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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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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尸体的剩余组织没有找到,但是刑警队在这一案件上却得到了最重要的线索。当方述他们还在垃圾站热火朝天的翻垃圾的时候,一个女孩上门报案,称自己的闺蜜失联快要一个星期,打她电话不接,上门敲门也没人应,去她公司发现她没有请假却无故旷工了好几天,女孩就去找她男朋友,他一口咬定说是女朋友回了老家,可是女孩打电话给闺蜜父母,却得知她压根就没有回去,报案人觉得十分可疑,甚至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去派出所报了案。而通过报案人的描述与失踪者的资料显示,失踪者与本案的被害人年龄身高血性完全一致。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线索,刑警队里拷回去的监控里出现了被害人男友的身影,在一个星期前的凌晨,他曾经提着一个行李包出现在城西护城河边,虽然他戴了帽子口罩,但是报案的女孩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有了这两个最重要的线索,队长老刘决定对犯罪嫌疑人实施抓捕。
“锦辉豪庭!”这小区名字取的很土豪,可是内部设施却是一点都不豪华,方述为什么这么了解,因为那里是他家,他乍一听到小区的名字,不由哭丧着一张脸,“怎么和我在一个小区?”他一想到一个分尸案的凶手和他住在一个地方就浑身不自在。
“这个就叫作缘分。”庄严幸灾乐祸地道。
方述两眼一翻,给了他一个卫生球,不经意瞥到他的后背:“等等,你衣角上怎么有个印子。”他凑近一看,竟然是一道血印,他抽着鼻子闻了闻,似乎是鸡血的味道。
“你衣服上也有!”庄严把他肩膀掰过来。
“怎么好端端地蹭上鸡血了?”方述仔细想了想,“一定是垃圾站门口那家伙。”他都没和那货有什么身体接触,怎么会被蹭上的,“肯定是那个家伙,一看他就不是好东西,我怎么说他这么听话,果然没安好心。”
“算了,算了。”庄严脱下外套,“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谁没事往人身上蹭鸡血啊,又不是洗不掉。”
既然庄严这么说了,方述也不好再纠结,不然就显得他小肚鸡肠,他在心底把那家伙从里到外骂了一遍,跟着庄严把外套脱了。
到了犯罪嫌疑人家门口,庄严负责破门,所有人一拥而入,轻轻松松抓获了凶手。想来那凶手心理素质也是够强悍的,面对警察的破门竟然一点也不惊慌,那态度甚至可以用强硬来形容:“我没有犯罪,你们凭什么随意进出我的家门,你们擅自闯入居民的住宅,这是违法的,我要告你们?”
“你有没有犯罪,跟我们走了就知道,我们不会诬陷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队长老刘亮出逮捕证,指挥手下将凶手带走。
庄严蹲在冰箱前:“我们来赌赌这里面会不会真的有个人头。”
“赌注是什么?”方述问道。
“一个星期的晚饭。”
“太少了吧。”方述摇头,“最起码得一个月。”
“你够狠!”庄严戴上橡胶手套,小心打开冰箱门,一格格地拉开冰冻层,可是一整个冰冻层里除了几根冻成棍子的香肠,连根头发都没有。
方述傻眼了:“能赖账吗?”他可怜地道。
“哈哈哈……”庄严长笑三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认赌服输吧,兄弟!”他得意地一边摘着手套,一边朝门口走去。
方述站在他的背后,恍惚间看到他的背上趴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女人的头发,而且还是一头乌黑的长发:“庄严你……”方述惊恐地出声叫住他。
“怎么了?”庄严回头疑惑地道。
方述揉了揉眼睛,觉得大脑有点晕晕的,他走向庄严,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哪里有什么头发:“奇怪了,难道是我昨天没睡好?”
“到底怎么了?”庄严追问道,他突然一眨眼,“你小子不会真想赖账吧?”
“我方述做人是有诚信的,你怎么这样可以侮辱我的人格?”方述揽住他的肩把他往外推。
“人格,你小子竟然还有人格?”庄严无情地嘲讽他。
审讯室里,凶手还是一脸的无辜,嘴巴硬的跟块石头。
“我们的法医在你的浴室里用四甲基联苯胺做了测试。”老刘把一份报告摔在桌上,“发现你的浴缸里有大量的鲜血痕迹,并且在你浴室的地砖缝里发现了血迹,血液中的DNA与你失踪的女友周子语完全一致,这一点你该怎么解释?”
“前几天正好是我女朋友的生理期,浴缸里有血迹这很正常吧,而且她这个人平时粗心大意的,上厕所的时候,难免的……”凶手看上去很轻松,被铐着的双手却死死地握成了拳。
“喔,原来一个大姨妈会让整个浴缸里都是血。”方述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血崩呢。”
“嘿嘿。”凶手道,“她量多,我们都应该体量。”
“那为什么18号那天凌晨你会出现在西城的护城河周围?”老刘追问。
“那天晚上我去拜访客户。”
“据你的邻居反应,那天晚上你和周子语在家里发生了冲突,你和她吵了很久。”
“男女朋友有点摩擦,我觉得很正常吧。”
“刚吵完架,你就去拜访客户了,然后你女朋友就失踪了?”老刘盯着他,“那里能给我们提供一下你那位客户的联系方式,我们好见识一下这么晚还需要你去拜访的客户?”
“我,我……”凶手苍白的脸上渗出几滴冷汗,“我那位客户他不在国内。”
老刘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看来如果不拿出杀手锏,这家伙是不会招的,他抓起手边的一张照片展示在凶手的眼前:“你以为把死者的头颅埋在自家楼下的花圃里,我们就找不到了吗?”他手上的正是死者头颅的照片,凶手乍一看到差点瘫倒在椅子上。
活该吓成这样,方述抱着手冷冷地看着凶手,完全忘了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被吓的不轻,就在他们从凶手家楼道出来,敏感细致的他一眼就看到楼道前花圃不对劲,他们小区是新小区,草坪都是刚植的,那一块草皮乍一看很正常,但是眼睛尖锐的他看到上面围绕了好多的苍蝇,这个季节才是初春,有这么多苍蝇就着实不正常了,于是他拉了庄严,把那块土给起开,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颗被塑料袋包裹的面目全非的头颅,亏得颈骨把塑料袋戳破,使得血液与腐败的气息渗在了土里,才引来了这么多的苍蝇,不然就凭他埋的这么深,要被发现还真的不容易。
“死者头颅枕部有一道挫裂伤,这道挫裂伤导致她颅骨骨折,并引发颅内大量出内,最后导致她死亡。”他抓起个袋子,里面躺着半个烟灰缸。”
“我们在你家附近的垃圾站里找到这个烟灰缸,经检查,上面不仅残留着周子语的血迹,还留有你的指纹,而这个烟灰缸边缘与死者挫裂伤的痕迹完全一致,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凶手完全崩溃了,他捂住脸哭了起来:“我不想杀她的,我没想过要杀她,我只是想和她分手,只是想和平的分手,可是她不肯,她死都不肯,她说她要去找小敏的麻烦,她,她说买了一瓶硫酸,她想要毁掉小敏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她简直就是个疯子,我没有办法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声泪俱下,好不凄惨。
“小敏是他的新欢。”庄严凑到方述耳边,为他解说。
“渣男!”方述愤愤,中国适婚女青年如此稀缺,这小子一个人却占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