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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暴雨方歇~雷 ...

  •   头好痛……哦,对了,昨天我喝醉了……难怪会头痛。以后还是不要喝那么多酒的好。用手敲了敲额头。还是好痛啊……可是,我怎么好像是躺在床上阿,我明明记得我是在吧台睡着了阿……
      心然睁开眼睛,眼珠绕了一圈,也没有认出自己是在哪儿。不过,感觉有点而微微的男用香水的味道。
      男人的房间?!心然迅速的起身,却一不注意磕到了床头,“好痛。”心然不由得叫了出来。
      “你醒了?”好听的男声从旁边传来。
      微微转身,看到雷克斯穿着睡袍靠在沙发上,眼中还带着些许的睡意。
      “雷克斯?”刚说完,心然下意识用手捂了一下嘴:他还不知道我是心然呢,现在的这个我怎么会认识他呢?却没想,这么一个动作,让身上的睡袍顺着肩膀滑落,露出了一片肌肤。心然发现自己没有穿内衣,一声惊叫,心然赶紧把睡袍拉了上来。“我,你,你,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惊吓之下,连话都有点儿说不好了。
      看到心然的衣服滑脱,雷克斯也是赶紧转过头去不看(雷克斯暗想:你昨天夜里还没折腾我折腾够吗?),听到心然发问,赶紧解释说:“没有没有,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语气中略有一丝慌乱。(某凝:Well,雷克斯,我不是记得你很会骗人的吗?怎么还会慌乱呢?雷克斯:这……没有可比性吧……某凝:是吗?呵呵)不过,受到惊吓的心然显然没有察觉出来。
      “那我的衣服是谁给我换掉的?”
      “是请别人来给你换得。”
      “是吗?那……我的衣服呢?”没有在床的周围看到自己的衣服,心然问道。
      “在卫生间里,”雷克斯随手一指卫生间的位置,“不过,已经不能穿了。”
      “不能穿了?为什么?”心然好像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
      “因为……”雷克斯大脑里飞快地在思考能找的借口,因为总不能告诉她说她自己把衣服撕破了吧,“因为上面被酒泼到了,所以没有办法穿了。”(某凝:什么破烂理由啊。)
      “哦。”(某凝:居然这种破烂理由也会相信,心然你也太……)
      “那,要不要我去给你再找一身衣服呢?”雷克斯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有带别的衣服。”反正也不是很喜欢那件衣服的,所以心然倒是很无所谓。不能穿在学校穿的衣服了,只好拿一身平日在家里穿的衣服,到洗手间去换。(某凝:刚发现了心然的第二个怪癖:随身带很多身衣服。呵呵。心然:笑什么笑!还不是为了你的剧情?某凝:呃……)
      到了洗手间,心然意外的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本来的容貌。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怎么会?
      没有再多想,心然换上了拿进来的衣服。拆开头发,用梳子梳顺。转过身,背对镜子,把长发捋到身前。看到后颈的一点殷红仍在,心然放下心来:他真的没做什么呢。(某凝:我来解释一下,心然后颈这一点殷红是她妈妈临死之前给她点上的守宫砂。她会留长发有一点儿原因也是想遮住这个痕迹。什么?不知道守宫砂是什么?不是吧……)
      当心然再次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雷克斯也换了一身日常的衣服,依旧坐在沙发上。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心然之所以刚才不费脑子想,就是因为觉得直接问他比较简单。
      “这个……因为我有大脑啊。”雷克斯这么回答完,不由得一笑。
      “喂,可不可以回答得认真一点儿啊?”随手拉过一个沙发凳,心然坐到了雷克斯的对面。因为她一直相信,能从眼睛看出人是否说谎。
      又看到了心然的那种干练的眼神,雷克斯心里忽然一恸,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有一点点霸道。
      “雷克斯,你?”
      “在我面前,可以不用戴着面具。”
      面具……忽然有一种被看穿了感觉……这个面具从8岁戴起,12年了,都快摘不下来了……
      “你昨天梦到你妈妈了?”雷克斯忽然问。
      问完这句话,雷克斯感到胸前的衣服被心然抓紧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放开。随后,心然也离开了他的怀抱,不过还是在他身边,坐着。
      “我妈妈,在很久以前就死去了……”心然淡淡地说着,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不过,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里面有着淡淡地悲伤。
      听到这句话,雷克斯一吓,忙说:“对不起,我没想到……”
      好像没有听见雷克斯的话一样,心然继续地说着:“我和凝儿的记忆里,那个应该是我们爸爸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妈妈叫楚叶,我甚至怀疑我们都是随母姓的。小的时候,凝儿见到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两个人,有时候会问妈妈,爸爸呢?每当这时,妈妈总是会默默地流泪,久了,我们也不问了。妈妈对我们很好,也教我们弹琴,只是,她常常不快乐,甚至是忧郁的。在我八岁的那年,我妈妈就走了,原因,现在想想应该是忧郁症,她给我们留下的,只有一封遗书和现在住的地方。凝儿发现了这个情况,哭了很久,可是我,一滴眼泪也没有流。等凝儿哭累了,让她回屋子睡好,告诉她如果再哭的话妈妈会不高兴的。第二天,我去学校办了休学手续,开始处理妈妈的后事,然后就在家里顾家。一年后复学,我和凝儿就在一个班里了,直到国小毕业才分开。妈妈的遗书里说……”
      淡淡的诉说,诉说着十二年都没有说过的,压在心里的话语。不知不觉地,眼泪流了下来,心然都没有察觉。
      “不要再说了!”雷克斯打断了心然的话。虽然他也很清楚有事情一直压在心里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但是他实在不忍心再听下去了。自己保存那巧克力只是八年而已,可是心然却把这件更加沉重的事情压在心里十二年了。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阿。
      想到这里,雷克斯不由得心痛的把心然搂在怀里(某凝:雷克斯,你是不是吃人家豆腐吃习惯了?雷克斯:我这儿被感动得想哭,你别找我打你)。心然也没有反抗,也没有再说话,只有眼泪,还在不断的往外流,一直无声的流着,仿佛要把这十二年的眼泪全都补回来似的……
      很久,很久……
      心然的眼泪,终于停止了。代价是,雷克斯的上衣前襟已经湿的一蹋糊涂了。
      看着雷克斯的衣服,心然歉然一笑:“对不起了,把你的衣服弄湿成这样。不过我想,我也该回家了。”起身想走,却被雷克斯拉住了。
      “我想你是走不了的。外面一直在下大雨。在这儿等一下,我换一下衣服带你出去吃晚餐。血糖高了心情就会好了。”说完,从衣柜里又拿了身衣服到卫生间去换。(某凝:没办法,这两位折腾了大半夜,都是中午才醒的,又哭了一下午……)
      怎么我会对他说这么多呢?难道真的是压抑太久了吗?心然想着。胸前挂着的“退避三舍”忽然飘起来,发出了淡淡的银色光辉,感觉,有点温馨,暖暖的。
      心然伸手握住了“退避三舍”,银光于指缝之间溢出。这种银光,到现在,心然也就见过两次,平时,它都是发蓝光的……
      安静一下吧……心然暗暗的想着。
      “好了,我们走吧。”雷克斯已经换好衣服出来。
      微微一笑。“退避三舍”在雷克斯走出来的那一刻已经停止发光,老老实实的垂在心然的胸前。心然站起身,跟着雷克斯走了出去。
      没有到大堂,雷克斯带着心然到了一个装潢的比较精致的小屋子,(某凝:雷克斯想干嘛?)是雷克斯在黑猫酒店吃饭的地方。(某凝舒了一口气)心然和雷克斯坐下后一刻钟左右,就有Waiter端上了几盘法式料理,还有一瓶红酒。
      HAUTBRION,1982。看着酒标上的字,就算不懂酒,心然也知道价值不菲。只可惜的是,心然还是对茶比较感兴趣。不过有这么个见识的机会,倒也不错。有一道海鲜的味道倒是吸引了心然,给人感觉满口盈香,有种说不出的爽口滋味。
      “你喜欢这道菜?”雷克斯倒是发觉了,不由问道。
      “嗯。很清爽。要是知道怎么做的话回去我也想试试。”
      “绿柠檬汁浸泡鲑鱼,再稍微煎一下就行了。”雷克斯随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心然不免惊奇了一下。
      “这是我试做出来的啊。”
      “你?”心然满脸写着不相信。
      “是我啊。你喜欢的话有机会我亲自给你做一下吧,还有一道煎鲜干贝佩佐乡莱丝,也很清爽的。”
      听雷克斯说的想摸象样的,看来还是真的。不过,无论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好学生雷克斯,还是在黑猫酒店的那个桀骜不驯的雷克斯,心然感觉都不像是会调酒做菜的。
      似乎是看出了心然的疑惑,雷克斯说:“调酒和做菜,是我用来打发时间和平静心神的。”
      听到这种解释,心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了一下,继续用餐。
      酒足饭饱~~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古老的壁钟敲响了九下
      一直窝在床上翻看药典的心然忽然开口:“黑猫酒店的大老板,我今天晚上估计也走不了了,那住哪里呢?”
      在一旁打笔记本的雷克斯头也没抬的说:“哪里?还在这里啊。”
      “哦。那,大老板,能给找个花盆来吗?要装满土的。”
      “要那个干嘛?”
      “有用。”
      ……
      当老大就是有好处,会有一堆小弟帮你办事,没有多久,花盆就找来了。
      心然又从颈上摘下那个黄色的锦囊,到了点儿东西进花盆里。
      “每天浇水,十天之后,可以拿到药材店去卖了。”
      “干吗?”
      “抵这两天的花销。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可付不起那红酒钱。”说着,带回了锦囊。她一松手,锦囊就随之消失了。
      “你……”雷克斯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转移了个话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孤儿啊。这你知道的。”说着,还有点儿调皮的笑笑。
      话题转移的有够快。雷克斯被呛的没话说,甚至有点儿后悔让心然卸下面具,似乎更适应她以前的那种淡然和干练。自从她哭过之后,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喂,你还不走吗?我想睡了。”雷克斯正想着,却又听见了心然的声音。
      “大小姐,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走?”雷克斯有点儿郁闷了——为什么自己要让她留在这里。
      哗~~有一本词典那么厚的书飞了过来,正是心然一直在看得药典。
      “雷克斯,这里是你的房间,你让我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心然看着他质问。
      “因为没有别的地方有床。我会睡沙发的。”(某凝:喂,你这里是酒店,又不是饭馆,难道没有客房吗?。雷克斯:没有别的空床,行了吗?某凝白眼瞥。雷克斯: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着,行了吧?某凝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吗?那算了。”心然直接躺在床上,和衣而睡。还真是一个一点儿都不担心的孩子呢。其实,还带着“退避三舍”,有一定的保护作用啦,只是外人不知道。
      看着心然就那么睡着了,雷克斯倒是有点儿无奈——没有安全意识的小孩子。不过以前,都是她来保护别人,现在,也该轮到她受一次保护了……
      就让我今天放松一次吧,过了今天,我还是以前的我,不依靠任何人……

      清晨,心然就醒了。毕竟,睡过很久了。
      看到雷克斯趴在笔记本前面,还在睡着。
      心然轻轻的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走了。
      刚想开门,心然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纸笔写了些什么。走到了雷克斯旁边,把纸条留下。刚好看到了他的电脑壁纸,一个漂亮的女孩,(某凝:很想吐……)和那张放在床头的照片是同一个人。不知为什么,心然合上了那台笔记本,才转身走掉。
      其实,在心然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雷克斯就醒了,只是没有动。等她走出房门,雷克斯抬起头,看了下那张纸条。淡黄色的信笺,娟秀的字体:
      雷:
      我先走了.
      谢谢..

      然

      134XXXXXXXX
      我的手机号码,有事可以找我

      (某凝:好险,差点儿把手机号码顺着打下来……全打出来我会被人杀掉的。某昕:你说得没错。某凝吓得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发觉外面的雨还没有停,雷克斯赶忙从窗户看出去,看到心然撑伞远去。
      细雨,给她身上上了一层细纱,感觉有点儿虚幻……
      雷克斯就这样一直看着,直到心然的身影消失于视野……
      有一点儿怅然若失的感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这个神秘的女孩子,已经在雷克斯心里,有了立锥之地,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啪的一声,将雷克斯的注意找了回来。床头的像框,石英玻璃居然裂成碎块……
      拣起了安琪的照片,雷克斯却没有再找一个像框来放。夹到了一本书里,放进了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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