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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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神庙姑娘成为朋友之后，小人鱼才知道，原来神庙姑娘也是位公主。
浅浅的笑了笑，小人鱼傲娇的抬起了下巴：“你是陆地的公主，我是大海的公主，咱俩果然注定了要做朋友的！”
被小人鱼的神情逗笑，神庙姑娘点点头，认可了小人鱼的说法。
有朋友的日子是不一样的，小人鱼变得越发忙了。要继续带着虾兵蟹将征战大海，要陪着奶奶、父王和五位姐姐说话，还要抽空去跟神庙姑娘联络感情……
不过这样的忙碌，小人鱼并不觉得厌烦，反而乐在其中。自从辰蔺那家伙被佛祖打发去修行，她已经近百年没有感觉到热闹的滋味。现下可好，她的身边再度有人陪伴了。
人一忙碌，就很容易忽略某些不重要的人和事情。小人鱼也不例外。于是乎，她理所当然的将跟那位不讨喜的王子抛之脑后，全然忘了一个星期要跟王子交易一次的约定。
而王子，好不容易等到约定的日子，却没能见到小人鱼的身影。急不可耐的在原地转了许久，又放开嗓子冲海面喊了无数声，依旧没能等来回应。直到一道些微耳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咦？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过，神庙是不准男士出现的。”
“是你？”在此地见到神庙姑娘，王子并没有太过惊诧。他当初被小人鱼送到岸边，就是这位姑娘找人将他送走的。
“嗯，是我。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你身边的那几个箱子，装的是什么？”正如当初的原主小人鱼第一次见到王子时的惊艳，神庙姑娘对王子也是很有好感的。能再度重逢，她发自内心的欣喜。
“我……”不能说出小人鱼的存在，王子脑子一转，随意编了个借口，“你之前不是救了我吗？这些是我特意送来给你的谢礼。你说男士不能进出神庙，所以我就遣散了侍从，专成在此地等你。”
王子的借口并非完美的天衣无缝，但也冠冕堂皇。神庙姑娘没有怀疑，只觉得王子的表现很绅士：“是吗？你不必这么客气的。我只是举手之劳，并没有做什么。还有这些谢礼，也请你抬回去吧，我不需要。”
这么重的大箱子，他又不是小人鱼，怎么可能抬得动？想起小人鱼，王子脸上的神情黯淡起来。转过身，一言不发的遥望着大海，好像在等待什么人似得。
看着王子失落的背影，神庙姑娘觉得，她的直接可能伤害了王子。心中满是愧疚，想了想，下了决定：“不然，我就收下这几箱谢礼好了。”
“哦。”深陷在自我思绪里的王子并未认真听神庙姑娘说了什么，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那我这就找人来搬东西。很抱歉，刚刚伤了你的心。”神庙姑娘羞涩的说完，红着脸转身跑回神庙去叫人。心跳的好快，再呆下去就要被他察觉了呢……
无暇理会身后的动静，王子不死心的朝着海边又走了两步，轻轻喊道：“美人鱼，你在吗？我来找你了……”
海面一直平静无波，待到神庙姑娘带着人跑回来将几大箱食物搬走，王子这才终于缓过神：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为什么要搬走他为小人鱼准备的食物？
“我已经收下你的谢礼，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这里了。神庙的管制很严，如果你下次被发现，就不能轻易作罢了。”站在满脸疑惑的王子面前，神庙姑娘柔声说道。
那才不是给她的谢礼！是他精心为小人鱼准备的！王子张张嘴，很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竟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小人鱼是他的秘密，他无法坦然告知别人。他不容许任何人觊觎小人鱼，哪怕是眼前这位看似单纯的神庙姑娘，也不行！
“时间不早了，天黑夜路不好走。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指了指离开的方向，神庙姑娘善意的催促道。
看着眼前容貌美丽的神庙姑娘，被驱赶的王子默默自问：他是不是干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王子来过的事，小人鱼是两天后才从神庙姑娘嘴里听说的。突然间想起跟王子的交易约定，小人鱼拍拍脑袋。她居然忘了这事，下次可得记住。
爽约是不对的！像辰蔺脾气那么好的天神，都为此跟她生过气，好几次还发了火，差点就再也不理她了。受过教训之后，她就再也不敢忘记跟辰蔺约好的事了。
小人鱼看不懂人心，也不通晓爱情。是以，她全然没有领会神庙姑娘提及王子时的娇羞语气所为何意。这种过于隐晦的暗示，粗枝大叶的小人鱼根本察觉不到。
只当神庙姑娘是谈及陌生男人的不自在，小人鱼没有多说她跟王子的交易，跟往常一样，转而讲起了海底的见闻。神庙姑娘总是对这些未曾见过的东西特别感兴趣，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这一次，神庙姑娘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接连好几次发现神庙姑娘的走神过后，小人鱼止住话头，疑惑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身为女孩子的矜持，神庙姑娘无法开口跟小人鱼讲述她对王子的情意。她知道小人鱼是与世无争的，小人鱼不懂爱情，也无法跟她交换这样的小秘密。
“那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小人鱼挥挥手，目送神庙姑娘的身影消失在树林内，重新潜回了海底。
第三个星期，又到跟王子的交易日，小人鱼带着五位姐姐一起等在了约定地点。不过等到天色黑透，她们都没有等来王子的出现。
“他是不是忘了？”大姐浮出海面，问着坐在礁石上的小人鱼。
“或者他生病了？没办法赶来？”二姐给出她的看法。
“我觉得，他有可能是生气了。”经过深思熟虑，三姐中肯的开口说道。
“不然，咱们去找找他？上个星期失约，是小妹妹不对。我们理当跟他道歉的。”四姐不确定的提议。
“我好像知道他住在哪里，可以带你们去他的宫殿找他。”小人鱼提到的那位王子，五姐也听说过。她曾经在距离王子宫殿最近的那个海湾里远远的见过王子，知道正确的路线。
“三天，我会在这里等他三天。如果他没来，说明他可能是生气了。我会去找到他，跟他道歉，然后解除跟他之间的交易。”认真的考虑过五位姐姐的话，小人鱼郑重其事的说道。
“嗯，那就这样办好了。到时候咱们陪你一起去。距离人类太近的海湾，总是不安全的，需要小心谨慎些。”小人鱼说的很有道理，大姐点头赞同。
其他四位姐姐也觉得可行，纷纷表示会陪同小人鱼去找王子，把事情彻底结束掉。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小人鱼每到黄昏都会游到海面来等王子。不过，她没有等来王子，却意外的等来了海底的巫婆。
“小公主是在等心上人？要知道他是人，你是人鱼，你俩是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的！当然，如果小公主确定了心意，非要跟王子在一起，也不是没有通融的法子。只要小公主愿意交出最宝贵的东西，我可以帮助小公主变成人，去陆地上跟王子双宿双飞，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巫婆一上来就是一大通喋喋不休的话语，听得小人鱼满脸莫名。
“什么宝贵的东西？”这是小人鱼第一次听闻可以变成人，难免有些好奇。
“当然是小公主的声音啊！要知道小公主你的声音可是咱们大海里最悦耳的存在，再美妙不过了……”巫婆说完就“桀桀”的笑了起来，格外阴森。
“你要我的声音？是打算给我喝哑药？”小人鱼的关注点，明显偏离了方向。
“不，我要的是小公主的舌头。只要割下小公主的舌头，我就得到了小公主的声音。等到那时，我会帮小公主长出漂亮的人腿，然后小公主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心爱的王子身边了。想想那是多么让人艳羡的画面，小公主你将得到尘世间最美的爱情。这可是咱们大海里再无第二条人鱼可以享有的特殊待遇……”巫婆说的兴起，口沫星子到处乱飞。
不过下一刻，小人鱼沉下脸，漂亮的鱼尾强力扫向巫婆那张面目可憎的丑陋老脸。
“啪啪啪……”来回数十下的抽打，伴随着痛心彻骨的剧痛，巫婆毫无反击之力，痛的嗷嗷大叫。
随后，惊慌失措的“啊”的大喊一声，巫婆整个人被拍飞，狠狠的砸向了远处的地面。
“哪里来的骗子，居然敢妖言惑众，还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打本公主的主意，看本公主不掀了你的老巢！”小人鱼冷哼一声，迅速没入了海底。
巫婆尚未来得及赶回海底，巨大的漩涡狂卷而过，她的房子连带周遭长满毒物的森林转瞬间被夷为平地，再也寻不到踪迹。
更甚至，小人鱼狂妄的对着整个大海所有的生物发了话：“从今往后，不准许巫婆再踏足海底半步！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打到巫婆再也不敢出现为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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