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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皇上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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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许岭他们分开以后,就只剩下了他与河翊二人,太阳从树枝的缝隙里洒下来,实在是热的厉害。
反正比赛结果并非那么重要,许岫索性就找了一个大树,在树下坐了下来,若是真要什么赛马比赛的话,说不定他还会有些兴致,但是这样乱玩,真抱歉,他丝毫不在乎。
“你不比赛了?”
河翊在他身边站着,低头看他一眼,想要挨着他坐下,顿了一下,又没动。
“不比了,太累,休息一会儿。”
许岫眼皮子都没动,闭着眼睛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河翊看他这样,也没有任何办法,就把自己的马跟许岫的马绑在了一棵树上,然后靠着许岫坐下,特意比许岫坐的直了一点,然后把许岫的脑袋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其实,他遇见许岫,已经一年多了,之前说过的,军训的时候就知道他了,并不是乱说的。
他到达地球的时间并不很长,但是也不算短,生活了大概有四五年的时间,一直都是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从未利用过自己的能力。
但是只是一次,便是因为许岫。
那时候还是高三过后的暑假,在预估了自己能考上哪所大学之后,他便决定把之前挣得钱拿出来开一个店,店老板可以雇人当,只要能挣钱拿学费就行。
后来就认识了时阳,时阳是在大学附近开蛋糕店的,由于业务需要和一些其他的原因,两人之间便有了联系,后来也熟悉了起来。
而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许岫了。
关键是,许岫吃蛋糕的样子太萌了,脸色冷淡,眼神发光,看的让他想把人打包带走。
后来他就问了时阳这是谁,但是时阳表示自己只是一个蛋糕店的老板,对于顾客的身份并不了解,况且快开学了,说不定是刚到的新生之类。
于是河翊就开启了他诡谲的跟踪生涯。
不跟踪还好,一跟踪,他就陷进去了,他看着许岫,就像是看着一件稀世珍宝,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看,看着看着,就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满足他一切想要的,让他永远都不会有烦恼。
这是河翊至高无上的梦想。
他一直在为之努力着。
但是许岫不认识他,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又不奇怪,因为许岫的性格就是这样,他对外界的很多事情都保持着一种置之不理的态度,很少关注外界的变化。
后来,河翊相思入骨,想了一个馊主意。
他利用自身基因的优势和能力,查探出了许岫所有的潜藏人格,也就是许岫内心深处被封锁起来的不能展现出来的性格,查探出来之后,开启了漫无止休的穿越。
许岫到达的每一个世界,其实是真的,但也不能说是真的,首先,那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它是平行与地球构架而存在的,算是河翊只手打造,为他一人。
让河翊苦恼的是,这个办法其实是有限制的,就是每一次醒来之后的遗忘,无论在他所创造出来的世界发生过什么事情,许岫回到现实中之后就会忘记的一干二净。
除非,三次过后。
第一次,许岫展现的是比较微妙的一种人格,是河翊偷偷把他送去的,当时许岫几乎就当真了,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许岫以为自己真的如同小说中描写的一样穿越到另一个时空了,然后两人都在一起了,河翊胆子小,他担心许岫知道真相之后会生气,就索性把那一段记忆全盘封印,一丝不留。
这也是许岫一直纠结的原因所在,河翊是想,等到三次完成了……再把一切都告诉许岫。
他很害怕,其实他很单纯的。
河翊坐在那儿想了半天,肩膀被许岫压的都快没知觉了,心里却泛起微微缠绕着的高兴来。
无论情况到底怎么样,只要许岫愿意与他亲近,哪怕只是接近一点点,他都是高兴的,他们星球有个规定,不能三心二意,不然会被规则处置的,他娘告诉他的。
太阳缓缓往西边挪移着,过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扛不住了,就也睡了过去。
一阵和风吹来,一枚树叶落在他的头上,在慢慢地顺着头发落下去,落在许岫的肩膀上,曾经有人说,肩膀上落树叶,是桃花运要来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许岫先醒过来的,他醒来的时候本想抬头动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却突然感觉到头顶的下巴,才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天色,已经很晚了,比赛什么的,就算皇上再不靠谱,那也该结束了。
“醒醒,走了。”
他伸手在河翊的头上戳了一下,又用力把他的头往另一边推,河翊睡得熟,被他这么一推,直接歪到了另一边,差点一头栽下去,许岫就伸手拦了他一把。
河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了许岫冷着的脸色,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嘴角就勾起来,笑的和和气气。
说话也和和气气,他问“怎么了?”
许岫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把肩膀上的落叶扫下来,不发一言地过去骑马。
河翊明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也去牵了马骑上,顺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去。
走了一程,耳边传来隐隐约约地说话声,倒不像是打猎的同伴商讨的声音,倒像是……搜查。
“快,继续找,一个也不能放过。”
“你,你去这边,另外一个,看什么看,说你哪,去那边,快给我找,不然三皇子唯你们是问。”
嘈杂的人声在不远处的另外一条路上传过来,许岫皱紧眉头,勒紧缰绳停了下来,河翊是紧跟着他做的,也立马拉了缰绳,望着那一边。
“谁?”
对方的感觉很敏锐,兴许是马的嘶鸣引起了他的注意,马上就有一群人穿过树林走了过来。
许岫并未下马,待对方过来之后,他才注意到,这好像是起初比赛时在外等候的侍卫大人。
“怎么了?”
他开口问道,面上不带一丝表情。
“大皇子……原来你在这里,那就好,跟我走一趟吧。”
来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穿着统一的侍卫服,长相并不很好,许岫脑子转了一圈,才想起来似乎是跟当初的那个荣靖有几分相像。
河翊往前了几步,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出事了,大皇子嫌疑最大,我们奉三皇子之命前来带大皇子回去询问一番,无意冒犯,还请二位跟我走一趟吧。”
他话音刚落,许岫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禀告大皇子,属下荣尚。”
他很是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面上不卑不亢,神色间也没有惧怕。
有点儿意思。
许岫心里终于兴奋了一点儿,宫斗就要来了吗?真期待。皇上,皇上能出什么事,是被下毒了还是被剑杀了,为何他嫌疑最大。
在回去的路上,荣尚没给他太多胡思乱想的机会,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事情就发生在今天下午的比赛之中,皇上独自一人闯入树林,身边无人跟随,后被发现受伤昏迷,之所以所有人都怀疑许岫,是因为皇上身上的伤口是他身上所佩戴的那种软剑造成的,并且剑上还淬了毒,太医正在研究解毒方法,但是希望不大。
河翊身为神医谷谷主之孙,嫌疑最大。
所以,一切证据都指向了他们二人,此时朝中正乱着,由之前皇上打算立储的三皇子许柘主持各类事务。
“许岭在哪里?”
听荣尚说完,许岫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荣尚反应了一下才说“二皇子在皇上身边陪着,待在宏宇宫中。”
许岫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脏水泼的倒是不错,不过他总觉得,以皇上的大脑构造,应该想不了太多,要么就认定了是他做的,要不就认定了自己儿子不会害自己,两个选一个,反正一定是其一,不会再有其他的选择了。
说不定,在这件事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只是以此作为一个契机罢了,元武国不乱,有违常理。
睡一觉就摊上这么大的事,真是世事无常啊。
回到宫中,许岫让下人把马牵回文裳殿,自己和河翊一起,领罪。
“大哥。”
三皇子正在床边站着,看到他进来,喊了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
荣尚已经退下了,这屋里头除了正在卧床不醒的皇上之外,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河翊看了许柘一眼,就上前去查看皇上的病情,把了一会儿脉之后,眉头皱了起来。
许柘上前一步,紧张地问“父皇怎么样了?”
“不好说,这个毒有点儿奇怪,容我想想。”
河翊摇摇头,皱着的眉头几乎松不开,连一贯带笑的脸上也多加了几分冷厉。
既然来到这里就要融入,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开头开始的,所以他和许岫在这里所学到的东西都是真的,而且故事剧情他是掌控不到的,要不然也不会挂掉了,只是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大哥,坐,二弟刚刚才回去,等晚上了,我们几个好好谈谈。”
许柘的脸色一直都冷冷淡淡的,但是说话跟脸色不一样,许岫看他两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