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别样风景》清浅淡然

100、番外一

　　三天后，莫深和夏衍登上私人飞机，飞往瑞士，机上还有同行的莫晓楠。
　　“嫂子，这样真的好吗？”莫晓楠有些紧张的拉着夏衍问道。
　　“曾季川是个好男人，你要好好把握。”夏衍拍拍莫晓楠的手让她安心。
　　“可是……”莫晓楠还是很忐忑。
　　“大不了我在瑞士设一个分点，你过来管，近水楼台，怕什么。”夏衍真的很希望莫晓楠能得到幸福。
　　“那你呢？”莫晓楠愣愣的问。
　　“我回家等着生孩子啊。”夏衍笑得很欠扁的说。
　　“可是，你不是还没怀吗？”
　　“就快了的。”
　　莫深假装听不到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在瑞士开分点？他疯了才去做这事，伊灏轩和曾季川都在瑞士，他避开都来不及呢。
　　到了瑞士，曾季川来接机。一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上车等着回酒店休息。到了酒店，夏衍却见到了一个不是很想见的人，伊灏轩。
　　他依旧那么俊朗儒雅，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
　　“灏轩说想亲自给你道喜。”曾季川解释道。现场的氛围有些尴尬，莫晓楠也尴尬的看着莫深，夏衍倒是很坦然的直视伊灏轩。莫深抿着唇不说话，手却是拉着夏衍的，很紧。
　　“阿衍，我……”伊灏轩干着嘴唇，有些忐忑的开口，他害怕阿衍，毕竟她的孩子是因为他才没有的。回来瑞士之后，他在手术台上经历生死劫难才活下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曾季川关于夏衍的安危。曾季川从莫晓楠处得知了阿衍的孩子没有保住，转而告知了他，那一刻他真是懊悔万分。而也是因为这样，阿衍和莫深才会分开了三年多。这些都是他的错，他怎么能不胆怯，怎么不愧疚。
　　“伊先生，谢谢你来给我和夏夏祝贺道喜，只是长途劳累，想早点休息。”莫深很平静的开口，只是脸色称不上太好看。
　　夏衍没有想到莫深会开口，这似乎是这两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呢。莫深也真够不客气的，这么直白的拒绝的话都说出来了。夏衍明白莫深的心结，倒也不想说什么，只是更靠近莫深了。莫晓楠和曾季川面面相觑，有点不想管这场面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伊灏轩眼神闪了闪，苦笑着说：“是我们疏忽了，季川先带莫先生他们去休息吧。”
　　曾季川觉得现在气氛尴尬，确实不是聊天的好时机，点点头，挥手招来一旁候命的经理，吩他带客人去准备好的客房。
　　“季川，你说伊大哥是不是还放不下我嫂子啊？”莫晓楠跟着曾季川回到他们的客房，门一关莫晓楠就迫不及待的问。
　　“估计是。”曾季川伸手抚摸上莫晓楠的脸，心中感慨万千。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用心等他爱护他的，怕非莫晓楠莫属了。他的心慢慢的被她感化了，只是，他和莫晓楠真有得到幸福的那一天吗？他想都不敢想。
　　“这可不行。我哥多艰难才等到我嫂子啊，他这辈子除了夏衍真是谁都不要了的。伊大哥最好不要破坏我哥的幸福，不然我非收拾他不可。”莫晓楠着急的说。
　　夏衍和莫深现在才算过自己的平静生活，可千万不要生出什么波折来了。现在莫深和夏衍的结局是大家这么努力才换来的结果，谁敢破坏就是引起公愤，到时候会被群起攻之的。
　　“我知道，没人想要破坏你哥哥和阿衍的感情。灏轩是想开了的，不然他怎么会想要给阿衍祝福呢？他只不过心里对阿衍有愧，这些年他也从我这里得到不少阿衍的消息。知道她独自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很自责也很内疚。现在趁这个机会，当面道歉，也算了却了他的一个卑微的心愿吧。”曾季川何尝不知伊灏轩的心意？有些事，没有亲眼见证过的，怎么都会不安心的。灏轩就是属于这一类人，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今天这一面，灏轩应该感觉出来了，夏衍并不在意过去的伤害。她的所有精力都下在了一个叫莫深的男人身上，别人的话阿衍是很难再去上心了的。
　　“不说他了，反正他今天也见到了我哥和我嫂子这么好，应该是放心了的。季川，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莫晓楠撒娇的抱着曾季川的腰，像个小猫咪一样磨蹭着曾季川的胸口。
　　“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你哥居然让你同行来瑞士，我记得他很不待见我的。”曾季川搂着莫晓楠坐在床上，感叹莫家人的心胸是这么宽广大度啊。
　　“是我嫂子说服了我哥的，我哥最听我嫂子的话了，我嫂子让他做什么他就会乖乖照做，从来不懂得拒绝。有时候真不愿意了，我嫂子就会跟他撒娇，我哥最吃这一套，他哥真是拿我嫂子没有办法的。”莫晓楠好笑的说。不得不说，得益于夏衍的开明态度啊，她在这个家里虽然没要求过做什么事情，可是只要她想做，就一定会做成。夏衍对爱情的态度是很明朗的，从来不遮掩，爱一个人就使劲去爱，不管别的事。莫晓楠也是从夏衍身上看到了对爱的坚持，她才敢这么死缠烂打的追曾季川的。
　　“她是个很奇妙的女人。”曾季川评论道。
　　“同意。”
　　夏衍和莫深进入房间之后，莫深就迫不及待的拉过夏衍压在门上粗暴的亲吻夏衍。怒气已经很明显了，他根本不想见伊灏轩，见到他只有两个字，倒霉。他双手暴力的撕扯着夏衍的衣服，身上的重量压在夏衍的身上，呼吸十分急促暴躁。
　　“呵呵，莫深你真小气。”夏衍被啃咬的痛死了，莫深的唇移到了她脖子上的时候，她才得空笑出声来。不过她并不阻止莫深的暴力行为，因为他到最后一定会很温柔的。他不过是等她来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而已，毕竟他真的很讨厌伊灏轩。
　　“还笑。”莫深不满夏衍这不在乎的态度，狠狠的咬了她一口，惹得她惊呼之后才算出了一口气。
　　“疼死了。你真下得了口啊。”夏衍生气的打了下莫深的手臂，然后使劲揉被莫深咬到的地方，真的很疼。
　　“我的心更疼。”莫深冷不防来这么一句。
　　夏衍很怪异的看了一眼莫深，然后推开她跑到浴室去，扯开衬衣才发现，真的淤血了，莫深这疯子，咬得真狠啊。
　　“早知道就不带莫晓楠来了，她来找男人，我这个做哥哥的被迫见了仇人，这心里憋屈死了。”莫深仍旧倔强的不肯道歉。唠唠叨叨说着他的不痛快。
　　“我也不知道会见到他啊。莫晓楠没有说他会在的啊，这怪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夏衍觉得自己冤死了。
　　“不怪你，怪莫晓楠。”莫深也知道自己太紧张了点，情绪难以控制。没办法，一见到伊灏轩所有不好的事情就涌现在脑海里，想不生气，真的很难。
　　“你看，你一口很咬得我很痛，你看怎么补偿我？”夏衍指着肩膀上的牙印问。
　　莫深看了一下，果然咬得过了点，有些心疼的伸手去抚摸了一下。夏衍痛得闪了一下，她才觉得自己倒霉呢。
　　“我伺候你洗澡。”莫深说完就走出浴室，把行李厢打开，把上面的一层衣服拿出来之后，找到了洗漱用品。夏衍嫌外面酒店的东西不干净，总是喜欢自己准备。拿好东西进浴室的时候，夏衍已经给浴缸放满水了。显然她已经准备好被人伺候了，真会享受。
　　“放点杜松精油，在化妆包里面。”
　　“真会享受。”莫深只好又去房间打开夏衍的化妆包，一倒出来，各种小瓶小罐一股脑的全摊在了床上，莫深找了一会才找到杜松精油。有些不可置信的说：“莫太太，请你告诉我，你化妆包里那么多瓶瓶罐罐是什么玩意？”
　　“精油啊。洗澡用的，搽脸用的，护发用的。喜欢的味道都带了些来，本来还想带点别的，不过化妆包装不下了。”是的，夏衍毫无愧疚感，她的包里除了化妆品和日常护肤品之外就是精油了。
　　“我们只是出来渡蜜月，不是搬家，不需要这么多。”莫深无可奈何的说。倒了几滴进浴缸里，香味很快就扩散开来，只是淡淡的香味都让人觉得放松下来了。
　　夏衍洗了头发后，又用沐浴露洗过一遍身体，才缓缓躺下浴缸享受这芬芳迷人的泡澡。夏衍正眯眼休息，浴缸里进了另外一个人，水瞬间溢出来了，本来宽大的浴缸瞬时变小了起来。
　　“你一进来，我就没有地方躺了，你太大块头了。”夏衍抱怨道。
　　莫深无辜死了，自己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这不长大块点，身材能匀称吗？难道非要竹竿一样才叫好？他伸手搂着夏衍躺在他身上，双手轻轻给她按摩太阳穴。她容易头痛，不真正放松下来，一整天都不会不舒服的。
　　“你手摸哪里呢？”夏衍刚想放松就被莫深不安分的手给揩油了，一巴掌拍下去，莫深的手没安分，她的手倒是打疼了。
　　“摸这里。”莫深摸得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脸红。
　　“我累了，你别闹。”
　　“我在给你放松，全身按摩，顶级待遇，莫太太好好享受。”
　　“……”夏衍已经气结了，莫深什么时候也这样了？算了，由他去吧。反正，最后他都会得逞的。
　　在浴室里欢快的闹了一阵子之后，夏衍真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莫深把她抱到床上，她抱着枕头就睡着了。见床上还是凌乱一片，无奈，他只好慢慢收拾。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女人在某些方面有惊人的天赋和坚持。一大堆精油，莫深看了就头痛死了，这要用到什么时候？他们出来的时间顶多一个月不到。还有这些衣服是怎么回事？裙子，衬衫，铅笔裤，T恤各式各样的，占据了一个大大的皮箱。反观自己那几套西装衬衫，真是寒酸得要死。本来夏衍还打算带几双鞋子来搭配的，他及时阻止了，外面什么都有卖，需要买就是了，带这么多，太累。收拾好之后，莫深也有些累了，躺上床，夏衍自动滚到他怀里，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假睡。
　　这一觉睡得实在太长了，傍晚六点时分，两个人才悠悠醒来，相视一笑，相互亲吻。各自起床，穿衣打扮，出门觅食。
　　“我们去哪里吃晚餐？要不要叫莫晓楠？”夏衍穿了一条优雅的淡紫色长裙，挽着莫深的手悠悠走出房间，经过莫晓楠的房间时，夏衍问莫深。
　　“她会自己解决的，我们只管自己好了。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中餐馆，我实在是吃怕了外国的食物。”莫深很关心饮食问题，他出差期间，只要到了国外，不免是当地的西餐和特色美食，他不喜欢，他是中国人，比较爱好中国菜。何况在云南那几年，他已经对中国的菜肴深深迷恋不已了。对于自己曾经在纽约吃那么久的外国食物感到不可思议。
　　“莫先生，到了瑞士，不吃当地的美食，反而吃中国菜？”夏衍不可置信，她来瑞士一定要好好品尝当地的美食，怎么可以吃中国菜？
　　“不可以吗？”莫深瞥了一下夏衍，样子十分坚持要吃中餐。
　　“陪我吃这里的美食好不好？”夏衍哀求道，她出国的时候一般都是西餐解决，很少有心情享受当地的美食。现在出来旅行的，当然要好好享受啊。
　　“哥，你们要吃什么？”莫晓楠的疑惑的声音从莫深和夏衍的身后响起。她旁边还站着曾季川，也是西装革履的装扮，显然也是要外出用餐的。
　　夏衍回头看了一下，好在伊灏轩不在，不然莫先生又该吃不下饭了。莫深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吃晚饭。”
　　“我们也没有吃，正打算吃去吃，不如我们一起怎么样？”莫晓楠提议道。
　　“好啊。你来瑞士这么多次了，一定懂得很多当地的美食，你带我们去尝尝。”夏衍高兴的说。
　　莫深本来想打算拒绝的，他只是想和夏衍两个人吃饭，别人在他怕吃了也消化不良，不过夏衍都答应了，莫深也不好扫兴。只能板着脸跟着去了。
　　曾季川一行人来到酒店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选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能看见窗外不远处的河流。华灯初上，流光璀璨，入夜的景色十分迷人。
　　莫晓楠和曾季川经常来这家餐厅吃饭，所以没有夏衍这么重的好奇心和新鲜感，只是点了些烤香肠和小牛肉，还有沙拉。夏衍没有给莫深做主的机会，点了烤香肠，干酪火锅，葡萄酒，炖小牛肉配千层饼，香软饭等等一大堆。在满心期待中，看着食物一道一道送上桌子，满怀欣喜的品尝。
　　“莫深，你怎么不吃？”夏衍在其他人优雅用餐的时候，已经吃了一份烤香肠。见莫深没有怎么动面前的食物，她有些疑惑，这香肠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啊！
　　“我问你，我们蜜月前，我去哪里出差了？”莫深挑眉问。
　　“意大利，你去了将近十天。”夏衍准确答道。
　　“这十天，我吃的都是类似这些食物，我现在只想吃些中国菜。”莫深干脆撂下叉子，像个耍脾气的孩子。他从夏衍去云南的那一刻便已经反攻了，他要让夏衍反过来宠他，疼他，而不是让他去迁就夏衍。这真是血的教训。
　　莫晓楠和曾季川面面相觑，这莫深现在怎么倒像个任性的孩子了。不过两人不敢出声，只能继续加快速度解决面前的食物。这种情况，保持沉默是明智的。
　　“那这么多食物怎么办？我都替你点了，你就给面子吃点吧。”夏衍也不知道莫深这脾气怎么变得那么诡异，她很可惜这些食物。
　　“你慢慢吃，我等你。”
　　“可是太多了，吃不完。等会还有甜品呢。你就吃点嘛，求你了。”夏衍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要点这么多呢？”莫深不为所动反问。
　　“下次我不会点这么多了，你这次就帮帮忙吧。”
　　“……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次吧。”莫深很勉强的拿起刀叉继续吃。
　　莫晓楠被这对夫妻相处的诡异氛围给吓得没有了食欲，拿眼神瞄了一下曾季川，他也以同样的眼神回视。最后，两个人决定先撤。
　　“哥，我和季川还有事，不打扰你和嫂子用餐了，我们先走了。”莫晓楠说完，也不管曾季川还没有跟莫深他们告别，拉着他就走了。
　　“你不该在他们面前这样的，我很没面子。”等莫晓楠他们走了，夏衍才指出莫深的恶劣行径。
　　“我很难坦然面对他。”莫深实话实说。曾季川这个人和伊灏轩的联系太紧密了，他真的很讨厌。可是莫晓楠喜欢，他也不好棒打鸳鸯，拆散他们。
　　“让你不开心我很抱歉，我应该多考虑你的感受的。”夏衍有些愧疚。
　　“夏夏，明天我们离开瑞士吧。去巴黎你觉得怎么样？”莫深建议道。
　　“法国巴黎？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么着急离开会不会很可惜？毕竟我们都没有好好逛过瑞士呢？”夏衍有点心动，可是想想都来瑞士了居然不游玩一番，实在可惜。
　　“吃吧。吃完了好好游玩一番瑞士的夜景，明天和你再玩一天，后天，我们一定要离开瑞士。”这个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多待一天，他心里就堵多一天。烦。
　　夏衍和莫深合力解决了一桌子的食物，最后撑得走不动了，别说去逛什么夜景，只能在酒店附近散步。
　　一夜好眠，第二天，夏衍兴致昂扬的打扮着自己，小脚牛仔裤配上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整个人有说不出的帅气。夏衍很满意自己的装扮，把长发梳高绑个马尾，上了淡妆，明亮动人。
　　“你觉得我今天的打扮怎么样？”夏衍在莫深面前转了一圈，很快乐，她今天一定要好好享受瑞士之行。
　　“不错，不过你脚下的鞋子是怎么回事？”莫深疑惑的问着夏衍。
　　“高跟鞋啊。你太高了，我穿平底鞋显得矮，所以我决定了穿高跟鞋，这样才与你匹配啊。”夏衍得意的说。
　　“换了吧！”
　　“为什么？”夏衍不满的叫道。
　　“穿高跟鞋出去，你会很累的。听话，换吧！”莫深把手上的报纸放在一边，进房间拿出一双平底的休闲鞋，示意夏衍换上。
　　“可是会显得我很矮耶。”夏衍还是不想换，每次跟莫深走在一起她都矮上一大截，真是气死人了。
　　“也好过我比你矮吧。”莫深悠悠来了这么一句。
　　“……也对。”夏衍被打败了，不情不愿的换上了休闲鞋。
　　“今天去哪儿？”夏衍问。
　　“莱茵河。”莫深拉着夏衍的手出门去了。
　　后来，夏衍一直后悔为什么要留在瑞士玩一天。莫深为了避免碰见伊灏轩，就真的带她到莱茵河畔上走来走去的。真的是走来走去，沿途风景虽然也让夏衍很兴奋，惊觉这里的干净美丽，可是走来走去有什么意思？她原本是打算逛逛附近的景点，然后就去购物的，这下什么都白想了。
　　“我想回去了，好累。”夏衍不肯再走了。她是心累了。灏轩不是猛虎野兽，莫深需要这么提防吗？
　　“也好，回去睡一觉，明天我们一早就去法国。”莫深看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吃过晚饭就可以休息了。能离开这个地方，真是太好了。昨天伊灏轩没有和夏衍说上话，莫深一直担心他会私底下来找夏衍，这一天莫深心里都不得安宁，闹心。
　　“莫深，以后我们都不要来瑞士了吧！”夏衍闷闷的说。她觉得再来也没意思了，有些地方风景再美又怎么样，只要这个地方有让人不安的因素，其他一切都是浮云了。这个不安因素就是伊灏轩，所以再来这里也是没有意思的了。
　　“这个提议不错，准了。”莫深心满意足了。
　　“……”这个人真是够了。夏衍无语极了。
　　回到酒店，在酒店大堂处，莫深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心里此时只剩下两个字，倒霉。怎么都避不开这个人，这美好的一天都浪费在莱茵河畔了，居然还能遇见，莫深除了想出倒霉这两个字，真想不出其他来。
　　“阿衍！”伊灏轩慢慢走到了夏衍面前，牵强的扯起一抹笑容。
　　“什么事？”夏衍认真的问。就算到了现在，她仍然没有办法对伊灏轩用一种很不在乎的态度去面对。莫深就在身边，他是醋坛子，可是怎么办？她必须很认真的对待伊灏轩，因为认真，才想让对方知晓，她心有所属，是个对任何事情都很认真很决绝的人。她不要在让莫深有丝毫的误会，而她也不想有任何的隐藏，她要活的坦然。
　　“一直很想找个机会跟你认真的道歉。”伊灏轩转过脸去看站在旁边的莫深，然后说：“当然，还有莫先生。很抱歉。”
　　“灏轩，有些事过了就不要再提了吧！这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再提起只会徒增伤悲和困扰。何况这事也不全是你的错。”夏衍说起这事还是很坦诚的，本来就是过去的事情，再提及真的只会让人心烦。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不能改变结果。
　　“阿衍，我……呵呵，你始终是比我看得开，放得下。”伊灏轩此时真觉得自己很失败。如果阿衍很生气很难过，或许她心中还对他放不下，如今她如此淡然，他在她心中真是了无痕迹了。罢了，在纠缠下去就显得自己太不识趣了。
　　“她不是放的下，她只是面对无关紧要的人，不想多费神而已。”莫深实在看不下去了，来了这么一句。霎时间，整个氛围显得有些尴尬，特别是伊灏轩的脸，已经僵硬得摆不出任何表情了。
　　“那个，莫深的意思是，他也不计较什么了。我们先走了，再见。”夏衍此时已经被莫深的话惊得不行了，他什么时候也这么尖酸刻薄的说这话了？难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说话就不留情面了？赶紧拉着莫深进了电梯，然后才想起来要瞪一眼莫深，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还敢瞪我？”莫深挑着眉问，他表示此时他也很不爽。
　　“哪敢啊！”夏衍悻悻的收回目光。她现在怎么敢惹莫深呢？他醋意满满，只能说他真的很在乎她。她应该感到庆幸，有此丈夫。好在，他也只是针对伊灏轩而已，对于别人，他一般不搭理，也不会太过失礼。面上功夫，他做得很好。
　　“可惜了瑞士这么好的国家。”莫深悠悠的说。
　　夏衍无语的瞥了眼莫深，他的意思是灏轩坏了瑞士的风景吗？小心眼。
　　第二天一大早，莫深就迫不及待拉着夏衍搭乘飞往法国巴黎的航班。自家的私人飞机自然是丢给莫晓楠了，反正她也要回国不是？
　　“莫深，我们一定要去大铁塔照一张照片，我见网上很多情侣都是这么秀恩爱的。到了一个地方，找一个地标，拍各种秀恩爱的照片。以前觉得很无聊，现在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拍，它就是最有意义的事。”夏衍靠在莫深的肩膀上动情的说。和莫深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觉得十分有意义。以前觉得时间不算什么，等她算过和莫深相识相处的时间之后，才感叹，她一直在浪费两人相处的时间。十二年一个轮回，人生能有几个轮回可以浪费呢？
　　“只要你喜欢，我很乐意配合。”莫深浅笑着说。
　　“我爱你。”
　　“我也是。”莫深笑着回答，说完便忍不住在夏衍的头心落下一个吻。她现在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爱你。他回答，我也是。因为相爱。
　　随着飞机的起飞，两个人的蜜月之行才算是真的开始了。在法国这随处散发着浓郁的浪漫气息下，夏衍和莫深在埃菲尔铁塔下留下相拥深情的一吻。牵手在法国巴黎的街头欣赏着这里的每一种景象，让人，迷醉的红酒很轻易的俘获了夏衍的芳心。她不敢贪杯，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品尝，很珍惜每一口佳酿。连带着她满脸笑意都是沾着醉意，如此迷人。莫深每每看到这个景象，都不经感慨，眼前人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才是人间最美的风景。他恨不得，细细品尝，守在身边一辈子，不让任何人窥视。
　　在凡尔赛宫，夏衍和莫深感受着这庄严雄伟的宫殿里富丽堂皇的装潢和巴洛克式的陈设。在普罗旺斯，夏衍和莫深随意徜徉在薰衣草花海里，悠然自得。所有的一切，美得犹如一幅精美绝伦的油画。在那波澜不惊下，情是如此的惊心动魄，摄人心弦。
　　每到一处，夏衍都会拍下两个人的合影，这是一种见证，见证他们一起走过了这段时光。比如在凡尔赛宫前，她紧紧依偎着莫深，莫深深情的低头注视着她。薰衣草花海里，夏衍让莫深从身后抱住她，她微微转头，看着莫深。在凯旋门的合影，夏衍和莫深手拉着手，微微留些距离，却是相互注视着对方……总之，每一个合影，都有对方紧紧跟随的溢满怜爱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的眼中，只容得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