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祥瑞御兔

7、第七章

　　“我全都看过了，没有。”哈尔迪尔重新走到门口，指着门上的门牌号说，“我上次见到门牌号的时候，发现有松动，但我没在意，后来想想，门牌号可能是换过的。”
　　“所以可以确定不是这间了？”埃尓隆德觉得有些失落，似乎唯一与金发男子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
　　“如果可以确定是这栋公寓，那还是有希望找到真正的案发现场的。”哈尔迪尔问，“你记得出了电梯，路过几扇门吗？”
　　“我走走看。”埃尓隆德回到电梯口。
　　出电梯的时候，金发的男子已经站不住了，他搂着金发男子的腰，而对方靠着他的肩上，走了几步，抬起头看了一眼，1502。
　　走廊两边都是公寓的门，一字排开。
　　一边单一边双，当时埃尓隆德就是这么想的，搂着对方转个方向，前进几步，1505。再走两步，1507。
　　“门卡，西装右边兜里。”这是金发男子的声音，略带沙哑，透露出压抑的情绪。
　　从衣服兜里掏出门卡，刷开门，进屋，金发男子靠着墙站在，关门。
　　回忆到这里就足够了，埃尓隆德把自己从回回忆中唤醒 ：“就是这个位置，这个门。”
　　抬头一看，1507。
　　格洛芬德尔盯着埃尓隆德，似笑非笑的。埃尔隆德知道他想象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据格洛芬德尔自己说他因为埃尔隆德的事情，已经许久没有去找情人了，埃尔隆德猜他最近脑补的相当多。

　　哈尔迪尔趴在每扇房门前仔细看门牌号是否有松动的痕迹，“有几个门牌有比较轻微动过痕迹。”
　　“那就不是这一层？”格洛芬德尔问，“难道要把每一层的7号都敲开看一遍？这栋楼一共30层！”
　　“电梯停在15楼。”埃尓隆德有些疑惑，当时他特意注意到，电梯停在15楼。
　　“对方能篡改航空记录，改下电梯楼层不是难事。”哈尔迪尔问埃尓隆德，“能确定吗是高楼层还是低楼层？”
　　“楼层很高，看到的汽车都很小。”埃尔隆德走到单身公寓里唯一的窗户前。
　　记忆里的某天夜里，金发男子脸朝外被压在玻璃上，埃尔隆德在玻璃上用手写自己的名字，在金发男子的耳边低声说，记住我的名字，对面大楼的灯光把金发男子的头发染成了红色……
　　“似乎比这高几层。”埃尔隆德看着对面的大厦，“我在这个位置看对面楼顶的高空指示灯要稍微低下头。”
　　“从这里一层一层往上找，如果门牌号有更换过的，就可能是你要找的了。”哈尔迪尔指出了下一步的方向。
　　从15楼道30楼，他们一共发现3个楼层的门牌号有动过的痕迹。看看时间，已经凌晨3点了，但是埃尔隆德发现格洛芬德尔和哈尔迪尔竟然都没有露出疲累的神情。
　　看出埃尔隆德的疑惑，格洛芬德尔解释，“我们可不像你有钱、任性，我们经常要熬夜办案的。走，我饿了，我记得隔壁有家牛排店……”

　　即使找到了可疑的房间，但是也不能直接就闯进去，有一间房间已经被其他人租住了，格洛芬德尔花了一点点时间准备了搜查令，顺便调查每间房间的历次租住者资料，于是隔了几天，办案三人组才一次聚在了一起。这一次哈尔迪尔准备了很多器材，以至于用上了小推车。
　　1607号单身公寓在事发后三天退租，现有又被租出去了，格洛芬德尔用上了搜查令才进屋看了一圈，有一些□□的痕迹，但是在埃尔隆德指定的几个位置并没有，所以可能性不大。
　　1707号单身公寓的租客一直租了两年，在事发前几天退租，退租之后没有请保洁，所以乱糟糟的，里面不但摆设不一样，家具破损也比较严重，根据资料显示，家具并没有被更换过，所以应该可能性不大。
　　1907号是最后一个可能了，埃尔隆德站在房间外竟然有些紧张。
　　打开房间，一股浓浓的消毒液的味道。哈尔迪尔扁扁嘴，略带遗憾，“估计提取不到什么有用的生物痕迹了。”
　　一人一副眼镜，紫外灯照了一圈。
　　“啧啧，真激烈啊！怪不得营养不良！”格洛芬德尔看着紫外灯照过的地方无数处高亮的痕迹，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就是这，没错了。”反正格洛芬德尔和哈尔迪尔早就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埃尔隆德也没觉得尴尬，大方承认了。
　　听到埃尔隆德的确认，哈尔迪尔开始提取生物样品，兜兜转转了好久，连下水道都没放过，过了许久，哈尔迪尔脱下手套，说：“这里用消毒液彻底清洗过很多次，估计不会有什么留下了。”
　　“你们在这胡天胡地了十天，不清扫的话，不是很乱？”格洛芬德尔忽然问。
　　“你不会想到的，这里有个扫地机器人，还有个拖地机器人。”让对方站在机器人上面，站在墙角附近，扶着墙，扫地机器人碰到墙之后会后退，但是又会碰到另一边墙或者自己的脚，又会转向，对方的身体会随着扫地机器人的转向而前后移动，
　　“如你所说，这是群体行为，有人给我们做吃的，还有人清理房间，虽然我一个也没见过。”
　　“在你睡觉的时候？”哈尔迪尔问。
　　“可能吧，我一次都没见过其他人。”
　　“这里应该有监控吧。”哈尔迪尔仔细搜索着房间，“否则不会一直在你睡觉的时候出现。”
　　“有监控？”
　　“这里有一个通风口。”哈尔迪尔指着墙角，“如果装一个小的摄像头应该不会被发现，有点高，这样看不见。”
　　哈尔迪尔搬来一把椅子，打开通风口，没有找到摄像头，但是风道内有线缆拖动的痕迹。比划了一下通风口的尺寸，“这里太小了，进不去，否则可以看看摄像头通向哪里。”
　　格洛芬德尔比了比三个人的身材，埃尔隆德将近190公分，哈尔迪尔矮一点，身高不到180，但是看着哈尔迪尔圆圆的脸，那身板应该都过不去。自己比哈尔迪尔高那么一点点，但是体重还是比哈尔迪尔少不少的，不由得叹口气，“我看看能不能爬过去。”

　　格洛芬德尔勉勉强强把自己塞进通风口，顺着线缆拖动的痕迹一点点爬着，幸好痕迹不长，通往隔壁的通风口。从通风口看下去，看不见可疑的人或东西。从通风管道退回来可比沿着管道向前爬有难度的多，格洛芬德尔险些因为姿势问题卡在里面。
　　三个人迅速来到隔壁房间，一样的消毒水味道，一样的干净。
　　虽然没有收集到证据，但是目前已经可以捋顺整件事了，对方一共租了三间房间，1507，1907和1909，他们提前更换了门牌，控制了电梯，带着埃尓隆德到了1907。一切都发生在1907，金发男人的同伙则在1909进行监视。事情结束之后，他们把埃尓隆德搬到了干净的1507，埃尓隆德他们肯定不会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1507公寓里找到证据，而对方有充分的时间清理1907和1909。如果埃尓隆德他们放弃追究，那么就不存在什么问题，如果埃尓隆德他们想找到当事人，等他们终于找到事发现场，时间已经充裕的足够用消毒液毁了所有的证据。
　　埃尓隆德不禁为对方感到惋惜，花这么多功夫在自己身上也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