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将至，旋流之音篇》食盐大魔王

3、03 调查

　　03
　　如果说在上午的时候，潘林还想着依靠杉木的资金流动情况来获悉他的行程，那么现在，凌晨3点，他站在一条堆满垃圾的臭水沟旁看着一具令人作呕的尸体。
　　甚至……不能说他是完整的。潘林紧蹙着眉，让身边的法医采集血清样本。这样的碎尸案以前也发生过，但是犯案的人基本都是老油条，是惯犯。而眼下的这具……伤口的切痕粗糙，用力不均匀导致横切面有不同的纹路。而且，这很显然是蓄意报复而不是起兴杀人。原因就是，很多地方都被剁的很碎被装在一个黑色的马甲袋里，这样非常没有美感，不符合那些变态杀人狂的审美美学。
　　在法医采集完样本之后，潘林才吩咐打下手的警官们把尸体整合起来带走，立即放入冷藏室。
　　报案的人是住在古镇边上的一位叫老谭爷的老人，那老人看起来七八十岁，身子骨也不硬朗的模样。而他那双眼睛，更是如同瞎了一般，半天找不到路。
　　回到了警局之后，潘林便对这老谭爷开始了审查。
　　“发现时间？”潘林抬头瞅了一眼神色有些惊慌的老人，“放心，这里是安全的。”
　　老人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声音也随之抖了起来，“大……大约是12点左右吧……我那破房子没厕所，晚上出去起夜……没想到……呕……”
　　老谭爷忍不住捂住口，干呕了几下，“那里是垃圾厂附近，居民垃圾全扔那，臭点也……也不见怪，就是我这一跑到臭水沟边……”
　　“好了。”潘林打断了老谭爷的话，他心想假如自己不是见惯了这些，恐怕也会半天吃不下饭，吓到精神失常的吧。只是这老谭爷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起夜干什么呢？
　　“你有什么疾病？比如尿频，肾虚什么的？”
　　老谭爷干瞪着眼，好像是不理解为什么潘林要问这些，“年纪大了……这种毛病……咳咳……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
　　潘林进特案组这些年见过的怪事多了，可也没这些天这么怪的。
　　“也不早了，麻烦你跑一趟。”潘林拿着盖上笔冒的笔戳着办公桌，“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会让警察护送你。”
　　“谢……谢谢……”老谭爷苍老的声音在室内转了一圈，随后便挣扎着站起了身。
　　等到老谭爷走后，法医拿着一份报告丢在了潘林的面前，脸板的死死的。
　　潘林疑惑看了法医一眼，拿起了那份报告看了起来。那份报告检测的是从尸体上采集下来的DNA，而在这份报告后面，则是另一份与之数据相同的报告，那报告的所拥有者……是……杉木！！！
　　他诧异的看着那填写姓名地方的字体，又抬头看了法医好几眼，“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你去杉木家里搜查的时候，我在厕所发现了些脱落的头发，就采集了回来。”法医无奈的耸了耸肩，“没想到……”
　　巨大的信息量涌入潘林的脑海，昨天杉木杀了薛城，今天杉木就惨遭祸手。这些事……绝对有联系在其中！只是可怕的是……自己手中的资料少之又少，而且根本没有审问到杉木！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凶手另有其人……而且是杉木和薛城共同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