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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如果有一天上天给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我宁愿自己平凡而普通;如果有人可以给我遗忘的权利,我愿意用我一生的幸福来换取对他们的遗忘;如果我有自己谱写人生的机遇,我宁愿选择做一只蜗牛,可以在累了,或者是无助的时候可以缩回自己的小窝里。
      “杨姑娘,华将军求见。”小丫鬟恭恭敬敬的说道。
      “我可以不见吗?”留樱很鸵鸟的问道。
      可是不等小丫鬟回答,门帘子一挥,华祁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
      “华将军,在这之前您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一声,得到允许后再进来。”留樱很无奈的对着他抱怨道。
      “你不是不允许吗?”华祁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很无赖的斜着眼望着半靠在软塌上的留樱。
      “那你还进来?起码应该考虑到我是个女子吧?”留樱很不满,但是也很无奈的说道。
      “得了吧,女子,本人可没有将你当女子看哦!”他径直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拉把椅子坐在留樱身边,轻笑着说道。
      “那是你个人问题,相信除了你,没有人会不把本姑娘当需要细心呵护的脆弱女子。”留樱脸不红,心不跳的反唇相讥。
      “啧啧,这像是女子说出的话吗?还脆弱呢,你?”华祁受不了的将杯子递给站在一边的小丫鬟,双手搓搓手臂,一脸的惊恐样。
      不想和他罗嗦,留樱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道华大将军这次来见我到底是为什么啊?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再拖下去,等耶力科来了,相信你就算想说也没有机会了。”留樱等小丫鬟将她扶起来坐好后,挥手示意她下去,盯着他的眼睛正色的说道。
      华祁并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来意,相反他拿起小丫鬟放在桌上的杯子,不慌不忙的喝了几口后,才不紧不慢的垂着头问道:“之前老夫和西门老头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吗?”
      话落,他抬起头望着留樱的眼睛脸色严肃的问道,似乎这对他接下来要说的,或者说是和他的来意有很大的关联。
      “记得,你们那样频繁的来告诉我,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留樱嘲讽的望着他说道。
      “那么,老夫就失礼的请姑娘尽快作出明确的决定,银辉王朝已经发出最后通牒了,在接下来的五天内如果你还没有回去,他们就会采取激烈的手段了。我们不怕战争,但是你呢?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一场战争因为你而爆发却无动于衷吗?还有,处于私心,老夫不希望你毁了王子。现在大王子抓住你的事竭尽全力的攻击王子,这对王子极度不利,老夫希望你慎重考虑自己的决定,然后尽快让这件事尘埃落定。”
      “这是在威胁吗?”留樱看不出表情的笑着问道。
      “哎,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们都不想,也不愿意伤害你,请你不要逼我们做出违背我们意愿的事。”华祁叹了口气,仍然不肯退步的说道。
      “其实你们已经为我做出了选择不是吗?”留樱嘲笑的说道。“而且,我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可以引起这么大的波澜,我很得意,但是你们都总在要求我怎么做,为什么你们就不让我也要求你们怎么做一次呢?”
      听了她的话,华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是在他开口前,留樱抢着说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希望你真的可以办到。好了,你先休息吧,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等他的身影一出去,留樱马上瘫倒在软塌上。是啊,又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就像小时候一样的身不由己,一样的有点不舍,却没有了小时候还幻想可以再见到娘亲的盼望。

      “月,你的消息准确吗?”为了大家好,龙在野在曾弄月进去前将他拦下,再一次确定消息的准确性。
      “野,难道你怀疑我的能力?”曾弄月挑眉问道。
      “不,不是,哎,月,你应该很清楚我现在的处境,我是担心啊,想到自己要和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绑在一起,心里就不舒服,所以才会多此一举,有得罪之处还请表哥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弟我一般见识才是。”龙在野说得可怜巴巴的,就差再陪上两泡眼泪。
      曾弄月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浑身无力的叹口气,强打精神的安慰道:“别担心,再怎么说你都是他亲弟弟,他再怎么没人性也不会将自己兄弟推进火坑,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说完,还不忘很有意气的重重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这次情况不同啊,皇上好像被逼得走途无路了,而且现在二皇兄又完全不理会政事,刘老头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龙在野说得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曾弄月都怀疑眼前的这个耷拉着脑袋的家伙就是和自己一起长大,一起闯祸。总是意气风发的表弟。
      “放心吧,事情没有那么糟,我已经将刘老头通敌叛国的证据交给辉了,相信皇上和辉会有动作。虽然皇上这个皇上当得不情不愿的,但是皇上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使他再怎么想摆脱这身责任,他也不会放任龙家的江山落在外姓人手里,所以刘老头那边你就不用再操心了,刘老头没什么厉害关系了,他女儿又能折腾出什么事?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和云在离开京城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不是吗?”
      “可是只要还有一线可能要娶那个女人,我就浑身不舒服。”龙在野仍然很不爽的说道。
      曾弄月悄悄的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太阳一眼,笑得像只狐狸的说道:“我倒是觉得皇上那边还好,毕竟什么事在皇上那里还有商量的余地,但是里面那位,如果你还继续拦着我,让里面那位抓狂起来,啧啧,我们……”
      冷汗从龙在野的额角渗出来,不等曾弄月说完,他马上脚一抬,在曾弄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前就一脚将他踢了进去。对不起了,表哥,得罪你没什么大不了,最多没美女可看,可是惹火了里面的,那就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所以实在是抱歉了。龙在野拭掉额角的冷汗后,理了理衣服,然后优雅的迈进去。
      “月,你的意思是说赤阳国的大王子借机在朝堂上攻击耶力科党,而他们的国君似乎也很不满耶力科此次的行为?”龙飞雨望了沉思的龙飞云一眼,开口问道。
      “是的,耶力科现在的压力很大,即使他父王再怎么宠他,这次也不会姑息,相信不久耶力科就会迫于压力而妥协。”
      众人对这个结果满意非凡,不由得均送口气,露出轻松的表情,但是有人似乎就特别和众人作对似的。
      “本王给的时间还有两天,本王不管他们到底怎么争斗,但是要是两天一过,樱儿还没有回来,本王绝对不会再让步。”冷冷的声,不用说,正是出自龙飞云之口。“对了,樱儿的伤势如何了?对方准备什么时候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比之前的声音更冷了,似乎说话者已经处于抓狂的边缘。
      “呃,云,只要杨,哦,不,只要你妻可以平安归来,这次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吧?”曾弄月看了看大家又重新垮下的脸正渴求的望着自己,抖着胆镇定的说道,可是不停抖动的双腿出卖了他的伪装。
      龙飞云没有说什么,只是瞪大眼,朝他冷冷的一瞪,马上,曾弄月的嘴就像打开了的水龙头,话不停的涌出来,直到“放”完为止。
      “那么说那个什么公主这次是倒霉了?竟然撞到耶力科那团火,这次即使能侥幸不死,只怕也会遍体鳞伤了。”龙在野幸灾乐祸的说道。哎,只是这个时候好像不怎么适合他表现出这种表情来吧!
      “这么说,你认为那个混蛋公主是死有余辜?”有人不带表情的用不带感情的嗓音说道。
      “那是当然,简直就是欠教训嘛!呃,哈哈,二皇兄您这是什么意思?”龙在野后知后觉的在龙飞雨不断挤眉弄眼的提醒下,才发现刚才的话正是最近大家避之为恐不及的人所发出的,马上弱下气势,干笑的问道。
      “哦,本王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要是四弟你亲自跑一趟赤阳国,向萨多王表达下你的意思会比较有礼貌一点,也越发显得本国对此次事件的重视,你说呢?”
      龙飞云说得亲切无比,温和无比,可是听在龙在野耳朵里,就像一道霹雳,将他震得三魂去了两魂。
      “二……皇兄,你……开玩笑的,对吧?嘿嘿!”龙在野可怜兮兮的望着龙飞云,似乎有些呼吸不畅。
      “野,我们做兄弟也二十几年了吧?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本王说笑来着?你最好给本王尽快动身。还有月,继续关注对方的举动,另外,加强对鹰的监督,相信鹰最近会有举动。”龙飞云一边端起茶碗,无比优雅的轻抿一口,一边云淡风轻的吩咐道,就像本点到名字的人本身就是他的下属似的。
      虽然心里很不满,但是被点到名的丝毫不敢表示出什么不满,马上冲冲忙忙的下去,而尚留在里面的龙飞雨则是忐忑不安的等着自己被点名。
      “放轻松点,雨,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让你在众将士面前失了面子。”龙飞云淡淡的扫了龙飞雨一眼,很随意的说道。
      是吗?那么是谁两天前还当着几名大将的面将我痛斥一顿?龙飞雨以怀疑的眼光偷偷的扫了龙飞云一眼,心里真是呕极了,但是嘴上却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二皇兄顾及小弟的颜面!”

      “修,打探得怎么样了?”修一走进客栈,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主子一把抓住,问道。
      “主子,您是不是应该先让小的喝口水,或者先关心一下,看小的是否有受伤什么的,即使假装一下也好啊!”修不满的抱怨道。
      “你再敢废话,相不相信我会让你好看?”表情马上一变,狰狞的厉声威胁道。
      真是的,有异性没人性的典型代表!当然了,这些只能在心底说说,面子上,口里可不敢说出来。
      “现在杨姑娘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见主子明显的送了一口气的样子,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接着说下去。
      “继续说!”
      修踌躇了片刻,觉得还是继续说下去比较明知,所以他头一低,牙一咬,狠心的说道:“贤亲王已经请皇上以正式方式向萨多王发出要求,要求赤阳国将本国贤亲王王妃安全送回,而且最后期限只剩下两天了。同时,小的也探听到四王爷也已经出发到赤阳国,估计现在已经到达赤阳国京师。”他之所以低下头就是怕被主人看出他对主人的同情。
      “哼,贤亲王王妃?留樱可不承认自己是什么王妃。”肖问鹰很不是滋味的冷哼道。
      “现在即使她不承认也否认不了,而且她也不会愿意承认自己跟您有什么。”修低声嘀咕道。
      “修,你在嘀咕什么呢?”问的嗓音很轻,真的,但是横瞪过来的眼却是锋利无比。
      “啊,没什么,只是想问问您的打算。”
      “我的打算?修,你跟我多久了?”肖问鹰翘起二郎腿,状似很悠闲的问道。
      “呃,这……有什么关系吗?”修偷偷的咽了口口水,挂着傻笑,很无辜,很不确定的问道。
      “少说也有十年了吧?如果这么多年还不够让你了解我的为人,你说我要这么个废物有什么用?”腿照样悠闲的翘着,手指还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打起来。
      “是,小的是废物。”修现在只想哭。虽然从小父母就无力违天的应召而去,自己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印象,毕竟太小了嘛,但是被迫承认自己是废物算不算是一种大逆不道?
      “是吗?还有呢?”有这样的下属,肖问鹰只想撞墙。
      “还有?还有什么?”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思维跟不上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修在心底悄悄的如此说道。
      “你敢不知道我问的什么?”肖问鹰咬牙切齿的问道,额角青筋毕露,只差头上冒出几缕轻烟。
      虽然主子的反应和表情都在说着主子正在生气,但是修的脑子现在就像完全短路了似的,怎么也想不透刚才还能平心静气说话的主子怎么说变就变了脸,一声招呼都不打。
      不用多问,只要一看修那副完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呆傻样,肖问鹰就无力的垂下双肩,眼睛死劲的闭上几下,才能克制心底想活活掐死他的冲动。
      “你说我现在要你调查了几件事?”肖问鹰僵硬又无力的提醒道。
      “哦,主子是在问杨姑娘的事啊!”修完全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是这样的,因为对方对杨姑娘的照顾很小心,所以现在只打探到了这些,其他的就没办法得知了。”修望着主子,扑闪扑闪的大眼,发出诚实无伪的光芒,似乎主子只要对他的话有一丝的怀疑就是天理不容的死罪似的。
      肖问鹰在理智没有完全消失前赶紧深吸几口气,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挑了这么个贴身随从,简直是自己折磨自己,早晚一天会被他活活气死。
      “主子,您还不打算放弃?”修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的确是嫌日子太无聊了,更确切点说是不是他皮在痒。
      肖问鹰只是很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上一句了,因为他到现在才发现再和他说什么都是白费,真不知道他怎么变得这么白目了,记得他以前好像还挺机灵的啊?肖问鹰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个修是不是真的了,不然怎么有人的变化怎么可以这么大呢?

      “齐叔,到什么时候我才不用喝这种要人命的药?”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药,留樱皱着眉头问。
      “怎么了,不想喝了?”齐沧浪幸灾乐祸的问道。
      “齐叔,我怎么觉得您似乎很得意似的?”留樱斜着头,嘴角带着笑,眼神冰冷的问道。
      “嘿嘿,怎么会呢?齐叔怎么会呢?嘿嘿!”齐沧浪嘴里这么说着,但是脸上那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只要长了眼睛都不会错过的。
      “是吗?”留樱斜望了他一眼,无声的将药喝完后,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耶力科好像特不喜欢西边悬崖上的那朵白色的花,昨天他还跟我提过准备将它射乱呢!”
      “什么?他想毁了它?”齐沧浪脸色剧变的一把抓起留樱的衣襟。
      “咳……咳,齐叔叔,……快放开!”留樱脸开始转青。
      手下的挣扎越来越弱,理智才似乎一下子回来了,齐沧浪马上惊恐的松开手,不敢置信的望着顺势瘫倒在床榻上的留樱,血色迅速从脸上消失。
      “对……对不起,樱儿,齐叔不是有意的!”
      “咳……咳咳,齐叔,您怎么这么紧张那朵花啊?”留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因为一朵小花送命,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委屈,如果那朵花真的有那么大的价值心里也许会舒服点,但是要是那朵花就跟平常见的花花草草没什么两样,那不太划不来了?
      “樱儿,那就是以前齐叔跟你提过的药中圣品‘碎烟雾莲’啊!”齐沧浪激动无比的说道。
      “‘碎烟雾莲’?真的假的?您不是也说过它只是传说吗?”留樱虽然有那么点吃惊,但是还是觉得没什么。不过一朵花嘛!好,好,好,是一朵很难得的花。
      “我也以为那只是传说,只是没想到它会在实际中存在,真是太好了。”齐沧浪搓着双手高兴无比的说道。
      留樱无聊的伸伸懒腰,一不小心扯到了背后的伤,痛呼出声,“哎呀!”
      “怎么了,樱儿?”齐沧浪马上紧张的跑过来,满脸担忧的问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留樱在心底得意的嘀咕道。
      “呃,樱儿,你可不可以跟他说说,让他把那朵花留给我?”齐沧浪双眼乞求的望着留樱说道。
      留樱气得只想扁人,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再扯动伤口可不好玩。
      “齐叔,那朵花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留樱试探性的问道。谈判前先弄清楚筹码才比较清楚可以谈到什么地步吧?
      “是的,既然让我发现了,我就绝对不会错过。”齐沧浪的激动样,要是被那些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吓得腿软的人看见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您准备开什么条件呢?”留樱觉得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合理,也来得比较直接。再说了,自己都让对方开条件了,是不是很大方?怎么样,留樱也不会承认自己之所以让对方开条件完全是因为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筹码有多大,开大了良心上过意不去,开小了,太委屈自己了,而齐叔比较了解自己,相信他一定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真正用意。留樱在心底将小算盘拨得劈里啪啦的。
      “一瓶百花酿造而成的‘玉露’,主要功效是生肌美容;一颗可解百毒的药丸,怎么样?”齐沧浪大方的承诺道。
      “加倍,再要一份无人能敌的迷药,以前的用完了。”留樱歪着头略略思考了片刻说道。
      “‘玉露’可以加倍,迷药也可以给你,但是药丸不行,目前只有一颗。”齐沧浪很正经的说道。
      “成交。”
      在齐沧浪的紧追不舍下,留樱只好让小丫鬟去请耶力科,并且趁他不注意给小丫鬟使了个眼色。

      望着面前憔悴不已的面容,留樱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惭愧。本想出口的话,却怎么也滚落不出来。
      “留樱,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耶力科柔和了面容,轻声的问道。
      这张脸是如此的轻松明快而又,满布感情让留樱踌躇起来,犹疑不定的目光左右散躲,就怕和溢满温暖的目子相遇。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耶力科再次轻柔的发问,但是语气里面的宠溺根本就不带有半分的催促,反而让人觉得声音的主人正因为留樱的主动而暗自激动不已。
      “呃,齐叔叔想要‘碎烟雾莲’,你可不可以不要和他抢?”留樱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强作镇定的先开口再说。
      “哦,那朵花啊,本来我准备过两天,等它开放后摘来给你的,既然你已经开口了,那我答应你不去碰它。还有吗?”耶力科一边回答一边顺势做在留樱身边的椅子上,抬起手很自然的揉揉留樱的头顶。
      “呃,耶力科,你…你最近是不是…呃,是不是很忙?”留樱暗地里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就希望自己在他的无限柔情的目光注视下可以继续下去,可是结果呢?明知道最后终究会让他,甚至让自己痛苦,却不得不为之的苦楚原来是这么的难咽,留樱悄悄的,不着痕迹的将右手握成拳的死劲捣住胸口,勉强的笑着说道。
      “还好。”耶力科很简单的回答完留樱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出来的话,依旧用让留樱想逃的表情望着她。留樱马上低下头,不安的用左手将衣角捏得紧紧的。
      “留樱,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吗?”耶力科略略皱皱眉毛,抬起自然垂放在大腿上的手抹平留樱在不经意中皱起的眉,“你不适合皱眉。”
      轻轻的一句话,似乎有无穷的力量,留樱差点崩溃在这一句平淡却有蕴涵颇多深意的话里面。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像眼角眉梢间那么小的一点点距离。
      “是在忙我的问题?”想起昨天华祁和西门雄来访时说的话和他们掩饰不了的焦急,留樱终于将舌尖上的话说了出来。话终于说出来,留樱却没有一点点的轻松,因为对方脸上的表情让她不知道除了紧张与不安外,还能有什么别的感觉。
      “是谁告诉你的?”耶力科脸色阴沉的问道,不过那语气依旧轻柔得让人沉醉。
      “这么说,我说的没错了?”留樱抬起头望着耶力科的眼睛,不答反问的说道。
      耶力科的下颚抽搐了几下,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沉重不已的悲伤和疲惫,虽只有一瞬,但是还是被紧盯着他的留樱捕捉到了那瞬息尽失的就像承载了无尽的沧桑,和手足无措的脆弱。
      “耶力科,我很高兴能得到你如此高的器重。你不想让我难过,怕我受伤对吗?”留樱含笑的带泪的问道。
      耶力科坚定的点点头,眼里的绝然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来势汹汹。“留樱,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的,你相信我!”耶力科激动的握住留樱的双手,是如此的用力,几乎想握碎她的手骨似的,但是留樱却没有疼痛的感觉,因为此时对方眼里的绝然和脆弱让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而心的疼痛往往超越了身体上的痛。
      “我相信你,耶力科,我相信你,但是就像你不愿意看见我痛苦一样,我也同样不希望你受到一点点的委屈。这些混乱是我一人惹起来的,就让我自己解决好吗,耶力科?”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但是留樱倔强的不让它滚落出来。泪水其实是最坚强也最脆弱的东西,可以瞬间让人坚强,也可以在一刹那间让人重新振作,而此刻它代表的似乎是前者,似乎只要它滚落下来,所伪装的所有坚强都会在它落出的时候消失殆尽。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手?”耶力科沙哑的声音似乎经过了几百年的沧桑才能以这种沉痛的语调说出来。
      “这是对我们双方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吗?”留樱抽出双手,低下头轻声的说道,“也许我们的相遇就是一个错误,我们本不该有任何交集的,可是命运却让我们,不应该说是让我犯了一个错,就是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既然是一个错,那就该纠正。”
      “你的意思说,我们相遇就是错?不,留樱,我不管对你来说我们的相遇相知是什么,但是对我来将它却是佛主给我的恩赐,此生最大的恩赐。”耶力科握住留樱单薄的肩膀,激动的喊道。“我不允许你自作主张,你不能简单的就决定它是对还是错,是该结束还是该继续,我不允许,你听见了吗,留樱?”
      “也许吧,耶力科,或许你说的对,但是你也不能否认你现在正被我们相遇的结果弄得觉头乱额,你正因为内外压力而疲惫不已,你能否认吗?耶力科,你等等,耶力科,请你让我把话说完。”留樱一把拉住激动的站起来,挥袍准备离开的耶力科。
      耶力科眼明手快的接住因住他而跌向地面的留樱,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留樱重新放坐在凳子上,自己也顺势坐了下来。
      留樱像是怕他突然跑了似的,紧紧拽住他的袍角,恳切的望着他,急切的说道:“耶力科,我知道由我单方来决定对你是很不公平,但是耶力科,你也不得不承认,我们相遇的时机不合适,不是吗?如果我们都只是很普通的普通人该有多好,你说是吗?可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忍,总是没有如果的存在,所以除了面对,我们无路可走。耶力科,关于这件事,你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让它平静而没有什么遗憾的落幕,不是吗?虽然对你的臣民,你总是板这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但在心里你其实是爱着他们的,不是吗?你不希望因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让他们陷入战争的深渊,不然最近你不会如此的为难,更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彻夜难眠,憔悴不已。你知道吗,看到这样的你,我很心痛,虽然你每次在我面前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留樱,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没有温暖的日子,我不想在有你后再失去你,然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伪装坚强,我真的不想啊,留樱!”
      “耶力科,你错了,你没有一个人,你不会一直孤单。以前的你有华将军和西门将军,以后的你,还有我的祝福陪伴,你不会孤单的,耶力科,用你接纳我的胸怀去接纳你身边的人给你的关爱吧,你会幸福的。”泪水终于滚出了眼眶,沿着留樱洁白如瓷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耶力科的手背上,一滴一滴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就像一颗颗珍珠,晶莹剔透。
      “请唤我蓝衣好吗?蓝衣只为耶力科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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