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DH-黎明之前》小米哼哼

3、第三章、彼此的面具

　　一夜好眠，对于德拉克而言。当然，西佛勒斯则是闭目养神度过了一个晚上。眼下他双面间谍的身份还在继续，躺在床上两个人聊了很多。德拉克从西佛勒斯哪里知道，他被遗忘皆空后忘记了他的存在的同时，也忘记了很多事情。隐约记得只是保护一个孩子，顺理成章的莉莉的孩子成了首选。在那种情况下同邓布利多定力契约，让他不得不关注救世主。这也是为什么前世他那么厌恶，也会贯彻执行的原因。因为，他还想看着他的孩子长大。

　　同时，德拉克也知道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他祖父去世后，实际上很长一段时间掌控马尔福家族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那个名字不能说的人。一直到他父亲结婚，马尔福家族的产业才交到父亲手中。而他的另一位血亲，西佛勒斯则是那个人没有疯狂之前的学徒。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那个人同老马尔福的死有直接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马尔福家族在哪个人心中的特别。

　　对于德拉克的任务，西佛勒斯让他不用去管。没有人会相信被宠坏的小马尔福能够做到杀死邓布利多这样的事情。同样的，他也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在他眼皮子下面，手染鲜血。

　　这一次德拉克也没有想要去管，他只是把他所知道的告诉了西弗勒斯。至于父亲，他想他可以无视掉对方了。

　　开学的第一天，总是伴随着小动物们的各种怨言和谈论圣诞节奇遇中度过。西佛勒斯在结束了上午课程后，走向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虽然眼下乌姆里奇几乎在不断地捣乱，但实际上只要他需要他一定能够找到那个躲避救世主的老校长。

　　“哦……西佛勒斯！”正在给自己嘴里塞糖的邓布利多如同做错了事情小孩儿，连忙将自己的糖盒推到一边，妆模作样的拿起一杯甜的腻死人的蜂蜜酒：“要不要来一杯，冬天里饮用最不错了！”

　　“不！”西佛勒斯没有坐下而是站立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邓布利多：“那个人给了德拉克任务！”

　　“制造一些骚乱？”对于让马尔福家的小崽子做这种事情，邓布利多能够想得出来。不过是吓唬小孩子的行为，他相信汤姆哪怕是疯的无可挽救，也不会拿幼崽开玩笑。

　　“不，杀了你！引人进入！”西佛勒斯低沉的嗓音，说着这个任务。邓布利多放下酒杯，抬头看着西弗勒斯：“哦……”他张了张嘴，黑色的右手在袖筒内不适的转动：“不是一个好主意！”

　　“的确！”西弗勒斯点点头。

　　“好吧！”邓布利多将酒杯推在一边，双手支撑在桌面上成塔形：“那么……我们来说说如何帮助小马尔福完成他的任务。”

　　“你不要想……”西弗勒斯升起不好预感，这个老混蛋的脑子总是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他手指敲了敲桌子。邓布利多安抚道：“别着急，别着急！你看我虽然不怎么理解斯莱特林，但是他们还是孩子。相信我……我没有拿小马尔福先生的灵魂开玩笑的程度。我只是说……”邓布利多看着西弗勒斯，认真的点着头：“你可以帮他！”

　　“不！”西弗勒斯拒绝道。

　　“别急着回绝我！”邓布利多摆摆手看着西弗勒斯：“我有一个计划，既可以让你更加得到那人的信任，同时也不会让小马尔福为难。你知道，他现在很危险。他还是一个孩子，西佛勒斯！他的灵魂还依然干净！而我们……已然……你可以帮助他，就如同帮助我！”

　　“我拒绝！”西佛勒斯有些不难返：“你想都不要想，愚蠢的格兰芬多！”

　　“不，我一直觉得我很聪明！”邓布利多顽皮的笑着，他从抽屉一个狭缝中拿出一本黑皮的书递给西佛勒斯：“看看这个，我找到解决这个的办法了！”邓布利多咧嘴笑着挥了挥自己焦黑的右手，全然不顾那尴尬的形态。

　　西佛勒斯带着疑问打开书，快速翻到书签页。上面是一个光明属性的魔药，对于这类诅咒有很好的驱逐作用。但是需要很长的熬制时间，眼下邓布利多恰恰没有这个时间。他将书摔到桌面上：“一年的时间，你根本没有！”

　　“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汤姆的确疯了，但是他还不会伤害我的尸体。只要让我假死，我想你可以保证我在那种状态等待你一年以上！”

　　邓布利多的话，让西佛勒斯有些动心。他看着邓布利多，拿起那本书：“我需要研究一下。最多十天，我会给你答复！在此之前，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阿布思……邓布利多！”他有些咬牙切齿，但是转身间黑袍舞动到底带着一丝风彩。邓布利多看着离开的人，常常吁了口气。看着在架子上的凤凰：“嘿……老朋友，小西佛越来越不可爱了！”

　　福克斯扭头给了他一个屁/*/股，不去搭理他。

　　因为神秘事务司的事情，那个人的回归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而此同时，原本对于哈利避开的人又重新聚集在他身边。这让罗恩和赫敏很是气愤，他们生气这些人的墙头草行为。而此同时，大脑封闭术再次提上前来。哈利不想再发生小天狼星的事情，但是西佛勒斯不太友好的态度也让他很是受挫。不过好在，原本每天都有的紧闭成为每周三和周四，这让他稍稍宽了心。

　　碍于那个人的存在，乌姆里奇对于找救世主麻烦更是趋之若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开学的第一天下午，她就神经质的从天文台跳了下去。虽然魔法保证她不会死亡，但也不能继续留在霍格沃兹了。这对于小动物而言，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好消息。

　　周二的夜晚哈利在天文台看到了靠着舒适靠枕坐在角落看星星的铂金少年。他将身上的隐身衣脱下：“嗨！”

　　“嗨！”德拉克简单的打了招呼，他仍给对方一个靠枕示意自己隔壁：“你似乎总是在夜游，波特！”

　　“睡不着！”哈利总是失眠，无奈之下他喜欢上了这种一个人的时间。尤其是在经历三强争霸赛和乌姆里奇后，他更加喜欢那种寂静中的思考。他抱着靠枕屈膝坐在德拉克身边，湖绿色的眼睛隔着镜片看着昂头看向天空的男孩儿：“你呢？听说斯莱特林寝室十分不错！”

　　“和你一样！”德拉克不想谈自己失眠的理由，实际上从三年级开始他就没有不失眠的时候。开始一个人在房间，后来是休息室，最后是这里。一周总是要有这那么两三天如此。

　　“好吧！”斯莱特林注重隐私，哈利知道这一点也不想多问：“我可以问一下嘛？”

　　“什么？”德拉克扭头看着将头搁在膝盖上蜷成一团的救世主，他微微皱眉。此时的男孩儿显得格外娇/*/小，似乎五年的霍格沃兹生活他都没有长大一样。比较着韦斯莱那如同牛一样的身体，他简直就如同一个受虐儿。

　　“白天的态度，你白天和现在看起来很不同。”哈利有些局促，他早就想问了。因为每次挑衅的马尔福，总是让他觉得很刻意。但是他总不能对罗恩和赫敏说他的猜测，毕竟他们绝对不会那么感觉。

　　“黑夜会掩盖很多的谎言，同时也会展现部分的真实！”德拉克没有解释，而是隐晦的将一道寓言说了出来。哈利微垂眼帘想了想：“我总有一种感觉，其实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但是你每一次都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你可以离开！”德拉克挑挑嘴角，有些恶劣。看着他恶意的笑容，哈利却笑了。他腼腆的笑着：“嘿……你这样其实挺不错的！很多女孩儿都喜欢你这样的！”

　　“恶劣的坏小子？”

　　“其实你不坏，自是看起来有些……拽！”哈利想了半天，用了一个还算中性的词汇。

　　“哈哈……”德拉克闷声笑了起来，他曲其一根腿将手臂搭在上面梳了梳头发，扬起一抹自认最迷/*/人的微笑看着突然间目瞪口呆的救世主：“你的小女朋友如何了？”

　　“秋张？”哈利眨眨眼，嘴/*/巴有些干。他摇摇头：“我们分手很久了，也不算是女朋友吧！你呢？最近没有看见帕金森在你身边。”

　　“她有她的选择，而我有我的选择。”对此德拉克有些感慨。潘西选择跟随家族，实际上很多斯莱特林都选择跟随家族。他们的一切来自于家族的给予，年幼的他们完全不知道离开家族会如何。也许面临未知的选择，不如跟随年长者来的好。他说不出好与坏，只是……她低下头叹了口气：“算是分道扬镳？”

　　“那真遗憾！”哈利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头有些疼，他知道这是那个人在刺探他的大脑。他不敢睡觉，因为他的大脑封闭术并不合格。他知道如果那个人通过他的脑子看到马尔福一定会给对方招惹麻烦的。

　　“你怎么了？”德拉克绷紧神经，那是传说中的链接点。他面露关切，哈利摇摇头：“没事，只是有些头疼！”他紧闭双眼：“一会儿就好，我都习惯了。不用担心！”

　　“我可没有担心你疤头！如果你疼得厉害了，引来费尔奇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德拉克握紧手指，快速的绘制着各种小巧实用的魔纹，让他们笼罩在这天文台的一角，不被人打扰窥视。

　　弄好这些，他小心的身手碰触到哈利那永远都乱糟糟的头发上，然后快速按住那想要逃跑的头：“让我看看！”

　　“真的没事！”哈利被头疼弄得很不舒服，但是想要逃跑却被阻拦。他知能任由眼镜被摘下来，头发向后露出额头上面那道有名的疤痕。此时疤痕散发着金红色的光线，可以看出里面凝聚着一种魔力。德拉克用手指小心的触摸，一阵酥麻的电击感传进身体。他皱了皱眉用一种哈利没有听过的语言念动一串咒语，咒语顺着冰凉的手指进入疤痕中。似乎带着安抚和镇定的作用，原本痛苦的疼痛慢慢减轻而消失。金红色的光芒伴随着那柔金色的魔法而消失。

　　哈利睁开眼睛，吃惊的看着德拉克。他明显感觉到，有一种魔力在哪里做了阻拦，甚至隔绝了双方的接触。

　　德拉克不是第一次施展这个咒语，但是用这个身体却是第一次。活体的魂器什么的，在冒险者的世界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品。只是得益于魔法部的不作为和两代黑魔王的摧残，尤其是英国魔法部更是宁愿让人们生活在愚昧中也不去探索更加旷阔的世界。

　　他擦擦额头的汗水，将手帕一股火烧掉后：“疤头，你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我知道！只是……你怎么做到的？”哈利觉得很是不解，这是连邓布利多都解决不了的东西。

　　“一种很偏门的魔法，英国估计没有人会。当然除了我！”德拉克揉了揉那手感良好的头发：“明天看看还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我可以帮你把它弄掉。不过，那样你将欠我生命之债。虽然说，让它就这样也不错，或者邓布利多有更好的办法。不过我不保证日后魔法部会失效。毕竟，那不是小东西。那是灵魂的碎片。”

　　“灵魂的碎片？”哈利第一次听说这个，他原本只是以为是一种标记。他有些不解：“邓布利多教授说，这是一种标记。”

　　“知道魂器吗？”德拉克看着懵懂的救世主，决定好心的为他做一个科普：“就是利用一种邪恶的方式，将自己的灵魂撕裂然后分别存放在一些物品上，保证如果自己的一个灵魂死亡，会有另外的灵魂来代替的魔法。二年级的时候，韦斯莱家小姑娘的那个本子就是一个魂器。显然，你也是。”

　　“魂器……也就是说，那个人就算被杀死一次，也会利用我活过来？”哈利顿时浑身冰冷，德拉克看着他叹了口气：“有这种可能，但是并不是不能解决的。也许对于邓布利多而言，这个有些麻烦。但是在马尔福这种家族，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记得我在开学的时候提醒过你，认真的选择你的朋友！”

　　听到德拉克提到刚刚进入霍格沃兹时的交涉，哈利尴尬的低下头。他摸着额头：“你说……你可以解决他？”

　　“可以！”

　　“我欠你生命之债？”哈利低着头，此时德拉克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德拉克肯定，这个决定对于这只蠢狮子而言，也不是容易的。

　　“是的！”

　　“如果你能够做到……”哈利猛地抬起头，没有带眼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铂金色的小贵族。认真的说道：“我发誓，会用生命保护你以及你的后代。”

　　“你确定？”德拉克眨眨眼睛，然后笑了。此时的他早就没有了当年的心情，看着此时的救世主却有些别的情愫。类似一种青葱时期的怀念，他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想，也许你现在应该回到你的宿舍，爬上你的床睡一个好觉。然后将这件事情仔细的告诉你的小妈妈，我想……你需要一个人帮你更加深思熟虑一下。至于韦斯莱……我不推荐。不是说我不看好他对你友情的忠诚，而是他似乎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罗恩虽然有些不太好的毛病，但是他人不错。”哈利尴尬的笑笑。

　　“除了他父亲，他们家都不错！”德拉克嗤笑一声：“你以为我父亲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们？”

　　“为什么？”被转移注意力的小狮子瞬间忘了之前的事情。

　　“不管你战队如何，或者你能力如何。作为一个男人，你最先要做的不是逞能的宣扬自己的正义，而是至少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可是你看看他爸爸！”德拉克抓抓头，刚刚的魔力操作让他有些疲惫：“我小的时候，我爸爸刚刚从那次清洗中恢复过来。每天要做的就是努力让我生活最好。他总是说，马尔福要最好的！不管他是不是食死徒，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首先，他会让我用最好的东西，让妈妈随心所欲的购买自己喜欢的首饰珠宝。让教父可以自由的研究自己喜欢的魔药。我不是说我父亲多么的优秀，但至少在我心里他是一个好爸爸！虽然……有些不着调！”最后的形容，德拉克声音有些小。哈利听着，却笑了。

　　他将自己靠在墙壁上，倦缩成一团：“其实我一直很嫉妒你！”

　　听到这个，德拉克扭头低头看着躺好的救世主，他没有吭声而是准备倾听。

　　也许是摘了眼镜，也许是持续的头疼消失。哈利如同面对老朋友一样絮絮叨叨起来。

　　“十一岁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多么伟大的人。每天我都生活在姨妈家。不是说他们对我不好，因为我总是魔力暴动，弄得很多事情一团糟。而姨妈认为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总是希望借着大量的劳动让我卸掉那些精力。如同家养小精灵……呵呵……”哈利苦涩的笑着：“十一岁的时候，我收到霍格沃兹的来信。那一刻我觉得，也许我会得到新的人生。离开糟糕的环境，去迎接新的生活。可是一切都变得糟糕透了！”

　　“德拉克……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小巫师。我从没有说过，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的演技差劲极了！”哈利抬头看着瞪大了眼睛看他的德拉克，噗嗤笑了。然后平躺在银绿色的毯子上，看着玻璃窗外面的星空：“白天的你和白天的我一样，我们都在努力扮演一个小混蛋马尔福和一个称职的格兰芬多救世主。曾经分院的时候，分院帽告诉我，如果我去斯莱特林，那里会带给我辉煌！可是，我想到罗恩在火车上说的那些，所以我拒绝了斯莱特林，拒绝了你选择了格兰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