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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为什么要在马路边叫住我 ...

  •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打篮球的?这个问题我觉得我已经不会再觉得迷惘了。
      在一年级入部的时候,我发誓要在“篮球”的这个领域中拿到第一,为了一个喜欢的女生,然而在那场比赛中,我发誓要在“篮球”的这个领域中拿到第一,为了诚凛,为了前辈,也为了我自己,现在也是。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在球场上和赤司征十郎对峙的那个时候,他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至少对于我来说,他就是一个可怕的人,他的可怕并不是表现在凶悍的外表,或者强壮的体格之上,而是在气势上,在一言一语之间。
      “违背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这就是赤司。
      没有人敢违背他,我也一样,但是我不想输。
      站在他面前的那个时候,不管过了多久我也还是忘不了,我觉得我简直快要晕过去了,好不容易能站稳住脚,却又被他以非常轻松的方式过掉了,我想,在棋盘上,他就是“王”的存在了吧?
      同样的,若“王”被对方将死了,那么他所带领的洛山也就死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赤司征十郎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无措的、不可置信的、崩溃的、疯狂的等等等等,这样子叠加到一起的情绪全部表现于面,理智也几近消失,最后输掉了全部——冠军、第一、王者、胜利……
      之后我在体育馆外见到了他,那时他正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人感到可怕的气息也完全不见了。
      我想我的一生中,最大胆、最作死、最不知所谓的时刻都停留在那个时候了,那时天昏昏的,细雨打在地上“哒哒”作响,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正在想着些什么,就这样朝着那抹身影径直地走了过去,站在前方的人也似乎感觉到有人的靠近了,因此,他在我伸出手抱上去的时候转过了身。
      两个身高差不多的人抱在一起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直接抱个满怀了,但是我却好像被鬼上身了一样,完全没有因此移动过一分半毫,我现在都还觉得我当时是鬼上身了,就连自己之后对赤司说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现在,我的脑子也还是沉甸甸的。
      最近过得还算可以,没什么烦心的事,最大的变动也不过是原先三年级的前辈们毕业了,但是篮球部却增加了不少人,而我则稀里糊涂地当上了队长。
      “成为第一”的目标完成了,虽然我根本就没有起到丁点作用,但我还是厚着脸皮去找那个答应和我交往的女生了,或许是因为一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吧?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她没有等我,她也没有履行诺言,所以生活又回到了原样,我还是一只单身狗。
      虽说是如此,可是不知怎么的,我也没有感到沮丧。也是,这个学校那么大,我总会找到一个与我两情相悦的女生,但是,就算找到了,我想我也没有勇气告白了吧?因为我的勇气,早在比赛结束后,在拥抱赤司的那个瞬间就已经透支完全了。
      完全想不起来,到底那个时候我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赤司在那个时候会露出一点温怒的表情?我记得得很清楚,他的确皱眉了!但是……又好像不止,皱眉之后,表情是什么?不见了?还是怎样?完全想不起来!
      “降旗君。”
      “……?”
      啊咧——????????
      幻听吗?不可能吧?而且,为什么会有幻听?我没有对赤司征十郎上心到这个程度吧?!
      想不出答案,我也不想再想下去,感觉结果会往糟糕的那个方向行走,所以,逃避就好了。
      现在天昏昏的,细雨渐渐变大,风开始朝着一个方向发力,我的伞有点拿不稳了。
      “降旗君。”
      “……!”
      不是……幻听……
      我的脸热得有点不正常,被那一句话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伞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脱离了我的掌心。
      雨打在头上冷冷的,我有点不敢回头,但是因为头上突然多了阻挡物,我有点错愕地抬起了头,在这之后,赤司的脸就近在咫尺。
      “降旗君。”
      “…………”
      这是第三次?叫我的名字……
      我没办法思考了,他到底为什么要叫住我?就算是恰巧路过,那也完全可以当过路人的啊,本来也没有多深的交情不是吗?
      不过……像赤司这样从小就接受到良好教育的人,肯定是很有礼貌的吧?在大街上撞到面了,常规的打声招呼也很正常?
      “那个……赤司君好……啊不是……那个……赤司君……你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说的同时,那双异瞳也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我觉得我现在就好像那个时候一样,害怕得要命,但是又不能够逃走。
      我的腿都快软掉了,但是他却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不是打完招呼了吗?那就应该各走各了啊!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刚才过完马路,我想现在红绿灯也切换了好几遍了吧?这个时候我可能也快到家了,跟着就洗澡睡觉,然后明天如往常那样……等等!明天好像是休假来着?不对不对,我现在想这些干嘛啊?!
      赤司君不说话,没关系,他不说,我来说就好了,快想想该说点什么好?
      “那个……”我同样盯着他的双眼看,然而在我开口的时候,他很轻微地叹了口气,视线往地下看去,待再次凝视我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不同了。
      是不是……变得有点亲切了?
      “你家就住在这附近?”
      “欸?”
      现在是……闲聊?
      我有点受宠若惊,连忙回答道:“是的……”
      “最近怎么样了?”
      “欸?”
      这么温柔的语句真的是由赤司征十郎说出来的吗?我觉得我的小心脏快要炸掉了,还是连忙回答道:“还……好。”
      “还没吃饭吧。”
      “额……是的。”
      “一起去吃个饭吧。”
      “额?那个……赤司君来东京……不是因为有事要忙吗?”
      “嗯,是有点事,不过,我还没吃饭。”
      “这样吗……”
      该怎么说好?陪赤司君吃饭不是不可以,怎么说人家孤身一人来到东京,我作为曾经的对手也应该帮忙一下?但是光看着他吃又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做给你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 1 为什么要在马路边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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