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佐藤秋水篇 ...
-
【篇一、佐藤秋水篇。】
“身处高位之人就算知道底下的人的想法，也不能表现在脸上。”百年前的月下，平子对浦原喜助这样说道。
01
“还有人要挑战吗？如果没有的话——”
“请稍等一下！”一直纤细的手臂举过头顶，众人很默契地为她让出了一条路。
女子留着紫色的短发，黑色的瞳仁满是坚定。
“我请求平子队长接受我的挑战！”
“诶？”
“骗人的吧……”
“快住手！佐藤六席你怎么想的啊！！！”
……
场内的议论像锅内沸腾的水。
那个女子向前又迈了一步：“护庭十三队五番队第六席佐藤秋水，还请平子队长按照规定接受我的请求。”
全场寂静无声，只有响亮的女音在空气中滞留。
男人眯起了眼。
02
羽织微扬，面前的人群迅速地自觉归于两侧，他依旧驼背缓步行走，可是面上的表情已经不见了懒散和随意。
在训练场内站定，平子真子抬眼望向来人。
面前的女子后撤半步，微微躬身，大有一副“准备好了”的架势。
眼神一瞬相交，便可判断对方没有丝毫的战意。
平子真子长叹一口气，虽然没有任何必要，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出了斩魄刀，然后重新直视那个女子。嘴角上扬，整整齐齐的白牙全部露出。
“来吧。”
在众多关于队长拔刀的议论纷纷中，佐藤秋水握紧了拳，眼神微凝。
03
脚掌蹬地用充足的灵力移动向前，右拳挥击，猛地砸向他的面门。男子略略偏转了角度，扣住女子的手腕，力道正好不至于发麻。
紧接着佐藤的左腿就扫向对方的腰侧，却在中途被一掌隔开，攻势硬生生地停住，起一点小小的劲风。
此时，悬空着身子的佐藤扭转身子，伸出左手。
“苍火坠！”
剑柄的尾端撞向她的腕骨，作为鬼道发出口的左手掌偏移了原来的靶心。训练场一端的外墙被炸得粉碎。
以斩术见长的佐藤连刀都不曾拔出，纯粹的身体对抗，让平子真子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似乎是泄愤一般的负面情绪。
“到此为止了，秋水。”平子真子放开刚刚抓着的右腕
女子抿了抿唇，低下头，紫色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眉眼
04
佐藤六席，在这场有着巨大实力差的挑战赛过后，提交了退队申请。同队的人就再也没有见到她。
05
“退队申请？”平子大惊小怪地故意高声嚷嚷“啊啊~秋水酱也要离开我了？”
“队长！”佐藤秋水没好气地喝止了一声，以便打断这个看起来总是不正经的队长。
平子收敛了笑意，看着佐藤秋水，半晌没有说话。
“为什么呢？”
她望进那双灰眸，浅笑盈盈地反问：“您相信吗？空子会挑衅新人。”
他语塞。
“空子曾很自豪的和我说，您是最强的。”
“可是现在——”话到一半，佐藤由鼻腔中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队长室。
没有礼貌的摔门声荡在室内，他有点愣神。
捏着皱巴巴的退队申请，平子真子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握起了许久未碰的笔。
那个时候，佐藤秋水还不知道“退队”是个什么概念。
06
再见面是两百多年以后。
那个和他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个扭曲基因的金长卷的小屁孩过来做了入学登记。
平子真子那时候又把剪短过后的头发续了很长。
“哦，佐藤！”他笑着，很熟稔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好像两百多年前，她穿行在五番队的队舍里送着文件，他也会对她笑着抬抬手。
“好久不见啊。”——他说。
她的短发没有留长，不过看起来也没有了当初血气方刚的稚气。她微笑，“是好久没见了，平子队长。”
07
相隔的时间太长，她并未和他有过太多接触，所以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话题可作谈资。
良久，她叹了口气。
“虽然现在没有这个立场说现在这句话，而且时间也稍嫌晚了点。”
她双手负于背后，低头盯着地上的石子。
“您能回五番队真是太好了，平子桑。”
说话声很轻很轻，像是对自己的呢喃。
转过身，她把挺拔的背影留下，教职人员朴素的和服把她的冲动尽数褪去。平子真子朝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便转过了身，朝着来时的路又走着回去。
08
那段时间蓝染的事在尸魂界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而转为在真央灵术院任职的佐藤却似乎得以置身事外。
直到和五席大石五郎结了婚，听闻她退队的经过，大石五郎才大吃一惊道
“你个白痴！护庭十三队根本就没有‘退队’一说啊！”
“所谓‘退队’可都是被抓起来了啊，怎么可能像你这样在这里教书？！”
于是乎，她成为了真央灵术院的老师，似乎也就是某人另外安排的了。不过她也再没有机会去问个究竟。
08
“我们的队长，真强呢。”大石五郎看着身边的女子，拢了拢被单，眼中满是憧憬地说道。
“你也该改改‘我们’这个称呼了吧。”女子斜睨了他一眼，但还是钻进被中，“我都不是护庭十三队的了。”
男人轻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女子若有所思，枕着男子的手臂看着屋内的月光，声音轻柔如水：“不过，就算是蛊惑人心强如蓝染。也不曾让跟随他身侧的人离开分毫。”
“你自己就是个例子。”
回想起平子真子回归五番队的那个时刻，大石五郎心中着实是万种感动集于一瞬。明明蓝染当时也是治队有方，待人宽厚温和。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和那些老队员们流着眼泪把他团团围住。
“是啊，”浑厚的男音带着笑意回答道，“这才是，真正的强悍。”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佐藤秋水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