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Los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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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欧里亚醒来的时候，天空还只是蒙蒙亮。似乎并没有睡很久，但是身体上的疲劳却意外的消失不见。先是适应了一会儿这种漆黑的亮光，将视线看向左手边的床位上。那个空荡的位置上并没有任何人曾经存在的痕迹。
“难道是我在做梦。”艾欧里亚抬起的右手抚摸上额头，记忆之中那个男人似乎确实来到过自己的狮子宫，但是……这种丝毫不遗留下任何气息与小宇宙的事实让他感觉到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索性站起身再次进入洗浴室将被花瓣包裹着的唇环拿出来对着镜子带了上去。
花瓣……艾欧里亚似乎想起了什么跑出了浴室来到大厅中，看那落地镜正安静的伫立于自己的面前。不是梦。抬手抚摸上镜片，那微微冰凉的感觉让他的意识更加清晰了一些。
“你到底有何目的……沙加。”
并不明亮的天空笼罩了整个圣域，带起了丝丝的凉意。艾欧里亚穿戴着狮子座的黄金圣衣走出了狮子宫，将视线抬起仰望着远处模糊不清的教皇大厅。
无论何时，那个男人总会坐在教皇大厅之中。以俯视的姿态俯瞰着教皇厅的入口，聆听着圣域之中的声音。
迈出的步伐带着圣衣的厚重感，在阶梯之上碰撞出声响。在这依然寂静的清晨中，艾欧里亚的身影突显的孤单。月亮还未完全的沉下，在日月交替的过程当中，那一轮带着崭新面貌的艳阳正突破着大地的界线缓慢上升。
必须在天亮之前将城户纱织的情况汇报于教皇。已经耽搁了太长的时间。如此的想法催促了步伐的加速，在踏入处女宫的时候速度并没有减缓，而是以光速穿过，而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处女宫内安静的一如根本没有人的气息。连小宇宙的脉动也没有感应到。
在这种时间，他会到哪里去。艾欧里亚为自己的想法有些担忧。现在不是管其他人的时候。
持续保持着光速的移动速度，穿越着一座座的宫殿。也许自身所拥有着的小宇宙会搅扰到正在睡梦中之人，但是无法减缓自己的速度。直至这个速度在到达摩羯宫的时候被一股从内至外强劲的抵抗力所阻拦。
艾欧里亚强行停止了步伐，这种突然的停止令他的身体稍稍向前撞去，在几近接触到柱子上的同时抬起左脚瞪了上去。位于摩羯宫左侧的柱子就这么应声碎裂，发出了坍塌的轰鸣声。
从摩羯宫之中缓慢的走出了一道人影，披挂着摩羯座的黄金圣衣，一双透亮的眼眸在月色的映射之下带起了些许的冷漠，是一种无法让人移动脚步前行的戾气。
“修罗？”
“艾欧里亚，没有完成教皇所指派的任务，竟妄想通过我的摩羯宫。”
“……”艾欧里亚微微调整了自己站立的姿势，但因地势的高低不同依然处于略低的台阶之上。他唯有抬头仰视着那张冷漠的脸庞。原本熄灭的小宇宙再次萦绕而上。
“想要强行通过吗？”修罗亦摆好了姿态，张开双腿的同时将右手挥舞在右侧，似是随时可以准备迎击。
“修罗！我必须面见教皇。关于城户纱织的事情！”
“住口！艾欧里亚。对假冒的女神手下留情，完全无视教皇所下达的斩杀令。作为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你也堕落了。”如此说着轻缓的踩踏着台阶，向着艾欧里亚的方向走来。
“违抗教皇的命令便是死罪，既然是同样的结局，不如让我亲手来了结你。”修罗将速度突然提升，跳跃而起的身影向着艾欧里亚扑过来。右臂毫不留情的斩下来，艾欧里亚立刻跳开对方的攻击范围，看那被斩断的台阶上，碎石正飞扬在修罗的周身。
“修罗！城户纱织并不是教皇口中所说的那种人！我可以感受到来自于她体内散发而出的强大的小宇宙。”
“那又如何。”
“……”
“真正的女神正在女神殿中，而我们的教皇所信奉的便是那位大人。”修罗微微扬起了额头，将视线再次对上艾欧里亚充满焦虑的双眼之中。看那铂金色的短发正迎着微风飘扬而起。
“你的头盔似乎已经脱离了你。”
在修罗的提醒之下，艾欧里亚才发现刚才的一击确实将自己的头盔分离开了自己，现在的头部正呈现着毫无戒备的状态。但是以修罗的品行，他不会直接攻击这些人类的弱点。
“艾欧里亚，你还有时间，去往日本取回城户纱织的首级。”
“修罗，这种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我完全无法接受。对于八十八个圣斗士中最忠诚的你来说，任何一个微小的可能性难道不足以令你去探明真相吗？”
修罗闻言轻笑出声，这股笑意回荡在这空旷的阶梯之上。“真相？我所信奉的真相便是教皇的信仰。”
艾欧里亚知道继续和修罗辩解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站在不同的立场之上，抱持着不同的信念，信奉着不同的信仰，即使是同为女神雅典娜的圣斗士。修罗也不曾有过任何的迷惘。这种坚定的信念推动着他前进，他强大，因内心毫无畏惧。
反观自己，似乎有着太多的动摇。因哥哥的离去，因自身背负的叛逆者的名讳，因城户纱织所蕴藏的小宇宙，因星矢他们所坚持的信念。这些东西全部混杂在一起，令自己的内心产生出了疑惑。是自己的信念不够稳固，亦或者另有隐情。艾欧里亚并不想为自己的动摇找诸多借口。
“坚持着自己所信奉的，相信哥哥，以及自己所看到的。”如果这是我应该坚持的道路的话，阻挡我前行的你，摩羯座的修罗，将成为我的敌人。
“等离子光速拳！”铺天盖地的黄金之网向着修罗的身体冲击而去，那一缕缕的金色光线犹如万丈光芒以将对方吞噬的姿态完完全全的覆盖过去。修罗的小宇宙在此时猛然爆发而起，原本冷淡的表情有了些微的笑意。在这股笑意之下，小宇宙极速提升而起。
“圣剑拔刃！”
“？！”艾欧里亚无法看清对方所挥舞而出的攻击，那一斩击带着势如破竹之速向着自己劈过来。艾欧里亚唯有移动自己的步伐，将这次的攻击躲避开。攻击的余波斩断上台阶的尽头，像是一股爆破的冲击力一般将地势的一角陷入坍塌的局面。如此躁动的声响不免会引起其他黄金圣斗士的注意。虽然前一个宫殿是哥哥的射手宫。现在并无人看守。但是……不能后退。唯有前进。
“艾欧里亚，离开吧。回到你的狮子宫去。”
“我不会放弃。如果是你的话，我更不能停下前进的脚步。”
“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在十年前化解开了，我对你不会带有任何的迷惘之情。”
“十年前？”
“你我共同抵抗帝坦神族之时，我对艾俄洛斯的敬意，以及对自己曾经手刃他的事实，我都曾对你坦白过。那么，时至今日，你的内心为何依然充斥着迷惘。是什么在动摇你的心意。艾欧里亚。”
修罗再次做出了攻击的架势，稍稍蹲低的姿势在扬起的同时右手再次挥舞而起。
“圣剑乱舞！”
“！！！”
完全没有见过的招式！艾欧里亚的眼前被纵横交错的圣剑所包围起来，无路可退，亦无法前进。在这全面击杀的技能面前，艾欧里亚似乎一瞬间发起了一丝恍惚。这个场景曾经见到过。但是在何时，又在哪里。记忆似乎带起了混乱，因这份焦躁感觉到头痛不已。艾欧里亚无法克制这份痛感，抬起的双臂抚摸上头部。
分神致使小宇宙包裹全身的能量亦分散开来，那毫无死角的斩击风暴将艾欧里亚的身体贯穿着。身体向着射手宫的方向推出去，整个人在空中飘浮了好一阵。唯独意识是清醒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于身体各处的痛感，这股痛远远凌驾于了刚才的动摇。
艾欧里亚将双手紧握起来，强行控制着被斩飞的身体落于地面。带着斩击的冲击力在双脚踩踏于地面的同时滑移出一段距离。被双脚触碰的地面因这股力量带起了碎石的翻滚。
如此的威力！
隔着狮子座的黄金圣衣，从肌肉的深处迸裂开的伤口沿着圣衣的缝隙向外喷出，那一道道血痕洗刷着圣衣的表层。为这单一的色彩渲染上艳丽之色。
“修罗，我不明白你所说的话。”艾欧里亚再次来到摩羯宫之前，任由鲜血沾染上双脚所踩踏的地方。
“你已经中了我的招数。不及时止血吗？”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刚才所提及的帝坦十二神。这是沙加也曾经提起过的名字，修罗，告诉我，你们口中所说的事物是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吗？”
“艾欧里亚，你的记忆被封印了吗？无论是十年前我们一起的战斗，亦或者十年前你自己所领悟出的最强的招式——光子破裂。”
“光子破裂？”
修罗抬起左手抵触在自己的下颌处，微微思考了片刻。“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处女宫的沙加之外……那个最接近神的男人。”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隐瞒着什么！”艾欧里亚从未发现过自己原来可以如此不安。这种不安并不是来自于不被理解或者被其他人的排斥。
而是来自于生存于这个世界之中的意义。如果说连现在记忆之中所残存的影像，生存的这个世界中所构造而成的思想都是残缺不全的，亦或者根本就是伪造出来的假象。那么……
“唯有用自己的双眼去看清这个事实了。”无论蕴藏着多么大的阴谋，或者有着如何让人无法接受的历史。但如果这是前行之中必须经过的一个阶段的话。“哥哥……至少哥哥的存在不会被任何形式的思想所抹杀。他一直存在于我的内心深处。他无时无刻不在激励着我，让我前行，不能停下脚步。”
哥哥……无法守护你的这份遗憾，成为我生存至今的动力。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不需要任何的迷惘，因为你就在我的身边。将吊坠紧握于手掌中。可以感受到从手指之间传达而出的热度。
活着的，温度。
作者有话说第5章 Los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