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里绘子

1、寻

　　接近深夜的时候我们走出的餐馆，离开了大壁炉的温暖，街道上空气里的寒冷有点令人绝望。他看看我，表示他不能帮忙的歉意。蓝色的眼睛。我笑着说没关系，接着小心翼翼呼出一口白气。他说今天也许是这里最冷的一天。我点点头，和他谈起以前来这里的经历。

　　我告诉了他我去过的地方，那些想象里的街道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又是另一番景象。他只是微笑。

　　我看不出这双眼睛背后的想法，就和很久前我认识的那个人一样。金色的头发，发梢微带橙红，有时看起来又像是一种棕色，光线缘故吧。嘈杂的人群里我看见了他。我想念出他的名字。我几乎就要这么做了。

　　Are you the one

　　你是他吗。

　　他发现了我的疑惑，陌生感告诉我他不是。这时我忽然想起什么，拿出本子上记的地址问他知不知道去那里的路。难得的幸运，他说他家正好在附近，可以顺便带我去。路上我告诉他我来过这里，这次决定独自再来看看。他问我有什么难忘的事，我敷衍地给了一个回答，然后对着车窗上浮动的水珠发呆。

　　街道多少有了变化，我是个陌生人。

　　原来的地方在几年前变成了一家餐馆。晚上周围的人们喜欢聚在这里一起看西班牙舞女红裙飘扬。他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说既然来了那么就看看吧。屋里很暖和，明黄色的装饰格调，气氛温馨。

　　她的裙摆是火焰中心的颜色。

　　你的短发是火焰末端的颜色。

　　我现在的思绪不能和现实交汇成通往你那里的桥。

　　我们站在路边和路灯一起沉默。“我想在冬天拥抱大海却不能。”毕竟我只喜欢一个人沉默。“那么就在这里等到夏天。”他的话里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们谈到了山川和街道，去过的或者想去的。我不健谈但话题进行顺利，我很小心地没有提到我要来找的东西。

　　他忽然拿出什么握在手里。咚咚的声音像是心跳。问我愿不愿意用自己的心和他手里的交换。我告诉他我不能。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在广阔的蓝天下你触碰了我的发，我转过身。我看见天空的颜色倒映在你的眸子里。几乎同时，我们都笑了。

　　在你的瞳孔里我第一次发现了我自己。在这片陆地上我忘记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