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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欢旧爱 ...

  •   新欢旧爱

      十二月雨滴答滴答作响,不知为何这次的雨不像曾经那样滂沱,那样瓢泼,泛起涟漪以及其他路人脚下的朵朵浪花,波澜起伏。

      简流吃着南深送过来的宵夜,单曲循环着近段时间流行的王菲的《匆匆那年》。
      外面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刺骨的寒冷令人瑟瑟发抖,雨虽然只是寻常的绵绵细雨,但宛如刀子雨,把在城市的路灯下那所有甲乙丙丁的心中,赖之不去的人千刀万剁,随后赖之不去者则变成团团肉泥。

      她很温暖,就够了。
      至少,至少在简流自己看来是的。

      “嫣然杉,你来我家那么频繁是要做什么?”此时此刻的南深,正在瞪着无辜的嫣然杉。那种语气听了,就如还在淅淅沥沥,下着的刀子雨般折磨人。

      繁星点点的夜空湛蓝深远,似乎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嫣然杉利索地穿了件蝙蝠衫,松松垮垮也遮挡不住她那份春光无限。而下身的搭配更为诱人,鱼尾裙式设计的紧身裙,小巧玲珑的臀部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小脚穿着新款潮流高跟鞋。最后香奈儿经典鳄鱼纹的手拿包包,更是点睛之笔。
      那种搭配加上嫣然杉的身高优势,背影在阳台的夜空下好似鹤立鸡群。

      “你可以去简流家为她送宵夜,陪着她慢慢入睡,又为什么连跟我说说都不行?何况是我跑到你家来的?”嫣然杉很郁闷。从心底油然升起一种单纯的嫉妒心理。
      她为了南深,背叛了简流。

      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不要脸。
      乱插足别人原本固若金汤的感情。

      真的是不要脸。

      有时嫣然杉也会反问自己:有什么资格?
      然而她心里却很清楚地回答:以爱的名义。

      南深斩钉截铁:“没有因为。”
      “好,真是不留情面,不念旧情。”她强颜欢笑,“那今天我就来跟你说说我这些年,这些年是怎么度日如年的。”眼神失去的温柔敦厚,在一刹那烟消云散。

      “你说,我给你两分半钟的时间。”南深前一刻还皱眉蹙额,愁眉苦脸。下一刻却眉开眼笑,反而很轻松的挑挑眉,用挑衅的语气说。
      他不是故作镇定,只是早就看穿了嫣然杉的虚情假意。

      “行,”嫣然杉答应了,“我现在就开始,给我准备好计时。”命令的口吻她就算是不习惯,也要习惯起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挑拨离间,加油添醋。
      南深轻哼一声,“计时有什么准的。你难道以为我没有这种基本的数学概念么?真是荒诞可笑又离奇。”他说完,看着嫣然杉尴尬的模样,一屁股坐上了设计师亲自编造的,价格不菲的转椅。

      他这样子,肯定是想好好听自己讲故事了。

      嫣然杉原本还很尴尬的面色,一下子又变得眉清目秀,赏心悦目。
      她开始讲故事了:“一个人的床睡一个人,一个人的锅烧一顿饭,一顿饭的味道一人知。我在暗恋你的同时,也是有人追求的。原以为就只有你值得我去守护,但事实并非如此。”嫣然杉看到南深并不想知道喜欢她的人是谁,也就顿了顿,清清嗓子不再说下去了。

      南深看见她停止讲故事了,也就默默走了。

      嫣然杉自己有私家车,可以自己开回家。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就算她嫣然杉没有车可以送自己回家,南深也不会好心好意送她回去。

      那么冷漠的男人,看了谁都觉得厌烦,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
      这就是南深的魅力所在吧。

      “嫣然,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南深弄的?”嫣然杉眼尖的亲姐姐嫣汀,突然感觉听见了她潸然泪下的声音。舒舒服服的平底鞋哒哒哒跑过去,她敲着嫣然杉私家车的车窗,示意让她把车窗摇下来,再把上锁的车门给她打开。
      嫣汀是学法律的,现在是身价很高的律师。因为职业关系,也不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就不太会安慰人。

      但她妹妹的性子她肯定是最了解的。

      嫣然杉忿忿不平地撅着嘴,“不是他,还是谁呢。”她每说一个字眼,就掉十几滴晶莹剔透的眼泪。那些眼泪滚下来,扑下来,跳下来,流下来,蹦下来,滴下来。
      “那你先跟我回家吃饭。”嫣汀只好先这样凑合凑合,毕竟她还要去事务所加班,没什么空隙时间去处理她妹妹的情绪。
      “不饿。”她斩钉截铁。
      嫣汀也拿她这娇生惯养的妹妹没办法:“那好吧。”

      綮谭西餐厅贵宾专属奢侈包厢。
      简流不知道现在自己对南深的感觉,只好硬着头皮冒昧地问上一句:“找我?”
      “嗯。还有,顺便告诉你一声,你闺蜜安时马上就回国了。明天的航班,差不多十一点后到达潭清机场。”南深的声音明显温柔了下来。

      安时现在是去意大利进修的,想必回归这座城市时已经是以博士生的身份了。

      然而谭清机场是这座城市最国际化的机场,没有之一。
      仅仅是因为华人聚集,装修大方,航班从不延误。

      至于安时的男友,叫葛露,是个很淡定的男生,处事不惊。
      安时表示遇见这种时而贴心时而冷漠的男生,花光了她上辈子加这辈子,以及下辈子所有增加起来的运气。

      “真的?不会吧?不是说要去八年的时间么,现在过去了七年,明明还有一年的。”简流有些茫然失措,半信半疑地问。

      南深慢慢靠近了简流,轻声细语地回应:“那当然是安时想她男友了,就提前回来了。”说完,他不怀好意地俯下身子。

      “你靠过来要做什么?”简流原本喝了葡萄酒,就红润细嫩的肌肤,又披上了一层朦胧诱人的红润光泽。

      “简流,”南深说着,就不动声色地吻了她的侧脸,“接吻吧。”一点点又移动到了简流有淡淡清香的唇上,南深撬开她的嘴,谈了进去,丁香小舌随即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简流想拒绝也拒绝不了的诱惑。

      南深果然是千杯不醉,无人能敌的酒量越来越惊人。
      “我送你回我家吧,你喝醉了。”他磁性的声线让简流一下子清醒过来。“好,你送我回去吧。”简流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另有蹊跷。

      他脸上的笑越发得意忘形。

      “啊呀,我还要去接安时呢。”简流一觉醒来,时钟已经指向十点左右了,“不小心睡过头了……唔……”一想到安时的航班,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

      南深揉揉太阳穴,“没事,还赶得上呢。我送你去机场接安时好了。”其实安时也是南深的好朋友,南深是通过简流认识安时的。

      “那好吧,谢谢你了。”简流低头说。

      简流抱着安时,安时也紧紧抱着她,“安时,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是好想你好想你呀! ”简流笑容款款。
      “我也好想你。对了,你跟南深现在是什么关系啊?”安时也抱了抱一旁被简流冷落了的南深,忍不住想要好好地八卦一下。

      “这个——”还没等简流开口,南深就开始插嘴了:“正常的男友女友关系。”
      简流脸莫名其妙沾染上了红晕,“你也真的太不要脸了吧。”

      “我就不要脸一回而已,安时回来了我们高兴嘛,”南深昂首挺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说了,活跃活跃气氛有什么不好的。不然,你就每秒都牵着我的手,趴在我肩膀上。做不到就不要开口了!”他说到最后,简流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南深。

      南深也就自然而然不再说下去了。

      “对了,你们,你们可以陪我去见葛露他吗?”安时羞羞答答地问。
      “可以啊。”又是南深代替简流回答。

      简流的粉拳零零落落打在南深背后,但南深只觉得背后有一种甜到发腻的幸福与满足感。“唔,那我也——”她不慌不忙地说。
      但没等她说完,就被南深与安时两个纯爷们拖着跑了。

      安时有葛露别墅的钥匙,“不知道他有没有换新的锁呢。”她的笑容更深了,如沐春风的音色优美极了,如琴弦发出的声儿般好听。

      简流有些讽刺地说道:“怎么可能会换新锁,葛露肯定是惦记着你呢。”其实简流比安时更了解葛露,因为葛露是她的高中同学,当时还是简流撮合安时与他试试看交往的。
      她噗嗤一声捧腹大笑,一边慢慢拿出纯银钥匙,试着开锁。

      咯吱咯吱的响声很吵闹,“门开不开吗?”刚才还闷声不响的南深见锁开不开,关切地问了问。

      “对啊,”安时故作洒脱也掩盖不住她显而易见的失落。她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怎么的在简流看来,却觉得安时是在用一种鄙夷的目光去鄙视葛露,“竟然开不开门。还真是换新锁了咯?”

      简流无可奈何地摇摇南深的胳膊肘,皱眉蹙额的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要不我来开开看。安时,你给我一根头发好了,稍微短一点的。”
      “短头发你自己头上没有么?干嘛还非要用我的,你当我头发很多嘛。”长发及腰的安时装起了无赖,反正大家都认识,开开玩笑也不错,让快要凝结的新鲜空气稍微活动活动。

      安时的头发很长很长,所以她今天梳了鱼尾辫发型,散下来倒也不太容易能扎。
      “哝,用我的头发好了。”倒是发丝飞扬的简流,无缘无故拉拉扯扯弄下来了一根头发。

      南深有意无意闻了几秒她的发丝,想:嗯,蛮香的味道。好像是比较便宜的洗发水的香味诶。
      然而简流就被安时的目光逼得走投无路了,死死的,还脸红了。

      安时耸肩表示:“太害羞了吧?”简流也没怎么搭理她。
      他熟练地用头发“撬开”房门,“你上辈子是不是小偷啊?技术那么精湛。”简流吐吐舌头,一旁的安时也配合着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南深瞥了正在发羊癫疯的她俩几眼,漫不经心地吐出几句话:“噗……就算我上辈子是小偷吧。我也肯定不是真正的小偷。因为我不是小偷,如果我上辈子是小偷也只是他人财物的搬运工罢了。”这句话在安时看来有点像绕口令,但在另一个她的耳朵里听来只是普通的语句而已。

      他示意让安时亲自推开房门。

      门开了。
      被安时打开了。

      不过安时看见了什么?
      南深看见了什么?
      简流看见了什么?

      从安时的角度来说,看见了葛露和一位窈窕淑女你你我我的,身子紧挨着身子。
      从南深的角度来说,就是安时的男友出轨了,跟自己的前任嫣然杉有了关系。

      从简流的角度来说,就更复杂了。可能是安时与南深视角的概括吧:她看见了背叛了自己的闺蜜嫣然杉,和自己另一个闺蜜安时的男友葛露,身子紧挨着身子,有了关系。

      此时此刻有两种对话内容。

      第一种是这样的……
      南深面无表情地笑笑,摇摇头说道:“嫣然杉,我对你无语了。从此我们相遇也只是路人。”然而嫣然杉笑着回应:“那个晚上我跟你说的追我的人,就是也就是你现女友的闺蜜安时的男友葛露。怎么样?除了你,也有人值得我去珍惜。”简流混在里面,就更搞不清楚了:“晚上?什么意思啊?你们不会,不会发生那种关系了吧?”

      到最后第一种的情况,就是淡定从容到最终。
      不过第一种对话内容里的人,心好累。

      第二种则是这样的……
      她大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等不及我的八年了么!我提前一年回来,就是为了你这个现在在我眼里看来很肮脏的贱男人。可是现在呢?现在呢?”看来,安时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哼,我告诉你,我就是等不及了怎么样。我有新欢了,怎么了?你难道要决定我的感情何去何从么?不可能!”葛露终于展现出了禽兽不如的一面。

      到最后第二种的两个人,心更累。

      夜色如水。
      大家心都很累。

      纠结。
      远比电影中离奇的故事所更加难以捉摸。

      “安时,你真的想好要继续去意大利吗?这一去,这一去也就代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时你可以再回来了。”简流这一夜跟南深约好了,要在安时家里陪她度过漫漫长夜。

      她点头回答道:“嗯,我是真的想好了。不要太担心我。”最后的那几个字,原来的安时应该是嘻嘻哈哈笑着说出来的,但现在这句陈述句却被安时说得那么凄凄惨惨。

      “那你可别后悔了。航班没办法为你而改。”简流的唇被她自己在无意之间,抿成了条笔直的横线。
      “嗯,我还是有常识的,好不好?”疑问句差点变成陈述句。
      “好,我也知道。”然而,陈述句仍旧是陈述句,一变没变。

      安时手机充满电量,饿了就大口吞咽冷冰冰的汉堡包。
      她淡淡地想:暴雨时在温暖的家里,冬天里穿上厚厚的棉服围巾手套口罩。
      摸着暖气看窗外飘雪,都比爱一个人要有安全感的多。
      但当我发现自己不爱你的时候,突然开始深深的难过起来。
      细心照料的感情为什么一下就坍塌了。
      那些为你流了几条街的眼泪,说不完的情话。
      以及用不完的想念为什么都从我身体里被抽空了。
      我太想喜欢你了,甚至想把一辈子的爱都用在你身上。
      可是现在却总没办法整理自己的感情,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这是她在自己家的最后一个夜晚。

      明大清早她就要赶赴意大利继续留学啦。

      简流在想:现在安时满脑子都是葛露,万一到意大利没法适应怎么办?

      安时还在默默地想:我其实不是那么喜欢喝酸奶吃甜筒冰淇淋的。
      我只是很喜欢你。
      喜欢你跟我说不许吃的时候你脸上那样严肃又无奈的表情。
      让我一下子就觉得在你心里很珍贵。
      然而我得牟足了劲儿往外逃。
      就算他把我的名字喊的温柔荡漾也捂紧了耳朵快跑。
      当时我踏着最清的溪,现在就得跨最汹的河。
      当时你我着最暖的风,如今就得挨最冷的雪。
      不许回头,不许哭,来有多愉快,去就有翻倍的痛苦。
      所以,当握住一杯热水等真正烫的时候也就放下了。
      因为凉了喝进肚子,对胃不好啊。
      还有一个人洗菜切,烧菜,最后一个人吃这盘菜。
      毕竟是一个人的事。
      要是请你过来,倒有些不完美了。
      是不是当我看完了日剧和旧电影,成功做好了甜品,也写完了长长的故事。
      安慰地睡了个好觉,就会突然发觉你回不回来都无所谓了。
      和你一起走过的日子,就像很久以前坐在窗边的那个早晨。
      我打翻了咖啡洒在本子上的香气。就像我总盖在身上的那条蓝色毛毯。
      就像我每天喝的蜂蜜柚子茶。

      你要陪我去海边散步,要给我做拉面,和我戴同一对耳环。
      最好是眼里只看见我。
      想看你清早起来迷迷瞪瞪的眼神,想摸摸你扎的手痒痒的青色胡茬。
      想延着你鼻梁的轮廓亲吻,想被你紧紧抓着手腕。
      赖过每一个周六周日阳光正好空气清新的早晨。
      好像所有不快乐都被风剪碎了,可惜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是够久了怪不得你走了。
      感情就像头发,一久就会分叉。
      走了还是会看你的背影,看它有多么倔强。
      冬天的时候和你穿着连体睡衣。
      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一定是平凡且温暖得不像话的小事情。
      可惜我也没机场去尝试啦我以为跟上你的脚步就可以伴你一路。
      可是没办法,你终究离开了我这个大傻瓜。
      记得要吃饭喝水穿外套,早睡早起少打游戏多睡觉。
      迫不得已要离开你,请你照顾好自己,就当是我照顾你。
      你的名字于我来说,就像一张七十年代的老唱片,深情而又冗长。

      要怎么描述我对你的感觉啊?就像无意间吃到了柠檬的外皮,又涩又苦。
      它们的汁液洒在眼圈上让我流了特别多无辜的眼泪。
      我以后再也不想吃了。
      可是这种奇妙的感觉一辈子也就体验过一次。

      这个夜晚,嫣汀想:现在妹妹在干什么呢?想什么呢?

      然而此时此刻,嫣然杉在想:就像我喜欢太阳喜欢阳光可是我不能把它私藏到小黑屋;
      喜欢微风喜欢花香可是我不能把它封存进玻璃瓶;
      喜欢森林喜欢草地可是我不能把它变成后花园。
      喜欢的东西有很多,但是怎么可能全部占有,所以就远远看着你。
      天热了,昨日去大街,步行,在闹市中过马路忽觉后脑冒汗。
      只得脱下外套热浪与人潮都使我精神恍惚,我思念你。
      说的话都在眼睛里喉咙里。
      后却还是被垂下的眼皮和不知何来的沉默吞噬。
      所以你才看不懂的吗?
      一旦被倾注感情的东西稍有异样,人便开始慌乱手脚。
      你说难以入眠的夜和噩梦惊醒的凌晨哪个更难熬。
      还爱你,就像小溪的水不能喝。
      像炸好的土豆趁热吃,像清晨的花苞快开放,像好不容易遇见后欲言又止。
      你真的能忍住不找我吗?说消失就消失吗?
      像奔跑在森林里的小鹿那样,跑了就不再回来吗?
      那我为你准备的小野花你也不要了吗?
      我知道一定也会有人来找我,他浸在夕阳里望向我。
      风度翩翩,满目朝霞,可是我还是想跟你走,就跟你。

      而现在深夜,南深睡在双人床上,甜甜蜜蜜地想:其实一见钟情真的很简单。
      可能是因为你的睫毛微微翘起的弧度刚好聚集了迷离的星光;
      可能是因为你鬓角散落的碎发凌乱却又美好;
      可能是因为你脸上一颗不易察觉的痣像鹅卵石上的黑色斑点;
      可能是因为你指甲上淡蓝色的蔻丹像矢车菊的花瓣。
      仅仅是这么一点点的吸引力,就足够让我喜欢上你然后星河流转。
      待我察觉时已是爱的不能自拔。
      就算有一天,你会贴上厚重的假睫毛。
      你会把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你会用粉底遮住那颗痣的痕迹。
      你会洗掉指甲上所有的色彩,我还是会照样喜欢你。
      因为到那时,我喜欢你的又何止那么一点点呢?

      葛露想:握手时候的力度,走路的姿势,我的逻辑,身上的疤痕,爱怎样的人,说话的语气语速,我旅行的目的,喜欢哪一个歌手,什么时候会哭,手段与造诣,我去的地方,微笑时嘴角的弧度,到底有多努力的生活,有没有很爱喝水。
      是不是,很喜欢说我爱你,接吻的技巧,拥抱的姿势,说英文会不会很好听。
      有多天真或者很老练,喜欢牛仔还是西装,咖啡还是泡面。
      眉毛的粗细,头发的密度,走路的时候手指有多弯。
      嗯。我觉得一定是你,定是被你成就的。
      新欢旧爱,我预测不了,决定不了。虽然我爱你,但其实,其实我的初恋是钞票呀。
      安时,你知道吗,我跟嫣然杉建立关系只是为了钱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新欢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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