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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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美顶楼的防护栏早已修好，于敏坠落的地方更是被加了一层防护。黝黑色的金属条冰冷冷的反射着太阳的光，新装好的摄像头也正对着那个角度。
于颖站在连瑾的边上，右手不知何时攀上了连瑾的肩膀，她缓步走到她的身后。
“就像这样。”
天台的风本来就比别的地方大，此时不知为何，又大了许多。地上一些小石子被风吹动，疏疏落落的滚到台沿底下。连瑾的耳鼓生疼，一下子竟然听不清声音。紧接着，她那盘好的头发陡然松落。木簪子擦着金属护栏，发出哐的一声。
在这空阔的天台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于颖黑色的头发，像泼墨一样的落在金属护栏上，她的下巴抵着圆润的手臂，眼睛直直的望着坠落的黑点。她的双手还呈现着一种抢抓坠物的状态。她木愣愣的盯着底下，泪水随着黑点，落入底下无尽的黑暗当中。
四周都是静的，只有于颖一个人的声音。她哭泣的声音，由小变大，到最后，岔气的咳嗽不止。而那黑点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空落落的黑暗。
她忽然手下使劲，蓝色的帆布鞋很快就踏到了台沿上，她双臂展开，像是要纵身一跃，和那黑点一起。
一了百了。
而这时，连瑾的电话在台沿上震动，白蓝色的光亮了一会儿，却没人去理它。
——
顾牧之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发白，他转脸看向边上的曹老汉，同时，顾牧之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慌张感，越来越强烈。
一分钟前。
这位于京海昔日的棋友拍着胸脯说，四月十九号他特地通知了于京海，‘过去’茶吧停电关门的消息。
可在顾牧之审问的时候，于京海，却故意拿一个明知会被查出漏洞的借口，来做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于京海的目的，恐怕就是要警方顺着这条线下去，让江韩的案子，到这里终止。
连瑾的电话仍旧打不通。
该死的正在通话中的提示语，让顾牧之直接想把手机摔了。
她究竟在哪里？
是不是又在于家？
她知不知道，于京海撒谎了，真正的犯人还在逍遥。
而犯人也许并不会停止犯案。
——
就在顾牧之驱车到达于颖家小区的时候。
电话总算是通了。
“喂，顾警官。刚刚啊，你说我？我在睿美，手机刚才没空看。”
“怎么回事？”顾牧之的声线平稳的一塌糊涂，隔着手机，连瑾绝对不会想象得到，昔日患有重度洁癖的顾大警官，整个背部都靠在了于颖家门前墙壁上，而那早被汗水濡湿的衬衫，也早已皱巴得不成样子。
连瑾一边拍拍于颖的肩膀，继续说了两声安慰的话，一边快速回到。
“于颖差点崩溃，哎，不说了，等有时间我再和你细说。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么？我们马上就从睿美回去了。”
顾牧之从墙壁上滑下，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听筒里的声音终于有了些波澜。
“你没事就好。只是......想找你讨论一下于敏的案情......。”
顾牧之话未说完，电话就被连瑾无情的挂断了。连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鬼。一个刑警特地来找她这个侦探讨论案情。
不是说，案子细节不能外泄的么？
顾牧之今天吃错了药了吧。
——
连瑾扶起于颖。
说实在的，刚刚于颖真是把她吓得魂都要没有了。
连瑾的发簪刚巧要脱落，于颖准备帮她扶一下。哪里知道，这角度也太巧合了，于颖一个没注意，发簪就从顶层掉了下去。
而于颖，完全就是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坠落，吓到了。
想必，于敏的死给她造成的阴影是巨大的。看到发簪在同样位子坠落，她都能吓得脸色惨白。
而后，于颖就哭了。
嘴里一直喃喃道。
自己的姐姐就是像那样，坠落下去的。
再然后，连瑾安慰了于颖几句，于颖趴在护栏上。连瑾以为于颖是在静一静，哪里知道，这姑娘分分钟又爬了上去。这回可没有顾牧之也没有那么多警察在边上了。于颖再像上次那样跳楼。
得了。
她连瑾也要陪着她拜拜了。
——
得知连瑾无事之后，顾牧之立马回了警局，做了一系列的部署。与此同时，他耗费了整个晚上把自案发到今日的所有证据资料备份整理了一下。
在顺整个资料链的时候，顾牧之把于京海的口供也反复研究了好几遍。却发现，于京海除了撒谎，其他的并无漏洞，甚至连直接证据也都是指向他一个人的。
在证据面前，顾牧之很难一口咬定。
于京海没有问题。
天际已经发白，咖啡也早就见了底。烟灰缸里躺着一根根被抽完的香烟。顾牧之的眼睛里也充斥着血丝。
他忽然打开电脑。
准备重新把当初技术员发来的音讯资料听一遍。
那是于敏死前，于京海、于颖、江韩给于敏打的电话。之前听过，断案小组也研究过，三份音讯都没有问题。
但而今，在听到于颖这一段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