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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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基本设定
夏川公寓在凌晨五点二十七分发生火灾，导致一人死亡。在大火熄灭后，警方经过调查，得出死者的身份乃是夏川公寓的房东，现年三十一岁，未婚。法医在经过检查得出死者并非死于火灾，而是在火灾之前就已经死亡。——这是一件凶杀案，通过警方的各方面探查，找出以下的嫌疑犯：
秦莉，公寓租客之一，某公司的公关经理，非常漂亮，为人高傲刻薄，与死者有过口头冲突。
吴欣，公寓租客之一，大四学生，因即将毕业而出来租房。为人懦弱寡言，与死者没有直接联系。
赵山，死者前男友，与死者分手依旧纠缠死者，曾对死者施加过暴力，为人冲动易怒。
路于，暗恋死者，常常约死者出去玩耍，为人开朗阳光。
李倩，死者，夏川公寓房东，为人乐观活泼，但私下德行有亏，喜好玩弄他人感情，是个双性恋。
警方登场人员
易源，警官，为人沉稳，但看上去有些颓唐，有烟瘾，能力出众。
陈雅，警务员，易源的助手，刚刚步入社会，有着强烈的正义感，充满天真。为人细心认真，又有些不合时宜的多愁善感。
开场
开场白：欢迎收听今天的晨间新闻，现在是早上七点三十分，下面是一则本地消息——2015年4月3日凌晨四点二十七分，佳明小区夏川公寓发生火灾，在警方的全力控制下，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扑灭了火势，没有殃及到其他建筑。本次火灾造成一人死亡，周围居民无人受伤。目前事故原因正在调查当中……（声音渐渐消失）
灯亮起。
法医：死者的胸腔中没有灰烬，因此死者应是死于火灾之前，然而因为火灾的缘故，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能准确判断，但通过胃液酸性进行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即是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四月2号至4月3号凌晨这个范围内。死者的颈骨断裂，应是生前遭到钝物的打击所导致死亡。可以确定，这是一件凶杀命案。至于火灾原因，通过空气中产生的大量二氧化碳、少量的一氧化碳以及公寓中大型电器都被打开的情况判断，应是天然气泄露之后，公寓中电气负荷过大导致出现短路，产生火花，进而引发这场火灾。
易源：也就是说，这都是人为的？
法医：是的，而且我猜想，凶手应该是想通过天然气引发大爆炸，用来掩盖杀人的痕迹——毕竟，爆炸过后，尸体的骨骼自然会产生多处断裂，我们也就无从判断死者的真正死因。但由于这些电器都有些老旧，所以应该比凶手预期的更早的发生火灾，让死者的尸体得以能够完整的保留下被杀的证据。
易源：这么说来，凶手还真是个疯狂的家伙。
陈雅（愤慨）：真是丧心病狂！
易源：总之谢谢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法医：不客气，这也是我们的工作。
法医下。
易源：嗯……保险柜里的财物似乎也没损失——不是入室抢劫，那就是寻仇的了，而死者又死于她自己的卧室内，姿势毫无防备……凶手应该是死者所熟悉的人。
陈雅：但现在监控器因为火灾被毁，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凶手呢？
易源：听着，只有没有尸体的凶杀案才无法找出凶手，只要有尸体，那么，就必定会留下证据来指证凶手——我们把这个称为尸体的语言。现在，我们已经推断出凶手是死者的熟人，那么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我们可以在死者的人际交往圈中，通过各种条件进行筛选，最后确定嫌疑人，再从中找出真正的凶手。
陈雅：那如果犯人在做案之后就跑了呢？
易源（摇头，拿出一支烟叼住）：不要小看警察。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而且人家这边刚出事，你那边就像火烧屁股一样的跑了，不就是直接跟别人说他嫌疑最大吗？所以凶手现在必定还在这里，甚至有些大胆的，还会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回来观察情况，洗脱自己的嫌疑。
陈雅：原来是这样。
易源：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吗？
陈雅：嗯，我现在就去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
易源：去吧，仔细点。
关灯。
第二场
秦莉、吴欣、路于上场，各自坐在角落，一语不发。
易源坐在桌前，陈雅走过来。
陈雅（敬礼）：报告长官，经过调查，现在初步确定四名嫌疑人。
易源：哦？说说。
陈雅：是。这四个人分别是秦莉、吴欣、赵山、路于。除却吴欣，其他三个人都是和死者有过正面冲突或交往密切的人。其中秦莉、赵山和死者都有过冲突，赵山甚至与死者发生过暴力冲突，而路于则是死者的好友，在前天还曾约死者出去游玩，并亲自送死者回家——而在那之后，死者就没有出过门。秦莉和吴欣则是夏川公寓的合租客，事发当天都不在公寓，也有重大嫌疑。我已经让人将他们四人扣留下来，其他人还在进一步调查中。现在先来到现场的有三个人。这是他们的资料。（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易源）
易源：嗯，做的不错。（接过文件，翻看，示意陈雅去带人过来）
易源（对着秦莉）：你是？
秦莉（有些不安）：秦莉
易源：秦小姐，昨天你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秦莉：白天上班，晚上朋友说要一起去唱ktv，就在外面玩了一个通宵。今天七点钟才回来，这才知道发生这样一件不幸的事……
易源：我们调查周围的住户，发现三天前你和死者发生一次争吵，原因是什么？你是否是因此对死者产生不满。
秦莉（愤怒）：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是吗？！
易源：请你配合一下，不然我们只能将你视为凶手。
秦莉（深呼吸，揉了揉眉头）：抱歉，我……我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大好。
易源：那么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快点结束你也能早点得到休息。请问三天前你为何与死者发生冲突？在那之前，你们是否就已经交恶？
秦莉：三天前，李倩丢了一个化妆箱，然后她怀疑是我拿走了那个化妆箱。我自然不愿意被冤枉，就跟她吵起来。至于跟她交恶……准确来说，只要跟她一起生活久了的，没有一个不讨厌她的。
易源：但根据我们的调查，李倩为人乐观开朗，在朋友中很有人气。
秦莉：那是因为他们都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那种人……真让人恶心！
易源（在纸上记下一些东西，继续问）：那在你看来，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莉：人渣。她经常玩弄他人的感情，不分男女。
易源：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秦莉：前天，她被路于送回来。
易源：当时路于什么时候离开？
秦莉：不知道，他们一回来我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路于已经不在了。
易源：就我们所知，夏川公寓还有另一个租客，她与死者关系如何？
秦莉：是吴欣，她那个人我不怎么了解，怎么说呢……她很沉默，很少说话，平时和我们也没有多大的交集。听说是个大四的学生，为了实习时为了方便一些，就在出来租房。不过她应该是书呆子那种类型，因为上次她就被李倩吓得够呛的。
易源：被吓？
秦莉：当然是因为李倩带来了个女人回来这件事了，看她那反应应该是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种事，一张脸白得跟鬼似的。
易源：你那么讨厌她，就没想过要搬出去吗？
秦莉：当然想了。但现在要找居住条件好的房子哪有那么容易，只能继续忍下去了。
易源：感谢你的配合，只是现在你还不能离开，请谅解。
秦莉站起身，在一旁坐下。路于过来，坐在桌前。
易源：你叫什么名字？
路于：路于。
易源：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路于：好友。
易源：昨天你在哪里？
路于：家里。
易源：你在家做什么？有没有人能证明？
路于：玩游戏和看视频……没有人能证明。
易源：没有不在场证据？
路于：……（思索片刻）等等，昨天我有给李倩打电话，这些通讯信息一查就知道！
易源：你是在什么时间打过去的？
路于：记不清，大概是中午一点到两点这段时间吧……（犹豫）
易源：死者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路于：嗯……很活泼，也很开朗。玩得也开，为人很大方，我们都挺喜欢她的。
易源：李倩生前有一个化妆箱，你知道它丢了这件事吗？
路于：化妆箱？这个我不知道。
易源：这样啊……谢谢你的配合了。现在你可以先出去了。
路于：请等一下。
易源：你还有什么事吗？
路于：请你们一定要找出凶手！
易源：这个不用你说我们也会的。
路于出去。
陈雅：这样看来秦莉的嫌疑最大，她把对死者的厌恶都明晃晃的摆出来。而且两个人口中的李倩，听起来不像是同一人。
易源（抽了一口烟）：错了，相反，秦莉的嫌疑反倒不是那么大。
陈雅（奇怪）：为什么？
易源：通常杀过人的人，特别是首次杀人，内心都不会太过平静，要是惯犯的话，那我们现在查的就是连环杀人案了。因为是首犯，所以就算内心再强大，在面对有关案情的话题，并且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的避开不利于自己的话题，并提供有利于自己的信息——当然不排除有的人反其道而行，夸大自己与死者恶劣的关系，进而摆脱自己的嫌疑。但要做出对方是这两种人中的哪一种，就要通过对方的生平与平时的行事作风判断了。
陈雅：嗯……说起来，路于说他不知道李倩的化妆箱丢了这件事有点可疑呢。他们不是好友吗？一般发生这种事情不都会向朋友说的吗？毕竟又不是什么私密的事。
易源（意味深长）：也许那就是私密呢？
陈雅：啊？
易源：总之，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赵山突然冲出来，大声吼叫，后面跟着两个警察。
赵山：妈的，老子才不是什么杀人犯，你们抓老子干嘛？！那个贱人死了关我什么事！
甲：赵先生，请你配合一下，我们并不是说你是犯人，只是你具有作案嫌疑而已，现在只是例行问话，如果确定你确实不是作案人，我们自然会释放你的自由……
赵山冲动到易源面前，愤怒的捶了一下桌子。
易源：没事，你先下去。（对警务员甲，然后转头看向赵山），你就是赵山？
赵山：废话。
易源：你冷静一下，请好好的配合我们的工作。只是一些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直接把你关起来。
赵山：谁知道呢！（冷哼）
易源：首先，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赵山：以前是男女朋友，现在不是。（不耐）
易源：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你多次与死者发生冲突，甚至发生过暴力行为。能具体说说原因吗？
赵山：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看她不爽就是了。
易源：赵先生，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赵山：妈的，老子说没什么好说的就没好说，你唧唧歪歪个什么劲！
易源：赵山，如果你还这个态度，我们将会起诉你妨碍公务。
赵山：……这算个什么事！怕了你了。那个女人当初在和我交往时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所以我一时气愤不过，就，就动手。后面分手后，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吃亏，就想，想……找她要点损失费。
陈雅：你就直说你勒索人家，用的着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不屑）
易源：但李倩自然不肯，所以你就对她拳脚相加？
赵山：……嗯。
易源：昨天一天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赵山：当然是在上班了。
易源：之后呢？
赵山：就回家啊，途中有在外面逛了一圈。
易源：有谁能够证明？
赵山：没有。
易源：就你所知，死者是个什么样的人，跟他人相处如何？
赵山：那就是贱人，跟他人相处怎样我不知道，不过我那些朋友倒是挺喜欢她的。
易源：好的，现在请你先出去外面等候片刻。
赵山出，在角落找个位置坐下。
陈雅：这种男人，附赠电饭煲给我我都不要！
易源（摇头）:先不说这个。那么现在还剩下一个没有审问？
陈雅：对，就是那个大四学生吴欣。
吴欣进来，在桌前坐下。
易源：你是吴欣，一名大四学生？
吴欣点头。
易源：事发当天你为什么不在公寓？你当时在哪里？
吴欣：因为要写毕业论文，所以昨天一直在图书馆待着。一不注意就忘了时间，所以出来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就在宿舍歇一晚，今天天亮才回来。
易源：有谁能证明？
吴欣：我宿舍的人。
易源：秦莉和李倩的关系怎样？
吴欣：……不是很好，经常吵架。
易源：在你看来，李倩是个怎样的人？
吴欣：……不知道。
易源：不知道？你不是跟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吗？怎么会不知道？
吴欣：我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学校和实习工作上，很少回去。
易源：吴欣，你是农村人吗？
吴欣：是的。
易源：你是理科生是吗？
吴欣：……这跟案件有关吗？
易源：我只是问问而已。
吴欣：哦，是的。
易源：谢谢你的配合，现在请你出去等一下。
吴欣出去。
易源：陈雅，去找一下这四个人的生平。凶手一定就在这四个人之中。
陈雅（惊讶）：您有头绪了吗？
易源（点燃一根香烟）：嗯，大致知道了一点线索。
陈雅（兴奋）：我现在就去调查！
易源（看着陈雅下场的方向，摇头自语）：年轻真好啊……
第三场
因案情的需要，四人在警局度过了一晚。然而……
“啊——”秦莉的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赵山死了。
死在睡梦中。
灯亮起。
陈雅：难道凶手是赵山，因为害怕被查出来，所以畏罪自杀？
易源：凶手不可能是赵山。
陈雅：为什么？
易源：赵山为人欺软怕硬，没什么真本事，平时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就有可能，但触及到人命的——他没那么大的胆子，而且这类人，都是最惜命的，自杀这种事情……
陈雅：也就是说——
易源：没错，凶手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再次犯下了命案。这是对我们的一个挑衅！总之，现在先审讯一下剩下的几个人。
陈雅：是！
易源：两次作案都运用了常人难以想到的方法——凶手是个理智型的犯人。因此，犯人应该是个高智商犯罪者。
陈雅：啊！是了，长官，我调查到一些资料，应该会是决定性的线索。
易源：哦？（翻看）看来没有错了，凶手大致只能是那个人了。
法官：长官，尸检的报告出来了，赵山死之前有摄入大量的安眠药。而我们在他睡前喝的水中检测出大量安眠药的成分。
易源：调出监控视频！看是谁经手过那瓶水！
陈雅：……是吴欣，那瓶水，是吴欣拿给他的。
警察甲：长官，我们在吴欣宿舍发现死者的化妆箱，里面全是被剪烂的照片。
陈雅：啊？这都是李倩跟别人的合照，怎么都放在这里？
易源：原本还不敢确定，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杀害李倩跟赵山都是同一个人。
第四场
吴欣戴着手铐，被押解着来到易源的面前。
易源：你还有什么话说？
吴欣沉默不语。
易源：在第一次审讯的时候，我就对你的供词产生了疑问，你来自农村，现今还是在校学生，没有多大的收入，却住着高级公寓——这很明显与你的身份以及收入水平相冲突。而后你对于房东的事一无所知让我加深了这种疑惑。
吴欣：对别人来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易源：确实，但如果那个人刚好是你姐姐的前女友，而那栋公寓又刚好是你姐姐死的地方，那就显得不正常了。这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受理这件自杀事件的，刚好就是我。
吴欣：难怪。
易源：我能理解你杀害李倩的动机，但你为什么要杀赵山。
吴欣：啊，因为那两个人，都是畜生！我老家重男轻女的现象很严重。我的姐姐年纪尚幼就被迫休学打工来供我弟弟上学。原本我也是要走我姐姐的老路，同样出去打工，到年纪了，就像买卖猪肉一样把价值算好然后嫁出去。但我的姐姐不愿我的人生止步于此，所以她向父母抗争，最后为我赢得了一个读书机会。可以说，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我姐姐给予的，就连现在我读大学的钱都是她遗留下来的遗产。而我的姐姐也是一个非常温柔和善良的人，她在被父母那样不公平的对待之后，依旧没有一句怨言。她教给我许多的东西，包括怎么去爱人，以及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死了，还是自杀死的。
消息传回我的家乡时，我只觉得，我的世界一瞬间崩溃了。
在她死前一个月，她曾回来过，告诉我们，她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她想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一辈子。然后她就被父母赶了出来，并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因为他们都说同性恋是变态，是要被或烧死的。尽管如此，她看起来还是很幸福——她真的是非常爱那个人。
但明明很幸福不是吗，她还会经常发一些照片给我。可是，毫无征兆的，她自杀了。这怎么可能？！
我无法相信，所以在高考出来后，我就直接报了这座城市的大学。用了两年的时间，我终于，找出了真相。找出了姐姐为什么会自杀的真相。
易源：……真相是什么？
吴欣：……非常残忍，同性恋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很不容易，我可以想象，姐姐她到底要用多大的勇气，才敢在我们面前出柜的，也可以看出姐姐她到底有多珍惜这段感情。但是李倩，却生生地毁灭了这段感情。
易源：发生了什么？
吴欣：显而易见不是吗——那个女人不止我姐姐一个女人，她还和男人不清不楚，她甚至将每一个跟她有关系的人照片收集起来，放在她的化妆箱里，有空就拿出来好好欣赏欣赏。当然，这只是导致姐姐的一个原因罢了，另一个原因是，她被□□了。
易源：……那个人是赵山。
吴欣：没错，而且当时李倩就在现场。我的姐姐向她求救，她却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易源：难道……！
吴欣：是啊，你没猜错，李倩没有救她，还在一旁，全程围观她被□□的现场。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个人渣，也把我姐姐的日记本当作她的收藏品放在她的化妆箱里呢。
陈雅：这真的是……
吴欣：不存在没有理由的仇恨，而一旦存在仇恨了，那就是赌上一切地复仇，不死不休。
易源：带她下去吧，法律会判决一切的。
陈雅：——可是！长官，这……
易源：陈雅，杀人偿命。更何况，这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还能报复一下她的父母……真的是……
陈雅（红了眼睛）：……
易源：放不下悲剧，往往会酿造另一个悲剧。而剧中的人又往往由不得作出选择。其实，最后杀害赵山的这件事她几乎都毫不做掩饰，所以，这大概是她早已做好的准备吧——赎罪，或是，解脱。
落幕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