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笑笑的黄嘉南》莫小苑

26、真相

　　我几乎是跌跌撞撞，才找到了李昂所在的楼层，护士在我歇斯底里的哭喊下最终放弃了阻拦。

　　“他为什么这么做？”没有多余的一句，我直接上前拉住了李昂的领口。“告诉我，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怎么你了？”李昂挣扎着要起身，被我一把按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我像疯了一样，“告诉我，他为什么。。。。。”

　　“他来找我，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李昂的声音很轻，轻的我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来找我，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还拿着我全部的资料，笑笑，当初你妈和我爸在一起，我也不同意，我甚至完全不能接受，才选择离开。。。。。”

　　“你说什么？我妈。。。和你爸？”我感觉自己的心口快要炸开了。

　　“他没告诉你！？”李昂的震惊不比我小。渐渐的，他把头低下去，埋在手心里。“对不起。。。。当时你爸爸总是工作太忙，我爸爸常常去帮忙，我真的以为他们没什么。。。。可是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见他们在厨房里拥抱，我。。。。。”

　　我终于明白了，在我仅有的关于妈妈的记忆里，她总会穿的很漂亮去一个叔叔家，然后带着好多好吃的给我。如果我知道，那是他们用来偷情的借口，我一口都不会吃。

　　“黄嘉南来找我，他看到那天晚上咱们在你家门口拥抱，让我不要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事。他威胁我，我也只是一时生气，才会骗他说你和我早就有了关系，而且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了！你喜欢我，所以什么都不介意！”

　　我突然明白了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闹别扭，为什么会不早不晚，李昂离开之后才正好出现。

　　“他就是个疯子，我只是随口说的，他竟然真的找人开车撞我！笑笑，他。。。。。”

　　“那是因为他是黄嘉南，杀你这种人只会脏了他的手。”我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寒气“如果是我，我会直接拿刀捅你！”

　　“笑笑。。。。”李昂的表情里充满震惊。

　　“不要叫我，我真恨不得从没认识过你这种人！”

　　“谭笑笑。。。你以为黄嘉南会和你一辈子？别做梦了，他的身世和背景，连你爸都是在利用他！”
　　“那是因为我爸不知道有你这种人的存在！我告诉你，我是在利用黄嘉南，至少他有被我利用的资本，至少他能给我从没有过的生活，至少他能让我爸加官进爵，安度晚年，那我陪他睡觉，有什么不可以！”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温度，仿佛在阐述一件事实。

　　可是我不知道，就是这个口吻，这些话，让担心我会出事追着我过来的黄嘉南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我回到黄嘉南的公寓里等他，坐在和他接吻的沙发上，坐在和他欢爱的大床上，坐在那张被他调戏的写字台上，坐在每次被他一时兴起就扒光了推倒的长毛地毯上。

　　我去洗手间用他的毛巾擦干眼泪，又坐在沙发上。直到第二天天已经亮了的时候，他才开门回来。

　　我在卫生间里将自己打扮的很漂亮，穿着他买给我的长裙，画着精致的妆，被哭花了很多次，我又画了很多次。

　　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时间好像也静止了一样。

　　“回来了。。。。”我努力维系着一碰即破的笑容，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只为了还能得到他的爱。

　　“你爱过我么？”他抓住我的手腕，疼我我差一点就笑不出来。

　　“如果我说，我爱，你信么？”我可以掩饰我的表情，可是我掩饰不了我发抖的声音。

　　我的手腕被放开，他冷笑出声“如果我昨夜没有听到你和李昂的对话，我会信，可如今，我不会再相信了。”

　　他听见我和李昂的对话，听见了哪一句？

　　“谭笑笑，是我太自以为是！才会愿意相信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父亲，不是因为黄家今时今日的地位。”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的是这个人，与你的身世背景全无关系，你会信么？”我轻轻拉住他的手，试图想要解释。

　　“我给你两条路，一是和我结婚，二是彻底从我眼前消失。不过结婚的前提是，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如果一个男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是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的话，你就绝绝对对的是个白痴，可是我不是，我可以不要面子的追着他屁股后面跑，可以为了他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他这个人，甚至可以为了待在他的身边而忍受他的冷落和嘲笑，可是我不能容忍一场没有信任的婚姻。

　　黄嘉南这个男人，我认识他两年零五个月，言出必行是他的优点，而此刻在我眼里却显得无比的讽刺。即便是倾尽所有的留在他身边，也不会再有任何改变，那么我能留给自己的，只剩下骄傲的笑容和选择离开才能保存的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