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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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拜师求艺的时候越洋渡洲，陶时不用，过几条街就完事。顾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最闲的陶臻陪着她去，放心许多工作去了。
“真不知道顾格在担心什么。我看你现在适应的很好啊。”陶臻夸她。
“一开始也有很多事不习惯，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陶时说。“陶臻姐姐你也给了我很多东西。”
“是吗？”陶臻不在意这些，“我倒只记得让你跟着我姓了。那天我以为你是顾格私生的女儿还不想认你，可生气了。不过现在也好了。看看你，真是神奇，陶时。”
陶时不好意思道，“我以为我很奇怪。”
如果是顾格会说，陶时不要多想你和我们一样。
但陶臻从不否认陶时的神奇之处，她说，“那时候给你取名字。你跟着我姓，我问顾格该取什么好，他说，陶时，时间的时。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是以‘天’来记，到最后了你随时随地都会离开，我每次看见顾格难受的样子就在想，你的名字，一语成谶。
陶时，生活在这世上的人都认为他们和周围的人不一样，一日一岁教会了你和顾格珍惜。但有一点所有人是一样的，我们活在世上的每一秒每一分的时间于人于己都无比珍贵。”陶臻见陶时听得似懂非懂的样子心里为顾格叹了一口气。
其实陶时并不是不懂，而是此时此刻她还没有消化过来，就像顾格教她有身边的朋友喜欢你就好了，当时她似是而非不以为然，过了几天就深有所悟学以致用，可不就是小孩子嘛。
陶臻想着顾格你欠我一人情，就直白地加了一句，“记得要好好珍惜顾格，陶小时。”
也许她话里还有其他的意思，但此刻陶时只要知道这一件不就得了？
顾格，你得请陶姐姐吃饭的说。
······
而这一边唐糖还在跟她家老爹磨嘴皮子。从昨天下午开始，到昨天晚上，第二早晨起了继续。
“爸爸，你就收了陶时做徒弟好不？我话都跟她说了，不然多丢人。”
唐老爹正在给他的糖果包装除灰。这是他每天早晨都要做的事。也是唐糖毕业了在家里的店中做的第一件事。
“老爹你看啊，你一直不乐意我放着家里的铺子不管，现在我给你找来一个徒弟，聪明年轻又漂亮，重要的是她喜欢糖果，这么好的徒弟你何苦不要啊？”
只见唐老爹双手套着一次性的塑料口袋，手里握着一张白布在糖纸上抹，将来去客人的汗渍，落在上面的细灰都一一擦拭干净。
“爸，你不是守着那一套旧东西吧？你看，咱们家也不是没有雇外人，学了手艺就走的也不是一个两个。陶时聪明，心也实，你只要不赶她走她能死心塌地在咱家呆一辈子，你不收她还能谁呀？”
唐糖跟她爸磨了半天的嘴皮子。她自作主张，以为跟她爹一句话的事，却不想她爹犯起了倔劲儿。
“妈妈，你帮我劝劝他好不好？”唐糖想不通，她爹避讳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收留陶小时？
妈妈也不帮她，“你爸爸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反对收小时做徒弟的，唐糖别想这么多，算了吧。”
“可是陶时都快来了呀。”这下好了，丢死人了。
唐糖妈妈恨铁不成钢，“让你把话说满了，自己跟小时解释去吧。”
唐糖想说陶时肯定不会多想，但她身边那个会啊。要是他在陶时面前吹个“枕头风”，以后她和陶时的友情就存疙瘩了。
“爸爸，”唐糖只得跟她爹撒娇啊，“求求你了。”
······
“再过了马路就是了。”陶时指给陶臻看，“对面那个铺子很漂亮吧。”
“陶时，你自己进去怎么样？”陶臻突然说。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陶时奇怪地看着她。
“不是我，是你。”陶臻跟她挥了挥手说，“记得今天晚上告诉顾格你现在可以独当一面。”
······
唐糖远远地就见着陶时的身影了，吊着她爹孔武有力的臂膀就不撒手了。“老爹，你是要我给你跪下还是陶小时？您有什么吩咐除了回店里，我马上就去做。求你了。”
光天化日，唐糖他妈都觉得唐糖这幅样子不成个体统。二十多岁的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唐老爹依旧不为所动。
陶时到唐家门口的时候，，唐小糖冲了出来，拉着她就走，“走走走。”
“怎么？”
“我要离家出走。”唐糖大叫，说给店里的人听。
“诶？”
店铺里。唐糖妈妈看着她任性的女儿拉着陶时走了，对唐老爹说道，“其实只是做一个小学徒，这孩子现在和人的样子差不多，不会出什么事的。”
“也许她一时半会儿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但是要是在这里带上几十年周围的人就会发现她没有变化。”唐老爹说道，“我只是不想惹上麻烦。”
唐糖真是要离家出走的架势。她招了一辆出租车带陶时上去。
“我们去哪儿”
“回我家收拾东西。”唐糖说，“我老爹总是这样，他不同意的事九头牛也拉不转。你知道我最讨厌他什么吗？最讨厌他永远都不给你一个理由，他不允许的事绝对不能做。”
陶时说，“不然就算了吧。”
“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唐糖说道，“上次我跟他对着干是我告诉我不要在糖果店呆一辈子。最后离家出走了，他就同意了。”
“啊······”
唐糖家相处的模式还真是奇怪。
唐糖带着陶时在C大下了车，走街串巷，绕得陶时头都晕了才见着一个小巷子。巷口有一条狗，见着陶时这个生人汪汪叫，唐糖走过去揉揉它的脑袋，它就安分了。
“走吧。”
巷子不窄但很深，她们进去的时候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两边人家楼房参差不齐，门口挂着门牌号：蓬莱东路叉叉号。走到里时，巷子里找不到一点儿阳光。蓬莱东路746号，就是唐糖的家了。
屋里和外面完全是天壤之别。巷口很难找，深邃的小巷又冷又暗。可是唐糖家明亮暖和，乍一看和一般的民居无异。
“坐。”唐糖给她倒了杯柠檬水，坐在沙发上不动了。“陶小时，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要告诉顾格你到我家来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
“呐，你考虑清楚哦，你答应我，我就能让我爸收你为徒了。”
这是一个多大的诱惑啊。陶时咽了咽口水，“顾格不问我就不说。”
“很好。”唐糖点点头开始打电话。
“唐糖？”陶时奇怪了，“不是说收拾东西吗？”
唐糖白了他一眼，“你还真希望我流落街头。”
“妈。”唐糖对着电话那边说了一声，说，“我带陶时回家了。”
“什么！”隔着电话，陶时都能听见唐糖妈妈惊慌失措的声音。
“妈妈，把电话给爸爸。”唐糖坐直了，开始谈判，“爸，您考虑清楚了，要是您不同意，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诉陶时。陶小时知道了就等于她老公知道，再有别的人知道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唐糖······什么事啊？”
唐糖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听着电话里她爹难得的发火，反正现在他们一个在家一个在外面，那天高皇帝远的，她不怕！
挂了电话，唐糖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而另一边唐糖妈妈叹了一口气，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女儿。
她们只在家坐了一会儿，其实陶时对唐糖家很好奇，可是唐糖不许她参观，带着她又匆匆出门了。离开时她们继续往巷里走，这是一条连通两条街的通道。
陶时跟着唐糖，看见前面有人骑着电瓶车，车头一转就进了一家民居，那个人的发辫在那个瞬间一溜烟进入了关闭的大门。
“唐糖！”陶时吓了一跳。
“怎么？”
“那里······陶时说道，指着关闭的大门，“刚刚有个人钻进去了。”
“你在做梦吧。”她们挽着手走过了那扇门，陶时看见了门牌号：蓬莱东路777号。
等他们走得远了，那扇门才慢慢拉开，探出一个脑袋，“呼，好险。”关上门着急忙慌地去找人，“Moon，我看见她了，她不是在找我们吧？”
“她跟谁一起来的？”
“唐家的小丫头。”
“唐叔很谨慎，一定是唐家小丫头自作主张放她进来的。我跟他说一声好了。”
“嗯嗯。她再来我的心脏可不好了，呜呜，好想搬家。”
而陶时，她和顾格一样，只到过这里一次，以后的年月，她就逐渐将这个地方遗忘了。
两个人一起回到唐家铺子。今天这出闹剧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唐糖妈妈待她一样的好，唐老爹扔给她一张白布，说，等你能在糖纸上擦出灰就能进厨房了。
陶时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唐小糖给她示范了一遍，一只手托住一颗糖，用白布擦拭糖纸，“你要保证它们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客人。”她上下左右来回擦拭，糖纸褶皱处也不放过，但白布上面一点痕迹也没有。唐糖久了不做顿觉丢脸，拍拍陶时的肩膀，“你做上十天半个月就明白了。”
不管怎么说，陶时这就算被唐家收下了，虽然她不是正式的徒弟但也很知足了。
晚上顾格来接她回家。陶时给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除了和唐糖约定的那一件事，她言无不尽。
“啊。”陶时想起来陶臻的吩咐，说道，“今天陶臻姐姐让我对你说，我能够独当一面了。”她挠挠头说道，“不过，今天好像还是唐糖的功劳。”
顾格说，“我只知道今天的你一直比昨天更好。”
所有的路都已经为你铺好，只等你继续前行。而我，会和你年年岁岁，度过比一天更长的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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