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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寒假回来也就呆了九天，缺一日赛一日的忙。灿妈嘀咕着这小子忙啥呢，徐灿赶忙给老娘赔笑，说大三事儿多。马打听了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事儿妈。”
徐灿瞅了马达一眼。马达垂着眼皮儿不理他，大男生露出点儿孱弱来。徐灿心里知道这段时间马达在学业上帮他解决不少问题，过年这几天本该陪他到处玩玩的，可他真没工夫。徐灿连女朋友都一周没联系了，年过完竟又有事儿要办。整个人焦头烂额，跟灿妈灿爸告了别，又跟马达说了对不住，订了车票马上要启程。
灿妈毕竟是灿妈，到底疼儿子，也没怪罪他这么快就走，交代了几句放行了。马达裹着大衣从邻院里推着辆自行车出来，没好气的说：“走吧，送你。”
徐灿头都大了，“演上海滩呢这是，”他把双肩的登山包拎在手里，“你瞧我还有个包呢，这么大个儿坐出租车多方便。”
“背着，”马达跨上自行车，“上来。出租车司机不过年呢。咱们这附近又偏，这几天雪也深了，哪来的车？”
是这个理儿。徐灿一想也就把包背上，坐上了后座。谁知道马达又让他下来，“你侧着坐。”徐灿楞了一下，“凭什么啊，这么坐多娘啊！”他怕马达把他蹬下去，边说边用手环紧了马达的腰，死赖着了。
马达挺僵的，接着又放松了，蹬起了自行车。今天天气挺晴，但连下了几天的雪，地上还是厚厚一层。徐灿把环住马达腰的手放下，侧着头去看车轮轧出的痕迹，瘦瘦窄窄的一条，像雪地的疤痕。马达马上开口，“抱紧了，待会儿有个陡坡。”
徐灿便重新抱住他，这一回他觉出马达穿得单薄了。
“你穿太少了！”徐灿有点儿担心他会感冒了，“这是在北方哪。”
马达叹气似的，“唔，是少了。那你把我抱紧点，我冷。”
徐灿笑了，“现在知道冷了，让你装逼。”但还是抱得更紧了，“——喂，马达，我像不像你媳妇儿？”
他自己乐不可支，也不管马达理没理他。
徐灿穿的是厚羽绒服，拉链都拉到顶了。他抱着马达，马达却感觉不到他，觉得只有羽绒服贴在自己身后，轻轻暖暖的。
马达说，“挺暖和了。”
一路骑到车站，马达出了点薄汗。徐灿来得晚，过不了二十分钟车就要开动了。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马达帮他买了吃的让他路上吃。
徐灿问他：“你还冷嘛。”
马达摇摇头，“不了，都出汗了。”
徐灿打量下他，马达只套了件毛衣和大衣。他想了想，从鼓鼓囊囊的登山包里拿出条奶灰色的围巾给他戴上了。“成了。”
马达的小半张脸藏在了围巾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徐灿。徐灿觉得这围巾戴在他脖子上比自己好看了不止半点，夸了一句：“你戴着好看。”
马达：“嗯。因为我长得好看。”
徐灿把围巾给他又理了理，“然而比我还是差了那么点。”又说，“好了，走吧，我自个都觉得我太他妈像你媳妇了。”
马达笑了一笑，没发出声儿，“是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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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到了学校那边马上成了小旋风，忙了十来天，二月都到了。他的事终于忙完，连着休息几天，精神好了不少，却让灿妈一通电话给吓傻了。
灿妈：“你造不？马达那小子在他家闹翻天辣！”
徐灿打个哈欠：“他不一向挺能闹腾的。”
“行了你就！”灿妈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你才是那个最闹腾的好不？人儿马达从小到大帮你多少回了，我看他挺稳重一小伙儿。”
徐灿有点崩溃，“是您说他闹翻天了哎！到底什么事儿啊妈？”
灿妈沉思着说：“我得选个新潮又慎重的词儿说。”接着就压低了声音，“马达出柜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