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云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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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云烟
——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就好了……
——如果是假的，是不是他们就不会这么有病了？
——是不是就可以像游戏里，两个人都没有坏掉的时候相处的一样？
颤抖的抬起手，放在沢田纲吉的脸庞抚摸着，早间希眼神温柔，她看到他暖棕色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再见了，我最爱的纲吉。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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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
——假的，就好了。
梦的内容，到这句话响起而终止。
睁开眼，几缕光芒透过窗帘的缝隙涌进，照在脸上，感到不适应的眯起眼，有液体从脸庞划过，有些茫然的从自己床上坐起，伸出手擦了擦眼角。
顶着杂乱的发型，早间希睁着睡眼看了四周一会，才反应过来的喃喃自语着：
“梦么…也对！纲吉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笔下的人物呢！”
“还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总而言之……真是做了一个糟糕的梦。”
就像每个人做了噩梦醒来的反应一样，虽然会感到后怕，但因为那是梦，所以只要活在当下就好，早间希也是如此。
当早间希还在换衣时，门板就被敲响，随后传来熟悉的男音：
“希，醒来吃早饭了。”
早间希闻言，不由得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同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边扣上胸前的纽扣边回答：
“知道了，我马上下来！”
“好…好的…那么我在楼下等希下来。”
门外的人将自己要说的话讲完，便仓促的走开，听到他的脚步声有过几秒有些不稳，早间希忍不住地轻笑出声。
无奈的叹口气，看向镜子，为自己套上一件针织衫外衣，脸有些微红：
“果然还是……会忍不住的感到羞涩呢。”
眨了眨眼，盯着镜中的自己，脸上不由扬起了掺杂几分羞涩的笑容，转身准备出房门。
“不过很幸福！”
与关门声响起的同时，早间希幸福的低语，脑海浮现出他们相处的点滴，不由感叹起来时间的飞逝。
曾经那个软萌的兔子男孩，变成如今能独当一面的少年，时间能改变人。
今天，是她和纲吉两人高中毕业的第四天，同时也是他们两人同居的第一天。
说来真是巧过头，在他们毕业那天，早间家和沢田家两家人竟然突然结伴而行，一同旅行去了，只留下他们俩人在家，其名曰——看家。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那么明显掺合的举动，不过……她喜欢！
早间希猥琐的偷笑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很令自己期待啊。
来到餐桌前，拉出椅子坐下，看着面前简易的早点，早间希拿起一片已经抹好果酱的吐司，放在嘴里咬住。
“纲吉……窝昨天做了一个奇挂的萌。”
早间希说话的声音，因为吃东西的缘故，变得有些不清，在沢田纲吉眼里看来，吃东西的早间希像极了仓鼠，他弯了弯眼，宠溺的开口：
“等下在说吧，这样会噎到的。”
“好嘛~我知道了。”
喝完杯中的牛奶，早间希放下杯子，手心还残留着温热。她轻聊了一下昨天自己做的梦，没有注意到沢田纲吉微微变得脸色。
“这难道……”沢田纲吉有些失神的低喃。
“纲吉？”
得不到回应，早间希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人。发现是在发呆后，她勾起嘴角，恶劣的笑了起来，在内心浮现了一个坏主意。
早间希轻手轻脚的起身，来到他身后，脸凑近他耳根处，伸出手拍在他肩上，动了动唇开口：
“在想什么呢？”
被吓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沢田纲吉眨了眨眼回神，他微微侧过身，当看见是恶作剧得逞的早间希时，一向温柔的表情露出几分无奈。
“那个……”沢田纲吉看着早间希，微微张嘴，发出简单的两个音之后又闭上，他的脸色有些迟疑。
“怎么了？”
早间希察觉到沢田纲吉的迟疑，不解的出声问。
“如果……”沢田纲吉的内心做了几番斗争，最终下定决心好，眼神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如果我对希做了很过分的事……”
“希会原谅我么？”
听到这句话，早间希莫名突然想起她所做的那个梦，原本是绝对的“当然原谅”的话，到了嘴边被她换成——“这要看要有多过分。”
“当然了，如果纲吉事后又向我好好道歉的话——”早间希边注意沢田纲吉的反应边开口，说到这她不由拖长音，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盯着沢田纲吉看。就在沢田纲吉被看的有几分慌乱时，才弯起了眼，“我会原谅纲吉的。”
来到他身旁蹲下，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仰起头看向他，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说吧——纲吉对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这些话说出，就好像云开雾散般，沢田纲吉垂下眼帘，脑海浮现出梦里他们在一起的点滴，嘴角微微上扬。
“真狡猾啊。”他睁开眼，“希总是说出很犯规的话呢。”
“希说的那个梦……其实我也梦见了。”
早间希闻言，一时说不出现在自己是什么情绪，只觉得百感交集，神色微微复杂。
“原本醒来只是以为是场梦而已。”沢田纲吉苦笑，“可是没想到希也梦到。”
“这应该不是场普通的梦，可以说是发生过。”
“所以我对梦里自己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真的——我很抱歉！”这一句话说完，如释重负般，沢田纲吉呼出口气，之后也像早间希刚才举动一般，蹲在了她的面前，与她保持同一水平高的相视。
他垂下眼帘，拉起她的手一起握住。
手与手之间的温热传来，不再似那时的冰冷，沢田纲吉的声音因高兴而颤抖着：
“太好了……那些都是梦！”
“希没有死！”
“如果可以……”他抬起眼看面前的人，眼神带了几分祈求，“希以后不要先离我而去好不好？”
“看着你死去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纲吉也何尝不是呢……”早间希低声细语着。此刻的自己，被内心带来的触动让她想大哭一场，她眼眶微红，手上用力，握紧了沢田纲吉的手，眯起眼点了点头，仍由泪水流出。
“好……”
“不过作为原谅纲吉的前提，我要惩罚纲吉在接下来的日子，要每天让我开心！”
“遵命，我的爱人。”
低头吻上了两人紧握的手，沢田纲吉低低出声，“我会将希的幸福看作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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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微热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暖意充斥着沉睡的两个人身上，两人脸上都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
不久之后两个人缓缓醒来，他们静静看着对方几秒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下午好，纲吉。”
“午好，希。”在阳光的沐浴下，沢田纲吉整个人显得更加耀眼，他暖棕色的眼眸里只倒映着躺在他怀里的少女，语气认真的提出一个想法，“我们把并盛看个够吧，以后。”
“好呀，一直想这样了。”
就这样，两个人草率的决定了接下几天的计划。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把刚才做的梦讲出来，因为他们觉得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这是他们都知道的秘密——关于梦的真相。
意识仿佛从无边的黑暗中归来，像是一株从黑暗的土壤中苏醒的植物，捕捉到从模糊到清晰的光明。
眼前是一片白色的花海，花瓣在不知何处吹来的风中散乱的飘飞着。不知从何时起，在花海的深处，响起了两道不同的声音。
飘落白色的花瓣像是有意识般，将她引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两个模糊的身影，从声音可以分辨出，是一对陌生的男女。
“这场游戏，算是谁赢了呢？”
“不管过程如何，女孩们最终都用自己的方式，察觉到那里与“真实”的不同，从而打破了我们所制造的世界——所以我认为，应该是我赢了。”
“是吗？可是你别忘了，她们多少都被那个世界同化，变得不再像从前的自己。”男人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按照前者则胜利属于我，按照后者却是胜利属于你。”
“还有那些男孩子啊，多少对自己的行为抱有踟蹰——虽然那份情绪被压抑的很深，可如果没有它的存在，女孩们很难有足够的时间发现异样。”女人笑了笑，“要知道，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共存着善恶的，但他们会懂得压制和选择，不会让恶完全占据自己的心。所以用完全黑化的男孩们应对他们的恋人，从最初就是不公平的。”
男人瞬间有些气闷：“你现在说的这么好听，最初打这个赌的时候，你怎么不用这点来反驳我？”
“因为我无聊啊，”女人的声音坦白的过分，“而且，虽然这么说，也认为她们能够做到——逃出这个被我们创造的虚假世界，回到他们自己的现实世界。但我还是想亲眼看到，看到他们做到的那一刻……”
说到最后，她像是陷入什么过往的回忆中，声音越来越低。
男人不说话了。
“当然喽，”就在男人以为对方正在感慨甚至伤感的时候，女人笑眯眯的看着他，“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帅哥美女多养眼啊。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找一个有深受其他宇宙和平行世界欢迎的少年们，并且所有当事人都不基不单身的世界，你造我白头发都出来了吗！”
男人默默的掩面，果然这只二货的文艺腔，都是为了后面的逗比做对比才用的！
他居然还被她感动了！他居然还同情她！摔！
“呐，你说，”女人仿佛还觉得他不够受刺激，堪称愉♂悦的眯起了眼睛，“这些孩子们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后，彼此是会撕逼呢还是撕逼呢还是撕逼呢？”
“……”
“这回可是在完全公平的情况下，我早就期待着这一天了~”
男人一把拉起她：“够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哎？！”
“我怕你再在这里待下去，会吸收全部的仇恨和怨念值——到时候就不是撕逼，而是撕你了。”
原来到最后，那些发生的口怕一切，都不过是神无聊进行的一场游戏罢了，所幸结局是好的。
“很抱歉。”
“这次游戏是我们的胜利。”
早间希停止脚步，弯了弯眼，对着虚空极为意味深长的开口，然后立马加快脚步，上前握住了正在等待她人的手，并肩走在并盛的街道。
“呐呐，纲吉今天我们去哪？”
——正文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