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i的礼物》不言羽

15、第 15 章

　　猛然间想起自己错过什么的时候，他摸索着沿着世界树的根系向下，阿斯加德的源泉，纷繁错杂的根系在这里汇聚，通往诸神都不知道的世界。
　　不可追回的过去，不可预知的未来，他选择失去的都已经消散，即便重来，即便只有他一个记得，还有什么用处。每次看到次子碧绿的眼瞳都一遍一遍提醒他那个有着金橙色头发的神灵再也不会回来。
　　“我在世界树的根系里给你留了礼物，哥哥。”那个有着狡猾神色的绿瞳神灵曾如此说，“除非经过诸神的黄昏，否则你都不要去偷看哦。”
　　他记得自己的回答，“傻瓜，诸神的黄昏后我们怎么还可能存在。”
　　但他的记忆给了他最好的讽刺，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一切，就仿佛那场最终的战役压根就还没有发生。西芙的金发现在是全黑色的，巴德尔和霍尔德的关系好得不行，弗丽嘉从来没有要任何东西或神灵发誓不去伤害自己的孩子。所有一切都在提醒着他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金橙色头发的神灵不见了。永远地找不到了。
　　世界树的树根，仿佛遮蔽了所有的空间，只有细碎的光与影在这个空间里摇摆。就在根系纠缠的尽头，他看到了一行很浅的被人刻上去的字——
　　——答应你的礼物。
　　就在那行字下面，放置着一颗被黄金的纹饰精心镶嵌起来的蓝色眼珠子，它是如此地蔚蓝，让所有看到它的神灵都会联想到广袤的天空。
　　他弯下腰，最后一次让自己哭泣得像个孩子……

　　全市全七八糟的事件结束之后，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假期，举凡什么外来的寻找失物的怪异成员啦，洛基带来的恶作剧啦，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一些需要他们出动的东西。
　　“嗷嗷嗷假期假期假期——”克林特-巴顿特工几乎是蹦跳着溜了出去，娜塔莎念叨了一句家教不严也跟着出去了。
　　“诺曼诺夫特工好像预定了全身SPA和温泉套餐。”布鲁斯博士难得八卦了一下。
　　“哈哈。”托尼耸耸肩膀，“斯蒂夫，我打算给你做个全身扫描，看看最近你的受伤情况是不是有影响到你。”
　　“嗯？我们有说过要做这项检查？”队长很不解。
　　“当然有。”托尼上前拉过队长就走，“呵呵，我看你现在脑子就有点不灵光了，到底是老年人了吗……”
　　探员瞪着那两个一起出去的人，咬牙切齿，“这是诱拐！”
　　布鲁斯博士看了他一眼，觉得还是自己的实验室舒服点。
　　托尔，哦，伟大的雷神筒子光顾着啃他的炸鸡腿，自从洛基离开之后他的重点就挪到了各类食物上，并且对金的离去表示了衷心的难过。
　　尼克-弗瑞看着探员交上来的报告，在金和他的同伴的名字下面划上了一个重点符号，以后要是这两位要入境，那绝对是要注意好好关照的人物。
　　“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他眨眨眼睛。
　　巴尔德和霍德尔，还有洛基都回阿斯加德去了，托尔留下来排除洛基的恶作剧后遗物，金和他的同伴完成人物离开了。复仇者联盟好不容易有个假期，本市的治安在大家的努力之下空前的好，不过——
　　他记得金好像在离开的时候念叨过要举办聚会什么的，还有就是他和洛基笑得还真有点相似。他记得很清楚上次还有谜一般的集体穿越事件，据说都穿到哈利-波特世界去了，顺便把那里的大boss打趴下了。他们以为他们是外挂吗？！不过，反正感觉不是很妙啊……

　　诚如尼克-弗瑞，这位有着强大精神天赋的特工之王的预感只能说在朝向最糟糕方向欢快地前进着。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就算是金的同伴，能掀起滔天巨浪的胡闹分子似乎也开始担心了，“这个规模……太大了点……”
　　“大？大点好玩啊。”金奋笔疾书，一封封请柬闪了个光就从桌案上消失了。
　　后来被称为所谓神话传说研究讨论会，简称神研会的组织就是从这个时候成立的。其成员……反正貌似是每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还是带你来放心一点。”奥丁看着自己的二儿子，要是托尔那个混小子来了，不搅合得一塌糊涂才怪。
　　洛基笑了笑，这个时候他表现得异常文雅，眼角的余光一撇，金在那边笑得真是灿烂。
　　会场很大，到处布置得相当有东方的韵味，一堆奇形怪状在地球上出现准会引起人尖叫的家伙旁若无人地相谈甚欢。
　　“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个地方，以后要相互交流就太方便了。”
　　“是啊，还能看看老朋友怎么样了。”
　　金的同伴左右看了看，“那个恶作剧之神好像和白奇很谈得来，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金的笑容一直就没有消退过，“这次是我们主办，下次就是梵天那边，再接着可能是北欧或者希腊，啊，我还是很喜欢和哈迪斯聊聊天谈论一下关于地府的问题的。”
　　金的同伴无语，话说开这种全世界神话人物串门大会的主义到底是谁出的？真的不会弄得天下大乱吗？

　　天下大乱这种事……有的时候真的是不能想……想想就要发生的概率……还是比较高的……

　　第一届诸神聚会之后，在商定了下一次的举办地点和举办方之后，所有的神灵们都返回了原位，不过没等奥丁觉得欣慰多久，一封信就到了。
　　“尊敬的北欧主神，奥丁先生。
　　鉴于您的二子洛基和我方破坏大王白奇已经造成的损失，恐怕我们不得不在麻烦扩大之前将他们翻出来。
　　洛基有前往各个世界的本领，所以当他们入侵其他诸神领域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察觉什么。就目前来说，损失如下：
　　地狱魔君的寒冰地狱不见了，在地狱表面遗留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所有的冰块把哈迪斯的第一狱大门堵死，亡灵都堆在了审判庭之外。不过哈迪斯好像没有不高兴，反而觉得这是考验他的手下工作能力的好机会。啊，我们这边阎王的生死簿都变成了碎片，现在十八层地狱都在跳着脚想要恢复正常秩序。嗯……暂时大概就是这样，不过我想要是再不阻止他们的话，大概还会更加糟糕……”
　　于是这一天阿斯加德就响彻了奥丁的吼声——
　　“洛基你这个捣蛋鬼！我不揍你就不是你父王！”

　　世界依旧纷乱，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全文完>2012.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