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九穹云歌》影涯雪

25、第 25 章

　　而这一趟，陆小凤几人不仅证实了辰息的话，还有了新的发现。
　　离开墓地走了没多久，辰息突然停了下来，也没有说话，随即身形就是一掠，使出轻功离开了古树林，在一处悬崖边上凌空跃起。陆小凤几人都跟在他身后，几人都落脚在一座临崖而建的院落前。院子不大不小，大约三进三出，一座几乎悬空的小楼颇为特别。辰息也是在林子里发现了这座小楼，才使出轻功到了这里。
　　“这辰息的眼力也太好了吧？陆小凤，你那时有看到什么吗？我可是什么都没发现。”
　　陆小凤摇了摇头，他和司空摘星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现，但他知道发现的人除了辰息还有西门吹雪。跟着走进了院子，他四下一看，这里也是破旧得很，到处都是灰尘，厚厚的一层，还结了许多蜘蛛网，地上也有干枯的叶子，不知有多久没人打扫了。
　　“这…这是什么地方啊？”司空摘星用袖子捂住嘴，另一只手又舞了舞，弄得眼前更是尘埃乱飞，还给呛着了，连连咳嗽。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院子里除了他们也没个别人，辰息随便走了走，拂袖间要推开房门，谁知那木门太陈旧，经不起分明柔和的袖风，竟倒了下来，险些就砸到了辰息。
　　“这院子怕是十年八年都没有人住过了。”石允桐走到了辰息身边，拍了拍衣上的灰尘，向屋内探入身子看了看，和别的房间一样，床榻、桌椅都齐全，架子上还有花瓶一类的装饰，可都是完全废弃的样子。
　　“这院子虽说不大，可也不是普通人家住得起的。”
　　“辰公子说得不错。你们觉着这里的主人会不会就是黄源一家？”陆小凤说出了他的看法。
　　有这个可能。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黄源和他妻子的墓就在这附近。几人将每一个房间都打开看了看，正厅、书房、卧房、厨房，一应俱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等他们登上了那座小楼，方才知道此地绝不寻常。
　　那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大部分为木质，些许为石料，因为木料陈旧，整座楼有些颤颤巍巍的。为免万一，陆小凤就让花满楼在院子里等，他和西门吹雪、辰息以及石允桐上了小楼。司空摘星因觉着好奇，心里痒痒的，顾不得那些灰尘，也跟着上去了。
　　一楼除正厅外还有四间屋子，已看不出何用，踩着“吱吱”的声音上到二楼，同样是四间屋子，其中两间里有纱帐的残片，另有一间大约是用作书房，三楼只有两间屋子，门上都上了锁，打不开。
　　而这八间屋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每间房里都有白骨可见，三楼的两间房里恐怕也是一样。粗粗估算一下，这小楼中起码有四十人丧命。
　　司空摘星按了按胸口，“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死在这里？”
　　“可能性很多。这些人已经死了好几年了，”陆小凤将双手抱在胸前，一面想一面说，“他们也许是黄源的仇人，杀他们的人就是黄源，也可能他们是黄源的下属，被黄源的仇人所杀。如果是后一种，黄源可能就在其中，也可能逃走了。”
　　“我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石允桐沉吟了一会儿，“因为这整座院子里只有这座小楼是被火烧过的，火势不大，且着火的地方大都在后面，所以这些尸骨还能保存下来，但这楼一定被烧过。”
　　西门吹雪和辰息也注意到了不时可见的黑色痕迹和一些被烧断的截面。虽然火没有真的烧起来，却有这么多人死在这里，当年场面的残忍可想而知。辰息转身又走上三楼，手指轻轻一扣，一道指风直接断了门上的锁，再拂袖推开房门。这是一间卧房，床榻、衣柜、桌椅都还保持着原样，矮柜上还有一副妆奁，不过房中并没有尸骨。
　　陆小凤则打开了旁边的一间屋子，他和司空摘星一进去就喊西门吹雪、辰息和石允桐。三人赶过去一看，这是一间练功用的静室，石榻上辨不出颜色的蒲团，而是石榻下有一具白骨，旁边还有一柄早已生锈的剑。
　　“这个人，会不会是黄源？”石允桐问。
　　可能是，可能不是，究竟是不是，谁也不知道。石允桐的话音还没落，大家突然感到脚下一阵剧烈的晃动，凭着直觉，没有人有丝毫地犹豫，身形都是一掠，赶在这座小楼坍塌前脱了身。脚还没有落地，陆小凤就喊了花满楼的名字。
　　花满楼站得远，并没有伤着。听到一阵乱响，他关切地问道，“大家都没事吧？”
　　仗着身手敏捷，并无一人受伤，算是幸事。只是这小楼彻底毁了，除了一点点石基，全都坠下了悬崖，再也寻不到。所以再不会有人知道三楼上的那具尸骨究竟是不是黄源。
　　几人相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沉默了很久，还是西门吹雪先转身走出了院子。辰息在他后面，然后是石允桐、司空摘星、陆小凤和花满楼。
　　按着原路返回，西门吹雪几人又用轻功离开了这片山林，看着天色不早，就选了一家客栈住下，让小二送了热乎乎的晚饭来吃。虽然是在偏远地儿，厨子的手艺倒很不错，又有好酒，晚些时候又舒舒服服地洗了热水澡，算是扫清了身心的疲惫。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陆小凤才慢腾腾地坐起来穿衣服，下楼要吃早点。一推门正好看见司空摘星，两人一道下楼又看见西门吹雪、花满楼、辰息和石允桐也正在吃早饭，周围也没有旁人，他不禁瞪大了眼看着西门吹雪，“西门，你居然这个时候才吃早饭！”
　　西门吹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只剥着手里的白水煮蛋。
　　坐在旁边的花满楼悄声在陆小凤耳边说道，“西门庄主和辰公子都是早上出了一趟门，才回来，所以现在才吃饭。”
　　司空摘星坐得近，也听清了花满楼的话，嘻嘻一笑，“这也不能怪他，陆小猪嘛，贪睡很正常…”说着他突然被豆浆给呛了一下，咳得满脸通红，反而让陆小凤哈哈大笑起来。
　　辰息只当是没看见，没听见，自己喝了一碗白粥，又吃了两块点心，径自走出客栈。石允桐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万梅山庄的人早已送来了几匹千里马，一匹雪白的是给西门吹雪的，三匹棕黄色的给陆小凤、花满楼和司空摘星，剩下两匹毛色纯黑的给他和石允桐。
　　虽然没有说话，石允桐还是皱了一下眉。遵照辰息的命令，这一路上檀木都没有再动用望辰宫的力量，如今已踏上返途，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计较了。
　　很快陆小凤、花满楼和司空摘星都出来了，西门吹雪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看着已经翻身上马的辰息，他也皱了一下眉，同样没有说话。
　　将西门吹雪的表情看在眼里，辰息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皱眉，又不好问，只能作罢。
　　一行六人策马扬鞭而去，一路上留下一串串很有节奏的马蹄声。
　　难得有一段好走的路，陆小凤驾驭着马儿跑得正欢，突然转过头看着辰息，“辰公子出身南海，想不到骑术竟会如此精湛。”
　　出身南海就不可有精湛的骑术？这是什么说法？辰息又挥了一下马鞭。他的确甚少骑马，不过骑术还真的是很好，难道是因为那特别的血统？毕竟他的先祖无一不是骑马的高手。
　　石允桐看了陆小凤一眼，“听说陆公子不大适应坐船，到底是中原人。”
　　“……”陆小凤只能干笑了几声，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对辰息说道，“辰公子，你知不知道每次听你说话我都会想起一个朋友？”
　　“…你的事，我如何知道？”
　　“…是么？我没和辰公子说过这事么？辰公子你的长相我那个朋友一模一样，连声音都是一样的，你知道不？”
　　陆小凤这话一说出口，不但辰息握缰绳的手一紧，前面的西门吹雪也放缓了速度。旁边石允桐看了陆小凤一眼，不明白他怎么又提到了这事。
　　陆小凤也不明白。或许他早就想说了，只是到这个时候他才真的把话说了出来。
　　辰息很认真地转过头来，盯着陆小凤，“你真的有朋友，不仅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连声音也毫无分别么？”

作者有话说

　　最近实在太忙，都没时间写文了，存稿都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