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06 住在壁柜里的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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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呃，那个……”哈利瞪着摊开在大腿上的书，刚想问，书上的字又消失了。想收回话也慢了一步，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
“我想问，你们的书，就是封面写着自己名字那本，最后面那几页有出现什么文字吗？”
当时他身边的詹姆斯和莉莉正沉思，并没有太在意儿子的动作。
邓布利多问：“你看到了什么，哈利？”
“就是——我来不及看到多少，好像是……唔，什么故事外面的人看得更加清楚，斯莱特林学院的人因为自己人其他人什么区别对待做了很多错事。我不太同意最后一句说，要想清楚用什么态度对斯莱特林。”
西里斯的视线徘徊于莉莉跟斯内普之间。知道这段过往友谊的人对这番话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邓布利多乐呵呵笑着：“原谅，有时候能让人收获更多。”
“斯莱特林的毒蛇大部分是自找，教授。如果先错的是我，我会道歉。但面对德拉科·马尔福，我绝不愿意先退一步！”
“哥们说得好！”罗恩大力拍了哈利的右肩。
“不过哈利的话给我们很大的启发。”邓布利多思索道，“听你的话，就像里德尔的日记本？”
话中的词汇引起罗恩、赫敏的惊呼：“等等，邓布利多教授，你是说，这是黑魔法物品？”
“不。请放心，格兰杰小姐，我可以肯定这个房间包括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无害。”
“但是——我是说，那个人——”
“这只是一种比喻。噢，可惜现在没有滋滋蜂蜜糖！”
“谢谢，教授呃……我不需要。”邓布利多的感叹刚消失，他的面前就出现了用铁盒盛放的糖果。赫敏呆滞了一下礼貌推拒。
哈利注意到邓布利多轻轻关上盖子，将糖果盒移进石桌里面。韦斯莱先生说：“真像一个茶话会。”他四处看了看其他人，“不是吗，各位？”
弗雷德一手绕过自家老爸的脖子搭在另一肩膀上：“对极了。”乔治同样，说：“亲爱的老爸。”
“那么这个房间——”
“可以不遵循甘普基本变形法则——”
“变出美味的食物？”
“这又是一个棒极了的发现，弗雷德！”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妈妈可能都将面临失业的恐慌！”
韦斯莱夫人压低声音对他们吼叫：“你们两个安静点！”对前半部分表示赞同的詹姆斯看起来很有探究欲望，和想到新恶作剧点子的哈利一模一样，眼睛发亮。等他投去暗示性极强的目光时，西里斯回以同样的眼神。
“我想我们不需要再次重复‘魔法是奇妙的’这句话？”
赫敏向邓布利多点头：“教授应该对这个房间有比我们更加多的了解？”
“但我想，这项工作需要更多的人才能完成了。此前，我也从未发现这些书还有通话功能？”
“通话功能……就像电话吗？”
“哦，电话！麻瓜伟大的发明，对。”“你也闭嘴，亚瑟！”
邓布利多向韦斯莱夫人解释不用太在意，然后回答赫敏：“我们需要亲自尝试一下。”
赫敏郑重把书放在石桌面，从后面翻起。哈利指给她说，翻到“Notes”那一栏，在下面的空白处写写看。赫敏刚想到没带任何书写工具，右手边就出现墨水瓶和羽毛笔。罗恩给她打气：“随便写点什么，赫敏。”
“好的。”她蘸点墨水，在纸面上方略微停顿，随后写了一句话：
[邓布利多教授，您能看到吗？]
邓布利多像是突然被烫着，怪叫几声，拿出书翻开后面的笔记栏。
“噢，我收到了，格兰杰小姐。真是个不错的尝试方式。”
赫敏笑笑：“也就是说，我们还可以在通过书用文字交流的时候呼叫其他人。”
斯内普忽然发声，吓了几个孩子一跳：“你确定当这种不能判断是否黑魔法物品的书不在身边，它还能提示你？波特先生当时的书就放在他腿边。”
“我可以肯定，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替赫敏说，斯内普顶着哈利见鬼了的眼神回视老校长。
“我有个小小的习惯，随身携带的东西总会藏在袍子底下的收纳袋里。只是这样我还是能感觉到温度。”
“那么，如你所说。”
哈利和罗恩都翻开了书。西里斯也翻到同一页，抓起书用手指着上面的文字对哈利展示，同时咧嘴笑笑。哈利也很得意地双手各执一边拉开举给他看。
“又一个发现，这本书可以用来传递消息，只有我们几个人可以看到。不管是这个房间，还是我们的书，或者这一本最重要最沉重的——我们仍然需要探索。”邓布利多介绍说，“某一天，当我苦恼于曾经一份笔记的存放位置时，我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哈利这一届入学后发生的魔法石事件，以及密室蛇怪，我都得益于这里的书——哦，当然，是我自己这一本。现在看来，里面记录的应该是这个故事里面的另一个我，所看到的听到的，还有自己去做的事。我只能读到哈利二年级的故事，然后我就无法继续读下去了。我发现后面的内容成了同一时期我自己的生活记录。或许要阅读以后的故事——不管内容会持续到哪一年，发生什么事之后——我们必须达成一些条件。例如一起阅读这本《魔法石》是其中之一。”
“这只是你的推测，邓布利多。”
“是的，西里斯。但我们可以试试。我想基于一些理由，也有这个必要。”邓布利多望向波特夫妇。后者低声交流一小会儿，詹姆斯用目光回应邓布利多。
“其实和伏地魔，那个黑魔头有关。”邓布利多意识到，继续读下去，只要是跟哈利有关的故事，以后就无法避免那个预言。他向詹姆斯征求同意，透露一部分给在场的人。
詹姆斯说：“当年我们，还有弗兰克他们隆巴顿家都被盯上。原因出自于一个预言：我们两家的孩子其中之一被标记的那个，有可能在将来某一天打败伏地魔。他选择了哈利。”
“我和詹姆斯活下来了，当年彼得并非完全背叛了我们。而故事里面的……”莉莉紧扣十指，握拳抵在前额，“哈利成为了孤儿。这可怎么能——”
“妈……”哈利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伏地魔没有死，如果没错书里面的邓布利多也是这样想的。”西里斯抱胸，神色倨傲，死盯对面的斯内普。如果穆迪在场，他会同意西里斯心里所想：斯内普会将这些制胜法宝透露给食死徒，正如当年的预言。
“关于我们各自的书，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现在的时间我认为，还是尽量使用于阅读石桌上面的这一本比较好。对了，我另外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我自己的书可以变成其他模样，尽管只有一种，它看起来像我年轻时候的课堂笔记本——看！”邓布利多展示了他的书。书变小变厚，硬板封面变成软牛皮套。颜色没变，还有他的名字也是，只是缩小了显示在里页下角。纸本也是上世纪线装订模式，还发黄边角有些开毛皱损，非常有年代感。
除了斯内普以外，其他有书的人都跃跃欲试，想知道自己的书可以变成怎样。最后哈利才从莉莉几声咳嗽中回过神来。他尴尬地抓了把头发。
“不过这次该下个人读了吧？”
“我试试？”隔着莉莉坐在哈利左边的詹姆斯问。哈利维持书打开着递过去，詹姆斯接到手上时文字还在，然后他继续顺时针传下去，从西里斯到邓布利多，到斯内普、韦斯莱夫妻以及双胞胎、罗恩、赫敏。赫敏本来习惯性地想往下传，然而哈利重重地咳了一声，她瞥眼收回书，清清嗓子开始读起来：“第二章，悄悄消失的玻璃。”
【自从德思礼夫妇一觉醒来在大门口台阶上发现他们的外甥以来，快十年过去了。】
“也就是说哈利十一岁到了。”莉莉扣紧双手，眉毛几乎要纠在一起。
赫敏没有在意插话：【女贞路却几乎没有变化。太阳依旧升到屋前整洁的花园上空，照亮德思礼家大门上的四号铜牌；阳光悄悄爬进他们的起居室，这里和德思礼先生当年收看关于猫头鹰的重大新闻的那个晚上一模一样。只有壁炉台上的照片显示出流逝了多少时光。十年前，这里摆放着许多照片，看上去像戴着五颜六色婴儿帽的一只粉红色的大海滩气球——只是达力已不再是婴儿了，照片上是一个大头男孩骑着他的第一辆自行车，在博览会上乘坐旋转木马，跟父亲玩电脑游戏，被母亲拥着亲吻。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栋房子里还住着另一个男孩。】
“看来我们的小救世主先生这些年过得不怎么样。”斯内普用他低沉的嗓音慢腾腾说。
哈利和他母亲一样绷着脸没说话，也没看他一眼。
【哈利·波特还住在这里，此刻他正在睡觉，但不会太久。他的佩妮姨妈已经醒了，每天这里发出的第一声噪音就是她的尖叫声。
“起来!起床了!赶快!”
哈利被惊醒了。他的姨妈又在拍打他的房门。
“起来!”她尖叫道。哈利听见她朝厨房走去，接着就是煎锅放到炉子上的声音。他翻身背对着门，尽力回忆刚才做过的梦。那是一个好梦。梦里有一辆会飞的摩托车。他感到很有趣，似乎以前也做过同样的梦。】
罗恩只想对哈利表达他的惊奇：“一岁那个晚上你还记得！”只是他的声音再小，他和哈利之间赫敏正在读书。第三次被打断的赫敏推开他的头：“一边去，罗纳德！”
【姨妈又来到门外。
“你起来了吗”她追问。
“快了。”哈利说。
“快了，那就赶紧，我要你看着熏咸肉。你敢把它煎糊了试试。我要达力生日这一天一切都顺顺当当。”
哈利咕哝了一声。
“你说什么”姨妈又在厉声问。
“没什么，没什么……”达力的生日——他怎么会忘记呢哈利慢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找袜子。他从床底下找到一双袜子，从其中一只袜子上抓下一只蜘蛛，然后把袜子穿上。哈利对蜘蛛早就习惯了，因为楼梯下边的壁柜里到处是蜘蛛，而他就睡在那里。】
“你住在壁柜里？！”赫敏大声尖叫，“哈利，你姨妈居然让你住在壁柜里？”
斯内普神情间满是不耐烦：“有点教养，格兰杰小姐。虽然我从来不期待格兰芬多，也可惜这里不能扣分。”
“对不起，教授。”赫敏立即道歉，但很明显她并不真的为此感到抱歉。她正全神贯注于哈利所受到的待遇——一个到处是蜘蛛的壁柜！罗恩整张脸都青了。如果不是她第一时间发出声音，波特夫妇也不会沉默着不说话。
“赫敏，你抓痛我了。”哈利拍拍捏紧他腕臂的手。
“哦，对不起，我没注意，哈利！”
“不，不用太在意。你要知道现在只是在读书，我并没有住过壁柜。”哈利对赫敏还有罗恩他们笑笑，但谁都能看出波特一家和哈利的教父一点也不好受。
“住在壁柜里……呃，这不会是麻瓜的新流行？挺奇怪的对吧。”罗恩自说自话然后干笑起来，瞟了几个人的脸色，识相地马上闭嘴。
“难得我们可爱的弟弟想活络一下气氛。”
“可是他说错了话。”
“唉！”“唉。”乔治、弗雷德朝罗恩挤眉弄眼，十分夸张地摊手耸肩。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06 住在壁柜里的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