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鹿非鹿》夜幕银灯

90、番外7-04

　　婚礼之后，斯内普和哈利悄声无息地收养了阿诺德。

　　他们的生活还算安静，虽然偶尔外面会出现风言风语，但这其实不太能影响他们的实际生活。阿诺德刚开始对这样幸福的生活感到有点不安，但随着平淡又舒适地生活，他终于在这个舒服温暖的家里安定了下来。

　　又过了一年。

　　阿诺德长大了一岁。

　　原本阴郁谨慎的阿诺德也变得更加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了，并不像以前那样不言不语。

　　但阿诺德依旧是个敏感的孩子。

　　那头暗淡的金发变得灿烂而耀眼，原本显得营养不良的肌肤透露出健康的红润。特别是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让阿诺德看上去就像个天使。

　　哈利真心认为，他们可爱的养子长大后会迷醉无数的女士。

　　这个家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多，有斯内普堆积的坩埚，还有哈利买回来的一排排的飞天扫帚，有阿诺德的新书，新衣服，多余的东西让家里变得杂乱了起来，他们依旧该工作的工作，相互偶尔楸楸对方的错误，吵架吵到床上。

　　隔天，哈利就抱着斯内普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们到底吵什么早就被丢到脑后了。

　　这个家的三个人的生活有点乱七八糟，哈利总是工作很忙，而斯内普也是需要工作的，他们放在孩子身上的精力总是有限，而斯内普更加绝对不是个好的教导者。

　　幸亏阿诺德几乎不需要斯内普和哈利费太多的心，阿诺德安静努力，而且乖巧。

　　住家的时间一长，阿诺德也发现了，他的两个父亲都很忙。

　　这家总会出现只有他一个人的情况，但阿诺德很乖，他也觉得这样很好。

　　当然了，哈利和斯内普偶尔会把他放到韦斯莱家，毕竟，韦斯莱家的小孩比较多。阿诺德刚开始有点畏缩，但是去多了，他其实喜欢有人陪他玩。

　　斯内普会给他布置一大堆的作业，阿诺德却从来没有叫过苦。即使他的西弗勒斯爸爸的鼓励难得又稀少，但阿诺德还是很努力。

　　他能从这些西弗勒斯爸爸教会的东西中学到太多有用的东西，阿诺德逐渐的喜欢起这些关于魔法的事情。

　　哦，还有魔药。

　　西弗爸爸告诉他，魔药是种美妙的东西，虽然哈利爸爸不太擅长。

　　他会悄悄地展示自己的成果向哈利爸爸邀功，虽然他的诡计总被西弗爸爸总一眼看穿。但哈利爸爸还是会给他大大的拥抱，还有鼓励。

　　于是，学会了小小算计的阿诺德还是最喜欢哈利爸爸了。

　　……

　　偶尔的，哈利和斯内普又争执了。

　　过后，他们又黏糊上了……每当如此，已经熟悉了陋居的阿诺德就强烈要求住陋居去。

　　等他玩耍愉快地回来，西弗爸爸和哈利爸爸又吵架了。

　　阿诺德表示对此很是镇定。

　　隔天早上，阿诺德又发现西弗爸爸和哈利爸爸‘打架’了。

　　战绩是西弗爸爸赢了。——阿诺德是按照两人脖子上的痕迹计算的。

　　……

　　阿诺德又长大了一岁。

　　哈利爸爸三不五时地失踪一下，今天早上起来，西弗爸爸又黑脸了。

　　阿诺德偶尔觉得自己的西弗爸爸有点可怜。这让阿诺德心里暗暗谴责起哈利爸爸，虽然他还是最喜欢哈利爸爸。阿诺德心里深沉地思考了一下。

　　西弗爸爸会盯着坩埚忘记一切，总写一些深奥的学术论文（虽然挺帅的，阿诺德决定努力！），西弗爸爸还会惹哈利爸爸生气。西弗爸爸也有加班，只是时间没有哈利爸爸的长，也没有那么多。而且西弗爸爸和哈利爸爸‘打架’，西弗爸爸总是会赢。

　　所以还是哈利爸爸最好了，阿诺德心里肯定地点头。

　　还有啊，阿诺德心里暗想，如果哈利爸爸放假了，没有西弗爸爸在家，哈利爸爸会有更多时间陪他玩耍，偷偷让他骑扫帚什么的也是可以的！虽然，如果被西弗爸爸抓住，后果会很惨。

　　哈利爸爸和西弗爸爸其实很恩爱。

　　偶尔这么想，阿诺德就会心里羞涩。

　　哈利爸爸和西弗爸爸总是晚上‘打架’啦，证据就是哈利爸爸的脖子会有很多咬痕，西弗爸爸脖子上也会有。

　　……好亲密的事情呢。小小的阿诺德心里总在期待暗想，他总有一天也会找到这么一个能跟他一起做亲密事情的伴侣……哈利爸爸是西弗爸爸的。阿诺德虽然知道哈利爸爸很喜欢自己，但是西弗爸爸就像个怪兽。阿诺德心里是这么暗想的。

　　他们感情可好啦~

　　这种生活其实想想……还是很幸福的。阿诺德某天咕噜噜地享受着热奶茶，哈利爸爸加班结束了，他放假啦。早上特地给他做的早餐饮料。而且……阿诺德偷偷地瞄着哈利爸爸。

　　谁叫哈利爸爸总是工作忙碌呢。阿诺德心里是这么想的，西弗爸爸其实挺帅的，大家都不喜欢得罪他（韦斯莱家的小鬼们看见他就跑，他们偶尔还欺负阿诺德= =阿诺德每次都觉得西弗爸爸给他找场子了）。不知不觉中，阿诺德在俩坑娃父亲的教导下，好像有什么自然成长着……好像有什么歪掉了。

　　“你的牛奶，西弗。”这边并不懂阿诺德心思的哈利说著话，顺便舔了一口牛奶。

　　“我更喜欢咖啡。”斯内普说。

　　“家里只有牛奶。”哈利咧嘴糊了斯内普一个油腻的吻，斯内普扭头让吻落在唇上，然后把哈利故意弄上来的湿漉漉的味道舔掉。

　　阿诺德默默地低头喝牛奶。

　　“……我更确定你并不想煮咖啡。”斯内普嫌弃地舔掉嘴边的味道，一边嫌弃哈利说，“可怜的救世主连家用魔法都用不熟练。”

　　哈利懒得理会斯内普，他们的椅子靠得很近，哈利几乎半依靠着斯内普争辩说，“我买了咖啡机，那个不用魔法！而且你可以喝牛奶。”

　　斯内普在斜眼瞄哈利。

　　阿诺德抬头，提醒着两人他的存在，“哈利爸爸，你的脖子。”

　　“蚊子咬的。”哈利咳嗽一声说。

　　“你们昨天又打架了。”阿诺德严肃地说，“打架多了不好，哈利爸爸不要总惹西弗爸爸生气。”

　　哈利默默地扭头看斯内普，斯内普愉快地露出滑腻腻的笑容。

　　……

　　一转眼，阿诺德到了十一岁了。

　　此时的哈利也变得更成熟了，变得更加安稳而平和，而西弗勒斯依旧那么刁钻刻薄，但深深的凝聚在眉头的阴郁变得平和了很多。

　　舒适地生活让西弗勒斯看上去反倒年轻了几分。

　　只有阿诺德的长大清晰地诉说了年岁的流逝。

　　这几天，哈利爸爸又加班出差了，阿诺德心里谴责哈利爸爸不顾家的行为。这么多年的相处，阿诺德逐渐发现，严肃冷厉的西弗爸爸其实还是很好的。

　　虽然西弗爸爸永远都对哈利爸爸最好。

　　此时十一岁的阿诺德看上去已经帅帅的了，而且他不知不觉得从西弗勒斯身上学来了一副冷脸，让他看上去十足像个小大人。

　　这让喜欢他的阿姨们（韦斯莱夫人等……）咯咯直笑，也让韦斯莱家的小一辈女孩儿们脸红，他们会悄悄地议论这位严肃但是长得真的好漂亮的哥哥……

　　说起来，阿诺德就满脸是血。

　　想当年，他也是个小软萌，但是这样的后果就是被不断地捏脸，被各种奇怪的阿姨拐带。

　　时间长了，阿诺德终于发现不对了。

　　他-根-本-不喜欢这样！(╯‵□′)╯︵┻━┻

　　但是他小软萌的样子根本阻止不了这些怪人！于是，阿诺德不知不觉地敬仰起自己的西弗勒斯爸爸。不知不觉，西弗勒斯成了小阿诺德的第一学习目标。

　　等众人发现不对，小阿诺德已经成了斯内普的小翻版。

　　除了……长得太可爱，怎么学都不像。

　　但他，总板着脸。

　　阿诺德用行动告诉所有人，走开！他长大了！╭(╯^╰)╮拒绝捏脸。

　　咳，当然啦，后来哈利通过罗恩的提醒，也恍然地发现了这个问题。哈利严肃地思考了一下，阿诺德还是好可爱啊？就是有点臭屁，幸好阿诺德没学着斯内普斜眼看人——

　　偶然的，哈利仔细地看着阿诺德板起的小脸蛋，哈利奇怪地发现，阿诺德在家里不是这个样子的。嗯……哈利继续思考，阿诺德是不是成熟地太早了……被哈利爸爸忧虑的阿诺德心里暗哼，他一直都很成熟！

　　……比起韦斯莱家的那群小鬼头，他-很-成-熟。

　　十一岁的阿诺德默默地挺直着腰板。

　　阿诺德这几天一直都在不断地翻动自己的霍格沃兹入学信，这时的阿诺德看上去和平常的孩子一模一样，他收不住对霍格沃兹的期待。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从哈利爸爸和西弗勒斯爸爸的谈话中知道了，霍格沃兹会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地方。

　　这让他十分期待。

　　只是，这几天，哈利爸爸又出差了，他还没回来。

　　阿诺德心里想着，格兰芬多挺好的——如果韦斯莱一家的小鬼头都是，但是，似乎斯莱特林也不错啊？西弗爸爸是斯莱特林。但阿诺德知道，斯莱特林也许不适合他，据说拉文克劳也不错，赫奇帕奇听说最友善……他该选哪个呢？会被分进哪里呢？

　　阿诺德一整天都在幻想这件事情。

　　又过了一天。

　　隔天，早上，阿诺德迷迷糊糊地睡醒，发现哈利爸爸终于回来了。

　　而西弗爸爸看上去也心情不错。

　　打着呵欠的阿诺德来到厨房，哈利爸爸又在偷亲西弗勒斯爸爸。阿诺德默默地想着，其实西弗勒斯很想亲亲哈利爸爸，但他为什么不亲自去做呢？

　　……谁都知道西弗爸爸其实想亲哈利爸爸。阿诺德的眼睛是雪亮的，并心里开始诋毁自己说好了要敬仰的西弗爸爸。

　　直到哈利爸爸也亲了亲他的额头，阿诺德的嘴角翘了起来，西弗勒斯撇了他一眼。

　　“阿诺德，今天要去买开学用的新书？”哈利问。

　　“已经提前买好了。”阿诺德紧跟着他忐忑小心地问，“……我会被分进哪里？要是没有分到怎么办？会不会被送回家。”他说着其实有点惶恐，阿诺德心里的不安在逐渐放大，即使他想表现得很镇定。

　　“放心，只要是巫师就一定会分的。”哈利微笑，安抚着不自信的阿诺德说，“当年我也担心过，但只有小巫师才会收到信，收到信就等于霍格沃兹会收的学生了，别担心。”

　　阿诺德的心落了下来，他脸色红润地说，“我想去拉文克劳。”

　　这天晚上，阿诺德还在兴奋地想着，他现在十一岁了。他在开学之前，他可以让哈利爸爸陪他好好地玩一下魁地奇，虽然他的年龄还是太小……也许可以偷偷的。

　　他要上学了。

　　这让十一岁的阿诺德坐立难安。

　　到了傍晚，阿诺德又看见哈利爸爸嘴唇红肿的从西弗爸爸的魔药间出来。

　　哦，阿诺德眨眨眼睛，他们又亲热了……阿诺德成熟理解的心里点头，然后扭头看了看旁边表情愉悦的西弗爸爸……等等，阿诺德的目光又移回哈利爸爸身上，哈利爸爸戴着帽子干什么？

　　就在他们坐在餐桌上，阿诺德看了又看，直到哈利爸爸不小心露毛茸茸的尖耳朵，阿诺德才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今天又月圆了。

　　阿诺德盯着哈利爸爸，哈利切着牛排嘀咕说，“这帽子太麻烦了。”他把帽子扯开了，西弗勒斯严厉不满地盯着哈利。

　　“有什么关系？”哈利说，“家里就我们几个。”

　　阿诺德点点头，一边悄悄地偷看哈利爸爸的耳朵……他的脸颊微微发红，西弗勒斯眯着眼睛盯着阿诺德，阿诺德明智地低头了。

　　但他心里迷离地想着，他的未来会不会像哈利爸爸和西弗爸爸这么美好？像哈利爸爸和西弗勒斯爸爸这样关系好的爱人，他希望自己的那个他（她），跟哈利爸爸这样……

　　或者像赫敏姐姐那样？阿诺德默默低头，暗地里脸红地肯定，赫敏姐姐漂亮又帅气。他心里想，嗯，哈利爸爸太不靠谱了。

　　阿诺德开始期待长大了。

　　---

　　隔天，阿诺德被哈利和西弗勒斯送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他们遇到了同样结婚了的金妮，还有隆巴顿，另外还遇见了德拉科·马尔福，吵吵嚷嚷的站台蒸汽弥漫。

　　哈利微笑着，拉着西弗勒斯朝列车上的阿诺德挥手。

　　直到列车的影子彻底消失，哈利安静地站立了好一会儿。

　　似乎看着什么遥远的逝去……哈利轻握着斯内普的手，最终露出温和的笑容。

　　---

　　他拉着西弗勒斯回家了。

　　没有了小阿诺德的家里，稍微变得空旷了一点。

　　但哈利的假期到了，他舒服地躺在了沙发上，完全不必顾虑任何形象，正翻着肚皮打呼噜。

　　西弗勒斯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

　　他走上前去把哈利抱了起来，哈利立刻就醒了。

　　但他只是蹭了蹭斯内普的胳膊，继续舒服地闭上眼睛。直到西弗勒斯把他安置在柔软的床上，哈利才睁开眼睛，他坐了起来揉了揉乱七八糟的黑色短发。哈利打了个呵欠，揉掉眼角的泪水轻松地说，“阿诺德去读书了，这段时间我们又有空……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旅游一下？双人游？”

　　“如果你没有忘记我还有工作的话，我不确定魔法部会批准假期。”斯内普一遍打破哈利的幻想，一边走出卧室，他的魔药还没熬煮完。

　　坐在床上发呆的哈利，挠了挠头，跟着斯内普跑进了魔药间。

　　斯内普在搅拌坩埚，哈利就趴在门边看着他，直到斯内普停下手，他才问了一句，“有事？”

　　“嗯，”哈利说，“算是有吧。”

　　他伸出手，手里有一个小瓶子。

　　“这是你的……我好像一直都忘记还给你了。”哈利说。

　　斯内普接过哈利递给他的小瓶子，里面的淡蓝色液体晃动。

　　是他曾经留给哈利的记忆。

　　斯内普把装满了记忆的瓶子收进了口袋，伸手揉了揉哈利的脸，然后被哈利推开。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跟罗恩打一个下午的魁地奇，你就继续熬制的魔药吧。”哈利咕哝。

　　斯内普挑了挑眉，嘱咐道，“下午，四点。”

　　“我知道。”哈利亲了一口斯内普的脸颊，“我会守时的。”

　　斯内普点了点头，继续回去照料坩埚。

　　家里陷入了安静，这让斯内普能够专心地制作这些复杂的药剂，直到接近下午四点，斯内普才抬头，他看着稳定地沸腾着的药剂，让自动搅拌棒进行着搅拌。总算能够从照看坩埚中解脱出来，斯内普扭头决定去到楼下喝点酒。

　　他还没走出去，突然想起的摸了摸口袋里放着的瓶子。

　　斯内普拿起那瓶记忆，打开了密封的小瓶子，挥动魔杖，让这些记忆随着魔杖的指示透过太阳穴缓慢地流露，瓶子里的液体在缓慢地减少……直到瓶子空掉，斯内普的手微微一顿，把空瓶子塞进口袋。

　　他走出了魔药间，下楼来到大厅，正巧哈利也回来了。哈利身上还粘了点脏脏的泥土，他兴奋愉悦地朝斯内普扑了过去，斯内普嫌弃他满是脏兮兮而且都是汗水，伸手把哈利推开，但哈利还是故意使劲抱住斯内普。

　　哈利在他怀里蹭了蹭，斯内普喷着鼻子苛责说，“如果你再往我身上蹭掉你身上的泥土和汗液，波特，我想你和韦斯莱的礼仪都有待重新学习，也许霍格沃兹会欢迎你们，在那之后，我可以给格兰芬多扣上100分。”

　　“当然。前提是你还必须回霍格沃兹教书。”哈利笑嘻嘻地用湿漉漉的头发凑到斯内普眼前，然后被斯内普挟持着扔进了浴室。

　　洗浴过后，斯内普满意的抱着暖呼呼的哈利，他的下巴蹭了蹭哈利干净的头发。舒服地抱着哈利，他们该去此晚餐了。

　　“今晚吃什么？我最近觉得饺子和点心很不错。”

　　“出去吃？”斯内普问。

　　“好。”哈利表示赞同，他们回到卧室，哈利开始翻着衣柜。

　　……

　　“我希望你不是想要把整个衣柜都弄乱，波特，你手上的衣服是我的。”

　　“但是你从来没穿过。”哈利强调。

　　“难道你不觉得你穿着太大么？”斯内普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哈利。

　　“确实……”哈利抓了抓头发。

　　“……如果你愿意晚上穿，也许不错。”斯内普欣赏地眯眼看着，哈利把衣服脱掉露出光滑的背脊，还有美妙的流畅肌肉线条，斯内普不去理会不遗余力地制造破坏的哈利，只是伸手揉了揉那怎么都不柔软的黑发。

　　他越过哈利，伸手把口袋里的曾经装过记忆的空瓶子拿出来，把它放在了床头。

　　空荡荡的瓶子安静地依靠在镜子边缘。

　　“我觉得这件衣服有点紧，我胖了。”哈利呜呜的声音传来。

　　斯内普最后低头看了两眼瓶子，转头对还在衣服套头的哈利说，“或者只是你又长高了点。”

　　哈利还在跟他的衣服奋斗，问了一句，“有吗？”他没有注意到斯内普到底回答没，而斯内普只是安静地看着哈利，眼神里带着点哈利没有注意的深邃。

　　“我是不是该再买点衣服？”

　　“你的衣服很多。”

　　“有吗？”哈利疑问了一句，继续挣扎。

　　“……你的衣服穿反了。”斯内普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哈利瞪了眼镜子，说，“你早该告诉我！”

　　“我以为这是你们的新流行。”斯内普说，“可惜看上去太过愚蠢。”

　　“别说我，你给我脱下那身巫师袍！西弗，你别站着不动。”终于穿好衣服的哈利换了一身麻瓜服饰，他推着斯内普说，“你还没换衣服呢。”

　　斯内普低头吻在走到他面前的哈利的额头上，哈利奇怪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说。

　　哈利眨了眨眼睛，走上前深深地拥抱着斯内普，彼此的胸膛，腹部，手臂的紧贴着，让拥抱深陷。

　　“你今天有点奇怪的温柔。”哈利吻了一下斯内普的脸颊，轻声说。

　　“错觉。”斯内普捂住哈利的眼睛，轻吻了哈利的额头……回归的记忆还清晰的在斯内普的思维深处回流，刻骨铭心而又深入骨髓。

　　也许哈利并没有发现，而斯内普并不打算告诉哈利。

　　在那最后一滴记忆里，安静和黑暗的后面，有一段模糊而短暂的景象。

　　只是一段阳光和煦的记忆。

　　那时哈利还在霍格沃兹，他身边有着别的女孩，阳光让哈利的笑容真实而又遥远。而他在远处看着哈利。

　　其实，他是在乎的。

　　那就像落在心脏上的尖针，细密地藏在黑暗里面，而他并不能低头去看……那些被压制的感觉，此时从斯内普心底清晰地浮现上来，即使斯内普并不情愿承认这些愚蠢的情绪。

　　而这个画面一直清晰地留在斯内普的脑海里，不只是因为遥远和嫉妒，还是因为……哈林的笑容，还有那抹融入的阳光。

　　美好而又安静。

　　他曾经一度以为，并不属于他的。

　　……

　　“不说这个了，斯内普，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买了一块绿色的布，还是你认为穿成青蛙一样很好看？”

　　十年都过去了。

　　现在他和哈利都结婚十年了。

　　或许他们的一切还要归功于哈利，在这点上，斯内普难得承认，格兰芬多的冲动其实并非一无是处。

　　虽然大多数时候，斯内普只承认那是一种麻烦。

　　“这件？”

　　“波特，你今天三十岁。”

　　“可是我们没有穿过情侣装。”哈利严肃说，“你看白色的，只是有个小熊，不是很难接受……虽然我也觉得有点幼稚……”

　　“我很好奇这十年你的头脑到底养了多少蛀虫能让你……”

　　“这十年你和我在一起，我们试一试——西弗勒斯！”

　　“……”

　　“很好看。”

　　“闭嘴，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