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做魔法师么》刀魂尾生

4、不甘为奶向命运发起挑战的绑定奶

　　“可恶！这哪OO是训练场，明明就是游乐园！”解云舟一口恶气堵在喉咙口，出拳狠狠挥在空气里——气归气手还是要心疼的。
　　那些袍子人杀戮起来跟玩似的，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还有那个灰袍子！
　　解云舟抹了把脸——脸都戳出印子了！！变强以后一定要！把那个灰袍子！好好地这样！再！那样！！！
　　“好啦……”桦颂向下一跳，跳进两架机关装置间的夹缝，仰起头招解云舟下去，“这里是安全的，再过一会儿训练者就会回去了。”
　　“这……”解云舟在夹缝旁边蹲下来，“我……呃……”
　　桦颂一愣，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夹缝太小，对瘦得不成人样的桦颂来说倒是刚刚好，对相对强壮许多的解云舟来说就很尴尬了。
　　解云舟和桦颂面面相觑。
　　桦颂不好意思地抓抓脸，看向解云舟的神情幼小，可怜，又无助。
　　解云舟被他的幼小，可怜，又无助，击中了一下下。
　　“我试试能不能掰动。”

　　解云舟使出吃奶的劲掰那条缝的时候听见桦颂在底下“咦”了一声。
　　“怎么了？”
　　缝开了。
　　解云舟跳下去，视野一下子狭窄昏暗了许多。这里空间很小，桦颂没处挪地儿，差点被他压成一堆真正的骨头。
　　“没事吧？”解云舟扶了下似乎是墙的地方。
　　“没事。”桦颂的眼睛贼亮贼亮，“我找到机关了。”
　　他掰了下机关，使夹缝重新合上，整个空间的光线一下子跑到了外面。
　　解云舟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称赞一下，但他不太舒服，不光是忽然进入黑暗处的不适。
　　身体有点奇怪。
　　好像力量，一下子很快地流失了。
　　“呃…”脱力感从四肢百骸涌上来，解云舟撑在墙面的胳膊不住颤抖，他想握紧拳头，五指却绵软得没有半分力气。他倒下来，落入一团莹亮的光点中。

　　片刻后，解云舟感到好点了。
　　“这是怎么回事？”解云舟撑起上身，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很虚弱。
　　“啊……那个时候你已经没有行动力了，情况紧急，我只好用了极端的方法，强行激发你身体内的力量，可以让你暂时回到正常状态，但过后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也就是现在……无法使用任何力量……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你就会被杀死！”
　　桦颂没有抬头，解云舟听得出他话语中的不安。
　　“对不起，我会努力缩短虚弱期的！如果我再优秀一点，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可我……”
　　“没事没事。”解云舟感觉双手已经恢复力气，就抬手拍了拍桦颂的脑袋，“明明做得很好嘛。你救了我一命，得谢谢你。”
　　“那……那，那你愿意……”桦颂忽然变成了结巴，一句话憋半天，解云舟等了半天，总算等到他完这句话。
　　“你愿意使用我吗？”桦颂说。
　　“？？？”解云舟。

　　「哦哦哦=w=」死了很久很久的系统忽然诈尸，「恭喜宿主收到木系奶的绑定请求喵~！」
　　解云舟十脸懵逼:木系奶？绑定请求？喵喵喵？？？
　　然后系统开始了它的表演(bushi)
　　系统开始了一大段解说。
　　「在这个世界，人们可以借助天地间各种元素让自己变得更强，例如宿主的火系能力就是借助的这个世界的火元素。每个人对不同的元素的相性各不相同，与木元素相性较好的人往往在治愈方向有较大的发现空间，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奶妈了。但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就是生存法则，攻击性较弱的木系很难打败其他人，因此木系相性者往往依附于强者，靠为其他系别的相性者提供治愈来为自己某得生存之地喵~=w=」

　　“你的火焰，很温暖，很厉害！”桦颂憧憬道。
　　湿漉漉的雨天，寒冷彻骨。而火焰无比暖和。
　　即使在解云舟手中熄灭了，却仍旧在桦颂的心中燃烧，烧得劈啪作响。
　　“虽然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很有限，可是如果你允许我和你一起变强，我会努力拼命变得优秀的！到……到时候，一起出去？”
　　桦颂说得磕磕绊绊，他终于抬起头，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那双眼睛全部的期待的都落到了解云舟身上。

　　“欢迎。”解云舟如此回应他的全部期待，“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我想，我们之间还缺了一样东西。”
　　“……欸？”
　　“信任，我们没有信任。”解云舟遗憾地看着他。
　　「即使是达成了互相帮助的条件也不算互相信任吗喵？OAO」
　　——彼此信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和平。
　　没有信任，怎么能作为同伴一起走下去。因短期需要建立起的联系，很快就会分崩离析的。
　　这小可怜，那样称赞的他的火焰，可分明畏惧着他的火焰，不信任他的火焰。
　　这是当然的，他们才认识多久。解云舟也不信任桦颂，在他看来桦颂身上也是充满了谜团。一副快要饿死的样子，却又是身为训练者的灰袍人的弟弟，而且对机关区域穿梭的样子可说是得心应手，要不是桦颂利用机关甩开了那两个灰袍子，解云舟现在只怕已经死了第二次。

　　桦颂想了一会儿，明白了解云舟的意图。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然后解云舟把话筒塞进了他的嘴(bushi)
　　桦颂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

　　天赋，是造物主赋予人的，最不公平的东西。
　　在那个打破规则的木系相性者出现前，小小的木系相性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
　　或者在他看来，比起其他的木系相性者，自己其实是被命运眷顾着的。
　　他的最最亲近的哥哥，是个光系相性者，光系，稀有，强大，美丽，包容万物。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神往着。

　　“你要快快长大，变成参天大树。”哥哥捧着一壶水，浇在他头上。
　　“然后过来帮哥哥，我们要打败很多很多人，知道吗？”哥哥的光温柔地笼罩了他。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想扑过去抱住他哥哥，但是哥哥推开他。
　　“好啦，我要去训练场了，回来我要看到你长出第一片叶子。”
　　哥哥走了。
　　去训练场。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还没有去训练场的资格。
　　他努力地学习着一切能帮到哥哥的东西，木系，最能发挥作用的领域是治愈，他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很快掌握了高于同龄木系相性者的治愈能力。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哥哥，所掌握的所有的治愈术都将是为了让哥哥打败很多很多人而使用。这是他和哥哥的约定。
　　他不记得最初是什么时候约定的了，但哥哥总是在他面前提起，强调，给他浇水，沐浴光芒，叫他快快成长。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一直为这个约定而自豪着。
　　直到有一天，那个震惊了整个家族的木系相性者，独自一人进入训练场。

　　训练场，由普通区，机关区，模拟山林区，模拟水泽区，什么都有区，以及中央区域组成。
　　进入中央区域通常就是所有训练者的最终目标，必须通过层层环绕的普通区，机关区，模拟山林区和模拟水泽区才能抵达。
　　而什么都有区，分布在训练场距入口最远的一角。据说里面什么都有，而且千变万化，极其危险。家族不曾要求训练者挑战这个区域，训练者们每每谈及训练场的经历，也总是下意识地忽略这个区域。
　　只要进入中央地带，就有大片的蝼蚁，供训练者们娱乐，狂欢。

　　那个木系相性者，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他独自一人，通过了普通区，穿过了机关区，在猛兽毒蛇遍布的模拟山林区大开杀戒。
　　最后，进入了训练场的中央地带。
　　成为唯一一个靠自己的实力进入训练场中央的木系相性者。

　　但他并没有参与那一场狂欢。
　　那个木系相性者，他沉默着，望着那个神秘的，总是被忽视的什么都有区，跃跃欲试。

　　虽然最后，那个木系相性者并没有真的去尝试什么都有区，但依然在家族中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考量到自己的能力暂时不敢尝试，不过总有一天，等我足够强，我会替某些胆小鬼瞧瞧那地方的。”那个木系相性者说。

　　木系相性者们沸腾了，爆炸了。
　　那个敢于挑战的同类在所有木系相性者的视野中开辟了一条崭新的路，一条突破天性的，疯狂的路。
　　这些木系相性者中，包括那个小小的木系相性者。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从未那样确切地感知到自己的渺小，渺小到分明有一条宽阔的路摆在眼前却从未想过踏上那条路，仅仅是甘于一个狭隘的未来。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开始对那条路心驰神往。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开始不再满足于为哥哥而成长，学习日渐松懈，常常走神，幻想那个独来独往的前辈，而与哥哥的约定仿佛魔咒一般困住了他，让他不得自由，痛苦万分。

　　后来哥哥把那个木系相性者打了一顿。
　　不打不相识，也许是这么说。他们渐渐走得近了。
　　于是很自然地，小小的木系相性者与他憧憬中的木系相性者也走得近了。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振奋了。

　　“我我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小小的木系相性者跑到他面前。
　　得到了一句。
　　“加油。”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疯了。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不再埋头于治愈术的学习，而将全部心力都用于力量上的开发，起早贪黑训练自己的体能，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锻炼自己的战斗能力。
　　“不行的吧。”所有人都说，“你在浪费时间啊。”
　　小小的木系相性者不相信。
　　我可以的。他说。
　　挫败的时候，就想想自己憧憬的木系相性者，想他得到的那句“加油。”

　　那个人激起了小小的木系相性者全部的热血。

　　可是现实给他的都是寒凉，将希望逐一浇灭。
　　即便再怎么努力，成果也不如其他相性者的一个零头。
　　坚持一年，成果渺渺。
　　坚持第二年，依然战绩为零，就连拿手的治愈术也荒废了。
　　坚持第三年，毫无进益，更别说与憧憬的那位木系相性者相比。
　　坚持第四年，确切地意识到自己与力量之间是多么坚固的壁垒，根本不是坚持所能打破。
　　热情消退。

　　哥哥早就说过:“你不是他，没有他那个天赋。”
　　可是等他开始不得不相信的时候，原本出众的治愈能力已经被同龄木系相性者赶超了太多。
　　而哥哥，却越走越远。
　　横亘在眼前的是遥远的距离。
　　狼狈的木系相性者意识到，他已经配不上耀眼出众的哥哥。
　　况且，擅自破坏约定的不自量力的家伙，根本不配回到哥哥身边。

　　他成了一个人。
　　回过神来，已经没有人再愿意使用荒废了治愈术的木系相性者。
　　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情，他继续着增强力量的锻炼。
　　然后在首次进入训练场的那天，被训练场内，一个本该是被狩猎者的家伙抢走了通行证。
　　那真是一场噩梦。
　　敲碎了狼狈的木系相性者最后的希望。

　　桦颂已经不记得在训练场内呆了多久。
　　躲避着哥哥，躲避着他所向往的那个人，他被自己的失败打败了。辜负了与哥哥的约定，也辜负了他所向往的人的那句“加油。”，狼狈的木系相性者像个蝼蚁一般被狩猎，同时因为曾经的训练者的身份被训练场内那些受尽折辱的人们敌视着。
　　一个人，苟延残喘。
　　这期间桦颂想了很多。
　　狼狈的木系相性者想起从前专一于治愈术的时候，其他木系相性者望着他的眼神是多么艳羡。
　　想起哥哥给他浇的水，沐浴的光。想起自己被哥哥的光照耀，心中暗暗发誓守护这光芒的心情。
　　想起追逐哥哥的光，向往和渴慕快要突破胸腔的年幼的记忆。

　　狼狈的木系相性者最终接受了自己的弱小，接受了横在自己面前的名为天赋的壁垒，甚至承认了有所依凭对木系相性者来说是多大的幸运。
　　至此。
　　桦颂重新捡起了被荒废的治愈术。

　　回到原点。
　　然后，再来!

　　……
　　「和平你滴滴答答的干什么呢？」和平号接收到宿主的脑波。
　　「在记录喵~」
　　和平号把数据传送上宿主的脑波，附带一个blingbling求夸奖的表情。
　　「哦!厉害呀。」宿主，「内心os连起来够长的啊你。」

　　解云舟关掉那篇2255字的人物小传，瞥了一眼桦颂。
　　桦颂立即竖起耳朵(划掉)摆出赌上一切的表情对着解云舟。
　　解云舟:“……”

　　该怎么说呢。
　　改变世界什么的光是听起来就像是一时头脑发热的笨蛋中二病。
　　或者传销骗子。
　　解云舟清了清嗓子:“那么到我了。”解云舟寻找着措辞。
　　“我要做的……你可能会觉得很荒唐。刚才你说，中央地带有很多，呃，蝼蚁，供训练者狩猎和娱乐。其实，我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把他们都救出去。”
　　桦颂:“!”
　　“当然这很危险，你好好考虑，再决定要不要……说使用什么的太奇怪了，我当然希望你能帮我，但就目前来说我无法做出任何保证。总之，我要做的事究竟会引发怎样的结果，连我自己也没有把握。”解云舟苦笑，“即便是这样，你也决定要加入吗？”
　　桦颂:“我……”
　　解云舟:“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想改变这个世界。”
　　桦颂:“……”
　　解云舟:“这个世界缺了一个叫和平的东西，把这个东西补上，我最终的目的就是这个。”
　　桦颂:“我……”
　　解云舟:“你……”
　　桦颂泫然欲泣:“我知道我没本事，可是你也没必要编成这样来拒绝我吧……”

　　解云舟:“……”

　　解云舟:“我是认真的。”
　　桦颂:“不用再骗我了!我懂了，呜呜呜”
　　解云舟:“不，我……”
　　桦颂:“嘤嘤嘤”
　　解云舟:“……”
　　结果人家，
　　根本就，
　　不信，
　　呢。

　　「嘴炮攻略x1 是否兑换」
　　「是!」
　　「叮:和平值不足，兑换失败」
　　解云舟:!!!
　　「对不起宿主QAQ和平再也不花光和平值买表情了喵呜QAQ」
　　解云舟:呵。
　　解云舟:系统擅自使用和平值瞎OO买买买，请求更换系统。
　　「啊啊啊啊啊啊啊喵错了QAQ」
　　「可是宿主说和平是冷冰冰机械音在先嘛喵QAQ」
　　「和平也想更好地陪伴宿主喵QUQ有了表情，和平就能更好地陪伴宿主了喵QUQ」
　　解云舟:……
　　解云舟:是这样么。
　　「喵呜QUQ」
　　解云舟:好啦，顺毛顺毛。
　　「喵~QWQ」

作者有话说

　　做好奶。
做营养奶，高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