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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第三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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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玉其实也没在房中呆多久,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找他了,说是要审问他。
木玉挑眉,照理来说,现在人证物证都差不多有了,即使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也没什么大碍,反正也只有他一个嫌疑人,替罪羊罢了。之前他也经手过这样的事,在他看来,这事不过是走个过场,当事人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尤其是当事人的身份背景不够的时候。
犹记得当那个女孩就是因为身份不够,一起强,女,干罪,被硬生生地掰成了勾引,有罪的人成了情不自禁,真正无辜的人却成为了妖言惑众,惹是生非的狐狸精。
可惜时间有些久了,他也记不太清那女孩的名字了,只记得那少女身段修长柔软而又性感,即便是他这样已经确定心意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了那姑娘两眼。
不过毕竟已经是往事,木玉倒没有多想,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问题——
谁要陷害他?
是的,当他坐在所谓的审讯室里,看见对面的人后,他就已经明白这点了。
审讯他的,正是言奕。
一开始没有认出,大概是因为,他当年所看到的言奕,是正在审讯犯人的言奕。
言奕其人,木玉早打过交道,当年的屈打成招,言奕功不可没,从顾客成为如今的犯人,想想都觉得讽刺。
木玉清楚得知道,后备箱里的东西和他没有关系。
可如果上头的人希望有关系,那不管事实如何,就是有关系了。
“姓名?”
言奕低头翻了翻手里的簿子,开口道。
“木玉。”
“一天前的下午四点到六点,你在做什么?”
“当时我应该正在索兰丝酒吧喝酒,与水藏一起,他可以作证。”木玉想了想,回答道。
“水藏?”言奕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你确定?”
“我确定。”虽是这么回答,但木玉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他心中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却不知从何而来。
“很可惜呢,木玉先生,你的人证并不成立,因为你口中的水藏先生,在昨天,已经死了,而且呢,,很巧合的是,他就死在你与他喝完酒之后。”言奕边说边摇头叹息,好像真的为这件事感到十分可惜,可他的嘴角带着薄凉的笑意,眼神是冰凉的,像是深海所凝的玄冰,一接触,便被掩盖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下。
“哎呀,我可没有说凶手是你啊,你可别紧张呐,木先生?”言奕眨了眨眼,深黑的眸子像是有暗流涌动,却被隐藏在一片平静与纯粹之下。
昨天?
木玉的瞳孔猛的一缩,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这样算起来,金鞘,水藏,图廉,他们在死前,唯一接触过的人,只有他——木玉!
可他不可能杀人,也没有这个能力杀人!换句话说,幕后有人在故意把疑点落在他身上!
谁在陷害他,还如此苦心积虑,非要把所有的嫌疑推到他身上!
“当然啦,我也觉得,凶手不是你。”戴着警帽的警官突然笑起来,“来,给你看样东西。”
接过被递过来的那几张照片,又将它们平摊在桌上,不过是稍稍扫视,木玉便皱起了眉头。
照片的背景是很常见的大马路,只是这照片中的人……
三张照片中各是一男一女,状似亲密,男的自然是那三个死去的人,而这女子……
这女子……
女生很少会佩戴劳力士ROLEX-潜航者系列的116610LN,毕竟这是一款机械男表,但这三张照片中,这女孩所戴的,竟是一模一样的表!
虽然看不清正脸,但从轮廓,从细节,可以很明显得发现,这显然是同一个人!
“她是谁?”强压内心的情绪,木玉问道。
言奕看着他,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你问她的名字啊?”
“雪以之,下雪的雪,以为的以,之乎者也的之,挺好听的名字,对吧?”
回答言奕的,是长久的沉默。
怎么会怎么巧,他在牢里碰上了雪燎之,现在,唯一的线索又来自雪以之!
“木玉先生,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言奕看着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所有的线索就在这雪以之,怎么样,想不想和我一起查下去?”
“你想怎么样?”木玉动了动嘴唇,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我想怎么样了呢。”笑容不改,警官伸出手来,他的手上呈着一只手机,上面显示的,正是另一张合照。
巨大的落地窗下,穿着黑色夹克的少年微微低头,闭了眼,手抚着怀中女孩的秀发,落着一个吻。
“这是在调查了三个死者的交际圈以后发现的,这妹子,交往谁谁就死啊。”将手机朝木玉递进了些,言奕补充道,“这是今天的照片,我们已经派人去按暗中保护或和调查这家伙了。”
霍所之!
不敢置信得看着照片中的人,木玉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攫住了,他不敢发出声响,害怕眼前的这一切是妖魔所化。
霍所之啊!那是霍所之!
相比起他只是单恋金鞘,那么霍所之那家伙,就是彻彻底底的同志,夸张点说,他换男朋友简直比换衣服还勤。
他喜欢他的每一任男朋友,交往中总是一副深情款款的姿态,可也仅仅只是喜欢,当一个月到了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分手,就好像曾经那个恨不得将对方捧在手心的人不是他。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怎么可能!
木玉几乎崩溃地抱住头,友人的死亡与诡异,这一连番的巨变使他根本来不及消化与思考,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更想不明白,言奕为什么会更他说这些。
“哦……哦……好的,”毫不避讳木玉,言奕接起了电话,放下电话,他便目光灼灼地盯着木玉,直看到对方心理发慌。
然后他笑了起来,是那种纯粹的笑,眯起了眼,使人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
“嘛,好可惜啊,木玉先生,你知道么?霍所之先生,在冯淮殡仪馆附近,失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