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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探病 ...

  •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子龙想了一下,用了另一种方式回答我:“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还是他懂我,看出了我现在的如山压力。
      “没事的,放心。”我这样对他说,也对自己说。
      子龙朝我笑了,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单纯的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真的每次听你说放心这两个字的时候真的很放心,你那种自信可能有时候连你自己都未必相信,却能让我深信不疑。”
      他这样由衷的夸奖让我觉得非常突然,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我只好小声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他的夸奖,也谢谢他配合我演戏。
      可是他却给了另一番回应:“以后别让我做这样的事情了。”
      “嗯?”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子龙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悲恸,“你不知道,我下手之后你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跳都静止了,我在想如果是我杀了你,我连死都原谅不了自己,即使知道你只是晕过去了,我还是无法原谅我自己对你下得了那样重的手……”
      “你不要自责了,是我让你那样做的,你已经尽可能让我少受苦了。”
      “不,你理解不了那种心情,总之,这样的事情绝不会有第二次了。”子龙痛苦的眼神里透出了坚定。
      “好吧。”我只能妥协,“这几天我下不了床,你帮我带一下五队吧,随你教什么,五天后我要他们和一队的人进行一对一的比试。”
      虽然子龙的伤也没完全好,可是除了他,我实在拜托不了别人了。
      子龙很不情愿的点点头,估计如果我不拜托他这样做的话,他这两天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我陪着我吧,目送着他恋恋不舍的离开,我不免产生了一丝失落感。不过,无奈大敌当前,还是以大事为重吧,我也必须好生养伤,让自己能速度好起来。
      而在我养伤期间,好多人都来看了我。
      浴火是第一个,他门也不敲就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喊:“先生,你还好吧?”
      我苦笑,调侃浴火说:“你这一来,我哪敢不好?”
      浴火却无视我的玩笑,认真责怪道:“先生,你这次可把将军害苦了!”
      “嗯,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将军一定没有告诉你,他打你那一棍已经尽可能卸了棍子上的力量,而是更多借助他自身的内力把棍子震断,这在以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现在他重伤未愈,打完那一棍子后他自己也伤口崩裂了,之后因为你昏过去了,他又死活不肯先治自己的伤,非得等确定你没什么大碍后才肯疗伤,军医说他这样以后很可能要留下后遗症的。”
      浴火一席话,才让我真正了解了子龙的苦,和他不肯名状的内心世界。
      “嗯,我、知道了。”同样的一句话,却是不一样的内心波澜。
      浴火见氛围沉重,又陪我闲聊了一会儿天,我嘱咐他有空去帮一下子龙,然后又拜托他去看看徐风和浴血那里的情况,看好了来告诉我,这些本来都应该由我自己去做的,而现在我只能躺在床上委托别人,子龙说得对,我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浴火走后,刘备和刘封父子一起来了。
      看到刘封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比刘备还急,我总觉得怪怪的。
      “主公。”我准备坐起身,却又被一种撕扯的疼痛绊住,而不可控的喊了一声“好痛”。
      见到我这副模样,刘备急忙上前来制止我起身,却没想到刘封快他一步,抢先到我床边按住了我的上身,说:“孔明你别动!”
      我经过上次湖心水榭那一晚的几句交谈,对刘封是无甚好感,下意识的甩了下身子想摆脱他的手,刘封看出我的举动,于是悻悻的放了手,可是那眼睛依然盯着我看得我很不舒服,我只好假意推说:“主公,我正好有些事想单独和你谈谈。”
      刘封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还没等刘备说话就主动告退了。
      “先生什么事情?”不知为何,刘备看我的样子有些古怪,说得不好听,甚至有些心虚。
      难道是因为他自认为是他不肯夺下荆州才还得我如此艰难境地,有愧于我吗?
      “先生?”
      刘备又问了一句,我才回过神来。
      “哦,是这样,我想到蔡氏向来跋扈惯了,只怕会在刘表病重期间做出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这个我也想过,但毕竟他们才是一家,我们也只能小心为上,总不能去搬弄是非吧。”
      “主公说的是。”
      “不过,”刘备顿了顿说,“这事为什么先生要避开封儿说呢?”
      “这……”我没想到刘备会在意这个,本来我就只是看刘封不爽才让他走的,还真没什么理由拿得出手。
      看我有些犹豫,刘备居然不再追问,只说:“那先生你先好生养伤,别的不用考虑太多,你那五队就暂时交付给子龙接管吧。”
      “嗯。”我答应下来,然后和刘备闲扯了几句,就言送他出去了。
      刘备一走,我就总觉得他刚才有些不对劲,不过却想不出为何,想了半天只好作罢,好好休息。
      休息没多久,徐风和浴血一同来了,说实话浴血会来真是让我没有想到。
      “你们怎么来了?”
      “来向先生报告训练情况。”徐风答,这又是一个叫先生不叫军师的,估计是和浴火那小子混熟了的缘故,也就跟着那么叫了。
      之后徐风和浴血各自说了各自的情况,他们果然很有针对性,而且各具特色,徐风是重在阵型演练和战术布置,浴血是重在技巧训练尤其是一些特殊的近身搏斗技术。按照两人的说法,进展还算不错,我也没有所托非人,尤其是听徐风说他对阵型的理解,这更让我相信徐风的才华,绝不在元直之下。
      送走这两人,夜色也晚,我终于能稍微安心的休息一下了。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让自己尽快好起来,哪怕是为了子龙,至少能让他不要总念着是他害的我如此。

      《夜深》
      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烁,我百无聊赖的看着这烛光,数着这烛光到底闪动了几下,难得有那么悠闲的时候,我就这样舒舒坦坦的过了四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躺着像个大爷一样,等着人来伺候我。
      说好的让五队和一队比试的五天之期就是明天了,我也不知道子龙带的具体如何,他这几日每晚虽然都会来看我,但我却从来不问起他带队的情况,交给他的事情我毕竟放心。
      今晚他却没有来,我想他应该是忙于操练,为了应对明天的一战。
      正想间却听得人敲门,都那么晚了,莫非是子龙?
      我说了一声请进,来人就进来了,因为我不便于下床,所以这几日门都是虚掩着,方便来人直接推门进来。
      来人走近烛火下,我一看却是脸生的人,手捧着一晚参茶,这参茶之前几日晚上子龙都会给我亲手端来,看来今天虽然没空却也记得。
      “启禀军师,这是赵将军让我帮他送来的,他说今天晚上要最后再特训下我们,所以就不来了,命我送来参茶,告诉您趁热喝了然后早点休息,不必等他了。”
      “哦,知道了。”果然如我想的一样,看来这小伙子是子龙带的那批人里的,于是让他放下参茶在床头就出去了。
      既然是子龙的叮嘱,我自然乐得马上喝下然后早点睡觉,明天如果身体还可以的话还想去看一下比试,毕竟窝了那么多天没有出过门了。
      喝完参茶,吹熄了烛灯,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因为明天要去看比试而心情激动还是什么原因,我迟迟没有睡着,越是睡不着呢,心情就似乎越是激动起来,不知不觉的还踢开了被子,身上少了一层被子立马就觉得身轻起来,可是反而更加燥热了,虽然之前每天喝完参茶也会多少觉得身体发热,却没有像今天这样奇怪过。
      不好,我大脑里仅存的一点意识在我的手开始解衣的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
      可是,为时已晚。
      就像是在验证我的想法一样,门在这个时候不失时机的被推开了,借着门外朦胧的月光,我并无法看清来人的脸,但是那身形我却可以辨认。
      而且,辨认出的那一瞬间,我终于把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都连起来了,这个人的种种奇怪举止言行,包括在我面前刘备和他的一些古怪行径,一切都有了答案。
      “你敢再踏进来一步……刘封!”我艰难的喝道。
      却被他听出了我的声音的底气不足。刘封笑道:“哈哈,即使中了那药,也还是喜欢摆那么十足的架子啊,可惜、可惜,你嘴上是那么说,声音却充满了诱惑嘛。”
      刘封边说边关上了门,还从里面带上了插销:“军师大人,你倒是说说看,你猜到了多少?”
      “我、只问你,刘备知道多少……”我虚弱的问。突然想起曾经的元直、浴火、子龙……虽然我能识破人心,但似乎从来识不破感情这种事,如果没有他们亲口说,我始终无法知道他们喜欢我,而这次,同样的跟头我栽在了刘封的身上,连日来他那么多的异常让我想到过各种可能性,却没有想到这一番,更没想到即将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此刻,我觉得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刘备的态度。
      “哼,我那个所谓的父亲,你就别指望了。你那么聪明都没猜到我会这样做,更何况他呢?他虽然看出了我对你有些特别的情感,也警告过我。可是一来他不知道有药的存在,二来即使事后你去告诉他,他也未必信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的我会做出这种事情。”刘封边说边笑得很无赖,他已经站在了我的床边,就这样俯视着我,那眼神充满了欲望和嘲弄。
      其实,从他推门的那一刻,我已经浑身燥热难耐,但却不得不停下正在解开衣襟的手。而面对刘封洋洋洒洒的这一番话,我气血越行越快,却又一动不能动,早已憋出了一身汗,连头发都湿透了。
      “瞧你,啧啧,平时那么不可一世,好像什么都尽在你掌握,对我更是不屑一顾!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训练新兵,弄了五个队伍,居然肯给赵云身边那个红眼睛跟班和新来的降兵带队,都没考虑过我。现在没想到吧?居然被你那么看不起的我弄到这步田地,是不是太可悲了?”
      他并不急于动手,而是似乎在享受这个看我痛苦的过程。
      我却不争气的忍不住微微扭动起身子,虽然我尽可能的放小了幅度,却还是被刘封犀利的捕捉到了。
      他的笑意更盛了:“哈哈,你是不是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你和一般人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有七情六欲?不是说起来也是,连赵云那种铁汉子都挡不了这药,又何况你这俏人儿?”
      “你!”我被他这话又惊又怒,看来他连我对赵云用药的事情都知道,不过也难怪,不然他不会那么赶巧就在那一晚拿走了我屋里的药瓶。
      刘封一边继续逗弄着我,一边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哎,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那天在屋外看得可算羡慕死了,今天终于轮到我享受一番了……”
      虽然我试图抵抗,可是被用了药的我已经失去了全部力气,瘫软如泥。
      夜深人静,我耳边尽是他污秽的话,而我甚至无法喊出声,因为我的嘴不是被他的舌头就是被他的手堵住。
      在我的嘴终于被松开的时候,他却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求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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