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追风

14、第 14 章

　　浩淼的天空有着自然的蓝和絮白飘动的云，还有不断游走的不可捕捉的风，但是风过了会留痕，云动了会留影，自然的蓝也不可避免的被破坏了，天空因此悲痛的哭泣起来，所以天才会下雨。可是再多的泪水也洗刷不了已有的累累伤痕，只是我们用眼睛看不见而已。那么人心呢？一旦也伤痕累累了，还可以完整吗？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又如何面队一份需要完整付出的感情呢？

　　“小姐，很晚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雅兰将蜡烛朝留樱跟前再挪挪，柔和的说道。
　　“雅兰，要叫王妃！”小荷在旁边不满的提醒道。
　　“小荷，是我要求她这么叫的，你别怪她。”留樱从书本上抬起头，扫了小荷一眼说道。虽然只有一眼，但留樱不会错过她眼里的错愕和不满。“小荷，你先下去休息吧！”留樱轻声的说道，但话语里不容置疑的语气，聪明的小荷还是听了出来。
　　“是，奴婢告退！”小荷低着头温顺的退下。就因为她低着头，所以留樱没有看见她眼里的受伤。
　　“雅兰，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吧，别闷在心里。”留樱放下书，笑着说道。
　　“呃，小姐，雅兰想问的是您……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雅兰尴尬的问。
　　“哦，难道雅兰希望我对你凶？”留樱好笑的恻着头问道。“好了，你也先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雅兰看了重新埋首于书本的留樱一眼，慢悠悠的挪到门口。“因为你长得像我姐姐。”留樱的话从后面传过来，雅兰愣了愣，好象终于放下了什么似的轻松的转身关上门。
　　是啊，记忆深处的姐姐即使时空相隔再怎么遥远也不会被遗忘，只是姐姐忧愁的面容总像承载了千年，而雅兰的总是充满笑容的脸上的愁绪很淡很浅。
　　直到留樱房间的灯熄灭后，站在房前院子最大的树下的人才从树后走了出来，双眼胶着在留樱的房门上，似乎想望穿什么。
　　“主子，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皇上不是已经说了您可以不用按他的要求来吗，为什么您却要做呢？”已经忍了近一天的易忠看见主子现在的样子，终于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易忠，你仔细想想如果我按照我自己的意志走会有什么后果？皇上这招高啊，想必皇上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上安稳觉了。”龙飞云自嘲的说道。“这是我该付的代价。”
　　“主子，您后悔了？”易忠小心翼翼的问道，就怕一不小心说出让主子更难过的话。
　　“不，我不会后悔，也不能后悔，这是我答应了父皇的。”龙飞云平淡的说道，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似的。
　　“可是您呢，主子？您有没有想过您自己？”易忠心疼的看着主子透着无穷哀伤的背影说道。
　　“我？一切都会过去的，易忠。”龙飞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在夜色的掩盖下，朦胧模糊的房子。“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有损和不利皇上的言论。”突然龙飞云严肃的说道。
　　站在他旁边的易忠马上一惊。“是，主子！”
　　“对了，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龙飞云淡淡的问道。
　　“回主子，刘老头的气候已经不足为惧，他后面应该还有黑手的线索也越来越明显，但是越往下面调查就发现疑团更多。”易忠似乎很苦恼的皱着眉头说道。
　　“哦，到底什么情况？”龙飞云似乎对这种状况很感兴趣，挑高眉问道。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刘老头，即使刘老头现在已是名存实亡了，表明上他已经和多玛国没有任何联系了，他也确实不再具有任何利用价值，但是奇怪的就是多玛国似乎还和他有牵扯。”
　　听完易忠的话，龙飞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难道是我误会皇兄了？”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聪明的下人是会选择沉默的，易忠是个聪明的人，所以他只能静静的站在主子的身后。

　　“王，这是雅兰刚传回来的消息！”华祁在耶力科身后站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同时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前面的人影马上转过来，快速的将信接过去，迅速的展开，随着视线的下移，读信的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他抬起头望着前方，一脸的深思。
　　“华将军，你说在本王的所有兄弟里面最适合接替本王的是谁？”良久后，他才将视线收回来，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问。
　　华祁一听这话，心里一惊，马上惶恐的问道：“王，您这是什么意思？”
　　“是五弟对吗？”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可是这对作为臣子的华祁而言却不是这么的云淡风轻了。
　　“王，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冷汗慢慢的开始在华祁额头汇聚。
　　“你认为呢？”耶力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自己离开，徒留华祁一个人在那里急得跳脚。
　　“蓝衣，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我也不用再忍受那中撕心之痛了，这是你离开后我最快乐的一天，你一定要等我！”望着桌子上的画像，耶力科喃喃自语道。“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等你离开龙飞云后我们一起去隐居，你说好吗？”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个全身包得黑乎乎的，整个看上去就是一黑乌鸦的人面朝摇摇欲坠的窗子，冷声的问道。
　　“回主人，一切顺利！”同样包得像乌鸦，只是从身型和嗓音不难发现，这只单膝点地跪着的乌鸦是个女的，而且应该还是个年轻女的。
　　“顺利？”对方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既然顺利，怎么还没有拿到他们的兵力分布图？还是说你爱上他了，舍不得动手？”冷冷的声音，黑乎乎的装扮，还是挺让人难受的。
　　“没有，属下没有，请主人明鉴！”小个子马上诚惶诚恐的回答道。太快的否定在这种情况下，一般是很难取信于人的。
　　“是吗？”高个人“乌鸦”一边玩味的问道，一边转过身来，脸上的银面具即使在若掩若现的月色下发出妖艳的鬼魅的银光。
　　小“乌鸦”僵硬的跪在那里，头颅规规矩矩的低着，仔细看不难发现双肩还在微微颤抖。
　　“哼，谅你也不敢！本王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仍然无法拿到本王想要的东西，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不要心存任何侥幸，你明白吗？”冷冷的声音在残败不堪的破庙里显得特别的诡异，如果再加上几声乌鸦暗呀低沉的啼叫，那感觉，啧啧，如果心脏不够强，估计不会被吓死，也会边痴呆。看来选这种地方做偷鸡摸狗的勾当是再合适不过的。
　　“对了，梦姬，那个据说差点挑起银辉王朝和赤阳国战争的贤亲王王妃是个怎么样的人？”大个子漫不经心的淡问道。
　　小个子“乌鸦”显然没料到大“乌鸦”会问这个问题，很明显的怔了怔，眼里充满了不解和憎恨，但是马上仍恭敬的垂手简单的回道：“回主子，是个很美丽的女人。”
　　“是吗？就这么简单？”高个子“乌鸦”显然很不满意她的回答，漏在面具外面的双眼里，飞快的散过一丝狠猊。
　　“是个让人很费解的美丽女人。”小“乌鸦”有些不甘的说道。
　　“哦，怎么个让人很费解法？”高个“乌鸦”显然来了兴趣，双眼里透出玩味的光芒。
　　“她和贤亲王已经成亲二个多月了，但是他们一直没有圆房，传说贤亲王很爱她，可是却一直没有在她的房间里留宿过，这对别的女人来说可是很大的侮辱，可是她却像完全不在乎，每天有规律的按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感觉上她似乎很不在乎龙飞云。”说到这里小“乌鸦”停了下来，双眼望着前方，眼里满是迷茫。
　　“哦，有意思。嘿嘿，没想到普天下有不领他龙飞云情的女子。那么你呢？梦姬？你爱上龙飞云了吗？你是不是也可以不在乎龙飞云和你成亲自今也没有进过你的房间？”高个子“乌鸦”的声音很平静，还，呃，还很有磁性，但是听在小“乌鸦”耳朵里，却不啻是阵阵催魂的魔音。
　　“属……属下不干！”即使有夜色的掩护，小“乌鸦”的双肩仍旧不停的抖动着。
　　“不干就好！还有别忘了，你现在是刘珍珠，让人觉得你变了是一件好事，但是别给本王变得太过火了，该有的一些特征还是要有的，另外别自作主张，你的行为举止都在本王的目光下，相信你够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可别让本王失望啊！”高个字“乌鸦”弯下腰，右手食指轻佻的勾着小“乌鸦”黑漆漆的下巴说道，无形的压力让小“乌鸦”略显单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倾。
　　“还有，别动本王感兴趣的人，知道吗？”在他起身站起来，小“乌鸦”悄悄的吐了一口气的时候，高个子“乌鸦”轻蔑的瞥了仍旧跪在地上的小“乌鸦”一眼，面具外的薄唇微微启道。再冷冷的看了小“乌鸦”一眼，闪身消失在月影下。

　　“主子，小的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子解惑！”修盯着前方案桌后盯着桌上摊开的画像看了已经两个多时辰的主子，忍不住的说道。
　　“哦，不知道我忠心耿耿的修这次又需要我为你解什么惑啊？”肖问鹰严肃的脸上出现狡黠的笑容，让修身上的寒毛不由得全竖了起来。
　　“主子，修不明白您当初为什么要将杨姑娘送回去，既然您已经将他送回去了，您为什么还要对她念念不忘呢？”修硬着头皮说道。
　　“修，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不会连我的个性都还没有弄清楚吧？当初的确是我将他送到云身边的，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我就会因此而放弃啊！而且以当时的局势来看，亲自送她去云那里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明白了吗？”肖问鹰有些头痛的对着修说道，纠结的双眉说明他的恼怒。“修，你告诉我，我当初怎么就选了你做我的贴身护卫呢？”看见修仍然一副状态外的样子，肖问鹰闭了几次眼，然后很不甘心的嘲讽的说道。
　　“回主子的话，那是因为主子知道修对您的忠心和对您在事业上的帮助。”修老老实不客气的说道，从他的脸上甚至不难发现一丝洋洋自得的神情。
　　他的话让肖问鹰一时语塞，不错，除了平时有些时候反应超出常规的慢外，大体上，他还是挺有用的，也许这就是肖问鹰还忍着气死自己的威胁将他留在身边的原因吧。不过，谁知道呢？
　　“对了，主子，云主子最近好象有点反常，而且自从成亲以来，对杨姑娘也似乎并没有成亲前表现的那么在乎。”看主子的样子似乎已经无意再多谈的再度将视线转到案桌上，修适时的说道。
　　听到修的回答，肖问鹰没说什么，只是愣了愣，然后嘴角浮现一抹了然的笑，抬起搁在大腿上的右手轻轻的在桌子上的画像上游走。“看来云对你的感情不浅啊，樱儿！这让我怎么办呢？云可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不希望因为一个女子和他生分了，但是若那个女子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也让一边的修越来越惊心。“修，你来告诉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肖问鹰抬起头望着修笑得异常妖艳，也异常的痛苦。
　　修心里打了个突，但是看见主子痛苦的，挣扎的眼神，头一仰，豁出去的说道：“主子，请恕小的多嘴，既然她现在已经是云主子的妻子了，俗话说的好‘朋友妻，不可欺’，您还是放弃吧，而且凭您的长相和家世，想嫁给您的女子不计其数，到时候您想娶多少个都没问题。”修越说越有点忘形。
　　“修，我是不是平时对你太放纵了？”肖问鹰笑得很温和的说道。
　　直到主子春风似的话流过心底，修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太放肆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来了，现在除了想办法挽救，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所以修头一低，很认真的说道：“谢主子的抬爱，修越矩了，请主子原谅！”不卑不亢的挺直腰板。
　　“哦，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肖问鹰掉高眼问。
　　“小的不敢！”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和站得直直的腰可不这么说。
　　看着修的样子，肖问鹰只觉得自己在自己找罪受，轻轻的咳了声，接着问：“耶里科那边现在有什么动静？”
　　“他那边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却透着一抹怪异的气息让人看不明白，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具体会发生什么暂时还看不清楚。”
　　“哦，是吗？”肖问鹰靠在大椅上，眉稍稍皱起，双手叠交很随意的放在胸前，双眼迷离的望着前方。
　　修一见主子这个习惯性的思考问题才会有的样子，马上识相的退到一边，安静的站着，准备等着主子的吩咐。
　　良久，肖问鹰眼里的迷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和一丝疑惑。“修，多派些人密切关注贤亲王府，有什么异动，立刻向我汇报，知道了吗？”肖问鹰严肃的下令道，脸上少见的严肃让修马上意识到主子对事情的重视性，丝毫不敢怠慢的马上领命出去。
　　“哎，樱儿，看来你的麻烦也不少啊！不过这样才公平嘛，不能总让我们担惊受怕的，你在旁边纳凉看戏啊，嘿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平静能够多久。”肖问鹰望着眼前的画像低低的说道。

　　夜里似乎永远都是罪恶的温床。
　　贤亲王府东南边一角的墙上。一道黑影蹬在墙上，如鹰般锐利的双眼仔细的四周观察了片刻后，闪身掠下墙头，朝东边的院子小心而又快速的摸去。
　　“夏院！看来就是这里了。”抬头看了看在夜色下朦胧的匾额一眼，来人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
　　夜黑乎乎的，来人也包得黑乎乎的，只是脸上的面具带着点微弱的银光。在这种装备下，如此的夜里干什么坏事，基本上是万无一失的。可凡事都有意外，这似乎也很平常。
　　躺在留樱房间外仆人间的雅兰在来人一踏进院子就醒了，仔细一听，发现来人的脚步声很陌生，而且从吐息上来看，来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在自己之上，所以雅兰马上机警的闪到留樱床边，轻轻的将留樱推醒，一边捂着留樱的嘴，一边示意留樱不要出声，然后不出声的将留樱带到房间角落的衣柜边藏好，自己闪到床边藏好，顺手将枕头塞在被子里弄出一个人形。
　　门被悄悄的撬开了，一道黑影夹杂着一丝柔柔的风闪了近来，拿出一根竹筒朝仆人间吹了一下，稍微等了几秒，然后快速的闪到床边，伸手就朝被子抓去，中途马上转变方向，挡住雅兰挥出的一掌。
　　“嘿嘿，有意思，你是杨留樱吗？”来人不仅没有因为被发现而慌忙遁逃，相反很闲适的说道，“啧啧，这么凶啊，小心找不到婆家。虽然长得也不错，不过，看来你不是本王要找的人，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说完，他马上露出杀机，招式很阴狠的朝雅兰招呼去。眼看他的掌就快拍到雅兰身上，看那架势，那掌要是落在雅兰身上，估计后果很严重。
　　“住手！”留樱在话出口的同时，从阴暗的衣柜角边走了出去。
　　“你就是杨留樱？”虽是问句，但语气里面的肯定成分任谁都听得出来。
　　留樱没有理他，摸索到桌边，拿起火折子点亮蜡烛，然后走到雅兰身边，伸手扶起雅兰，食指搭在她的脉搏上，一会后，留樱扶她坐在桌边，转身从衣柜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个碧绿的小瓶子，倒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等雅兰服下后才转身面对靠在床架上，邪笑着打量留樱的来着。
　　“你不觉得你这样出现的方式很不礼貌吗？”留樱坐到桌边自行倒了一杯水，优雅的喝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道。
　　“嘿嘿，你不觉得作为主人的你也没有尽到待客之礼吗？”对方感兴趣的说道。
　　留樱笑了笑，但仔细观察不难发现笑并没有到达他的眼睛。“对不懂规矩的来者，我向来就觉得没必要对他们讲什么礼貌，担当然了，如果你能稍微有礼点，我也会相对的对你礼貌一点。”留樱制止雅兰，淡淡的说道。
　　“果然不同凡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怡然自得，真是令人不得不佩服。不知道你想本王怎么个弥补法呢？”来人慢悠悠的跺到桌边，不理会雅兰的戒备，用双手撑着下巴，兀自盯着留樱的脸仔细打量。“果然是沉鱼落燕，闭月羞花的倾城自姿，难怪有那么多人为你疯狂，就连性子也这么的吸引人，看来本王这次没有白来。好吧，为了能让你这样一位美人对我稍微有礼点，本王不妨表现得有诚意点。”在留樱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前，他太起手拿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阴柔的洁白无暇的面孔。如果他的个女的，这样的面孔足以倾国倾城，可惜他是个男的，长成这样让人看了总觉得特别的别扭，不过好在不会让人觉得恶心，毕竟像他那样锐利的，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人的眼睛和眼睛里即使世界就在眼前灭亡了也不会有丝淡漠之外情绪的表情很难在一个女性身上发现。
　　“怎么，看呆了？”他似乎有丝不快的轻佻着说道，望着显然被他的长相惊呆的留樱的眼里充满了讥诮。
　　留樱浅浅的笑了笑，待自己重新冷静下来才说道：“呃，你的长相的确出乎意料，在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下会有片刻的失常很正常不是吗？”
　　“这么说你没有被本王迷住了？不过你的丫鬟好象恰好相反哦！“他睨了雅兰一眼，笑不达眼的笑着说道。
　　留樱悄悄的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雅兰，不动声色的反唇相讥：“哦，不知道你认为和你比较起来，我的容貌如何？”哼，潜台词就是每天看我这么个大美女都快免疫了，怎么可能被你一人妖吸引？
　　看来他是个聪明人，浓黑的眉毛挑了挑，神情马上变得很严肃双眼再度审视起留樱。
　　留樱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但是看对方似乎还打算这样继续盯下去，丝毫没有放弃或开口的意思，所以留樱决定还是自己先开口比较合适。
　　“我想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你还是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吧！不要说你只是单纯处于对我好奇。退一万步讲，如果你的目的真的如此简单，现在你已经达到目的了，是不是请你可以离开了。”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原本平静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痕。，眼里蕴量起一股愤怒，还有一丝淡淡的狼狈。
　　“是，我是在下逐客令，难道你不觉得现在呆在这里很不方便吗？而且我怕麻烦，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也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不是吗？”留樱好整以暇的说道。
　　他显然没有想到留樱会这样回答他的话，而且留樱这种说法似乎很伤他的自尊，所以他的脸上显出愤怒的屈辱的表情，咬牙切齿的站起来，避近留樱，在此过程中顺便将挡在留樱面前的雅兰随手挥开。
　　“这样的话本王不希望听到第二边，其他话还可以就是不许再对我下逐客令，你记住了吗？”
　　看着他那张已经扭曲的脸，留樱还真担心他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会不会掉出来，虽然看他将雅兰拍昏让留樱很生气，但是对真正诅咒人的事留樱还是做不出来，所以只能期望他自己注意点，毕竟再美丽的容颜若少了一两颗眼珠好象怎么也无法和美扯上关系。
　　“请问你有什么立场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若我没有记错，我好象连阁下的尊姓大名都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虽然不愿意破坏他的面皮上的美感，但是对威胁这套留樱一向就很反感，所以让留樱说出让他自己更生气的话的根源好象是他自己，怨不得别人。
　　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平静了下来，但是周身却散发出一股更加冷冽的气息，让留樱的心里开始慌乱起来，但是为了不显出自己的害怕，留樱硬着头皮坐在那里，表面上强装出一副很镇定的样子。
　　他走到留樱跟前，很缓慢的伸出右手，在快要接近留樱脖子的时候速度马上变快，一眨眼间就单手握住留樱的脖子，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留樱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但是突然却觉得有一种解脱，似乎一只已经厌倦了天空的小鸟终于等到了能让它毫不顾及的离开的猎手。所以留樱嘴角开始浮现出释然的笑容。也许这样结束了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就在留樱的意识完全抽离前固着在她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留樱的心里不由得涌上一片失望。
　　“你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打算是吗？”冷冷的声音里面夹杂着压抑的愤怒在耳边响起，接着就是双肩一紧，身体不由的随着力道前后晃动。
　　“你别摇了！”留樱皱着眉，忍受不住不适哑着嗓子叫道。
　　“哼，你连死都不在乎，摇一下又怎么样？”抓住双肩的手更加卖力的动起来。
　　留樱脸上露出一诡异的笑，努力抬起虚软的双手勉强抓住他的胳膊，然后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狂吐起来，当然了是一滴不剩的全吐在他胸前。
　　“你……”他一把推开留樱，气急败坏的怒视着被推在地上不屈的望着他虚弱的笑着的留樱。然后忍耐似的闭了几下眼，神情恢复了一惯的冷漠，但是望着留樱的目光多了丝玩味。
　　“嘿嘿，你记住了本王名叫乌尔默，将来会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然后不顾身上难闻的气味会不会熏死人走进留樱身边，低声接着说道，“本王曾经发过誓谁见过本王的脸本王要么杀了她，要么娶了她，对你本王选后一种。”话落，手一抬，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从脸上撕了下来，呈现在留樱面前的是另一张轮廓分明的，好不比龙飞云逊色的脸。在留樱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只觉得眼前一花，房间里只剩下了自己和昏迷中的雅兰。留樱无力的摊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