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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独门手法 ...

  •   于是全身上下只被允许保留一件兜裆裤的太郎太刀,窘迫地躺在榻榻米上。

      好……想……死。

      然后,太郎终于明白阿恕为什么说,付丧神走远,她就没办法替本体手入(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里,太郎还是想不通,俗世上怎么会有那么鲜廉寡耻伤风败俗的手法……)。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了,硬着头皮也得上。

      只是,当那手入屋的女老板解开和服的上衿,露出泛着嫰粉色的两只肩头,和接连其下的两条欺霜赛雪的手臂,又叉开大腿,整个人骑到自己身上时,说实话,太郎真的很想推开她夺门而去。

      他很努力了,尽管已经极力忽略掉小腹上那温暖柔软的触感,白色绷带密密缠绕下仍显得晃晃悠悠的□□,以及对方向前倾身时,长发轻拂过自己肌肤时填满了毛孔的痒意……太郎闭上眼睛,非礼勿视,可总有一丝若有似无又混杂了草药和晨露气息的香气,千方百计地钻入他的鼻腔耀武扬威。

      阿恕郁闷地伸手摸向自己那张肿胀的猪头脸,痛得倒吸一口气(嘶……又忘了不能摸了)!她晓得这张脸目前有碍观瞻,远远跟刀剑们身负重伤时那种凄美没得比,但应该还不至于惊悚到,连身经百战的付丧神都作呕反胃的程度吧?尤其是身下这位大太刀大哥,咬紧牙关苦苦忍耐的样子,是不是稍微反应过度了?

      想着,阿恕一边将几缕碎发撩到耳后,一边垂首,轻启唇瓣——

      “唔……!”太郎猛然睁开双目!她、她她她在做什么?!她竟然、竟然……

      “重了?”阿恕昂起头,两片红唇间一截朱红的舌尖,无辜地缩回口腔里,“啊,忘记提醒你了,会有点疼。”

      根本就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而是……

      “请您……自重!”太郎隐忍地闭了闭眼。

      哈?

      阿恕完全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不自重的事要被他这么嫌弃,虽然她很快就意识到,他大概是误会了,还是不感到尴尬。

      话说她又不是自己乐意,才选这种手法帮他手入的(真的吗?),这个游戏的bug就是这么猥琐啊,她有什么办法嘛(是吗?)!这把刀就一点都没发觉,她刚刚就舔了那么一下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了么?既然效果如此拔群,她有什么理由弃而不用?

      阿恕胸口闷着一口气,并没有向对方解释,反而故意嘟起唇,啧啧有声地在几处较浅的伤口上吮了几口。横竖他意见再大也没办法反抗,她就吃定他没办法反抗了怎么着?

      同一时间,一个带着1、2、3、4、5……五只小老虎的小男生,进退维谷地站在挂着“暂停营业”的手入屋门前,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趴在他肩膀上的一只小老虎,爱娇地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小男生的脖子,两只虎目圆溜溜黄澄澄的,仿佛在问他:我们不进去吗?

      “嗯~~~唔!咳、咳咳……”

      “呃?啊~!呼,呼,呼,呼……”

      屋子里,不时传出好奇怪的口申口今声。

      “呜……怎么办好呀?”五虎退不懂那代表什么,却本能地面红耳赤。天越来越黑了,他对木门举着拳头半天敲不下手,可主人说,伤治好前都不许回家。呜呜,为什么就不能去平常的那个手入部屋呢?(阿恕:当然是因为我家更便宜啊笨!)明明自己跟那里的老爷爷混得很熟了,每次都会请他吃美味的和果子的说,“啊!一坨,不可以——”

      就在几秒钟前,一直窝在小男生怀里的小老虎一坨,不耐烦饲主拖拖拉拉,挣开他的手臂跃下地面,张口冲手入屋大门一声地动山摇的虎吼:

      “嗷——呜~~~~~”

      老板出来接客啦喂!

      “?!”屋内,进行着角力的两人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哪、哪来的猛兽?距离还很近的样子!

      阿恕当机立断地从太郎身上爬下,重新穿好和服,走去把门打开。透过门缝,她瞄到一个铂金色的后脑勺,和几条跃动的白影,在前面的巷口闪了一下后就不见了。又在门口立了一会儿,确实没什么动静了,她才关上屋门往回走。

      在方才的手入中恢复了一半体力的太郎,不知何时坐起了身,见到折返的某人,他不自觉绷紧了背上的肌肉,作出防备的姿态。

      阿恕若有所思地托着腮帮子,一时之间没注意到太郎周身的敌意,而且被这么一搅合,她好像也没了刚刚那股非要压付丧神一头的拧劲儿了。

      太郎暗暗松了口气,又有点好奇,想打听,却抹不下面子。毕竟他和她,几分钟前还处在某种意义上的对立面,一下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心静气地说话,感觉挺别扭的。

      阿恕可不晓得太郎心里那些九拐十八弯,她坐下来喝了半杯水,又准备上工了。到这会儿,压也压过了,摸也摸过了,舔也舔过了,如今的太郎太刀对她来讲,早就失去了那层神秘的面纱。更何况,人家的态度还那么高贵冷艳。

      阿恕表示,自己渣是渣了点,也是有脾气的喔。

      接下来的手入,半句废话也无,完全就是公事公办,太郎能够清晰感受到她的敷衍了事。

      倒不是说她不负责任抑或偷工减料,当她宣布手入结束的那一刻,太郎惊觉时间才过去不到一个半小时。换言之,这女子用了不到两小时的工夫,就把一把原本伤得接近报废的大太刀修复完成,并且修复程度达到了百分之一百。站起来活动四肢的时候,更加深了这份惊讶,他后腰上那处经年的旧患,竟如同不曾存在过似的,消失了。

      “没什么问题了吧?”感觉到对方的视线,阿恕冷淡地问了一句。

      “……没有。”对,就是这种“敷衍”。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块不新鲜的猪肉、一支快掉光叶子的花、一条破了几个洞的抹布……这跟手入前那个好声好气劝他脱裤子躺平的女子真的是同一个?太郎不得不回想了一遍从进门到现在,他们之间的互动,得出了自己或许/大概/恐怕是得罪了这么一位技术高超的手艺人的结论。

      可能,他真的冤枉了她,人家只是单纯地在替他疗伤,非常单纯的(阿恕:谁说不是啊?我很纯的,24k纯黄)。如果不是用那么色……不,特殊的手法就好了,他也不至于对她产生那么严重的误解。先是被性别歧视,然后被质疑作为女性的品格,换作是谁都会生气吧?久不入俗世,没想到自己从眼界到心胸都变得偏执狭隘了。

      “之前对您出言不逊,我感到十分惭愧,希望您原谅。”太郎真心实意地对面前个头儿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子道歉。作为神侍,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阿恕挑眉,诧异地望向高大的付丧神。这一望,让她不小心望到了对方脖子上一点红色的瘀血,恰好在下巴阴影之下,不留神就会忽略的地方。这种程度的损伤,放着不管也没什么要紧,只不过从阿恕的角度,犹如目睹美玉生瑕。自始自终没瞧见就算了,一旦瞧见,便越瞧就越碍眼。

      “下巴抬高45度。”

      ——太郎忽然听见她讲。

      虽然不明所以,但为了表现出自己诚心悔过,这回太郎二话不说便照做。

      一只手揪住黑色狩衣的衣袂借力,阿恕踮起脚尖,仰脸将唇凑到付丧神修长若鹤的颈脖上,“chu。”

      “嗯~!”猝不及防地,敏感带上的肌肤被两片软肉吸住往外拉扯,太郎浑身一激灵,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直到袖子被松开了、丝丝恼人的体香远离,他才回过神来,“您……!”

      灵力流转过一周,阿恕后退一步,准备验收自己的劳动成果。

      “咦?”

      瘀血没有同想象的那般消散,反而扩大了。视线上移,默默胀红了一张俊脸的付丧神,别扭地闪躲着她的目光,隐忍暗示道:“那不是刀伤……”

      不是刀伤?那……

      阿恕怔住片刻,慢慢反应过来,随即懊恼地爆了声粗!

      第一次还不熟练,难免有用力过猛的时候,那点瘀血,就是手入过程不慎遗留下来的“纪念品”。谁想得到,被她乌龙地当成了漏网之鱼。她还奇怪咧,怎么会有自己搞不定的状况,原来……

      原来根本就不是战斗所造成的伤害嘛!她自然是治不好了!(╯‵□′)╯︵┻━┻

      …………

      隔天早晨。

      “开门开门!□□啦!”门口来了一队检非违使,将阿恕手入屋的门拍得震天响。

      “查你妹啊!这个游戏什么时候接上自来水了?!”睡眠不足的某人暴躁地打开大门,“城管了不起啊?老娘现在不用练级了!找茬是不是?来呀来呀,我忍你们这群流氓很久了!”

      任是平时横行霸道惯了的城管们,一时半刻都有些被这泼辣猪头妹的火气给呛到了。

      “……咳。今天我们接到一名审神者报案,现在怀疑你非法监|禁了一把有主的短刀!”全身环绕着邪恶荧光的检非违使噼里啪啦地说完后,便蛮横地搡开阿恕,闯入手入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独门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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