鸣人身上，想到这里鼬的心思有些动摇，他犹豫了一下就向鸣人走过去。
　　鼬不会忘记鸣人抬头看他的眼神，那双漂亮的蔚蓝眼睛里带着一丝戒备和好奇，他轻声开口，“鸣人。”
　　可以看见鸣人瞬间睁大的瞳孔，“你……认识我？”
　　鼬点点头。
　　“啊，被那些臭老头关起来这么久，我还以为大家忘记我了。”鸣人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你是谁啊？”
　　鼬一下子想起，战争爆发的时候，顾问们一致决定将九尾人柱力监禁在火影大楼内严格控制起来，以防止尾兽的力量被他国夺走，“我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吗，”鸣人低头想了一会儿，“我叫漩涡鸣人，梦想是超越火影，让村子里的人都认同我的存在，记住了吗？”
　　鼬愣了一下，回过神的时候鸣人已经走远了，他有些哭笑不得，所以刚刚那些话算是鸣人的自我介绍？
　　这之后鼬稍微留心了一下鸣人的情况，战争结束不久，在三代的努力下，鸣人被批准进入忍者学校学习忍术，鼬默默松了一口气。
　　经常在忍者学校训练场上看到鸣人练习忍术的身影，看得出来他很努力，鼬会停在距离稍远的地方看着鸣人，过了一会儿才抬脚离开。
　　有一次鼬碰到一些同龄的孩子取笑鸣人，他们嘲笑鸣人并不标准的动作，鸣人眼神愤怒地吼过去，他说自己一定会得到认同，那些孩子脸上的表情不屑一顾，有些人甚至无端攻击鸣人，他们骂他怪物，鸣人的眼神立刻变了，他和那些孩子扭打在一起。鼬捏起拳头，身体先理智一步行动，等到他和鸣人打跑了那些人才突然醒悟过来，鼬有些无奈，事情一定会被他父亲知道，他却不知要如何解释，而且比起那个，他觉得还是先处理一下眼前的家伙比较妥当。
　　鸣人的脸肿起来，嘴角也青了一大块，还破了皮，鼬随身带着外伤药，他简单处理了一下鸣人的伤口，想了想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鸣人安静地任他消毒包扎，末了来了一句，“放着不管，它们很快就会愈合。”
　　鼬再次愣住，鸣人自顾自说道，“即使不用药，我身上的伤也会好得很快，我想应该是那个臭狐狸的原因。”
　　“他们说的怪物，”鸣人把手放在肚皮上，“应该就是我肚子里的这家伙。”
　　“你怎么知道的？”
　　“那次伤得很重，我以为自己快死了，结果看见了那只臭狐狸，龇牙咧嘴的，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
　　鼬一下子捕捉到重点，“伤得很重？”
　　“嗯，有个家伙嚷着要为死去的父母报仇……可是我没有见过他的父母，”鸣人的声音弱下去，“本来还想不明白，可是那天偷听到那些臭老头的话才知道，我肚子里的狐狸，曾经害死过很多人，所以……有那么多人讨厌我。”
　　鼬的心里一下子被很多情绪填充，也就是说，那天在墓地遇到鸣人时，他眼睛里的沉重是因为这个，那时候的鸣人在想些什么呢……
　　鼬拿出自己的药包，“就算伤口愈合的很快，也还是会痛吧？这个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