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第 6 章 ...


  •   “呵呵,未来二皇嫂,不知道您打算去哪啊?”留樱头才从窗子口钻出去就听见熟悉的戏谑的声音。她无奈的朝天抛个白眼,再狠狠的瞪了下方笑得一脸得意的龙在野一眼,烦燥的缩回脖子。
      在外面的龙在野直到留樱的头消失在窗子后,才幸灾乐祸,笑嘻嘻的回头对身后很大的一棵桂花树说:“二皇兄,看来未来二皇嫂对你们的婚事很不满,您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将婚期延后点,你们再沟通沟通。”
      面对自己弟弟的调笑,龙飞云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树干后转出来,沉默的望着二楼的窗口。
      “我看野说得没错,你是不是将婚期延延?”曾弄月难得说句正经话。
      “唉,我也知道现在就逼她嫁给我,太委屈她了点,但是如果我延迟婚礼,凭这段时间你们和她的接触、了解,你们认为她会怎么做?”龙飞云有些头疼的举手揉揉发涨的太阳穴,眼里有丝受伤的轻轻说道。
      龙在野和曾弄月对望一眼,彼此都明白会出现的是什么情况。他们叹息的摇摇头,各伸出一只手,安慰而有带有一些鼓励性的拍拍龙飞云的肩膀。

      留樱头痛的从这边走到那边,再从那边走到这边,眼看着婚期一天天逼近,留樱的烦恼也一天天加深。
      “小姐,奴婢给您送饭来了!”
      “滚,别来烦我!”
      “小……小姐,您……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您……”
      “妈的,都叫你别来烦我了,你没听见吗?”留樱扭曲着脸,狰狞的对着无辜小丫环吼道。
      “怎么了,樱儿?饭菜不合胃口?我让她们重新换点别的来,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可不好!你先下去吧!”
      留樱羡慕的看着丫环领命离开,视线胶着在门口。被忽略在一旁的龙飞云悄悄走近留樱,一把抱住没有觉察的留樱,将头搁在她的肩上,低沉而沙哑的问:“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樱儿?”
      留樱很反感的皱皱秀气的眉毛。“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龙飞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调整了下头的位置,双眼深情的望着留樱,半晌才开口。“我情愿听假话。”
      留樱撇开头,冷冷的弯起唇角笑了笑。“明明知道是假话还要听,呵,既然你要听,而我一向不喜欢让人失望,假话就是如果你可以放我离开,我会记住你的,顺便说一句,真话就是我的的确确不喜欢你。”
      “难道你就不能委婉点吗?”龙飞云苦笑了笑,受伤的垂下头,低哑的开口。

      夜晚月黑风高,真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留樱按时吹灭蜡烛,静静的坐在桌边等待窗下潜伏的人离开。不久窗子上传来几声轻响,接着被人从外面掀开来,一道黑乎乎的人影跳了进来。留樱坐在桌边,冷冷的看着来人,似乎在看一出戏似的。
      来人显然很快也发现了坐在桌边的留樱,轻轻的笑了笑。“你果然不简单,不愧是我肖某人看中的女人!”即使在黑衣里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光听这话,留樱脑子里就浮现出曾经在上京的路上出现的黑衣人。
      “我才十四岁,最多只能算女孩,请你分清楚两者的差别。”留樱莞尔而笑,对自己能逃脱婚事开始充满了信心。
      “呵呵,有趣!虽然你现在名义上是我兄弟的未婚妻,但是我想要的东西绝不会放手。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绑你走?”
      “我可以问问两者的区别吗?”留樱抓着垂落胸前的发辫一边把玩,一边无关紧要,云淡风轻的问。
      “区别就在你要不要体验一下在黑夜中驰骋的快感!”黑衣人准确的走到留樱身边,伸手拉起她另一边的一缕头发举到鼻子下嗅了嗅。
      “看来是个很不错的体验。”虽然对方的脸和自己的还没有一拳头的距离,但是留樱仍不当那不断扑到脸上的热气一回事,镇定的开口。
      “那么现在就跟我走吧!”黑衣人拉过留樱放在腿上的手,霸道的就准备离开。
      “离开可以,不过你是不是该先告诉尊姓大名啊?”留樱歪着头,顽皮的问。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不会主动跟我走呢?”黑衣人更加靠近的邪笑着说,眼里志在必得的欲望赤裸裸的。
      留樱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会,毕竟这场婚礼不是我所期待的,想知道你的名字不过是方便称呼罢了,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毕竟勉强别人不是我的性格,我喜欢顺其自然。”
      “好个顺其自然,我倒是想知道一件事。”黑衣人该用手指勾住留樱的下巴,脸孔几乎贴在她脸上,在黑夜中异常炯亮的眼睛充满危险。
      “哦,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留樱不甘示弱的笑着回答。
      “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他现在愿意带你离开这里,你都会跟他走?”语气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阴森。
      留樱在他的瞪视下忽然裂开嘴笑得很灿烂,也很纯真。“为什么不走?”
      勾住她下巴的手指马上加重力道,留樱要花费很大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痛呼出声来,眼睛更加不屈的望着他,笑里满是嘲笑。
      “你真倔!”黑衣人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松开手指。“肖问鹰,记住,我是肖问鹰。走吧!”
      留樱毫不犹豫的将手伸给他,他马上拦腰一抱,抱起留樱就朝窗下跳下,然后借着院里树木的力道,几下就跳到了院外。

      “你们倒是给本王说说,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看不住,本王还留你们干什么?……”温文尔雅的龙飞云在天亮后发现几天后就是自己新娘的留樱一字未留的消失了,气得大发雷霆。整个贤亲王府的仆人、护卫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忍受着一向温和的主子的怒气,心里不停的自责不已,也默默的期盼出去寻找的人可以早点带回好消息。
      “皇兄,你先冷静一下,诚如你所说未来二嫂手无缚鸡之力,不可能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离开戒备深严的王府,除非有高人帮她,现在我们要先弄清楚的是这个带走二嫂的人到底是什么意图,他到底是针对谁。”龙飞雨发挥出只有在战场上才有的冷静仔细的分析着。
      “难道是刘老头?”龙在野马上说出心中的猜疑。
      “不会是那个老头,我们布置的暗桩没有传来他府第有可疑分子出入的消息,而且他儿子最近在妓院撒野,得罪了此次来访的赤阳国那个火爆王子,差点被打死,现在老头忙着安抚还不肯善罢罢休的王子,哪里还有精力管这事?”曾弄月在龙飞云挥退下人后,告知最新得到的消息。
      “那个叫什么耶力科的难缠角色?”龙在野兴奋的问。“惹上他比惹火三皇兄更可怕,那家伙一发火起来,简直就是一团乱烧的火,现在刘老头头痛了哦!”
      “好了,你们就别瞎扯了,现在倒是想想到底是谁带走了杨留樱。”龙飞天难得发挥手足之情,没有落井下石。“根据现场来看,她应该是主动跟对方走的,因为现场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
      龙飞云原本担忧的脸上更添加了一抹伤痛。
      “对了,月,本王记得你曾经说过‘冷血魔医’和她关系匪浅,而且他的儿子也对杨留樱相当的迷念,你们说这事会不会和他有关?”龙飞天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头,想过来似的说。
      “可能性不大。师傅曾经向我提过他这个人,这个人虽然很狂,很难琢磨,但是一旦要干什么事一定会留下讯息,没有那一次没有过,所以他的可能性很小。”龙飞雨马上道出知道的内容,免得找错了方向。
      “那他儿子呢?”龙飞云从齿缝里挤出话来。
      “哦,是有这个可能,不过我看来这个可能也不大。如果说杨留樱对和云成婚比较抗拒,那么她对曾经向她提过亲,而且齐沧浪的妻子可以说是间接害死杨留樱视作唯一亲人的福妈,所以杨留樱怎么也不会和他走的。”曾弄月将自己对留樱的调查全盘托出。
      “那么到底是谁呢?”龙飞云的耐性慢慢消失,终于不耐烦的咆哮出来。
      “呃,各位哥哥,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龙飞雪终于能够插进一句话,并且马上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是说鹰哥哥啊,平时母后寿辰不管多忙,他都会出现,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出现,而且也没有任何书信解释一下,这是不是有点反常?”
      “你的意思是说这事和鹰,有关?”龙飞云难以置信的痛苦开口问出大家心中的疑惑。
      “以鹰的个性来看,他绝对做得出来,只是鹰和杨留樱认识吗?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龙飞雨道出可疑之处,眼睛盯着曾弄月。
      接受到各方投来的目光,曾弄月不敢怠慢的清清喉咙。“咳,消息里,,没有提到他们认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等等!”一直保持沉默的孟其辉像抓到什么似的开口说道:“今天我过来之前老余向我提过他上街的时候看见过鹰身边的贴身护卫修既然修人在京城里,鹰应该也在才对啊!既然鹰在京城里,为什么不出席太后的寿宴,甚至连和大家打声招呼都没有呢?”
      “真的是你干的吗,鹰?”龙飞云痛苦的闭上眼睛,一会挣开后,异常冷酷的说道,“如果真是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鹰!”

      “喂,肖问鹰,你想带我去哪儿呀?呼,累死了,我不走了!”留樱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的赖的地上。
      肖问鹰好笑的看了看赖在地上低着头,无精打采的留樱,嘴一翘,“哦,怎么现在才想到问这个问题呢?后悔了?”
      “怯,你会说,本姑娘还不知道‘后悔’怎么写呢?不过,不过,哇,我实在走不动了,我不要再走了!”留樱揉着酸痛的双腿不顾形象的大哭大闹起来,那模样完全一副小孩子的样子,不过,十四岁的年龄应该还是小孩子吧!
      肖问鹰显然没有料到留樱会来这招,愣了愣,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不过很快的他就冷静下来,蹬在留樱身边笨拙的安慰起来。
      “乖,别哭了,很快就会到目的地了,要不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片刻再走好不好?乖啊,别哭了,哭红了眼睛很难看的!……喂,你别哭了!”肖问鹰站起来烦燥的从这边跺起步来,不时的还不耐烦的咆哮、怒吼几声。
      留樱不甩他一眼的继续哭闹,将小孩子耍赖的样子演绎得淋漓尽致,双手后的眼睛不仅没有一滴眼泪,还充满恶作剧般的异常明亮。
      “别哭了,好吗?算我求求你了!”肖问鹰望着自己面前魔音穿脑的来源,眉头皱得死紧,恨不得颊死几只苍蝇似的。
      “我……不要……走了!”留樱抽泣着说道。
      “好了,只要你不再哭了,我什么都答应你!”为了从魔音中解脱出来,肖问鹰大方的开除条件。
      “真的?什么都可以?”留樱悄悄的死劲的掐了自己几下,硬的逼出些许泪水后,依旧垂着头小声而且委屈的说,那样子,唉,只要是有点良心的人都不忍心说出否定的话。
      “是的,什么都可以。”某人傻呼呼的上钩。
      “那好,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吧,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留樱小脸马上露出灿烂无比的闪闪异彩。
      “你想都别想!”惊觉上当的肖问鹰马上脸色寒得像严冬的风雪,两眼冒火,一副恨不得掐死对方的愤怒模样,就差头发竖起来。
      “哇,你说话不算话,我不要理你了。”刚停下来没有多久的魔音再度想起,肖问鹰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眼睛闭了几闭,再死劲的狠狠张开,无奈的叹了口气后,他再次弯下腰,蹬在留樱身边,伸出胳膊,不顾她的反抗,轻轻的将留樱环进怀里。
      “樱儿,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除了放你离开!”寻到一个空隙,肖问鹰抚摸着留樱的头,无奈而又轻轻的说。
      “可是我要的就是离开啊!”留樱心里很委屈的想着。“哼,不过,你阻止得了我吗?”留樱眼里的精光一闪,脸一沉。
      “真的,樱儿,别离开我,我会给你幸福!我从来没有为那个女人这么费心过,你要明白,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不会放你离开的,除非我放你走!”肖问鹰霸道的说出让留樱更加火冒三丈的话。
      “幸福?你给得了吗?还有你凭什么决定我的未来必须要你来给‘幸福’?”留樱很反感的想着,然后,心一横……

      看着地上横躺着的皱着眉头,显然很懊恼自己的再次着道的肖问鹰,冷笑的蹬在他的身边,恶狠狠的说道:“哼,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让我离开难道我自己不会离开吗?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本姑娘还不如干脆做龙飞云的王妃得了,干嘛还傻呼呼的委屈自己,哼!”
      说完,从手上取下手镯,在借口出用力一按,原本联接得紧紧秘秘的借口张开一个小口子,留樱将开口对着地上的肖问鹰的脸上,慢慢滑动,不久两只栩栩如生的青色乌龟各据一方的横卧在两边脸颊上。
      “你就顶着两只乌龟过一个月吧!下次再范到本姑娘手中可不是这么简单了。哼!”再用力的踢上两脚,才消气的转身消失在茫茫林海。

      “王爷,飞鹰堡的人求见!”易忠看着站在池边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唉,王妃啊,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我们都没法活了!”看着徐徐转过来的阴沉的冷漠的,好像不带一丝感情的主子,易忠不由得在心底默默哀求已经找了半个多月还没有消息的杨留樱,希望她可以早点出现。
      “飞鹰堡的?谁?”冷冰冰的声音让一向身强体壮的易忠不由的打了几个哆嗦,一股寒气从心而起。
      “回王爷,是肖堡主的贴身护卫修。”但是主子问话不能不答。果然一切如预料那样,龙飞云原本就冻得死人的表情,瞬间好像又蒙上了一层千年寒冰。
      “他们还敢来?他在哪里?”犹如从阎罗殿传出的阴冷声音,让一向惺惺相惜的易忠对修捏起一把冷汗。
      “在……在大厅侯着。”兄弟你就自求多福吧!虽然我很想替你说几句好话,但是,但是,我死还不如你死,放心吧,每年的这天我都会去看你的,顺便给你送上一壶好酒,就一壶,你不能指望太多了,你就安心的为主捐躯吧!

      “小人参见王爷!”一看见阴沉的拉着脸走进来的龙飞云,修马上识相的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
      “你主子呢?”龙飞云开门见山的问。
      既然对方不开口让自己起来,修,只好继续跪在那里,万分小心的扫了前面坐着的冰块脸后,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你主子呢?快说!”冷冷的冰块脸火爆的开口吼道。
      “啧,啧。才多久没见,贤亲王的气质怎么变得这么差了?”修一边感叹道,一边不忘谨慎的回答:“回王爷的话,主子临时有事无法脱身,所以让小的将给太后准备的贺礼请王爷您转交给太后,并请您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主子啊,您太狠了,抢了别人老婆还来这手!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有这么蛮横的主子!”
      “本,王,问,的,是,你,主,子,在,哪,里?”龙飞云咬着牙,一字一字的挤出话来,牙咬得霍霍响。
      “回王爷,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主子哪去了。”修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羞愧的低下头。
      “你不知道?”啪的一声,结实的桃木桌当场倒地,散成一对乱木。
      修已经内疚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真的,世界上有他这么可怜的贴身护卫吗?连主子哪里去了也弄不清楚。
      “来人,给本王托出去打,直到他肯说为止!”某人即使在狂怒中,依旧清楚的记得对方宁可死也不愿意挨打的弱点,毫不客气的对着这点来。
      修的神经在接受到这个可拍的信息后,脑子马上变得一片空白,只觉得灵魂开始飞离,眼前开始发黑,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般的在眼前,脑子里一一闪过。
      “等等!”易忠话一出口,马上后悔得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天啦,我这不是找死吗?”易忠心里只来得及闪过如此感想,马上在主子的怒目下,战战兢兢的如木偶般的挪进大厅,啪的一下子跪下去。“请王爷让奴才来问问!修,如果我们没有弄错,你在太后寿辰的那天已经在京城了,为什么那天不出现,要拖到今天再来?”易忠斗着胆,在主子喷火的注视下,冒着冷汗问好友。
      谁知道他不替还好,一替修马上哭丧着一张脸,用略带哭音的嗓音说:“那是堡主吩咐小人等他。可是等来等去,小人都等不到主子,所以小人才按照主子事前的吩咐到郊外的树林里去找,结果……结果……”说到这里,修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
      “结果怎样?说!”龙飞云不耐烦的恼火的大声喝道,吓得修和易忠的脖子同时一缩。
      “结果就见主子昏倒在树林里。”修闭上眼睛,马上说出有损主子形象的话,但是还在心里不停的说:“主子,修够意思吧?没有说出你被人在脸上画了两只怎么也洗不掉的乌龟,所以只好躲起来,无颜见人了。”
      龙飞云喷火的双眼马上疑惑的和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易忠对望一眼,双双不由自主的想:“到底谁有这个本事,可以弄昏鹰(堡主)?”
      “知道是谁干的吗?”易忠马上意会的问。
      “不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犹豫片刻,更不能说是被本来应该是你王妃弄的,不然主子的计策就泡汤了。
      “不知道?”凭堂堂“飞鹰堡”还查不出来?肖问鹰疑惑的问。
      “是的,我们已经查了近半个月了,还没有一点头绪。”谎话是可以越说越顺口的,所以现在修说起来可真是,真是顺得不能再顺了,脸都不变一下,只是心脏稍微跳得快了点。
      “哦,本王知道了,你将贺礼放下吧,本王知道该怎么处理,你也可以退下了!”龙飞云沉吟片刻后,不动声色的说道。
      修马上一脸释然的放下一直捧着的盒子,恭恭敬敬的退下,快步朝外走,心里不停的“问候”可怜的主子,希望下次不要再让自己干这不是人干的苦差事。
      看到修越来越,显得有点急促的背影,龙飞云脸色更加阴沉了,而且显得深高莫测的招手,示意易忠低下头后,在他耳边轻声的吩咐几句,就见易忠的脸上越来越震惊,然后领命快步跟着修刚刚离开的方向追踪而去。

      留樱一边在树林里乱晃,一边仍旧不解气的将肖问鹰的祖宗八代请出来“问候”了一边。
      “太可恶了,没有想到那家伙是这种人,还一副人模人样的!”留樱气得一脚踢在身边的一颗大树上,大树很够意思的摇晃了几下,同时,留樱自己也弯下腰,捂着脚,痛得眼泪汪汪的。
      人在气得过头的时候就会容易干出些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事,譬如现在的留樱。这座林子对留樱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因此也会是潜在的危险之源,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手无寸铁的在里面乱晃,可就可惜在现在的留樱已经毫无理智可言。所以在弄昏肖问鹰后,从他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后,没有理智的从来路走出林子,相反还往林子深处走。唉,这似乎就已经注定了她此刻的狼狈。
      “哇,为什么我那么仁慈的只拿了他区区百俩的银票一张,而没有完全拿光他厚厚的一迭,老天啊,你就要对我这么残忍?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拿了一张太不应该了,所以才让我吸取点教训?我知道了,下次不管谁范在我手里,我发誓我一定搜光他身上的银子,所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告诉我怎么出去啦!”留樱靠在一颗树干上,无精打彩的低语道。
      忽然一双黑色的男式靴子出现在留樱低下的视线里,接着第二双,第三双……,留樱马上兴奋的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马上凝固,转化为僵硬。
      那群突如其来的男子里,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子弯下腰,将头凑近留樱,像是打量似的,放肆的视线不停的在留樱身上扫过,然后扯出一抹邪气的笑容,让他原本如刀刻般的五官瞬间更是增添了一抹迷人的气度。
      “没想到回去的路上还能拣到这么个可人儿,看来老天对本王子并不薄。啧啧,看看这脸蛋,简直就是绝色啊!”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在留樱脸上摸着,“啧啧,这皮肤,简直可媲美最上等的丝绸,嘿嘿,看来,本王子是拣到宝了,这么个尤物才配得上本王子的府第嘛!”
      当他的闲猪手再度伸来时,留樱头一偏,散过了。他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散躲,愣了愣,马上又似乎清醒过来,眼里阴沉之气顿气,额头上一条青筋开始不正常的乱跳起来。
      “你敢躲开!”牙齿磨得直响,似乎只要再用一点力,就可以将牙齿全咬碎似的。
      留樱难得大方的摇摇头,有点小生怕怕的样子,咽了咽口水,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别这么用力,小心不用多久牙齿就掉光光了,那很难看耶!”
      一阵抽气声清晰的响起,留樱疑惑的抬起头来,就见站着的一大群奇装异服男子一个个开始慢慢的,有志一同的朝更远的地方一小步一小步的退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害怕什么。
      “你说什么?”语调很平静,但是听起来背后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开始狂飙。留樱悄悄的,更加亲密的朝树上贴去。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手臂一伸,将退无可退的留樱一把抓过来,充血的眼睛异常恐怖的瞪着眼前无辜的精致小脸。
      “你……呃,你还是先放开我,这样说话很不方便。”柔软的小手拍拍正抓住自己衣襟的黝黑大掌,马上,更大的抽气声响起来。
      “你们再敢后退一步,本王子现在就摘了你们脑袋!”他头也不回的暴吼道。
      留樱皱了皱眉,双手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头一发热,冲动的话马上冒了出来:“你懂不懂什么叫礼貌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难道不知道在女士面前即使不是绅士也要委屈一下,暂时表现得客气点吗,粗鲁的野蛮人?”
      对方手一使力,可怜的留樱马上惊呼一声就被拉近到一张似乎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冒火的“火球”跟前。
      “你找死吗?”绝对具有威胁性的话语从性感的薄唇里挤出来。
      留樱现在反而平静下来,轻轻的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冷冷的开口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自寻死路呢?我还年轻,还来不及享受青春,就这么去见阎王他老人家,不仅我心有不甘,相信阎王他老人家也不会同意,所以,我绝对不会自己去找死,而且只要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轻易的让上帝的杰作轻易的毁在自己手里。但是……如果遇到一个非人类,那一切都得重新考虑了,毕竟非人类做的事,不是我们身为人类的可以理解的,不是吗?”
      抓住留樱衣襟的大掌上的紧了紧,在留樱怀疑自己就这么玩完的时候,衣襟上的力道消失了,清新的空气又进入到肺里。
      留樱赶紧深吸几口气后,抬起头,更加轻蔑的朝对方看去。
      “你是本王子遇见的最不像女人的女人,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你这样的女人了,本王子怎么忍心将这么个唯一毁掉呢!”他依旧蹬在留樱前方的地上,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
      留樱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暗地里,悄悄张开一张结实的叫“戒备”的网。
      “你说本王子该怎么处理你呢,可人儿?”他笑得很邪气的盯着留樱的眼睛说,感觉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狼露出不怀好意的假笑。
      留樱明白他的意思,眼珠转了一转,然后,紧绷的身子干脆放松的靠倒在身后的树干上,笑得很轻松的张开自然红的樱唇,如黄鹂啼叫般的声音让任何听见的人都会露出开心的笑,但是一个人除外。“如果我是王子,我会将这个唯一放在她自己的地方,让她继续唯一下去。保持一样东西的本来面貌不就是将他放在他该呆的地方吗?相信聪慧如王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显然没有料到留樱会这么回答,他呆愣了片刻,大声笑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等过了好久后他才停下来,也不管自己刚才的行为让随从们如何的掉下巴。“你很有趣,这么有趣的你要本王子如何肯放手呢,你说是吧?”他的手轻轻的在留樱柔嫩的脸颊上流连徘徊,似乎这样让他很舒服,很高兴似的。
      “有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形容我,不过听起来也部讨厌!”留樱歪着头略微思索片刻后,耸耸肩,状似并不在意的说道。
      “嘿嘿,也够特别。呃,很值得收藏!”手指滑到下巴处。
      “收藏?”留樱依旧不当那只在自己脸上动来动去的毛手一回事,似乎更本就不在乎的样子,既不表现出心底的厌恶,也没有惊慌失措的躲开。反正躲也躲不掉,不是吗?还不如让他满足暂时的虚荣后,可能会打发慈悲的将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
      “也许本王子可以佩服你的勇气可嘉!”手继续下降。
      “为什么你不从我已经对这种情况麻木了呢?”留樱望着眼前那双似幽潭的黑目,轻扯如花色般自然红润的唇,不在意的说。
      黑目沉愣了片刻,马上聚起一片阴云,轻轻磨擦脖子的手马上回到下巴处,接着下巴一痛。“还有多少人如此对你?”
      留樱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轻轻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这重要吗?”清澈无惧的晶莹大眼对上阴云还没有散开的阴沉黑目,不闪不避。看到这的随从们无不在心里对留樱翘起大拇指想想他们大男人平时就不敢直视王子深不见底的眼睛,更何况是盛怒时的眼睛?
      “当然重要!本王子要杀了他们!”磨牙声霍霍的传出来。
      “那能改变什么?”留樱感兴趣的望着眼前这张清清楚楚的写着我想杀人的某人,笑毫无预警的传出来,有如大珠小珠落银盘般清脆悦耳。
      原本不断后退的随从又定住了,齐刷刷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沉醉。当然刚才还在喷火的某人也不例外。
      “你们谁还敢看,本王子就宰了他!”视线无意中瞥见随从们的反应,喷火龙又开始胡乱的喷起火来,也不管这里的树林耶,是不宜冒火的地方。马上,前一刻还在沉醉的众人马上吓得清醒过来,还一脸惶恐的又开始往火源外移动。
      “发火对身体不好!”留樱轻扯樱唇,淡淡的开口。
      火马上熄灭,连一点点的火星也不剩,铁青的脸马上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两排白牙在阳光照射下更是耀眼。
      “你关心本王子!”白痴似的笑更像了。
      留樱轻轻的皱起眉毛,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笑得似乎有点不正常的某人,嘴角抽搐了几下,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颤抖的问:“就因为一句可能并不是正心的话,你就高兴成这样?”
      忍谁听了这话,心里都会起点疙瘩,可是他没有,反而像个乖宝宝似的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依旧可以直逼七八月份的太阳,灿烂无比。
      留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圆瞪的双眼疑惑的扫向稍微隔了点距离的随从,更加惊讶的发现原本战战兢兢的众人,现在倒是一脸的激动的样子。
      “呃,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忍可以好心的告诉我一声,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吗?”不能怪她太惊讶了。
      “你是第一个肯关心我的人,我……我太高兴了!”喷火龙竟然一把抱住留樱,将头埋在她的肩上哽咽的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留樱手足无措的呆了半天。等脑子反应过来后,留樱低下头看着抱住自己哭得像个孩子的“喷火龙”一眼,下定决心——绝对不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关心他,之所以会说出那句话不过是无心的随口之言罢了。

      “对了,耶力科,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留樱坐在马背上很不舒服的动来动去。
      “别乱动,掉下去,本王子可不负责哦!真是的,竟然连马都不会骑,像我们赤阳国的女子们,哪一个不是十来岁就有一身不输于男子的精湛骑术?”他说得讽刺又骄傲。
      “没办法啊,俗话说‘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我出身在以农和贸易为主的银辉王朝,本朝可不赞同女子骑马,我不会也属自然,相反要是我会,那才让人不可思议好不好。要是你不愿意载我,我可以让华将军载我,您说是吧,华将军,您不会介意载我一程吧?”留樱对紧跟在后面的中年男子笑意盈盈的大声说道。
      “他敢?还有本王子不介意载你啦!”前面的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意气风发,接下来的就只能算耳语了。
      原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华祈在接到主子狠狠扫来的目光后,尴尬的咳了声,然后低下头,肩膀开始剧烈的抖起来。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留樱看了看后面跟着的随从表情怪异,似乎正努力忍着笑的脸,怀心的大声说。
      “见鬼的,每听到就算了,只要乖乖给本王子坐好!”耶力科满脸通红的朝留樱大声吼道,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却很轻柔,只有刚好不让留樱掉下去的力道。

      “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肖问鹰隔着薄薄的深色帘子冷冷的问。
      “回……回堡主,还没……没有。”单膝跪在地上的修额头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的回答,结结巴巴的一说完,脖子很自然的一缩。
      果然。“一群废物,我还要你们这批废物干什么,连找个人,找了半个多月都找不到?修,你倒是说说看,我还要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声调异常低柔,只是听在耳朵里,有寒到心底的功效。一听,修就知道这次主子是真的发火了。
      “我在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同样的调子再度响起。平心而论,主子的低沉的,而带着磁性的声音很好听,但是,此时这种好听的声音对修而言,无疑是一种催命符。
      修的肩膀再往下压压,脖子再缩缩,然后很没胆的眼一闭,心一横。“请主人责罚!”是的,这个时候,只有乖点才不会死地尸骨无存。
      “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废物了?”好……好好听的声音,可是为什么要有这么可怕的威力呢?修恨不得大声哭出来。现在打死都不能说主子也是废物,不仅两次让她从手中溜走,还两次被整得见不得人。想起第一次主子脸上那两只盘踞了半个月左右的乌龟,修只希望这次的两只乌龟快点消失,让主子即使想骂人也可以找别人,不要只有自己一个“替死鬼”。
      “是,奴才是废物,主子教训的是。”别乖他没胆,而是怒气正盛的主子还是顺着点比较好。
      “那,你说我还要你这么个废物有什么用?”
      主子,你就别再替“废物”那两个字好吗?修敢怒而不敢言的在心底嘀咕。不过主子刚才说什么来着?
      修马上惊恐的抬起头,两眼紧张的望着坐在帘子后面,似乎正笑得皮笑肉不笑的主子,抖着嘴唇,小心的求证道:“主……主人,您……您刚才……说……说什么?”
      “没听懂?好,看在你跟了我十几年的份上,我再好心的说一遍,我说以后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可以离开飞鹰堡了。”
      修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从他身体里面飞出,两眼发呆的望着优雅的站起身,潇洒的转身的主子,飞离的灵魂马上回归本体。
      “不要啊,主子,小人从打从六岁被您救回来就跟在您身边,您不要叫我离开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更加卖力的为您工作,您要是有什么不满的,您可以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叫我离开,主人!”一个大男人,匍匐在地上,两眼泪汪汪的哭诉乞求道,怎么都感觉那么的不舒服。
      “哼,努力工作?你连找个人都找不到,我好指望你能干什么?”好……好毒的论断。
      “是……是,是小的无能,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小人一定找到您要找的人。”修马上发誓。只要主人不赶他走,现在要他干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何况只是说说而已呢?主人一向对他不薄,相信等主人气头一过,就又会对他另眼相待了。修在心底开始拨起小算盘。
      “再给你一次机会?”
      “对,对,只要您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修马上抬起头,气势十足的说道,只差没有拍胸口立军令状了。
      “好,那我就再给你十天的时间,如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结果会如何,相信跟我这么久的你,不用我说,到时也知道该怎么做。”高高昂起的头再度低下去。

      “华将军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告诉我一些耶力科的事?”想了又想,留樱觉得还是了解对方一点比较好,不管是为了满足心里的疑惑,还是为了以后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
      “不敢当,杨姑娘,你还是叫我华祈比较好。关于王子的事,我觉得还是让王子自己告诉你比较恰当,我只能对您说的是王子过得并不快乐,即使得到王的赏识,但是王子一直都是孤单的一个人,从来就没有谁关心过他,即使是一句表面的关怀话也没有,所以他才会对您一句无心的话反应那么大。因为他寂寞太久了!”华祈盯着留樱的眼睛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我看你们挺关心他的啊!”一路上虽然耶力科还是动不动就发脾气骂人,有时还会挥动鞭子抽打人,但是留樱看得出来,跟在他身边的随从都很忠心,而且也很关心他,并没有因为他的易怒而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相反,每次他发火,大家的眼里有藏不住的心疼。
      “唉!你不会明白的,其实王子每次发火骂我们后,最痛苦的就是他自己。以前的遭遇已经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恰当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尤其是对下属,他的感情是复杂的。这次跟在他身边的我们不是从下看着他长大的,就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他的遭遇我们都很清楚,等您知道了王子曾经过的是什么日子,您就可以明白王子其实是外冷内热的人,即使每次盛怒中对我们挥动鞭子,但是每次他都没用什么力道,不然以王子的功力,挨打的人不是早死了,起码也去了半条命了。”
      “哦!”留樱皱着眉,低声的应道,心思飞回到好久好久。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也没有人来关心自己,哦,不,那时候起码还有姐姐会给自己一点点的关心,而他呢?
      “王子从来没有得到过一点点的,来自亲人的关心,也从不接受别人的关心,除非他将这个人看得很特别。”想起华祈说的话,留樱只觉得好心疼,为那个认识不到几天的耶力科。
      “杨姑娘,你会一直关心王子吗,一辈子?”华祈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将心底的期望问了出来,望着留樱的眼里盛满乞求。“王子对您很特别!”
      “华将军,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但是我可以答应您的是不管以后我身在何方,我也会默默的关心他。”留樱想了想,谨慎的回答。
      “难道您不能呆在王子身边一辈子吗?”华祈有些激动的抓住留樱的双肩问。
      “我可以以妹妹或者是朋友的身份给他关心,其它的,抱歉,我给不起!”留樱忍着肩上的痛,不肯让步的说。
      “为什么?”是不是北方的人都很冲动啊?这是留樱看着眼前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的华祈的第一,也是唯一的一个念头。
      “华将军,请您放开我,有很多事,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明白的。”留樱狠狠的踹了华祈一眼,趁着对方愣着的瞬间,她赶紧将话说出口。
      华祈内疚的放开他,眼里满是失望。
      留樱叹了口气,望着满脸内疚,又满眼失望的华祈,轻轻的转过身,低低的说道:“如果你们真的是为了耶力科好,那么你们就应该努力打消你们目前心里的打算,当然也要尽力打消耶力科也许会有的这种念头,不然受伤的会是他。”说完,留樱毫不停留的抬起似乎有千斤重的步子,毫不迟疑的离开,独留略有所思的昂丈身影被夕阳拉得又细又长,以及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那个躲在树后,满脸绝望的人。
      “王爷,夜深了,您该休息了。”管家小心翼翼的对一下朝回来就矗立在窗前的身影说道。看见主子日渐消瘦的身影,年迈的他真是既心疼又无赖。
      “康叔,还没有消息吗?”窗前的人头也不回的沉声问道。
      “回王爷,还没有消息。不过易忠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也许会有令您满意的消息的,您就先休息片刻吧!”康叔尽责的劝导主子要注意身体,可是,唉,看了窗前那抹一动不动的身影一眼,除了不停的叹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飞鹰堡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低沉的,似乎正努力克制什么的声音再度响起来。
      “回王爷,目前传回的消息显示肖堡主在堡里,但是除了他的贴身护卫修外,他任何人都不见,而且,而且飞鹰堡似乎也在找人。”康叔说到这里停下来,眼里满是挣扎,显然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接着说下去。
      “哦,知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人?还有,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鹰吗?”窗前的人影终于转过头来,俊逸的脸看起来很憔悴,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面前头发花白的老者。
      “是的,可以肯定肖堡主在堡内。他在找的人……他找的人,从画像上看就是杨姑娘。”康叔吞吞口水,眼一闭,心一横,终于说了出来。
      果然,主子的脸马上被厚厚的乌云所覆盖,眼里也出现了自从留樱“离开”后,经常出现的阴沉。
      “看来,果然是你干的,鹰。你说我该如何回报你呢,我的兄弟?”龙飞云扯起唇角,露出个莫测的笑容。
      “王……王爷,肖堡主怎么说也是你兄弟啊,您要三思而后行啊!”看见面前完全换了个人似的主子,康叔战战兢兢的开口。唉,杨大姑奶奶,你到底在那里啊,你快点回来吧,不然他们兄弟正的要反目了。康叔忧心如焚的在心底祈祷,希望留樱能够听见他老人家的乞求早点回来,不然那后果,还真的没有人敢想啊!
      “兄弟?他有将我当兄弟吗?”龙飞云笑着说道,笑得很冷酷,很悲切,似乎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又似乎有一种想将一切毁掉似的。
      “唉,王爷,您是老奴看着长大的,看见您这个样子,老奴心疼啊!而且肖堡主那个孩子,唉,那个不幸孩子再怎么说也是您兄弟啊,所以老奴求求您,不管怎么样,也请您看在死去的肖老夫人的面子上,原谅他这一次吧!”康叔说的泪流满面,跪在龙飞云面前不停的磕头,希望他所熟知的主子可以放过本该是当今皇上的肖堡主一次。
      “唉,您先起来吧,康叔!”龙飞云看着面前对自己不停的磕头的花白头颅,内心无比的复杂。
      “您不答应老奴,老奴我不起来。”康叔执拗的磕个不停。
      “你威胁本王?”冷冷的声音有如寒冬的冰霜。
      完了,好像生气了。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希望您在处理这个问题时多考虑一下,冷静点。”康叔一边斗胆说道,一边不停的在心里乞求各方神灵的保佑。
      “康叔,本王一向敬重您,可是,您却让本王失望了。”心痛的声音里面流露出失望的沧桑。
      “不,王爷……”
      “王爷,易忠求见!”门外响起了易忠疲惫的声音。
      “进来!”龙飞云示意康叔起身,然后默默的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拿在手里不停的转来转去,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但是杯里的水好像凝固了似的,一滴也没有漏出来。看到这个动作,康叔马上明白了主人的紧张,只能希望易忠带点有价值的消息回来。
      “易忠见过……”
      “好了,易忠,你就直接说结果吧!”康叔扫过越来越紧张的主子一眼,马上打断易忠的废话,直奔主题。
      “王爷,据查,杨姑娘很有可能被耶力科王子带走了,具体在什么地方带走的,我们只能根据修出来的消息推测是在京城郊外,也就是肖堡主被迷昏的树林里面被带走的。”易忠在接到康叔的示意后,马上简洁的将结果报告给主子知道。
      “王爷,这是好消息,起码现在知道了杨姑娘的去向,依老奴之见就先找杨姑娘,不,是找未来王妃比较重要,其它的以后再说,您说呢?”康叔马上接着说,就希望找到一切事情的祸首后,能让主子回复到以前的温文尔雅模样,也希望就此能不再怀有报复肖问鹰的想法。
      龙飞云只是横了康叔一眼,马上站起来,吩咐易忠下去准备明天出发的事情,让沮丧不已的康叔站在角落里,独自啃着主子不再信任自己的苦果。
      “康叔,如果,樱儿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本王可以答应您放过他一次。”终究是于心不忍,龙飞云看了看站在角落无比哀怨的管家一眼,叹息的承诺道。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