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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在一起 ...

  •   “大少爷,不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采微忍着不去看那双悲伤的双眼,忘了是谁说过,看着一个男人的眼睛会让你动容,不忍心。

      大少爷极为温文尔雅地笑了一下:“你的情绪唤醒了我沉睡的灵魂,于是我便将你唤了来。有些事,必须要让你知道。”

      “什,什么事劳您大驾?”一想到身体里还有个男人的灵魂,采微就忍不住冒鸡皮疙瘩。

      大少爷的笑容不变,挥手将场景换成了采微改装后的孤鸿院。他赞赏地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能做到这般。”

      “过奖过奖。”采微皮笑肉不笑,心里在想:大少爷是不是要把身体要回去啊。也是,咱霸占了他的身体这么久,他要回去也是应该的。

      但为什么还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在呐喊:不要还给他!

      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采微狠狠啐了自己一口: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这时大少爷又说话了:“谢谢你,做了我一直没勇气做的事情。”

      咱做了那么多,真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件事。

      可采微动了动她聪明的小脑袋瓜子,还是想到了,微微一笑:“当时我以为你已经回不来了,想着你都去了,再留着怨恨有什么用,便就…对了,大少爷,你是怎么…沉睡的?”

      “准确来说,我已经死了。郁郁而终,现在你面前的我不过是一口郁气。”大少爷若无其事地说着。

      桔梗?采微想到了犬夜叉的前任女友,桔梗大美女,一脸探究地望着大少爷:“我不懂。”玄学啥的太高深,咱没碰过。

      “无妨,我的时间不多了,召你来不过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事的来龙去脉。你已经为我采家争光,我留下的烂摊子也不能让你毫不知情。所以你也不必觉得有愧于我,毕竟我也未能给你一个你该有的身体。”

      大少爷说话轻轻柔柔,采微从来不知道原来说话也是一门艺术,想到自己用大少爷的嗓子说话,额……

      “没有,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我还活着。”咱除了抱怨身体是个男人之外,其他的都能欣然接受。

      “除了感谢你,还有一件事。此事,与你的老板有关。”大少爷嘴角闪过一丝暧昧。

      老板。采微老脸一红,瞪着他:“我到底是个女子,思慕男子正常的很啊。”更何况老板那么优秀。

      大少爷摇头一笑:“好罢,好罢,我只是要你记住,代王很不简单。他的姨娘是月咏的长公主,而我的祖母则是长公主的家奴。也因此,我父亲迫于无奈才将我…你莫要怪他,他也是迫不得已。”

      “代王的姨娘是月咏的长公主,代王是先皇的弟弟,那也就是说代王的母亲是月咏的公主。可是这与老板有什么关系?老板是皇帝,难不成还怕他一个混血儿?”采微十分不屑,在她心里,老板是无敌的。

      “不,不是的。我在代王府里待了五年,但见他的时间也就只有两年左右。他很神秘,且暗中与月咏的人有密切来往,后来我无意中听到了他说采家的财物皆会归他所有。他和月咏国长公主的关系,也是祖母临终前和父亲说的,碰巧让我听见的。”

      采家的财物,采家被誉为大幽首富。若是都归代王所有,大幽必乱!

      “他到底想做什么!”采微忙问。

      “我也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如果采家的一切落入他手里,那后果有多严重。所以才将你召来,希望你能阻止他将来的疯狂。”大少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细小,“我的时间快到了,最后提醒你,你既然喜欢,就放大些胆子吧。”

      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什么都消失了,采微的世界又变回一片漆黑。咱现在好想皇帝陛下,真的好想。

      她不想把身体还给大少爷的原因,也有很大一部分与那个总爱瘫着一张脸的皇帝陛下有关吧。

      良久,她听见有人在说话:“微卿,莫要再睡了,好么?别留朕一个人。”

      是皇帝陛下!采微大喊:“老板,喂!老板!”

      “微卿,朕不舍得放你走。朕问过了,朕不舍你伤心,不忍你难过,心疼你疲累。此为在乎。那时朕以为自己染上了龙阳之好,可你今日说从前的你是女子。朕很开心。”

      这是告白吧,老板的告白果然不一样,文绉绉的。采微甜甜地笑了。

      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后,她也懒得废力气大喊大叫,反正老板也听不到,干脆坐下来听他告白。

      “你那时倔强地像只小老虎,还不顾及形象咬了余息,当时朕便觉得你极是有趣。后来有人来报说采家与代王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朕不得已才打压采家的商铺,也因此,将你这小老虎给引来了。”

      原来如此,咱当初还以为老板仅仅是因为咱才…没想到背后竟有这般的弯弯绕绕。

      “可是小老虎也有怕的时候,那夜下雨,朕起初以为你想让朕陪你,熟知小老虎是怕鬼才如此。”皇帝陛下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带着笑。

      怕鬼这么平常的事,谁都有好不好?

      之后皇帝陛下还说了好多好多,采微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凌苍殿内,明黄的榻子上,一位极俊美的男子搂着另一个男子,两人睡得正熟。

      被搂的男子酣睡正熟,忽然睫毛微微动了两下,随即缓缓掀开。

      浓郁的奶香萦绕在采微的鼻尖,又感觉腰间被一双极有力的臂膀给箍着。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忍住大力推开皇帝陛下的冲动。

      怎么说他也是咱中意的对象不是,采微将头往后靠了靠,仔细地端详着老板的睡颜。

      哎!为啥子觉得老板越看越好看了呢。采微的耳根红得越来越厉害。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但咱个人觉得吧,老板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但咱个人觉得吧,老板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

      老板会不会成为三国霸主呢?虽然咱没能力帮他一统天下,但帮他成为最强盛国的君主,这个拼尽咱所学应该可以的。

      咱虽不像管仲能帮公子小白灭十六国,但至少也能帮老板笑傲三国吧。

      大幽时常犯涝灾旱灾。涝灾应是河道受阻,无法被疏通造成的。旱灾则比较简单,缺水是最大的原由。

      若是用南水北调的法子,工程量虽大,技术含量也很高。但万里长城和金字塔都能建成,京杭运河也是先例,南水北调的法子应该行得通。

      第二必须要建水库,建水库是蓄水放水的最佳选择。

      第三则是要交给农民们更加精耕细作的耕作方式,民富则国富。

      大幽子民不若匈奴人强壮…有了!大幽人这么多,肯定有尚武之人。既然有科举考试文状元,咱也可学一学圣武皇帝设个武赛选武状元!

      老板啊,咱为你如此尽心尽力,你可得好好对咱。

      采微想了一系列国策后,笑眯眯地望向皇帝陛下。却陷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老,老板,你何时醒的?”

      “朕早已醒了,真好,微卿也醒了。”皇帝陛下笑得柔和,“微卿可有哪里不适?”

      采微迅速将脑子里的信息过了个遍,张口就说:“我昏迷时见到大少爷了。”

      接着他就将自己在昏迷期间发生的事一一告诉皇帝陛下,包括最后皇帝陛下的告白。

      哪知皇帝陛下却说:“采家大公子说的不对,月咏国的长公主不是代王叔的姨娘,而是他的娘亲。”

      啊?采微歪着脑袋说:“这辈分,我有点乱。”

      呵,皇帝陛下抬手摸着他的额头:“当年……”

      当年月咏国长公主来大幽是为了避难,当时她还带着和月咏王的孩子说是来联姻。

      先皇爱惨了长公主,便将那个孩子认作亲弟,纳入黍家族谱,取名为黍颐。这黍颐就是现在的代王。

      而当初采家祖母说的并非实情,想必和这桩皇家秘辛有关。

      啧,真乱啊,月咏王和月咏长公主生的孩子啊。采微笑得八卦:“月咏王和长公主的关系是?”

      皇帝陛下觑着采微,眼睛里泛着戏谑:“兄妹。”

      “乱,那是乱…”

      采微激动地有点口吃,逗得皇帝陛下哈哈大笑:“微卿,皇宫里的秘辛多着呢。你若喜欢,朕日后再慢慢讲与你听。”

      好吧,采微又问:“那代王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陛下一笑:“是父皇仙逝前说的。”

      又是临终前啊,怎么人都喜欢把秘密留在临终前说呢,就不怕还没说完就翘辫子啊。

      “那既然他是月咏王的儿子,也就是月咏的皇子,他就不想回去争皇位?”那些个《步步惊心》之类的电视剧,可是完美地向我们展示了夺嫡的必要性。

      “代王叔是月咏的王子,且当初深得月咏王宠爱,去月咏夺位不过是时日的问题。”皇帝陛下若有所思,“不过采家祖母一事,朕确实不知。”

      采微点头,问:“老板你会放他离去么?”

      “为何不放?”皇帝陛下挑眉,“父皇生前就极宠代王叔,且代王叔回去了只会加剧月咏动荡的局势,于大幽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老板,你莫要忘了采老爹。他可是大幽的首富,代王若是要走,定会将采家的财物都带走,到那时大幽必乱啊。”下层经济影响上层建筑,采微自问经济的皮毛咱学到了一点点。

      皇帝陛下不在意地邪佞一笑,搂紧采微:“朕未忘微卿的身份是采家嫡子。”

      嘿呀!主意打到咱身上来了?采微眯着眼睛:“老板,够奸诈的啊!嗯,我这也有个好主意。”

      采微的好主意是他主动向皇帝陛下请缨,去治理西北正泛滥的水灾,并且主动捐出家中一半的家产用于治灾救民。

      皇帝陛下眉开眼笑:“微卿亦不逊色于朕。天快亮了,朕现在要去上早朝,微卿先于此歇息吧。”

      在皇帝陛下离开被窝后,采微突然抓着他的手说:“老板,还有一事!”

      皇帝陛下转身坐下望着他,等他开口。采微想了想说:“既然咱们就快有文状元了,是不是也该有武状元?老板,征兵可比不上引兵入伍哦。”

      征兵始终带有强制性的因素,到底比不过兵士主动入伍。皇帝陛下大笑着拥采微入怀:“微卿真乃朕之福星。”

      噌!采微这回不止耳朵,连俊脸都红透了。他那颗心到底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躲进被窝说:“你快去上朝,我睡觉了。”

      众大臣发现,今日的皇帝陛下十分愉悦且开心,竟破天荒地笑了几次。

      但还是有作死的。左相大人说:“陛下,为何今日不见御史大人?莫非陛下又委以重任于他?”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皇帝陛下挑眉:“昨日朕与微卿于百乐门内商议新的国策,却遇到奸细刺杀。微卿舍命救朕,不幸负伤,如今正在宫里养伤。”

      安子言急急问道:“敢问陛下,御史大人如何?”

      尾随他的也有许多人,咸来问讯:“陛下,御史大人现在情况可好?”

      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采微也应该会开心吧。总之皇帝陛下深感欣慰:朕的内人人缘不错。

      “所幸负伤不深,太医说休息几日便好。只是此事让朕更加坚定颁布新政令的决心。”

      安子言大松一口气,问:“不知陛下所言的新政令为何?”

      他无意的配合让皇帝陛下满意地开口:“科举考试能为大幽选出优秀的文才,但若要我大幽强盛,武才也是不可或缺的。昨日朕与微卿商议的正是武举一事,是以,为我大幽选出优秀的武才。”

      武定国,文安邦。在这朝堂之上但凡有点卓识的人,都不会去反对这样一个利国利民的良策。

      环顾四周,四周一片静谧,没有任何人反对。皇帝陛下略做思考,说:“安都尉,此事交由你来负责,武举的对象是所有目不识丁却又有蛮力之人,选拔方式是较量,记住,要点到即止。凡参与者皆要给予赏银,优秀者凭其意愿入伍,武举前三甲可入仕为官。”

      此举借鉴了科举的奖赏制度,但原本的科举并没有参与者有赏银这种项目。采微说要提高他们的参与积极性,一定的奖赏是必须的。

      毛爷爷说过:你要马儿跑,必须要给马儿吃草。

      安子言叩首:“臣,领旨遵命。”

      武举一出,大幽沸腾了!连山间的莽夫都摩肩擦掌,哪怕是为了赏银也要参加武举。

      但很快又颁布了新的政令:每家每户只允许一人参加,家中只有一个劳动力的不允许参加。

      这回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家中田地不用担心无人耕种了。

      而被众百姓夸奖的皇帝陛下正在承受采微凌厉的眼神攻击:“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但你怎么能行!你是陛下,是大幽的天!”

      那日他一听皇帝陛下的新政令,脸色顿垮,陡然大骂:“你个笨蛋!不知道人都是贪得无厌?你就不担心他们会荒芜家中田地?你就不担心他们会为了那点银子扔下一家老小?赶紧补救!快!”

      皇帝陛下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沉声:“余息,召安大人前来。”

      他都唠叨三天了,皇帝陛下一把拉过采微,咬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朕的耳朵都生出茧了,微卿绕过朕可好?”

      不,不好也得好了,采微瞪眼看着放大的俊颜:老板这是在吻咱?

      纯情的两人并未将这个吻深入,良久,皇帝陛下松开采微。定定地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卿可否饶过朕?”

      采微别扭地别过脸,心里忖度着:难道恋爱中的人智商真的会降低?那咱的智商不会也降低了吧?

      过了好一会,他抬头问:“老板,怎么我从未见过有什么妃子,娘娘的给你送饭送菜?”电视剧里这种情节可多了。

      皇帝陛下好笑地看着他:“后宫之人不得踏进前朝一步,违者斩立决。”

      我的个乖乖,采微双眼瞪得更大:那岂非这里不会出现圣武皇帝一类的女人?

      他又问:“那,那她们怎么争宠?”老板从来不去后宫,这点咱再清楚不过了。

      哪知皇帝陛下更是好笑:“朕还未立后,不可留宿后宫,她们要因何争宠?”

      未立后,不可留宿后宫。难怪左相那么着急老板的婚事。采微又试着开口:“那您的母后可还健在?”

      “不在,父皇离世后,母后也随之而去。朕的皇弟黍硕去了匈奴,一去就是五年。只留朕独对这泱泱大幽。”皇帝陛下降头埋在采微的肩头,闷声,“所幸,现在有微卿陪朕一起。”

      “老板,你做皇帝时年值几何?”采微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背,这是采妈安慰采微时常用的动作。

      “十九,朕花了五个春秋将各个世家的底细尽数掌握手中,又手握三军大权,故而那群老臣不敢叨唠朕立后。”皇帝陛下抬头笑,像个讨赏的孩子。

      采微轻轻吻了他的额头:“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老板,我已做好准备,明日便会提出去车邻治水。”

      皇帝陛下抿唇不语,采微靠在他怀里:“老板十九便治理国家,如今臣二十有一,不过治个水,老板你不用担心。臣曾参观过千年大坝都江堰,也懂了一个道理,治水只可疏不可堵。莫非老板信不过我?”

      清朝的玄烨八岁继位,但他有孝庄帮衬着,虽说不轻松,却也不累。老板却是孤身一人,咱必须得做点儿什么了。

      皇帝陛下没再说话,采微亦没有出声,他在构思有没有一种可能修一条运河,将常涝的南方地区之水引到常旱的北方地区。钱财算不得问题,他不仅有个首富老爹,还有个皇帝男朋友。

      良久,皇帝陛下开口:“余息,进来。”

      余息刚一进来,猛然低头,罪过,罪过,主子,你们甜蜜可以,别在小的面前炫啊,小的心脏承受能力有限。

      采微耳朵一热,欲起身。却被皇帝陛下死死抱着。皇帝陛下道:“即刻开始,你保护的人不再是朕,而是微卿。朕要你以命护他。”

      “属下遵命。”经科举,武举,余息已经不再对采微存在什么怨恨鄙视,反倒因曾经大少爷所受之苦对他生出几分怜惜。

      但采微提出反对意见:“不可!我不同意!”

      皇帝陛下没有依他,对余息说:“记住朕方才说的,下去吧。”

      待余息退下,采微一本正经:“老板是一国之君,安危比我重要得多,余息武艺高强,保护你的安危才是他该做的。”

      而且咱实在不认为,会有什么人来暗杀或者明杀咱。

      “微卿当真以为自己很安全?”皇帝陛下一双亘古不变的琉璃眸子直盯着采微,“朕为何每日派人送你回府?又为何将微卿用的碗筷皆换成银制的?微卿当真以为御史府里只有华流照和七彩仆八人?”

      采微听罢,觉得脖子好凉:“你是说,有人要害我?”难怪历史老师说改革者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你所提出的科举武举招来多少世家的嫉恨,你可知道?又惹来敌国多少人眼红,你可知道?”皇帝陛下紧了紧胳膊,“朕的身手可并不弱,就算十个余息同上,也不见得能在我手里讨到好。”

      余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神速仍在采微心里,受他崇拜。而老板从来不会骗他,这么说,咱才是最没用的那个?

      仔细想想,还真是,咱是个文臣,像余息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花上二十年也学不来。

      咱的妈妈是个军人,曾经逼咱学武,可咱随爸爸不喜打架,无奈只好学打枪,也因此咱练就了一双百发百中的手。

      哈!采微开心地笑了:“老板,替我打些毒针出来吧。你瞧!”

      他自怀中取出防身的匕首,瞄了半天,而后用力掷出去。又在皇帝陛下好奇的眼神下,在匕首的落地处捡起一个东西,放在掌心呈给皇帝陛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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