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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四章、两小 ...
端格回来的时候带来了衣服,还很细心的带来了水和食物。
食物并不重要,我和索斯岚都是能够轻易在野外生存下去的人,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随便让自己的身体处于缺乏营养的境地,进食的内容虽然乏善可陈,但进食的频率和食物量都是尽量健康的。不过水还是让人欣喜的,除了饮用以外,它还能起到清洁和滋润的作用,尤其对我们这两个其实还是很注重仪表的人来说。牛皮水囊里的水量很充足,这跟清晨时从树叶上收集起来湿润嘴唇以起到解渴作用的露水不同,足以让我和索斯岚都痛痛快快的抹把脸,甚至还能就着换下来的衬衫沾湿了擦擦身。
在这个充满了喜悦的早晨,还有一件更让我高兴的事。
在为端格和索斯岚正式互相介绍的时候,我稍稍犹豫的看了那个又开始在身周五米范围内施放低压冷气场的人一眼,他就已经自然的把话题接了过去,淡淡地说:“叫黑羽叔叔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刚刚把自己包裹到也速人宽大的棉袍子里,身上是充满了色彩的丝绦。
我从没见过他穿制服以外的衣服。
他像是一个专门为穿制服而生的人,各式各样的制服穿在他身上似乎总是同一个味道,肩线永远都会保持应有的棱角,腰永远都挺直,宽大的口袋永远平坦没有褶皱,裤缝也永远笔挺,再挑剔的上司也不会对他的仪容提出不满,挺拔,强悍,冷酷,并且一丝不苟,这在以解放和拯救贫苦大众的正义之师自居而对保持仪表端庄之类的所谓贵族风气采取广泛抵制态度的联盟军中,是很稀有的个别现象。
穿着深灰色镶银条的联盟军军服时,索斯岚几乎就是传说中那个掌管冥界的冷酷死神的化身,裤腿和肩膀上的银线很像是勾勒出死亡的冷光。不过,即使是臃肿肥大的土褐色狱监制服,穿在他身上也要比别人挺刮几分。当然,那个时候,忙于亡命的我根本不会有精力去注意他的制服形象有多么完美,但也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这个人似乎随时随地都相当注意仪表,加上他身上有时会流露出来的冷寂阴沉的优雅,索斯岚其实比帝国的许多人都更像是个贵族。
然而色彩绚烂的原住民衣袍,似乎更适合肤色黝黑的马背民族,带着被阳光晒得通红的大笑,或者是被风霜削刻出来的满面皱纹,只应该跟粗糙、简朴、原始风格之类的词汇产生关联,和精准、冷酷、淡漠这些都不太沾边,总而言之,跟他那头银色的针状短发和洁白到苍冷的皮肤很不相称,尤其是在刚刚冲洗过的头发上还挂着些冰晶般的水珠的时候。
可以说……甚至有点喜剧效果……
端格对索斯岚像是很有好感,一直在仰望他,这让我很欣慰。索斯岚对端格却仍然不怎么热情,态度显得有些冷淡,但我既不指望也不希望他对我以外的人露出那种魅惑的笑容,现在这样就很好。直到这一天我好像才明白过来“爱情是自私的”这句名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连那个人的笑容都要独占的心情,觉得有些卑鄙,却又禁不住窃喜。实际上,他在这天早上展露出来的笑容已经比我认识他的二十多年里看到的全部笑容都要多了,能够让他不再对一个称呼抱有执着的怨念,我心里也相当满足。
怀着这样的心情,走在路上,我甚至有片刻犹豫了。
明知道再走下去,前方的道路也许就是黑暗了,会有痛苦,会有失望,为什么还要去哪?
可是我毕竟没有办法让自己忘记百分之九十九肯定以外的那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性。万一,哪怕仅仅是万一,事情并不全如我猜测的那样,我始终无法眼看着一个生命因为我的毁诺而枯萎消散,而且是一个已经在我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的生命。我不可能平静地跨越过心底里的这条道德和尊严的底线,如果这样,我会终生抱憾,一辈子自责,永远都在愧疚中抬不起头来,还谈什么理想和愿望。
与其如此,我宁愿选择一条比较艰辛的路,一如我素来所选择的那样。
不过在对上索斯岚的目光时,我还是立刻收起了这些自省式的想法。索斯岚的目光像以往一样锐利,总是让我有刀锋扑面般的危机感,但我没有回避或者闪躲,只是对他笑笑。事实上,每次目光在掠过他身上那件花花绿绿的棉袍子的时候,我都有种想要大笑出声的冲动,这倒不需要多少伪装。
好吧,即使有过犹豫,也不能让人看出来,特别是那个可能利用这种犹豫来小题大作的家伙。作为拜尼家的子孙,我们这样的人,从小就被教育着要承担各种属于和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也被教育要随时随地收敛自己的情绪,至少就这一点而言,我还是很合格的。
迈着矫健的步子,索斯岚很悠然地调转视线,一副完全不知道我在傻笑什么的样子。可是我想,他其实是知道的。他手上的小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隐在身侧的那只手飞快地抚正了飘荡在胸前的彩色丝绦,他只是不介意我笑而已。
这种半凝重半玩笑的心情,在重新见到拔都拓的队伍时就完全沉淀下来了。
踏进也速少年暂避的洞穴时,我回头看了端格一眼。小东西虽然满脸都是急切,却一直被索斯岚约束着,只是远远跟着并没有像我一样很快走近。这是索斯岚对我的一种暗示,说明他很不满,而且觉得有危险。我倒是没想到端格对于“轻伤”的定义竟然如此模糊和宽松,因为这样的事实,我自以为逻辑严密的猜测产生了一丝松动,心底有一种被称为希望的情绪很不合时宜的冒出了头来。
也速少年们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
几十个人人身上见红带伤的半大孩子挤在一个还算宽大的天然洞穴中,大部分都很安静的倚靠着彼此的身体熟睡着。另外的那些没有在休息的,都在很轻地走动着,安然的做着包扎、喂食和警戒的工作。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了的,每个人的手边都放着刀和弩,似乎随时都在准备着战斗。洞口有很简单的用树枝搭起来的拒栏,看来是用来阻挡大型野兽的。只不过几天不见,这群孩子似乎正在发生些一种蜕变,少了点张扬的活泼,多了点只在经历了血战的战士身上才能看到的沉着和稳重。
战场永远都是唯一能够培养真正战士的地方。
没有体会过生死一线的抉择和考验,就永远都成不了真正的军人。
我站在洞口的阳光下扫视了一圈,第一眼看到的是蒙阿术。
黑头发上包裹着红色头巾的少年正提着一个罐子似的东西在休息的同伴间穿行,好像正在分发着什么。正如端格所说的那样,蒙阿术应该一直都在战斗的后方,所以他看起来要比其他那些小鬼干净整齐些,腿脚上稍微有些不便捷,但却不是新伤。这个在我印象中一向有些唠叨,甚至其实还有些单纯的少年此刻却很沉静,从一个同伴身边走到另一个同伴身边,每次都轻轻地放下右手上的罐子,用同一只手从罐子摸出了什么递出去,然后又低头提起罐子,继续走向下一个人。
其实,虽然拔都拓显然是这群也速少年的灵魂,但我也无法想象在他身边没有蒙阿术的情景,这个孩子虽然不算太聪明,战斗力不是特别强,但却能够很细致地打理好队伍中的一切琐事,而且真的是在全心全意的为拔都拓着想,如果放到宇宙舰队里,那就是一个难能可贵而又值得信赖的后勤参谋人才。从他为了避免小趸和拔都拓之间发生战斗而把自己当作人质送到我手上起,我就对这个小鬼很有好感了。还有他在被小趸弄得那么狼狈落拓的时候,却还是很执着的想要劝说小趸接受拔都拓的感情,虽然有些傻,却也傻的可爱,有着一种草原式开阔的爽朗和纯真。
目光在黑发少年身上停留了几秒后,我走过去,接过了他手中的罐子,很随意地问:“左手怎么了?”
蒙阿术转过身来看见我,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局促的笑了一下:“没什么,刚放了点血给小趸配药。那种药需要新鲜的人血做药引,阿拓得保存实力对付来犯的敌人,所以只有我来了。”
我默然看着他,半晌,摇了摇头问:“拔都拓哪?”
蒙阿术指了指洞穴的深处:“在后面,和小趸在一起。”
我朝那个布满阴影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跟在蒙阿术身边,替他提着罐子,看他分发罐子里的一点点干肉和白花花的油脂。没有生火,所以油脂呈现出一种让人看着有点恶心的凝固状。接过了食物的也速少年们却都只是三把两把的就将这些散发着古怪腥膻味道的肉油糊进了嘴里,努力地咀嚼着,没有人有任何抱怨。
只不过,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低头坐着或站着,目光一律都盯住自己的脚尖和手指,好像没有人注意到蒙阿术身边多了个人似的,其实都只是刻意的不看我。
蒙阿术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问我:“那个,你不去看看小趸吗?”
他的视线也从我脸上轻飘飘的掠过,不确定地落到了脚下的地面上,却在我有机会开口回答之前就急急的打断了我,飞快地说:“啊,我陪你过去。”
我明白他想问的其实是我有没有搞到解药,可是他又有些不敢问,似乎怕被告知了否定的答案之后,就会破灭了拔都拓获得幸福的希望。我为他这种为了拔都拓已经全然忘我的状态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很快安抚地笑了笑,说:“叫拔都拓过来吧,我们商量一下怎么给小趸服用解药的事。”
蒙阿术的肩膀一松,长长吐了口气,脸上发光地笑了起来:“拿到了解药了?真的拿到解药了啊!好,我去叫他,我这就去叫他!”
“唉,阿术,”我在他背后突然叫住了他,“有的时候,也应该记得你自己也是一个独立的人,和拔都拓并肩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可以和他站在一起,却不应该只为他而活。”
“为他而活着不好吗?阿拓,他可是我以血盟誓用生命追随的主上啊。”他停下来,终于回头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一点都没有改变,然后又加快脚步朝阴影里的深处跑去了。
“这样就算是生死相随吗?”我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平淡地落在远处的石壁上。在那里,有一小片苔藓正在没被阳光蒸发的湿气中生长着,沿着石壁的高低起伏,默默的贴合着。没有多余的养分,所以它不会长得更大,也爬不到比巴掌更宽远的地方,但只要岩石一天不塌陷,苔藓就一天不会离开附着的那个粗糙的表面,永远都会在个不起眼的阴暗角落里,一点一点地展开微墨的绿色。
不问情由、不辨是非、不惜代价的生死相随?
但愿值得,但愿不会后悔。
我并没有等多久,耳边很快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急促,但不急躁。
从阴影中步出的拔都拓明显的瘦了一圈,但眉毛依然粗重,鼻梁依然挺直,眼睛里依然英气喷薄,四方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在浅棕色的皮肤底色上并不显著。每次我见到拔都拓的时候,都会觉得很欣赏,这次也不例外。如果没有他,这山洞中的百多名也速少年中,不知有几人还能拖着伤残的身躯在强敌的追逐逼迫中苟延残喘到现在。
而且已经过去几天了,我相信拔都拓肯定也感觉到了不妥,本该来接应他的也速骑兵部队并没有出现,一波一波的敌人却像嗅着血腥味而来的鬣狗一样不断地侵袭着他们的安宁,可是我没有在拔都拓的眼睛里看到类似绝望、焦躁这样的情绪。这是一个合格的领袖者必须具备的特质,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冷静和斗志,只要没有走到最后的绝境,非但绝对不能放弃,而且还要鼓舞着自己的部下一起永不放弃。
所以,我一直觉得拔都拓会是一个好的领袖。
这种气质,有的时候是天生的。
平静的少年快步走过来,不过一开口就暴露了他心底的不平静:“你,你回来啦……”
我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摸出那个药瓶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看着拔都拓问:“你曾经得到过‘离津’的解药,应该对药性有所了解吧。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事先检验解药的效果吗?”
拔都拓的眉头一下子就蹙紧了:“怎么?你不确定这是真正的解药?”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有些释然地说:“也对,就算是从商思渔或者塔里忽台那里抢来的解药,也不能保证就是真正的解药。”
这下轮到我皱眉:“为什么会扯上塔里忽台?这是谁告诉你的?”
拔都拓注视着我的神色忽然一滞,飞快地偏开目光,不太自然地解释道:“小趸偶尔醒过来的时候,我跟他也谈过这些事,我觉得商思渔的可能性较大,但也不排除塔里忽台。那个人毕竟前不久刚刚去过帝都,接触过有可能握有‘离津’的蔺城公主。我,我已经知道小趸的真实身份了,只凭他黑沙王女未婚夫婿的头衔就足够塔里忽台不惜代价的要在暗地里除掉他了。”
“这些是小趸想到的,还是你想到的?或者是你们‘商谈’出来的结果?”我颇为玩味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倒觉得,在这种时候,一旦黑沙势力全面介入,没有一个白沙势力还能有足够的实力和剩余的精力与之抗衡,塔里忽台的计算就是再精狠也没有用,实力差距摆在那里,总是不可否认的。所以,倒反而不太可能是他,勐塔白狐怎么可能轻易把这种趁机发兵的借口直接送到别人嘴边哪?”
拔都拓一怔,低头想了想,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不再有那种带着些微迷乱的神情,很干脆的说:“事有轻重缓急,还是先看看解药吧。”
我冷静的笑笑,把手上的药瓶交了出去。
拔都拓给了蒙阿术一个眼色,蒙阿术立即跑开去,很快就拿着一只雕刻了精美花纹的银碗回来了。拔都拓接过蒙阿术手中的碗,四下看了看,走到一边找了块没有用过的干净绷带来,仔仔细细地把银碗的里里外外都擦拭干净,动作细致虔诚的像是在擦拭经筒的僧人。
直到把碗举到亮处的阳光下再细细查看过一遍之后,拔都拓才抬起头对我说:“虽然不能查证药性,不过银能验毒,如果倒进去等一会儿碗不变黑的话,至少证明这不会是另一种毒药。”
其实从道理上来讲,我并不应该那么自信郑星海给我的就不会是毒药,但我还是很镇定的点点头,很镇定的看着拔都拓把药瓶中的液体倒进了碗里,心在眼睛看到现实的情况之前就已经认定,那只碗会保持银色的闪亮。在我心底,我似乎很相信那个时常有些胆大妄为到莫名其妙,但在不经意间也会流露出脆弱的女孩子。总觉得她和这个星球上的其他人不同,让我有一种无法言明的亲切感。也许是因为她从背后拉住我的那一霎那,让我想起了安娜玛莉,那个曾经同样倔强的光着脚说“我不怕”的小女孩。
在等待检验结果的时间里,我悠闲地观赏着石壁上的苔藓,蒙阿术则死死地盯着那只摇晃着液体的碗,而拔都拓却在我的目光之外一直凝视着我。我知道他在看我,虽然我没有朝他那边瞥过一丝余光。然后,那个面色坚定的少年就起身端着碗走向洞穴的另一边。
洞穴不深,阴影深处的岩壁下有一个瘦小的身影依稀可见,正躺在大概是用毛皮之类的东西铺高了的床褥上,似乎正睡着,静静的没有一点动作。我看着拔都拓的背影稳稳地走了过去,低下腰先把银碗轻轻地放在一边的地面上,然后单膝跪下,凑近过去把那个小小的身体很轻柔地抱了起来。两个朦胧的人影交融在一起,拔都拓低着头凑在小趸的颈边,也许说了些什么,他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拔都拓顿了一下,一曲腿歪身坐到了褥子上,背大概靠住了后面的岩石,让小趸缩在他怀里扶坐了起来。
小趸好像直到此刻才睁开眼,有一道飘乎的目光从那个方向而来,似乎正在看着我,不过很快就被拔都拓的动作给挡住了。拔都拓端起银碗,开始一口一口的喂小趸喝药。四周很静,他的动作一直都很柔和。
一直站在原地远远看着的我问身边的蒙阿术:“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小趸的身份的?”
蒙阿术微微一愣,说:“我也不太清楚。有一次阿拓喂小趸喝药,后来就说起了这些,大概是小趸那时候自己告诉他的吧。那天你走之后,小趸醒来就大哭,说你会有危险,再后来就一直发呆,也不怎么说话,直到那次喂药时他们两个人才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小趸是靖宁王世子,不觉得他跟拔都拓更加没有希望吗?”
蒙阿术摇头笑了笑:“我们和你们不同,没有那么多规矩。对也速人来说,爱了就是爱了,不管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只要相爱就应该祝福。连神都允许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离开部族,找一片属于他们的草场,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
我也笑了笑:“怎么,不再想让全天下都变成也速人的草场了?放跑了拔都拓,他是自由自在了,你们怎么办?”
蒙阿术低下了头,但很快又抬起头,看了阴影中那对相拥着的人一眼,轻声喃喃地说:“我相信他,我们都相信他,但我们也都希望他能快活。你不知道,别苏死的时候就像是把阿拓的一部分魂都带走了,那场大病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以前他不是那样的,他从小就比我们都聪明,但却不会每件事都要转过几道弯后才说出来做出来,对兄弟一直都很坦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人怕他,大家都很喜欢他……”
“现在你怕他?”我再度看了身边的少年一眼。
“我敬畏他,他会成为一个盖世英雄的。”蒙阿术的面容严肃起来,连声音都抬高了些。
“比列都更厉害的英雄?”我轻描淡写的问。
蒙阿术明显的震动了一下,猛地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说:“巴特,永远都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
洞穴的另一边,浅浅的一碗药已经喂完了,拔都拓正在细心地给小趸擦拭沾湿了的嘴角。蒙阿术快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急切地问:“阿拓,怎么样?”
拔都拓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捧着小趸的脸,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他的情况。
隐约的,我好像又一次感觉到了那道飘乎的目光。
一个微弱的声音淡淡的飘了过来,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充满迷蒙的在问:“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蒙阿术惊讶而焦急地叫了起来:“你不记得我们是谁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然后是拔都拓镇定的解释:“看来是没问题了。当年给过我另一份解药的那个人曾经告诉过我,‘离津’的解药很特别,名字叫做‘忘渡’,据说服了解药的人会在解除毒性后失去一部分记忆。他虽然不记得我们了,不过毒应该已经解了。”
蒙阿术松了口气,很高兴地说:“这么说,解药是真的!”
欢快的声音像刺一样直直地插进了我的耳中,心里一痛。
我不出声的闭了闭眼,转身向洞外走去。
既然问了,就说明一下本文最初在结构上的设想吧。
原设想为三卷。第一卷,风起,是小严来到苍戊星的事,写到白沙战争结束为止。第二卷,云动,是小严在苍戊星的奋斗过程,可能写到建国或者某种程度上建立一个比较平等的社会为止。第三卷,星落,听名字就知道不太好了,是银河帝国由极盛而衰的崩溃过程,至于小严和小索还怎么回去,这个还没想好。不一定是主角的悲剧,但整体的格调可能是悲剧,会有很多人死去,毕竟是大崩溃啊……
好了,不再废话了,故事继续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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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四章、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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