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三姝（终极一班续）》心凝

35、圣诞舞会

　　酒店
　　经过十数日的磨合，丁小雨的钢琴演奏和童晓的驻唱已经成为酒店的两大卖点。
　　当这一天的打工结束，小雨照常想要直接回家，却被童晓拉住了。
　　“什么事？”小雨的话依旧不多。
　　“去买衣服啊。”童晓一笑，“难道你在圣诞舞会还想一身制服到底吗？那也有点儿太不符合气氛了吧。”边说着，童晓就已经自作主张的把小雨拉上了去往服饰店的捷运。
　　对此，小雨只是笑笑，有点儿宠溺，也有点儿无奈。童晓这种性格，他早已经习惯了。面对这个小“知音”，他总是很包容。而且，和她在一起，分享音乐的种种，很快乐，很快乐……
　　服饰店
　　小雨看着童晓在男装部跑来跑去帮自己选衣服，有点儿无话可说。不过不得不说，童晓选的衣服还都挺适合小雨的。
　　“你怎么自己不选衣服呢？”终于，小雨忍不住问道。
　　“我？我要选什么是秘密。”说着，童晓还不忘甜甜一笑。她想要给小雨一个惊喜，自然不会现在就让她中意的衣服被别人知道啦。

　　同一时刻，心凝正在同一家店里的女装部挑选衣服，却刚好听见了小雨和童晓的声音，心里一顿，手里拿着的衣服掉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看到心凝站在那里发呆，地上还摊着到的最新款的舞会礼服，导购小姐不由得问道。
　　“啊？”心凝被唤回神智，“我没事。我就买这件衣服了。”
　　付了钱，心凝很快就走了。

　　“欢迎下次光临！”
　　门口的声响吸引了闲闲无事的小雨的注意力。一个落寞的身影远去，不知为什么，在他的心中打起波澜。

　　亚瑟的家里则有一种空前的盛况——一架子一架子的衣服等着五熊去挑选……
　　五熊想了好久，才从中选出一个比较淡雅可爱的裙装。配在她的身上，刚好能衬托出她的特质，使她特别的美丽。
　　“对了亚瑟，我可以让我姐姐也来选衣服吗？”一个关心姐姐的孩子啊。
　　“好吧。”虽然有点儿不情愿，亚瑟还是答应了。因为在他心里，那些衣服都是属于五熊一个人的。不过，既然五熊都开口了，也就没什么好反对的了。（某凝：号外，号外！大家注意了，新一代妻管严出现了。亚瑟亮石中剑：你说什么！某凝飘：说你很爱五熊……熊……熊……熊……无尽的回声）

　　晚上，楚宅
　　心凝隐身于BBS之上，看着小雨的号码亮了，又灭了……
　　她没有说话，电脑的那边，他也没有说话。
　　或者，这才是他们应该相处的方式吧……
　　心凝默默的关上电脑。
　　不知何时，曾经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也尝到了忧愁的滋味。
　　当当当
　　有人在敲门了。
　　心凝起身开门，看到了门外的人——童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十分客气的问话。不知为什么，虽然童晓在这里也住了半个多月了，但是心凝始终会忘记家里还有她。或者，是潜意识里不想记起。
　　“当然是有事拜托你啦。跟我来吧。”显然听出心凝语气中的疏离，童晓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间。那是心然给安排的房间，离心凝的房间很远，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
　　很可爱的房间。这是心凝对这个房间的评价。自己的屋子就完全不同。自己习惯坐在床上敲打笔记本。把自己的心声，情感全都用键盘敲出来。剩下的，除了淡紫色的墙壁和床上的熊宝宝外，一无所有……人生对于自己来说，是空荡荡的。还好自己是乐天派，又有很好的朋友，所以没有怎么样。
　　从一进入童晓的房间，心凝就开始沉思，丝毫没有发现童晓一直都在进行着一些小动作。
　　“心凝，你觉得我这么穿好看吗？”
　　再次出现在心凝眼前的童晓穿这一身淡绿色的衣裙，褐色的卷发散搭在肩上，真个造型就像个洋娃娃般的可爱。
　　“很好看啊。”心凝为笑着说，真的，童晓这样打扮是很可爱的，只是……
　　心凝随手解下了绑在头上的绿色蕾丝发带，在童晓的头发上绑了一个蝴蝶结。绿色的蕾丝刚好和童晓的礼服搭配。
　　把童晓拉到镜子前，心凝说：“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好看一点儿？”
　　是更好一些。童晓刚刚这么想着，却看见镜中心凝的样子。很漂亮，有一种像妖精一样能够蛊惑人心的美丽。只是眉目里带着一丝忧伤，却别有一丝韵味。
　　“心凝，你这样很漂亮啊，”童晓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某凝评：毕竟还是个孩子），“为什么平时要扎起来呢？”
　　听了这话，心凝微微笑了一下。
　　“因为有两个人曾经说过不让我散着头发，对我很重要的人。”思绪，又有点儿飘远了。“你呢？打扮得这么漂亮想干嘛啊？”
　　“我啊……恩……”童晓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意，“为了让小雨看到喜欢……”话说到这儿，童晓的声音已经几若蚊鸣了。
　　“放心吧，他会喜欢你的。”
　　“你怎么知道？”
　　“感觉。”已经走到门口的心凝，留下了这两个字，轻轻的关门出去了。
　　心凝说他会喜欢我……屋里，童晓暗暗的窃喜。从一开始上音乐课是对他的敬佩，他送她回酒店时那种暖暖的感觉，邀请她来同住，到后来一起打工时产生的默契，她已经觉得，她离不开小雨了。是的，她要和他在一起。
　　没错，我就是知道，因为他告诉过我，和那个“知音”在一起，很快乐……靠在门上，心凝暗暗的想着。
　　略微整理了一下挡住眼睛的发丝，心凝开始往回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步有点儿沉重。
　　琴房……自从上次从钢琴老头的课上走人之后，她就再也没碰过钢琴了……
　　不知不觉得，心凝推开门，走了进去，却没注意到，时间，已经快到午夜零点。

　　午夜12点，是丁小雨固定的练琴时间。
　　不知为什么，他会有这么一个异于常人的习惯。或者，源于他老爸雨龙对他的遗传——当丁雨龙还活着的时候，总是在半夜练琴，因为他觉得那种安静的感觉，很适宜作曲和弹琴。毕竟，智者，都是寂寞的。也或者，一般的天才都是疯子。
　　丁小雨打开琴房的门，却发现已经有人在里面弹琴。可是，有两件事情很奇怪。一是琴房并没有开灯，可是钢琴的周围却笼罩着一圈金光；二是，室内应该是没有风的，但是，那人的长发却像是在风中一样飘荡，偶尔露出后颈的一点丹红。
　　心凝……
　　过了半响，小雨才反应过来在那儿弹琴的人是谁，但是不到一秒钟，就又被音乐吸引了。心凝刚开始弹的只不过是简单的旋律，但是逐渐的加上了诸多的变奏，似乎是在演奏自创的变奏曲。小雨从来不知道心凝钢琴弹得也这么好。因为，从来都没有机会听她弹过。

　　本来，心凝进到琴房里弹琴只是一时兴起，却不知不觉得，投入感情在里面，甚至投入了自己的灵力在里面，仿佛把心中的焦躁不安都夹杂在琴音之中。所以才造成了刚才的两点奇怪。
　　心凝弹着弹着，忽然一握拳，双手砸在琴键上，发出“当”的巨响。接着，她垂下头，泪，不知不觉的滴下，打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开出一朵朵水花。
　　“你，怎么了？”
　　下意识的回头，却看到了那个让她心里乱成一锅粥的人，心凝不由得又转回头，只是说了句：“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错，心凝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她知道的话，也就不会这样乱成一团了。
　　轻轻起身，心凝向门口走去。
　　“抱歉，打扰你练琴了。”心凝歉然一笑，自己没有注意到时间，打扰到了别人的作息。只是，在从小雨的身边经过时，无意识的说了句：“还有，祝你幸福。”
　　听完这话，小雨愣了一下。不明白刚在的那句话忽然从心凝口中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刚才，看到她落泪的样子，小雨似乎有点儿心疼。她为什么会哭呢？
　　该死，右手手腕又开始疼了……

　　周末，大东家
　　心然依旧在向刀鬼学习兵器的研发制造。
　　“你不去准备圣诞舞会吗？”休息的时候，刀鬼忽然问道。
　　“准备那个干吗？”心然不以为然的说。
　　听了心然的话，刀鬼不由得摇摇头。
　　“孩子啊，有机会还是多和别人接触一下吧。想当年我和你师公就是在毕业舞会上认识的呢。”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刀疯刀鬼之间的感情还是甜蜜无比。
　　“我恐怕没时间去人是什么人，我有我的使命。”
　　“行了，小丫头，你才多大啊，别使命来使命去，弄得未老先衰了。我们家大东都去找田欣准备舞会事宜了。我想你应该没有我儿子大吧。”刀鬼对她的话颇不认同。
　　“使命，和年龄无关。更何况……”幽冥谷里所见到的一切，身世的秘密，背负的使命，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更不用说曾经的事情……
　　“好了，你还不快去准备。再不去就别认我这个师父了！”说着，刀鬼趁着心然失神，把她推出门外。
　　转瞬之间已经被锁在门外的心然，不由得有点儿哭笑不得。只是她不知道，刀鬼这样做的实际目的。
　　这个孩子……希望她能听我的话，去放松一下，否则她迟早会被压跨……

　　12月25日
　　田宅
　　二楼，田欣冲着楼下喊道：“阿光，你帮我帮点儿东西去学校吧。今天舞会要用的。”
　　“姐，不好意思。我已经答应和别人一起去的，所以你找别人帮你吧。”说着话的时候，阿光其实已经站在家门口准备出去了。
　　“和别人一起去？”田欣略微一想，“你不会是去找心凝吧？”
　　哗。阿光头上出现三条黑线。“姐，你不要那个自大狂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只是把凝儿当成妹妹而已。”
　　“真的？”田欣一副怀疑的语气。因为每次大东对自己说阿光和心凝的时候，都是以特别肯定的语气说的。
　　“姐，你那是什么语气啊！”阿光有点没好气的说，“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弟我啊？”
　　“好，我相信你。不过……”
　　“姐，有什么你就快说吧，我还得出门呢。”天啊，我的约会就快要迟到了。阿光暗暗的想着。
　　“有时间多关心一下心凝那个丫头吧。她最近似乎心情不好。”不止是心凝，最近，田欣每次来到班里上课的时候，都会看到心然和心凝的心再哭。她们的心里，都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哭泣。似乎是幻觉，但又再实在不过了。田欣都想怀疑是不是上辈子和她们两姐妹有缘。

　　趁着田欣走神的空隙，阿光飞快的跑出家门，去前往他的目的地。
　　门口，郑绾轩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抱歉绾绾，我姐在我出门的时候开始发牢骚，所以现在才到。你没等待就吧。”从车站一路跑来，终究还是迟到了，阿光很抱歉。
　　“没事啦。我也刚出来。”其实已经出来一会儿了，但是郑绾轩很了解田欣说话的能力，所以对阿光的迟到其实满理解的。
　　阿光笑了——绾绾一向是这么善解人意的。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安心，不用顾虑过多的事情。
　　“你今天没戴隐形眼镜？”刚刚站定，阿光就发现绾绾的眼睛保持自然墨绿色，没有带她平时会带的黑色隐形眼镜。
　　“对啊。反正他们会以为是我今天带了彩色隐形眼镜。”笑。
　　“没错，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阿光拉住了绾绾的手。“咱们走吧。”
　　“恩。”
　　接下来，是幸福的旅程啊。
　　只是……
　　“刚才班导对你说什么啊？”
　　“想让我帮她带东西，我说要和别人一起去舞会，她有点儿误会。”阿光解释着。
　　“误会？误会什么？”
　　“还不是大东在乱想，弄得我姐误会我和凝儿的关系……”话说到这里，阿光忽然发现绾绾停住了，还松开了他的手。
　　“绾绾你……”
　　“阿光，你和心凝，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终极一班，也经常听他们说阿光和心凝的事情，绾绾终于忍不住了。
　　“我只是把凝儿当作小妹妹……”天啊，这件事情不知道要解释多少次，阿光无奈的想着。不过看着绾绾有点儿生气的表情，阿光忽然想到……
　　“绾绾，你是在……吃醋？”
　　“不是。”
　　“那你……”看着绾绾的一脸严肃，阿光有点儿暗暗担心。
　　“没事。”
　　没事才怪……阿光暗暗的想着。忽地，想到了绾绾曾获竟对他说过她的家庭。忽然懂了。握住绾绾的手，向一个完全不同于学校的方向走去。
　　“阿光，你要带我去哪儿？”挣不开手腕上的束缚，绾绾被拉得有点儿踉跄。
　　“去公证。”
　　“公证？公证什么？”
　　“结婚。”阿光倒是停下来了。
　　突如其来的两个字，把绾绾完全吓住了。当绾绾回过神来，立刻甩开了阿光的手。
　　“你疯了吗？”
　　“没错，我是疯了，为你疯狂。”不过语气一点儿都不想疯了，倒是有点儿……深情款款。
　　“阿光……”绾绾不由的低下头。由于家庭的关系，对待爱情，绾绾会不自觉的十分敏感，像是有爱情洁癖一样。她知道，但是也改不了了。
　　“傻丫头……”阿光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嘴长在别人身上，会怎么说是我管不了的。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不变的。”
　　“阿光……”绾绾缓缓抬起头，目光，对上了阿光饱含爱意的目光。
　　没有再说什么，阿光只是低下身，吻住了绾绾的唇。
　　渐渐地，绾绾也不由得抱住了阿光，享受，她们之间的爱情。
　　（蹲在墙角的某凝在地上画圈圈：搞什么啊，竟然在大街上玩亲亲……咱到现在也只是单身……哭~~~难道我的爱情只能在文章里实现吗？姓杨的，你能不能快点儿明白，就算是否定，也给我个明确的答案！像小猫一样委屈的某凝留。）

　　田宅
　　由于阿光的不告而走，田欣不得不把大东找来一起运送东西。不过还好，大东也很乐意。史上最强的老大变成了帮佣工人。汗……只能说爱情真伟大了。
　　“大东，来喝杯水吧。”看着大东忙的满头大汗，田欣拿来饮料慰问。
　　“谢谢。”大东要去接杯子，但是却不小心被地上的彩带绊倒。于是……整个人撞向田欣。
　　轰隆……
　　惯性，让大东整个人把田欣压在地上，两张脸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
　　看着被自己压倒在身下的田欣，大东的脸立刻红了，想要立刻起身但却被田欣拉住了。
　　“欣，你……”
　　大东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田欣轻轻欠起身，吻住了他。
　　轰~火山喷发了？NO！是咱们的汪大东小朋友的脸红的要爆掉了。嘻~
　　看到大东那副样子，田欣不由得笑了。
　　“大东，你要是一直这么爱脸红，我会觉得我是在调戏一个未成年小孩的。”有点儿戏谑的语气。不过，这种话，面对一个被认为是史上最强的男人的人说，下场无外呼两个。不过田欣明显是遇到了比较好的那个。
　　这段话对大东的影响是——主动的吻回去，深情的法式接吻。
　　大东/欣，我爱你……
　　（在一边剪碎玻璃和擦拭地板的某凝碎碎念：为什么今天大家都要这么刺激我……飞速的跑回电脑边正襟危坐：话说，咱真的没办法细致描写一些事情，因为没有任何经验。脸红ing。不过，田家这对姐弟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有默契啊……）

　　依旧在亚瑟的豪华轿车上，依旧坐着高贵帅气的亚瑟和天真可爱的五熊。哦，跟着亚瑟已经叫得太习惯了，都快忘了五熊早就在上大学的时候改名字叫做蔡云臻了。
　　“亚瑟，你见过雪吗？那是怎样的一种东西啊？”由于从小生活在南洋的原始森林，热带的气候里，五熊她从来没有见过雪，只是再回来的这段日子里，听说了雪是一种很美丽的东西。
　　“呃……雪，是一种很漂亮的晶体。漂亮的六角形。但是，却不能够触碰，因为一触碰就会融化掉……”亚瑟想了一会儿，但是做出的描述还是有点儿糟糕。
　　“我看到书上说圣诞节的时候会下雪呢。那我今天可以见到吗？”还是依旧的天真，和……不切合实际。
　　“台湾比较接近热带，不会这么早下雪的。”亚瑟很理智的说道。
　　“这样啊……”五熊的语气里，有一丝的遗憾。
　　看到五熊这样，亚瑟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一定会带五熊在圣诞节看雪的。
　　“谢谢你，亚瑟。”
　　想起了五熊有读心术，亚瑟的脸微微红了。

　　终极芭乐大学的礼堂已经被先赶到的大东和田欣装扮的十分漂亮，有开舞会的气氛。当然，能用到礼堂，或者是钱莱勒那个怪老头给终极一班的优待吧。而且，他居然也请人来帮忙。或者，他真的和他那个财迷老弟钱莱冶不太一样吧。（某凝：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你们两个怎么还能早到。当。嗷，某凝的头被锅子，哦，不，被龙纹鏊敲。好痛~~呜呜……大东你欺负人！人家不依，人家要把你写的很悲惨。当！某凝彻底被敲晕了）

　　礼堂的门口，阿光和绾绾正要进去，但是……
　　刷的，迎面直射来一张卡片。郑绾轩抽出玲珑箫随手架开。卡片被打的飞向旁，插在了旁边的墙上，同时，强大的力道是绾绾手中的玲珑箫掉在地上。
　　忽然受袭，阿光赶忙观察附近的情况。但是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状……这是一种怎样的状况啊……
　　“阿光你看。”绾绾递过来刚才射过来的卡片。

　　K.O榜前五名注意了，我要来杀你们了，要小心啊。 莫

　　看着卡片，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要杀人还先留条子，那个家伙也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吧。
　　不过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决定对这件事情暂时保密，等圣诞舞会过了再说。

　　可惜，他们还真是误会他的用心了。他真的的确只是想提醒一下，这个不得已敌对的人……

　　今天应该算是金宝三和他的跟班们最高兴的一天，因为能看到很多美女，而且是经过悉心打扮的美女。虽然不是为他们而打扮的。还真是能自得其乐啊……礼堂旁边设有更衣室，所以各位都是在那里换的衣服，也就给人以蜕变的感觉，变得更漂亮了。

　　“小雨，我换好了。”
　　“……”
　　看来，童晓的装扮还是很成功的，至少让小雨惊讶的没说出话来。
　　“很漂亮。”这是愣了半响之后的三个字。
　　“呵呵。咱们走吧。”太好了，他真的喜欢，心凝没骗我。小丫头很高兴。
　　看着童晓那副高兴的样子，小雨也不由的笑笑。下一秒钟，笑容忽然有点儿滞住，因为他觉得系在童晓头上的绿色蕾丝，似乎是在哪儿见过……

　　圣诞舞会……
　　除了极个别自娱自乐的人，剩下的都成双成对。大东和班导、亚瑟和蔡云臻、小雨和童晓、阿光和郑绾轩、技安和蔡云寒，甚至许俊月和田翎薰，末恋川和夜夕靛……天啊，那两对是什么时候凑的啊……
　　可是，我要等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现……那丫头不会不来了吧……
　　当这个念头划过雷克斯心里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很失望。他想要的舞伴不来，堂堂K.O1竟然落到和金宝三他们似的下场。
　　“雷克斯，我可以邀请你和我跳舞吗？”忽然插过来的话语让雷克斯下意识的转身，然后……错愕。
　　雷克斯错愕，因为云雾希今天的打扮，不同于以前的时尚，略有一种古代淑女的感觉，也因为，她的主动。
　　问题是，一般舞会都是男生邀请女生吧。
　　不好意思太不给一个“淑女”面子，所以雷克斯还是被拉下海……
　　“谢谢。”
　　“没什么。”雷克斯有点好奇为什么云雾希找上他，但紧接着就找到答案——这个场子没什么别的可看的男生了……
　　雷克斯，我喜欢你。云雾希心里暗暗的想着。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主动请他跳舞。
　　雷克斯啊，你再不注意到这点就糟了……阿门。

　　其实，雷克斯发现的那不可思议的两对，凑到一起的经历还真是各不相同。
　　田翎薰和许俊月这一对还好一点儿，因为算是从许俊月一转进来开始就有点儿互相看对眼，许俊月邀请的还是蛮成功的。但是末恋川和夜夕靛……
　　“末恋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嘛？”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似乎这两位很爱互相较劲啊……也是，从他们没见面开始起，就开始互相较劲了，因为末恋川拒绝夜夕靛的合奏邀请。
　　所以，在任何人都不太清楚原因的情况下，两个人经常都会杠上，互不相让，不过两个人谁也不戳破他们是故意杠上的。
　　“大小姐，我们这样一直较劲很有意思吗？”
　　夜夕靛忽然打破了那个互补戳破的“默契”。末恋川略微愣了一下，因为忽然打破的默契，也因为看到夜夕靛难得认真的样子，居然还挺帅。末恋川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
　　就在她发呆的那一小段时间，夜夕靛一经乘机把她拉进舞池。
　　算了，这次就不剥他面子走开，跟他跳支舞好了。
　　末恋川刚这么想着，就听到夜夕靛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的小猫，这回，我赢了。”
　　什么！原来被他耍了！末恋川很生气。似乎只要遇上他，自己的漠然就会被打破……可恶！居然想伸出爪子来抓他了。不对，我不是猫！天啊！！！
　　看着舞伴想要挣脱的反应，夜夕靛微微笑了笑，也相应的增加了力道。原本他只是因为先看看那个拒绝和自己合奏的末恋川是怎样的。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她那种对任何事物都冷漠疏离的态度让他有点儿不爽，又有点儿激发了他的征服欲。这只高贵的猫儿，他是一定要得到的。这一回合，他赢了。
　　呃……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

　　有过了一会儿，心然和心凝两姊妹也到了。由于来得晚，一白一蓝两个身影就坐在场边的座位上。
　　心凝穿的衣服，只是一身淡白，似乎也不是那天她新买的衣服。那身衣服似乎她买来之后就一直挂在衣柜里，连包装都没有再打开。这身白衣毫不华丽，淡然的有点儿像是心然的风格了。她身上唯一抢眼的东西应该就是头上用来束发的金环，通体是一个玫瑰花枝，打造的十分精巧。
　　心然穿的那一身淡蓝就不知是从何而来了，样式有点儿古老，但是还很新，感觉，应该没穿过几次吧……

　　不知何时，断肠人也来了，不过，当他看到场边的心然和心凝时，就像遇到了鬼一样，十分的震惊。
　　而这一切，被雷克斯无意的扫进眼里……

　　在舞会里呆了一会儿，心然就颇感无聊。的确，这种环境不太适合她。其实，还有更内涵的原因——她不想看这别人和雷克斯在一起。只是，这一点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姐，你要去哪儿？”
　　“图书馆。”
　　“我跟你一起去。”
　　心然愣了一下，因为凝儿从不亲近图书馆。略微想了一下，说：“好吧。”
　　于是，两个人在这个所谓的平安夜，跑到图书馆去了。

　　圣诞舞会，或者，对某些人来说，是无奈的……
　　平安夜注定不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