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i的礼物》不言羽

5、第 5 章

　　火焰一直在跳跃，而光明无处不在。
　　黑暗跟随在光明之后。就好像代表着他们的双生子。
　　他转过头去看着那些嬉闹的神灵，他们真的明白会出现什么问题？
　　无拘无束，只剩下和平的阿斯加德，他有多么清楚那些平静的表象下面有着无数蔓延开来的裂纹。他在等待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位于中央的光明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危机感，直到——
　　没有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即便是众神之王。
　　槲寄生的尖刺刺穿了光明的胸膛，他几乎是即刻就死了。
　　黑暗笼罩了诸神的头顶。
　　阴影逃避一般溜走，他看到火焰瞬间的动摇。
　　没有用的……
　　他闭上眼睛，黑色的乌鸦从头顶掠过——

　　邓布利多的布丁味道不错。
　　洛基没有客气，他从来不放过能让自己舒服的时候。
　　“先前的分院仪式上，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霍格沃兹的院长笑得就像个皱皮的橘子，“你和你兄弟的名字让我这个老人的记忆很在意。”
　　“您指的是我们的姓吗？”和聪明人说话有一个好处，至少他不用费劲去提醒对方，“那么，正如字面上的意思。”
　　邓布利多的凤凰从架子上飞到他的肩头。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校长抚摸着菲尼克斯的羽毛，“但是来自于外来的干扰总是很多。不是吗？”
　　洛基在心里骂了一句，“认真来说，那属于我兄弟的麻烦。”他面无表情，在阿斯加德也是，在这里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托尔的麻烦就是他的麻烦，要知道他和那几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家伙可不是友好关系。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好孩子。”校长的笑容让洛基觉得莫名地熟悉，见鬼的以前奥丁这幅神情的时候就意味着自己要倒霉了。
　　“亲爱的校长，您的目的不过是维持霍格沃兹的平安。”洛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我保证我没有招惹任何麻烦的意思。”
　　“哦？”邓布利多毫不费力地把眼前这位传说中北欧的邪神当成自己的学生看，“包括去招惹斯内普教授？”
　　洛基咧开嘴笑了一下，一点也不和他十一岁的身份相称，“斯内普教授，哦，是的，他是个不怎么懂得掩盖自己的保护者。就他那看向波特的眼神谁都知道他在这座学校里最关注的是谁。”
　　邓布利多耸耸肩膀，“我该庆幸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聪明的。那么，亲爱的奥丁森先生，我们的合约算是成立了。”
　　“当然。”洛基站了起来，“我回我的宿舍了，不过，或许我会在以后加点有趣的东西。毕竟您要知道，我可是闲不住的。”
　　对此邓布利多报以笑容。洛基甚至都能看到他深邃的蓝眼睛里藏着的一丝感兴趣了。白巫师可不是书本上满嘴仁义道德的伟大先知，在某种层面上他必然拥有能同黑魔王抗拒的同等水平，不是吗？
　　没有紧闭，也没有课后劳动。邓布利多很好地说服了斯内普将这位奥丁的二王子视为空气。相对应的，洛基也失去了对斯内普恶作剧的兴趣。
　　没有让他空闲多久，让他更感兴趣的三强争霸赛就要来临了。他不否认这些和他属于不同系列的魔法让他着迷，就算是他那爱惹祸的兄弟和那群爱惹是生非的家伙也不能来干扰他的兴趣。让他诧异地是就是因为如此他们谁都没有发现邪神已经在除了外观之外的所有地方都恢复到了完美状态。
　　不过无所谓了，比起怨恨或其他的什么，他只觉得自己被无尽的疲惫所淹没。
　　他，洛基，阿斯加德诸神之一，巨人血统的后裔，诡计与谎言，火焰与锻造之神，应该自己掌控自己，而不是被那些情绪所掌控。
　　整齐的黑色头发披散在脑后，让他露出不知道是苦笑还是讽刺的笑容。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一秒？或者几千万年。不，诸神的黄昏每一次都会到来，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无法阻止。每一次，或许有所改变，但结局都是一样。诸神在黄昏中挨个消失，天与地都不再存在，世界树倒塌的声音回想在耳边，他甚至觉得那是一首美妙的音乐。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该去信任，但他还是没有觉得当初奥丁伸过来的手。
　　谎言之神，多么讽刺，即便是他也会相信一个永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记忆是一条长河，可能被什么东西堵塞却不会消失。他不知道其他神灵是不是会想起，但作为掀起曾经的诸神的黄昏的始作俑者，他的记忆显然是突然地从哪个地方被挖了出来。而奥丁——哦，他曾经的兄弟，他现在的名义上的父亲，他憎恨这个词——这位阿斯加德的神王肯定也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他的行为不会如此暧昧。
　　“该死的……”就算是谎言之神也有骂人的时候。
　　奥丁养育他的方式与其说在养儿子还不如说是对待平辈的神灵。这种情况在他成年之后愈发明显。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洛基在自己的房间里思索，火舌从他的掌心探出头来，模仿成一条蛇的样子扭动着爬上他的手臂。
　　他已经不想去质问或者责备什么。现在所要思索的是怎么从这个世界离开。
　　宇宙魔方，权杖，奥丁，托尔，诡计之神难得地发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痛而计策距离他越来越远。
　　总是放不下那一线的温暖，洛基很明白自己的弱点何在，可他无法纠正。就好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仅仅抓着一根麦秆，他知道那救不了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抓。
　　来自于其他两所学院的飞船在霍格沃兹出现，三强争霸赛马上就要进入到实质阶段。洛基在人群中用眼角的余光瞄到了那边自己的兄长。不得不承认金红色的校服搭配穿在托尔身上还是很不错的。那是他曾经的侄子，现在的兄长。就在他身边一群看着非常眼熟的家伙正在兴致勃勃地讨论。
　　嗯……在广场上和他打过架的那个穿着赫奇帕奇校园，巴顿也一样。他还是很对那个弓箭手很好奇的。那个啰嗦的家伙在拉文克劳，曾经抓住他一顿爆摔的也在，他现在可不是绿色的。哦？他们身边那个看着笑容温和善良的是谁？是艾瑞克曾经提到过的查尔斯？
　　正在出神想着的洛基猛然感受到了压力，他转过头，正好对上红发美女的眼神。
　　娜塔莎的眼睛里倒映着十一岁的邪神，绿色和黑色的斯莱特林校服真是符合他的气质，碧绿的眼瞳倒让她想起了这里的主角。
　　“咳……”洛基忍不住自己呛了自己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想起曾经被他控制的巴顿特工所说的形容娜塔莎的一句话。
　　“娜塔莎-诺曼诺夫，我的同事，对她我只能说一句话——女王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