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ish》安格拉斯A

28、何为雪女：Piece 5

　　我每天给古贺暖带去一筐野菜，然后和他一起煮着吃。雪上长年寒冷无比，还真没什么能吃的东西。
　　吃着吃着，我问：“古贺暖，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嗯？什么声音？”古贺暖窝在大白熊怀里完全不在意的表情。
　　声音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我闭眼仔细聆听。
　　“事情不太对劲，我们快离开这里。”
　　果然，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进了我们原来待的山洞。五个雪女押着一个疯子走进山洞。我是神户家的人，自然一眼便认出五个雪女就是五位长老。那个疯子踉踉跄跄地走着，手不停地挥舞，长长的头发披下来，活像个一万年没洗澡的猴子。
　　她的头发是白色的？也许没有白熊的毛那么纯白，却是白色的？雪女的头发都是黑色的，如果她不是雪女那她又是谁？
　　“先知，您不是说有白熊和人类住在这里吗？”
　　疯子向说话的长老扑过去，发出一种从嗓子眼里爆发出来的野兽般的吼叫。亏得旁边几位长老眼疾手快制住了她，不然，那可怜的长老非得被活吞了不可。一位长老抽出一根长鞭朝疯子毫不迟疑地挥去。一下，两下…….打到疯子皮开肉绽再不敢动，长老才停下。
　　古贺暖站起身来，我伸手拉住他。
　　“你干什么去？”
　　“我去救她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许去。”不等他说话，我先用法术定住了他。
　　被称为先知的疯子被拉拉扯扯地带走。我们等了一下才敢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原来的山洞想是待不得了，你们跟我回家吧，婆婆应该会同意。”
　　“真实，你为什么不让我救她？难道一个陌生人挨打，伤心，不重要吗？不会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吗？”到底是小孩子，还在为这种事闹别扭。
　　“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要救她。我用法术都能定住你，你以为你能打过那五个长老吗？”
　　“哼。”
　　一只大白熊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它叫了几声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然后用它软绵绵的大爪子把我和古贺暖往一起推。
　　我一个老妖怪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你不走，我可走了。”我慢吞吞地往前走。
　　“真实，如果刚才被打得人不是她，而是我，是大白熊，你也不会救吗？”
　　“不会。”
　　“这样啊。”
　　古贺暖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十多只大白熊走在我们身边。
　　我不是自私，也不是冷漠，我只是从不会做任何不会有结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