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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波斯猫 ...

  •   清晨,窗外一片白雾朦胧。夏季的田野,空气清新,鸟语花香。与大城市的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
      四人坐在客厅里,彼此心里各揣心思。
      “你爸这梦游的习惯有多久了?”戚笙歌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速溶咖啡,看着吕杰。
      “这个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吕杰道,“但自打我懂事后,就知道我爸有这个毛病。”
      “都没进行过治疗吗?”戚笙歌继续问道。
      “中西医都看过,吃过一些药,都说这梦游的毛病根治不了。”吕杰撇撇嘴道,“鉴于这些年,我爸的梦游对他自身生活又没有产生什么影响,也就没再医治了。”
      “你爸梦游一般都干些什么?”
      “和昨晚差不多,一般就劈材干点农活什么之类的。”
      戚笙歌皱眉思索着,末了转头看向一旁正在做口供纪录的张恒,靠在张恒耳边小声道,“这两天你跟紧吕父,看他平时都干些什么。”
      “好的!头儿!”张恒停下手里的笔纸,肯定道。
      “我有事,要回市里一趟。”戚笙歌道,“这里就暂时交给你了。”
      “头儿,你放心吧。”张恒道。
      戚笙歌一大早就接到白辰的电话,说奶奶在家突然晕倒。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醒。
      叶赫拉那·澜懿靠在窗边,看着戚笙歌与张恒之间的举动。虽然心里知道戚笙歌是不喜欢男人的,但这样的举动落在眼里,心里很不爽!
      戚笙歌交待好一切后,上楼收拾随身携带的一些行李,准备起身往市里赶。
      “你这是要回市里吗?”叶赫那拉·澜懿倚靠在门边,看着戚笙歌问道。
      “嗯,家里出了点事儿。”戚笙歌头也没抬的说道。
      “我和你一起吧。”
      戚笙歌抬眼,看着倚靠在门边的女人,淡淡开口道,“其实,你用不着这么跟着我。”
      “我要保护你。”
      “我身为一名人民警察,难道还需要你一手无寸铁的女人来保护吗?!”戚笙歌有点生气,语气变得生硬。
      “我同你说过,我并不是什么弱质女流。”叶赫那拉·澜懿反驳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嘛?!”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话亦或假话,于我而言,都不重要。”
      “不重要吗?”女人迷人的桃花眼透出一丝薄凉。
      戚笙歌看着叶赫那拉·澜懿,顿了顿,开口道,“对,不重要。”
      叶赫那拉·澜懿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戚笙歌。然后,转身离开。
      戚笙歌开着车,行驶在盘山公路。
      大约两个半小时后,戚笙歌把车停在了市医院的专用停车库。
      戚笙歌从车里出来,直奔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医院的走廊上,行色匆匆的人们面带凝色。戚笙歌顺着指示牌,来到了ICU。
      轻轻敲了敲病房门,不一会儿,门自里面打开。
      “笙歌,你来了。”白辰一身暗灰色西服,站在门后。
      “奶奶怎么样了?!为什么突然晕倒?!”戚笙歌急道。
      “血压突然升高,还好抢救及时。刚刚才醒,现下又睡着了。”
      戚笙歌绕过白辰,来到奶奶病床面前。
      只见奶奶苍白的脸上,布满皱纹。花白的短发,散乱在枕上。
      戚笙歌眼角泛酸,赶紧转过头去。看向窗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笙歌,最近很忙吧,都没见你再回奶奶家。”白辰的声音在戚笙歌身后响起。
      “嗯。”戚笙歌转身,看向白辰。
      戚笙歌知道白辰的心思,也刻意回避着。只是鉴于两家父辈的关系,不好做得太绝。
      “我让爷爷先回去了,他老人家守了一上午,身体吃不消。”白辰知道戚笙歌的性子很冷淡,所以一般都是他主动找话题。
      “谢谢。”戚笙歌点点头道。
      “笙歌,其实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太适合当警察。”白辰犹豫着,还是说道,“况且你们戚氏现在也只是暂由你表姐打理,终有一天还是要你亲手接任的。”
      “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自我搬出戚家后,就说过不会继承戚氏家业。”
      “不过是几年前的气话摆了。”白辰皱眉,“难道你一直当真不成?!”
      “我自己说的,自然当真。”
      白辰看着戚笙歌,没有说话。白辰从小和戚笙歌长大,知道戚笙歌的性子。她认定的了事情,多说无益。
      气氛有点尴尬,戚笙歌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笙歌……”背后突然想起奶奶虚弱的声音。
      戚笙歌猛地转头,看见奶奶已经醒了,正看着自己。
      “你…来了…”奶奶张合着干裂的嘴唇。
      “奶奶。”戚笙歌几步走到床前,半跪在床边,“你感觉好些了吗?”
      “嗯……”奶奶的声音很是虚弱。
      突然,戚笙歌的手机响了。
      “什么事?”戚笙歌按下接听键,对着手机讲到。
      “………”张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好,我马上赶回来!”
      戚笙歌挂断电话,看着奶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奶奶,我……”
      “没事…你去忙吧…”奶奶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笙歌,我给奶奶请了专业的护工,你放心去忙吧,这里我一有空就会过来。”白辰插话道。
      “谢谢你,白辰。”戚笙歌对着白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白辰道。
      “奶奶,我走了,我一有空就来看你。”戚笙歌看着奶奶柔声道。
      “好……”奶奶微微点头,一脸慈祥看着戚笙歌。
      白辰送戚笙歌走出门口,戚笙歌让白辰先回去。转身,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身材高挑的外国籍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一身白裙。金色大卷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怀里抱着一团毛茸茸的黑色物体。
      “戚警官,你好。”玛格丽特微笑着和戚笙歌打着招呼。
      “你好,玛格丽特小姐。”戚笙歌礼貌的回应着。
      “戚警官来医院做什么,你生病了吗?”
      “不是我,是我奶奶。”
      “哦,原来是这样。”玛格丽特单手抚摸着怀里毛茸茸的黑色物体,纤细的手指游走着。
      “喵!”黑色物体突然发出一声叫声,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圆脑袋。一双金色的大眼睛,瞪着戚笙歌。
      戚笙歌明显愣了一下,原来是只猫!
      “玛格丽特小姐呢?身体不舒服吗?”戚笙歌出于礼貌,问道。
      “我身体很好,我是来医院拿血浆的。”玛格丽特道。
      “拿血浆?”戚笙歌疑惑道。
      “嗯,澜懿那家伙耍小性子,不吃饭。”玛格丽特轻描淡写的说道。
      戚笙歌皱眉,这是什么逻辑?难道真是吸血鬼?!这怎么可能?真是可笑!
      “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回见。”戚笙歌道。
      “嗯,好。”玛格丽特微笑着点点头。
      玛格丽特着看着戚笙歌远去的背影,单手抚摸着怀里的波斯猫,戏虐道,“看吧,人家都不关心你,你还玩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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