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放逐》j112233

12、真相

　　隔天早上，德拉科待在阳光充足的餐厅里。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橙汁、香煎培根佐水波蛋、各色乳酪坚果与手工果酱，搭配著刚出炉的黑麦面包，与一股浓浓咖啡香，令人食欲大开。

　　很快的，餐桌边又多了另一位客人。

　　德拉科看著走进来了哈利，点了点头。
　　这阵子的共同生活，让彼此都摸清了一些规律。

　　作为私人护卫，哈利原先打算尽量避著主人，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德拉科每到饭点必定提出邀请，几次之后，哈利觉得再坚持自己带的冰冷三明治就像个不近人情的傻瓜。再后来，哈利就变得自动自发了。毕竟有人一起边聊边用餐，总是比较愉快。

　　不过早餐上的闲聊是比较少的。
　　因为这个时候，瑞奇会在桌边为德拉科朗读『预言家日报』。德拉科来到麻瓜世界的第二天就开始了这项惯例。

　　哈利来到餐厅的时候，德拉科并没有开始用餐。这点从折叠成扇型的白色餐巾还端正地放在餐盘上可以很好的判断。

　　「……对于这次的狼人攻击事件，古灵阁表示会重新检讨保安机制。包括如何在禁魔咒之下与傲罗有效配合，以及逃生路线的规划。毕竟这次若非波特先生在场，现场无疑将造成严重伤亡。古灵阁不能期待每次都能如此好运地碰上波特先生。针对后续的伤亡赔偿，古灵阁作为场所提供者，依法应负担……」瑞奇平板无波的声音继续著。

　　待哈利入座，就像个暗示一般，德拉科拿下餐巾放在腿上，哈利这才把手伸向一旁的橙汁。

　　「……至于狼人攻击的背后目的为何，傲罗队长伟斯莱表示目前正由傲罗全力调查。波特先生当然也会参与此调查专案。尤其这次攻击的对象乃是具有前食死徒身份的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家族在大战中期由黑暗阵营转投光明阵营，其后马尔福夫妇远赴F国发展，其子德拉科.马尔福因伤丧失魔力，多年来并未在巫师界走动，应无遭受攻击的理由。此次事件不排除是流窜食死徒所策划。伟斯莱表示，食死徒势力迄今几乎被清扫一空，仅馀极小部分势力。对于食死徒的出现，他并不感到疑虑以及惧怕，反而甚为欢迎，最后一小波人终于丧失了耐性，这正是傲罗最后一击的大好机会……」

　　瑞奇的读报，哈利也听著。对于懒得逐字看报的哈利来说，这种安排哈利相当喜爱。当瑞奇念到了有关马尔福夫妇的部分，哈利快速看了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发现了哈利的视线，他的用餐动作一停，紧跟著瑞奇读报的声音也自动停止。

　　「怎么？」德拉科拿起餐巾按了按嘴角。

　　哈利想了想，决定不避开。「马尔福夫妇，你的双亲，他们现在还待在F国？」

　　「没错。」德拉科点头，「在被要求『一忘皆空』之后，他们就被引导到F国发展。」

　　「他们没有考虑回国，愿意一直待著？」哈利问道，「毕竟他们……一无所知。」

　　「我父亲提前做了某些安排，以确保二十年之内不会想到再回到这。」德拉科解释道，「你认为攻击事件会牵扯到他们？」

　　哈利点头，「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不排除挟持胁迫之类的危险。我会跟F国的傲罗联络，安排人手盯著。」

　　「那会非常令人感激，」德拉科笑笑，「我也派了人跟著他们。先打个招呼。」

　　哈利看著德拉科脸上的笑，「你…恩，这些年去看过他们么？」

　　「当然。在不违反忠诚咒之下，魔法部并没有禁止探访，不是么？」德拉科扬眉。

　　魔法部当年要求马尔福夫妇接受一忘皆空的同时，也要求德拉科发下忠诚咒不得在他们面前提起任何有关食死徒的事情。除此之外，接触与见面倒是没有限制。

　　「但，你似乎……」哈利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奇这些，这算马尔福非常个人的事，但他无法阻止自己询问。

　　「你是想问，为何我不跟他们在一起，对吧？」德拉科轻笑，「即便他们被『一忘皆空』，只要我拿出过去的照片解释，他们还是会理解我这个曾经存在的儿子。然而我没有这么做。」

　　哈利点头。就他所知，马尔福与他双亲之间的关系就像伟斯莱家的那般紧密。

　　「为什么呢，」德拉科带著一丝缅怀，「因为这也是我父亲的要求。」

　　哈利不能理解，「因为安全问题？」但这其实说不太通。

　　「不」，德拉科平静地说，「我的父亲只是不想『理解』他的儿子，在我拥有这么多与他们的记忆之后。若是与他们待在一起，我可能会感到遗憾，我的父亲也会为此感到遗憾。所以他要求我，在我找到属于我的家人以前，别去找他们。」

　　哈利沈默了一会儿，「但在烙印解除以前，你不会。」

　　德拉科偏头笑道，「要是格兰杰在这，她肯定指著我大骂。说我这个贪生怕死的马尔福又在给你这位已经是鞠躬尽瘁的救世主制造压力。我可不会否认。」

　　哈利却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稍稍加快了用餐速度。

　　德拉科见状，笑了笑，意示瑞奇继续读报。

　　瑞奇紧接著念了上一段文章的尾巴，之后开口问道，「头版下方有一篇关于伟斯莱小姐的专访，少爷打算听么？」

　　「标题？」德拉科问。

　　「『波特先生沈默背后的真相』。」

　　哈利动作一顿，德拉科扬了扬眉，「听起来挺有趣。」

　　瑞奇收到指示，于是念道，「本报记者在傲罗召开的记者会后，有幸针对金妮.伟斯莱小姐进行一次特别的访问。有关波特先生在昨日记者会上，对于两人关系不予回应的看法。」

　　「伟斯莱小姐在专访中表示，波特先生与伟斯莱家族之间，拥有无与伦比的紧密关系，情谊就如同一家人般深刻。对于大众追问她与波特先生之间的感情归属，她只能说波特先生无疑是她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她比兄弟更支持他，比朋友更信任他，甚至比爱人更疼惜他。同样的，她相信波特先生亦是如此。为此，她感谢波特先生昨日的沈默。做为一位女士她不方便解释什么。她衷心希望她努力追求幸福的同时，波特先生也能得到幸福。」

　　「伟斯莱小姐上述所言，似乎暗指波特先生沈默的理由，是为了让伟斯莱小姐追寻波特先生以外的幸福。然而这两者间究竟有何关系，令人好奇。记者欲更进一步确认，伟斯莱小姐表示其馀涉及个人隐私，不方便多说。但至少可以肯认的消息是，战后传闻两人间生有情愫，在伟斯莱小姐这边并非真实……」

　　德拉科听到这，轻哼一声。「看来女伟斯莱的公关确实不是做著玩的。她早吃定你不会针对她的任何事发表回应，于是她大可以照著有利于她的说法来。几句模糊的话，就让所有人以为是她甩了你。『她衷心希望她努力追求幸福的同时，波特先生也能得到幸福』？啧啧。」

　　「无所谓。她毕竟是位女孩儿。」哈利干巴巴地说。

　　「就算如此，她还强调了『特别的存在』。」德拉科怜悯地看著哈利。

　　哈利不解地问，「这有问题？」

　　「就看你介不介意。」德拉科耸肩，「她如此强调你与伟斯莱之间的关系，或许是为了让大众知道，即便她无法成为你的伴侣，在你被她『拒绝』后，你也绝不会对她、对伟斯莱不理不睬。显然，她从跟你的传闻这件事上，获得了某些利益，当传闻被否认后，她必须确保她与其他伟斯莱的既得利益不会改变。或许你该调查一下她有没有打著你的名号做些别的事。」

　　「不。我并不担心。」哈利却是笑笑，「就算救世主成为一个仗势欺人的混蛋也无所谓。」

　　德拉科一顿，恍然道，「因为你总有一天会『离开』？」

　　「老实说，我已经有些等不及。」哈利看了看德拉科，突然转了个话题，「赫敏总认为你拿烙印这件事逼迫我，讨好处。但，给好处的不是我，实话说，我何必在乎这么多。」

　　「嘿。我就知道，救世主的阴暗面，」德拉科一脸兴味。

　　哈利笑笑，「我只是觉得生气。伏地魔死后，那时什么事都要拉上我。魔法部、麦格教授、罗恩都是。我就像个筹码，被使的团团转以外，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该说得到的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但什么安定秩序、肃清馀党，各种各样的理由，我要提了甩手不干，就会像个食死徒般被所有人攻击。我就想，每件事都好了，怎么可以只有我自己不好？总得有一个人，帮我把好处都收了才对。」

　　德拉科表情古怪，「那就是我？」

　　哈利有些困窘，「你正好是罗恩跟金恩最不喜欢的人。」

　　「原来我还是你找不痛快的方法，」德拉科发自内心感叹。

　　「当然愧疚也是真的，毕竟我取用了你的魔力。」哈利干巴巴补充。

　　所以哈利的倦怠已经累积了这么久了么？
　　他急于找出最后一片魂片，恐怕更多是想著之后的『解脱』。

　　那么，要是他永远也不会发现，魂片就在……

　　德拉科突地笑了笑，「这很斯莱特林。你知道。」

　　「『分院帽』曾经这么说，」哈利承认，「我那时认为是种冒犯。」

　　「我原谅你的冒犯，」德拉科宽大地说，「做为一个收到好处多年的马尔福，并衷心庆祝你成功摆脱伟斯莱小姐，今晚我就带你去乐一乐吧。」

　　亲戚来住，会更的慢些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