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回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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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
为什么她哭了呢？被我吓着了吗？
眼前的少女楞楞的看着他，眼神空洞，又似是透过他看向了其他人。
不悦的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回神！”
少女的瞳孔努力的聚焦，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分明还是一样的面孔，却分明有哪里不一样。
“庄主，你怎么回来了？”青女擦擦泪，好奇的问，全然不见之前的悲伤。
“....听到哭声，所以来看看。”
“庄主...谢谢你。”青女郑重其事。
“哦？”惊愕，这傻丫头，真傻了吗？
“你是个好人。”
“....."
“我哭得时候，你安慰我，所以，你是好人。”
“.....”傻丫头。
“庄主...我想回去京城看看。”
“....好。”眼睛一眯，过了会舒展开，缓缓说道。
远处的黑影一闪而逝。
青女欣喜，踮起脚，亲上了高涵的下巴“庄主，谢谢你啦。”
一阵僵硬，却仿佛什么都没感受到，俯身，嘴角一勾，指着自己的嘴唇 “怎么不亲这呢？”
青女有点尴尬，却还是说了出口“庄主你长得太高了！我..我只能亲到你的下巴啦！而且，师父说嘴巴只能给最爱的人亲，所以不可以！”
眼神一黯，“我不是青女最爱的人吗？你可是我的义妹哪。”
“..师父说这不一样的！”
“你就这么听你师父的话吗？”
“师父说的都是对的！”
“....”高涵一阵沉默，忽而“不是要回京吗？早点走吧，再晚你可就走不了了。”
青女望向他，他的身影莫名的瘦弱，心一软，回头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拥抱。
“高涵！我知道你不坏的。”
埋在他肩膀上的脑袋这样嘟哝道。
也许，也只有你会这样想吧，青女。
心被柔化，青女，有你这句话，我会护你一世安好无忧，唯愿你安好无忧。
世间又怎么还会有像你这样傻的人呢。
这样的你，让我想要保护，又忍不住想要撕碎。
你知道吗？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我的生身父亲。
我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可是我亲手颠覆了这一切，把他变成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那么，你还会笑着对我说，我是个好人吗？好..人..吗？呵呵。
自嘲一笑。
手一挥，两个黑衣人便跪在了地上。
“暗中保护她，不要被她发现。”停了停，又说道“每个月把她的消息给我。”
“是”黑影一闪，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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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我胡汉三回来了！”青女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集市，不由欣喜。
京城还是原来的京城，什么都没变，只是少了一个青衫少年而已。
抬头远望，一时青女心里竟升起几分惆怅。
那个少年，是回家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永别。
恍然一抹青色身影略过眼前，青女眼神一凝，是他吗？
青影一闪而过的地方，似乎是个酒楼，门前宾客络绎不绝，甩着丝帕的女子似是听了什么笑话般，在门前掩唇娇笑。
青女靠近，门前的人们却不由自主都望向她，她却恍若不觉，直愣愣的走上前，想要看清楚那青色的身影究竟是不是他。
她就这么走了进去，嬉闹的客人和美人都看向了她。
浓妆艳抹的老鸨走上前“怜儿怎么出来了？还不回去歇息着？”说着向打手使了使眼色。
看她身娇体弱，面若桃花，身上却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便不是个贵族千金，既然来了这掩春楼，也就别想再走了，如此姿色，啧啧，不愁卖不出个好价钱。
打手上前，旁边的贵公子嬉笑道“什么时候楼里竟来了这样的绝色？妈妈当真是藏的深。不若让她陪本公子喝一杯，这锭银子，便是我赏你的了。”
老鸨看了看他，眼神一黯“官人这是嫌弃奴家的伺候了？”
“妈妈年轻貌美，公子我又怎么会嫌弃呢~”转头嬉笑。
“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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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摆满了很多东西，有瓜果，有床被，也有些其他的，还有几缕发丝和几滴血迹。
她这才回过了神来，喃喃道“我这是被带到了哪？”
门忽然被打开，老鸨进来，拍拍手，两个打手出现。“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哪来的，但你现在只需要知道，这里是掩春楼，而你，则是6岁被你父母卖到楼里的，妈妈我给你取名叫怜儿，而最近，便该是你登台献艺的时候了。”
“我不是怜儿啊？我想你们认错人了。”青女瞪着眼。
老鸨危险的眯了眯眼“姑娘，我想，你不会想要受皮肉之苦吧？”说着，抬步。
走向青女，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
“这副面貌倒是可惜了。”老鸨颇有些可惜的意味。
“....”怎么都喜欢抬她的下巴。
“也罢，阿一，阿二，给她看看。”抬手，两个打手出门，转瞬抓着一个少女进来。
只见少女的身上满是鞭痕，昏迷的脸上呈现出极为痛苦的神色。
阿一阿二拿起盐水便往她的身上一泼，少女惨叫着醒来，瞪大了眼，恐惧与痛苦在眼中交织。
“啊！！不要！！！妈妈，妈妈，我愿意，我愿意！！”她抱住老鸨的腿，眼泪肆虐，哭着喊着向她说。
老鸨看了眼青女，又抓住少女的头发，把她使劲的摔向青女。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回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