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三姝（终极一班续）》心凝

57、人鱼情

　　“心然？”
　　随意的扫视完那篇隐藏的文章，忽然感觉房间里太过安静了。回头看，却不见了心然……
　　不会这么会儿就跑了吧。
　　自己做的太过了吗……
　　哎……
　　叹一句，注意力转回电脑，继续试图破解那个ID的IP。
　　比较徒劳无功的干了一会儿，懒得继续。偷懒，回头，居然又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心然
　　“你没走？”
　　“我干嘛要走？”
　　“那你刚才去哪儿了？”
　　“去照顾你女儿啊。还能怎样。”他问的也真奇怪。已经是晚上了，自己还能跑到哪儿去啊。
　　“啊？哦。”
　　“我说，雷氏企业的继承人，能不能有点儿生活常识。小孩儿会哭不只是饿了这种可能。他们有时候也需要人哄，有时候也是该换尿布了。你以后的孩子要怎么办啊！”他也不会多思考一下嘛。
　　“保……姆？”
　　“保姆……你果然是……企业家二代呢。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管会比较好吧。别人，总不太放心吧……”
　　“你在跟我讨论育儿经吗？”干脆关上电脑，椅子转向面对她坐着。
　　“照你现在这种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的状况，是该讨论讨论这个问题。”
　　“你在讽刺吗？”
　　“对啊。农夫先生。”
　　“农夫？”
　　“热衷于播种事业啊。”
　　“天……你从哪儿听来的这种词？”这也太不像心然了吧。这个词，比种马要隐晦的多呢。
　　“在妇科听说的啊。怎么？想反驳吗？”偶尔，心然也是会玩玩挑衅的。
　　“抱歉，我不是，呃……我是故意总是对你做那种事情的。”难得想说原因，但是理由却很不知道该怎么说。
　　“恩？什么意思？”这，是真的不理解呢。
　　“那个……第一次的时候……我怕你有心理障碍……所以……”难得的羞愧呢。
　　这种断断续续的话，不是一般的难懂呢……但是真的有那种神人。
　　“怕我有心里障碍……老天，你用的方法也太……就不怕我对那个更有心理障碍啊……你再非我不娶的话，你下半辈子没有□□了。”虽然是听懂了，但是让心然很无语。
　　“所以说……你没有？”
　　“有的话这几个月你能碰到我吗？我又不是圣母，有障碍的话我根本不会出现在你身边。”话说开了，感觉有点儿好气，又有点儿好笑。
　　“是嘛……”听到这话算是天降喜讯吧，雷克斯不由的凑了过去。
　　“只要你不在我身后忽然出现，就没有。”
　　说完这话，发现他又离自己过近了，直接……
　　咚。
　　“你干吗……”头也未免太硬了吧。雷克斯忍不住揉着额头。
　　“你还想当农夫啊？”
　　“抱歉，抱歉啦。”这几个月太习惯了。
　　“真的抱歉的话，禁欲三个月吧。”
　　“啊？”九十多天啊……苍天啊。
　　“不行吗？”带着微笑，心然在看雷克斯的反应。
　　“呃……好……”虽然开荤之后禁欲比较别扭吧，不过认了。“从今天开始？”
　　“从现在。”说了这句话，看着雷克斯的反应，真的很好玩。于是抱住，在他唇上印了一记。
　　“不是要禁欲吗？”这个丫头，不会要想让我看得到吃不到吧。
　　“是要禁欲啊。不过如果是被侵犯的话应该就不算破戒了。”对他眨了下眼睛，一切说的理所当然。
　　被侵犯？
　　咳咳。
　　看来自己还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女朋友啊。
　　躺在床上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那个……我该反抗还是配合？”
　　“恩……被侵犯的话……应该是要反抗的吧。”
　　在想……她居然还真的在思考那个问话。
　　自己反抗的话……变成反攻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丫头，你不是侵犯者，而是主动投身狼口的绵羊吧。
　　谢谢了。禁欲期的“侵犯者”。

　　全选页面？
　　雷克斯想干吗？
　　菜单栏编辑选项下是有个全选命令，只是自己从来没用过。
　　用了一下，看着整个页面变黑，原来文字的地方变白。还真是有点儿不太习惯呢。
　　字……
　　怎么多了很多字？在省略号之间的空行里。
　　是什么事情让她得说的这么隐秘？

　　《阴郁》

　　不知道为什么，心，不是很舒服，越来越不舒服。
　　就像打了一场仗一样，全身无力，现在只是抱着键盘躺在床上打这些文字。
　　删掉了一个好友，一个很久很久没有聊天过的好友，应某人的要求。
　　不是我不想聊天，只是，在很早的时候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点儿都不知道，每天，都看着那个图标发呆，发呆很久。心情，也变的愈发阴郁。连偶尔写出的歌词，用的题目都是《阴郁》。
　　不过是删除一个图标，为什么之后心那么痛……再痛下去的话真想把它换掉。
　　心中的霾已经越来越多了，变成了阴郁，永久的阴雨。
　　云裂为雨
　　我很晚才懂得的这四个字。
　　但是，却要对你说再见了。
　　既然，她已经发话了，我也没什么权利了。
　　反正，你身边，也有你那个知音陪你了，不用担心你寂寞，没有人聊天、讨论音乐。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对我说一下就这么擅自决定！别人让你删你就要听嘛！
　　你不知道说什么，那可以由我来说啊。
　　这个笨蛋……
　　你给我的感觉，有时候甚至比童晓还要重要。就算要说知音的话，你也是啊，比她更久。六年多的友谊，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六年了啊……小雨一惊，居然这么多年，从来就没问过关于她的任何信息。只是知道，就算在自己上网最少的高三时候，上MSN都能看到她在线。聊聊音乐，随便说说身边的事情，心情就会变得很放松。她身上深厚的中国古乐的思想，和自己钢琴灵感的东西方撞击，让自己有很多灵感。就像，那首《MC之歌》，虽然是为了安琪，但是灵感还是来自于她随口说的话。寂寞的爱情，不能说的爱情，像泡沫一样，能充满人心，但是不能见到阳光。照久了，就都破了。
　　或者太习惯她的存在才没有在意。直到大一的时候，她的话越说越少，直到前阵子没有再看到她上线，后来发现她MSN的主页上有了很少见的类似心情感言的东西。再上的时候，居然就被踢了。
　　还好，她没把网页也设置了。
　　她……
　　居然连一个称谓都没有……
　　关闭了电脑，却依旧坐在电脑桌前发呆。
　　忽然感觉，自己很可笑。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对好兄弟进行武力威胁。
　　明明，我最讨厌暴力。

　　“小雨……”
　　童晓刚进房间，看到小雨靠在椅子上，乐谱散落一地的样子，想说的话全顿住了。
　　乐谱对他来说一向很重要，现在竟然散落一地……
　　“小雨你没事吧？”只能，小心翼翼的问着。
　　“今天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虽然理智告诉自己和她有约会，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心情。
　　“哦……那我……先走了……”听到他语气中的疲累感，童晓没有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居然没再说句什么，连再见都没有……
　　关上房门，童晓忍不住嘟囔着抱怨。
　　不过，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白天还好好的啊。
　　因为作曲的事情吗？那也急不来啊。
　　欠出去采风吧。听说学校旁边的一个山谷里面景色还不错。什么时候拉他去看看吧。
　　就这么决定了！
　　想完了，童晓才微微释怀。
　　因为太喜欢他了，所以想对他好。
　　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对他对心凝的态度无法释怀。总是不太放心。不过，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所以平时也没有说什么。而且也很少见。
　　她……真的不知道云冽就是小雨吗？

　　琴房
　　提前来到这里，因为弹琴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发泄吧。
　　打开琴房的门，小过道一片昏暗。没有开灯，只是顺手锁上门往里走。虽然这里的琴房构造很奇怪，打开门只是一个比门宽不了多少的过道，只能看到尽头是一面墙，但是走到头就会发现在侧面原来别有洞天。但是，毕竟走了那么多遍，熟悉到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而今天的心情。不用别的，钢琴边上昏暗的地灯足以。
　　有光？
　　转到内室，看到钢琴的上方悬着一点火焰，忽明忽暗的闪烁。目光向下，钢琴前，有人趴在键盘上，手指在琴键上滑动。只是由于背光看不清楚是谁。
　　啪。按下了开关，地灯的光散发出来，冲淡了那点光源带来的阴影。
　　“恩……”心凝下意识的遮住眼睛，悬浮的火焰也随之消失。指缝里，看到一个身影。
　　丁小雨……
　　“现在十二点了吗？”该走了吧……
　　“还没。你在练琴吗？”
　　“算是吧……如果弹单音也能算练琴的话。已经没有手感了。还是让给你吧。”说完，想要起身走人。
　　“没关系。你先弹吧。没有手感更需要练习。”反正，自己一定要弹琴的时间还没到。
　　“恩……”没有站起来，继续面对着钢琴，忽然觉得，无从下手。长发披散着，因为在洗完澡就穿着睡衣来到了这里，拨弄了一会儿古筝之后，就坐在钢琴凳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
　　“怎么不弹呢？”都走到门口了，却还没有听到琴声，小雨走回去问。
　　“不知道应该弹什么，就像不知道应该怎么想。一个人，不知道该做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低着头，不知不觉的，把自己心底的迷茫说了出来。
　　“你怎么了？”似乎太久没有对她说话了，都不知道她在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没什么。还是你弹吧。”还是想要走。自从删掉那个图标之后，自己都有点儿退化到不知道怎么和丁小雨相处了。
　　他是在钢琴凳上坐下了，不过也拉住了自己。然后开始弹奏一首曲子。
　　也好，很久很久没听他弹琴了呢……
　　也趁这个机会，看看，好久没见到的他。

　　最后一个和弦作为结尾，曲子完了。
　　“这是什么曲子？”
　　“班得瑞的小美人鱼。”最近还算比较喜欢这个旋律吧。
　　“人鱼啊……”自己倒是有过一段关于人鱼的记忆呢。
　　“怎么了？”
　　“值得吗？”
　　“恩？”
　　“用声音换取双腿，用生命换取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值得吗？”没由来的，就问出了这个问题，王子的问题。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记得有人对我说过，当爱一个人到达极致的时候，会为了他做任何事情，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这是，那条小人鱼写的呢，后面还有。
　　“我虽然说不上来用声音换取双腿值不值得，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后悔化成泡沫，因为爱，所以不会让他不好过。”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愣住了。看着对方的眼神，充满了讶异。
　　是她。
　　的确，就算是有易容，眼底的灵魂是无法改变的。况且，放眼终极一班，再没有人比她更符合人鱼公主的气质了。
　　海波般的长发，流血的双腿，不后悔化为泡沫……
　　手指穿过她微湿的长发扣住她的后脑，低下头，吻上那因讶异而微颤的唇，轻柔的吸吮，如对待一道佳肴那般，细细品尝。
　　他……我……
　　想要说什么，但找不到话，却给他加深这个吻的可能。他的舌探入她的嘴里，温柔的撩拨着，吸吮着，需索她的甜蜜，揽动着她的嫩舌，纠缠。
　　没有办法思考，心凝抱住了他，闭上眼睛，本能的做出回应。
　　单薄的睡衣掩饰不了体温的微升。扣住头的右手下滑，沿着玉颈滑到肩头，略微挤偏了睡衣的位置。被熨帖的暖暖的，很舒服。
　　微凉感让心凝微颤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很近的地方，那双摄人的黑瞳。
　　如果忽略已经有点儿呼吸困难这件事，倒是有点儿希望继续下去呢……
　　终于，可能小雨也有点儿无法呼吸了，他才放开了她的唇。带着微微的喘息，两人近距离的对视着。
　　由于动情，心凝很久没有见到血色的脸上一片红润，配上略微红肿的唇和迷蒙的目光，楚楚可怜的样子很能引人犯罪。
　　这一刻，他（她）的眼中，只有她（他）。
　　当……
　　不和谐的琴音分散了两人的注意力。小雨的手肘不慎打倒了钢琴的键盘。
　　我在干嘛！
　　推开小雨，心凝向外跑去。
　　心凝！
　　张口想叫住她，却发现自己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算我叫住她，又能说些什么啊。
　　对不起？
　　左手拍在钢琴上，发出巨响。

　　门被锁了？
　　怎么打不开？
　　很急切的想要逃出去，却发现打不开门锁。不由得滑坐在地，慢慢抱缩成一团。
　　我竟然和他接吻了！
　　如果说上次在那个舞会，大家谁都不知道谁，再加上喝过酒，那还能算有理由。可是刚才，明明都很清醒，他知道我是楚心凝，我也知道他是丁小雨，还是接吻了……
　　他是童晓的男朋友啊……
　　姐姐说不要接近情侣……
　　我不止接近了，还破坏了……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