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fi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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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况很奇怪。
斯内普便扭得挪动的身子，他从来习惯不了有人注意他的身体，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丑陋的伤疤，有几道他毫无记忆都觉得触目惊心。他习惯躲在黑暗里，避开一切好奇的带着恶意调侃的视线，即使浴池里的水被哈利刻意加入药剂变成带着草药香气的绿色也无法让他摆脱被人看透一切的不自在。但他不忍心破坏这一切，温热的水正轻轻拍打着他的皮肤，温和的暖意带着困倦的舒适放松着他的神经。
有一双体贴的手扶着他靠在浴池边铺放的毛巾上，鞠着手把热水浇在他的肩膀上。斯内普费力才忍住滑到口边舒服的呻吟，但在他回头看到哈利带着蒙着浓重雾气的眼镜时忍不住笑了。
“波特，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连一个小小的防水咒都不会。”
哈利的嘴角裂开更大的弧度，他的手指在玻璃上划了两个心型的痕迹，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黑发男人舒展开的眉头。
“我想你也许不习惯。”他的手小心的弄湿斯内普油腻的头发，挤出粘稠的液体让整个房间都带着柚橘的香气：“我记得第一次帮你洗澡的时候……”
他的声音以一个诡异的音调结束，哈利能感觉到斯内普又一次紧绷的肌肉。
“唔……你说的没错，这香味很不错。”他温柔得搓揉着对方的头发，却被斯内普忽然直起的身子打断了动作。
“波特……”斯内普的眼睛里又是那种带着愤怒的疑惑：“我相信你说的一切不会丝毫伤害我，还是过了三年我由恶毒教授变成了一只脆弱的玻璃试管？”
哈利脱下他的眼镜，斯内普注视着那片温柔的绿色，他古怪的扭过头，把头发凑进哈利沾着泡沫的手：“你尽管可以告诉我，我已经有幸面对了最坏的。”
“也许这并不是最坏的。”哈利叹息着：“也许你有兴趣听，有些事情或者可以说得上有趣。”
斯内普合上眼睛以一声轻哼示意哈利继续这个话题。
“那一次你被游走球打伤了，庞芮夫人被吓得够戗。”哈利轻笑着：“她无法想象为什么你会参加那种游戏。”
“那种游戏？”
“‘魁地奇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活动之一，粗暴傻气没有丝毫智慧可言。’这是你一贯的评价，你那次的表现令人惊讶也不奇怪。”
“你是说我就坐上了该死的扫帚然后被游走球当成靶子狠狠撞了？我断了几根肋骨？”
“你救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哈利蹲下来，看着斯内普，没有意外看到黑发男人挑眉：“我欠你两根肋骨。”
“这三年我就是一个彻底的疯子。”
“可能是有点疯狂。”哈利露出一个感同身受的苦涩微笑。
尴尬的长久的沉默之后，斯内普清了清嗓子问：“你为什么要留在霍格华兹？做油腻的恶棍魔药教授的助教并不是多愉快的事情。因为邓不利多那个老疯子？我想傲罗或者魁地奇会是更好的选择。”
哈利僵硬的没有了动作。
“……你认为这不是我该说出的话？”斯内普恼怒的转身：“波特先生，我并非对任何事情都会针锋相对……”
翠绿的眼睛里弥漫着水气。
“我爱上一个人……”哈利手忙脚乱得抹去划过脸颊的眼泪，：“对不起，我失态了，想起他让我有点……”
“他？”斯内普不确定的问，他有些疑惑该不该抹去滴落在他手背上灼热的液体。
“……他。很奇怪是不是？‘活下来的男孩’居然是个同性恋。”他极力想要维持镇静：“只要是他就足够了。”
斯内普思索着该怎么面对这个曾经是他最厌恶的学生，现在是他的助教的男人……也许他还是当年那个男孩，承受着太多而不得不面对成长。
“……他是谁？”哈利的面孔一下苍白的可怕，无尽的脆弱和悲伤在他的眼睛里涌现。斯内普伸出手笨拙得抚摩哈利的头发：“你可以选择拒绝回答。”
“他死了。”哈利慌张得想站起来，他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现在他只想找个没有人的房间大哭一场，但他的手被斯内普抓住。魔药教授看他无力得挣扎了两下，接着滑到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朦胧的水气里他蜷缩的身躯看起来无助得让人心疼。
“哈利……？”斯内普探出身子，用尽力气把哈利拉进自己怀里感觉到他微弱的颤抖。他能闻到哈利头发上淡淡的薄荷味，他的手在男孩的背脊上摩挲。哈利的手试探性的环住斯内普的身体，然后紧紧的抱住对方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安静的流泪。斯内普能听到哈利咬紧嘴唇也没有压抑住的呜咽，能感觉眼泪沾在皮肤上滚烫而又冰凉的味道。
这个古怪的动作持续了很久，直到哈利不好意思的退出斯内普的拥抱。
“谢谢。还有抱歉……这不是一个好话题，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来的。”哈利红着眼睛努力扯出微笑：“你看，一个散步也许是不错的改变心情的方法。”
斯内普掩饰性得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水面之下，忘记了他本来有多厌恶和这个“无知的缠人的小混蛋”呆在一起，他疑惑得看着自己的掌心，因为胸口隐约的疼痛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fi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