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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东巡封禅(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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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剑落!
流匪丝毫不觉察有人在背后袭来,刹那间流匪的脖颈就划过一道细细的血痕,随即鲜血若泉涌一般喷射而出,洒了云破月及前一刻正与流匪厮杀的侍卫一身!
云破月疾步狂冲向另一个持双刀的流匪,右手剑在半空中旋开一朵漂亮的花状,那人欲冲向前去正面冲突,快走两步,双手竟从手腕处整齐地掉落下来,仍牢牢把持住双刀!那人愕然,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云破月再次急冲越过流匪,剑又是飞速地滑过,那人的头颅便随着强大的力度惯性地往后飞去!
手起、剑落,手起、剑落!
余下的流匪眼里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震惊,相互对望一眼之后便默契地拖着剑从四处围上云破月!
连日来的奔波及气血两虚,连续击杀两个匪徒的云破月双腿已然发软,禁不住半跪在地上,血红的剑直直地撑着自己沉重的躯体!小腹又升腾起一股隐约的疼痛,而眼前,一众流匪弃所有人而奔她而来,人群间隙中,她仿佛看见严嵩漠然的表情和与流匪同样的步速朝她飞奔而来。
总是这样……
每次当自己难以为继的时候,总是没有人会挺身而出,反而是更多的人落井下石!果然……是一伙的吧,想趁乱击杀她么?难道他就那么怕她,非要将她扼杀于萌芽之时?
云破月苍白的唇边勾起一朵冷冷的笑花:不、可、能!
手中的剑强势地往地下一压,凭借着反弹的力道云破月再次一跃而起,身后是呼啸而来的杀气,她无意去理,无意去守护脆弱的背部,银牙紧咬住苍白的唇,犹自滴血的剑护在身前,伴随着虚浮却飞速的步子从身子左侧挥用力挥向右侧,扫过只有两步之遥的流匪!
刺耳的剑撞击声夹杂他们的惨呼,迎面的匪徒腹部均划过一道深深的口子,几乎要截断他们的腰,虽生犹死,这样的他们根本无力再站起追杀,下一秒就已经被乱剑所砍。
可是,身后仍是几道剑鸣声!
下一刻,云破月的后背及右手就传来一阵剧痛,锐利的刀剑分毫不差地砍入她的胴体,她甚至已经听见了剑与骨头摩擦的尖锐响声!而严嵩,已然在几步之遥!
云破月的唇边仍凭吊着一丝淡淡若无的笑意,若是背后的流匪能够看见,必定会闻到死神的气息!
她左手抢过即将坠下的剑,双腿借势一屈,左手随半转的身子划过身后一遭!剑所遭遇到的阻力几乎让她握不住手中剑,她身上仍旧嵌着一把刀!
匪徒的眼里仍流露着砍中云破月的喜色,下一秒便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继而惊愕地发现双腿在膝盖处整齐地被截断!
而恰恰赶来的严嵩只来得及看见云破月唇畔死神般的笑靥!
痛。剧痛。
云破月用剑撑起自己快要失去知觉的身躯,绝美的脸庞惨白如即将凋萎的花,手抖得几乎要抓不紧剑。严嵩就在身侧,自己绝不能倒下!一旦在这里晕倒,每一个人都将知道她的真实性别,永远不再有翻身的机会!
“云大人,你受伤了?”
严嵩听似关切的话飘飘地传进她的耳朵,她的眼前已然开始发黑,严嵩的话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般!
云破月甩开他扶在自己身上的手,转过头,她已经看不见他的模样,却竭力聚焦眼神,冷冷地朝他道:
“这并非我的血。皇上的安危才是此刻最重要的事,严大人怎么还有空在此同我罗嗦?”
严嵩犹豫一下,而此时,再次有人用手扶着她的腰,她要挣扎,那人却在她耳畔飞快地低声道:
“撑住!”
仅仅二字,云破月便放弃了挣扎:是那个人!那个人知道我的一切,如果是他,如果他和五百年后的他有一点点相似,就一定会帮我!
仅存的意识隐隐约约听见有人朝朱厚熜大喊着什么,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将她扶上马,而马儿在□□飞快地奔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