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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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精神攻击的后遗症很严重，对于虞垚来说最严重的莫过于先前能模模糊糊看到的人形已经纤毫毕露，甚至能在远处看到他们面上的表情。
虞垚那日昏厥过去，这一睡便睡了五日。醒来后得知，那日袭击她的两只怪物看过她的脸之后就惊慌失搓的唤了一声“娘娘”，随即往土里一钻便失去了踪影。
娘娘？什么娘娘？虞垚忍着脑中越发尖锐的隐痛，去找巫炤。巫炤正在巫之堂中翻查典籍，见她来了才从厚重的书籍中抬起头，“你睡得可真够久的。”语气淡淡的，眼眶下的青黑对比着他白皙的皮肤显得格外的刺目。
那日虞垚突然昏迷，前任鬼师前来为虞垚检查身体，最后竟得出虞垚只是睡着了的结论。但如果仅仅是睡着了又怎会五天不醒？不论巫炤他们尝试多少种方式都没办法唤醒她。而一个正常人，五日不喝水不吃饭身体又怎么撑得住？他们没办法撬开虞垚的嘴，无法喂食喂水，但虞垚五天后醒来，除了看上起有些虚弱，跟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巫炤没有过多追究此事，照顾虞垚的事自有侍者去做，那日安顿好虞垚，他便与鬼师便在巫之堂的书库中查找典籍，对出现在西陵的怪物他们丝毫没有头绪，这显然是十分危险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这么久，”虞垚坐到巫炤身边，“那些出现的怪物，叫做魂魄。”
“魂魄？”巫炤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我似乎从未听说过。”
“巫之堂的典籍中没有记载，我曾经几乎翻遍了巫之堂的藏书你也是知道的。”虞垚叹息道，“那东西的名字就像是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似的，不知来路。这些日子你们忙得很，我也就一直都没说。从年前以来我就老是看到那些魂魄，刚开始只是在夜里能看到些许散发着荧光的透明人形，后来却看得越来越清楚。现在就算是在白日里，也能将魂魄看的纤毫毕现了。”
“到底是怎样的东西？”对于未知的东西巫炤有着不小的兴趣，虽然继任鬼师以来杂事甚多，但是显然他适应的很好，还能抽出时间来翻阅典籍。
“长相倒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穿着也都是我们西陵人的穿着。他们不敢接近我，却敢让活人从自己身上生生穿过去。暂时还没有发现对人有什么伤害，就是会令穿过他们的人打个寒战。透明的散发着荧光，滞留在此处似的，还可以飘。”既然巫炤想知道，那虞垚便压下心悸向他描述起来。
正说着，虞垚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但是前阵子巫之堂一位祭司寿终离世，我主持了他的葬礼，我看到了形似他魂魄。”
巫炤一怔，问道，“你是说陆吾？”
“对，按照西陵的习俗，祭司死后要根据自身擅长的巫术下葬，陆吾与我一般善使土之巫术，所以是土葬，由我主持。那日我看到那魂魄从他的躯体中钻出来，看了我一眼便逃开了。适时我在主持葬礼，不可坏了规矩，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跑了，而观礼者却丝毫没有看到它。五日前，那只被我撕碎的，长着人脸却有虎身的怪物，你不觉得它的面目有些像陆吾吗？”
擅长土之巫术的西陵祭司中，虞垚和陆吾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平日里多有多巫术的交流，所以两人关系挺不错。而那张长着陆吾脸的怪物被虞垚撕碎了，虞垚心中十分难过，就像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朋友一般。但转念一想又不尽然。陆吾已经死了，这长着他的脸的怪物一但为祸西陵，毁去的将是陆吾的清誉，虞垚便没有留情。
“年前开始我便经常做些噩梦，惊醒后只能隐约记起一些梦的片段。五日前我从梦中惊醒后便独自在屋脊上饮酒，目睹了那魂魄变化的全过程。它突然狂暴，吞噬了附近的魂魄，最后变成了那样一只人面虎身的怪物。然后土地中突然钻出了黑白色的两只魂魄，用锁链捆住了怪物的四肢，它便被我控制我的狼兽给撕碎了。”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魂魄就是陆吾？”巫炤的手指轻轻在书页上敲打着，“照你的说法，会不会每个人都有魂魄这种东西？而陆吾的魂魄因不明原因发疯变成了妖？”
“不无可能。”虞垚点点头，沉思起来。
有一阵子两人都没说话，巫炤突然合上手中的书籍，问道：“你还记得，你昏睡之前那黑白魂魄叫了什么吗？”
“不知道，但是听侍者对我说，他们喊了一声娘娘。谁是他们口中的娘娘？我昏睡后他们可曾做了什么危害西陵之事？”虞垚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对着她喊什么娘娘。各个部落都没有这样的称呼，这种称呼是，对女神的敬称。
“这便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你知道为什么师父不在这里吗？”巫炤的脸在藏书室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令人捉摸不透，“师父翻阅了三天典籍之后觉得从这里可能找不出什么线索，所以想从你身上下手。他为你卜了一挂，但卦象未成便吐血倒下，至今仍在修养。”
“！”虞垚的手按在胸口，掌下感受到剧烈的心跳，“……我？”
“你出生时师父曾为你算过卦，仅仅是没算出结果，未受到什么反噬，这次他伤的很重。”巫炤的话有些意味不明，听在虞垚耳中更是令她不知所措起来，他看出虞垚的不安，转而安慰起来，“不是你的问题，这次师父算卦准备了很多东西，你要知道，想探的东西越深，可能受到的反弹便越大。可能师父知道了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说便陷入昏迷。现在是怀曦天天为他养着身子，说是今天差不多会醒。”
巫炤的问话确实不太中听，但以他西陵鬼师的身份来问却是应该的。他不仅仅是虞垚的朋友，在此之前，他还是西陵的鬼师，他得为整个西陵考虑。在虞垚找来之前他想了很多，会不会虞垚已经不是虞垚了，这样的问题也在他的预算之中。
所以他特意用言语来激她，看她方寸大乱之下会有什么举动。还好，虞垚还是他认识的虞垚。人在情急之下的举动很难模仿，虞垚在感到慌乱时会下意识的捧心，右手在下，左手附在手上上紧紧扣住右手。
“让人带你去见见师父吧，我留在这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巫炤摆了摆手，话音未落便见虞垚向外快步走去，连招呼也没打一声。不一会儿素白色的裙角便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生气了。”巫炤摇摇头，自知自己的试探确实有些伤人，虞垚是个聪明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试探不过是关心则乱，不代表一直她想不明白。果然转头的功夫她便想通关窍，没与他争辩不过是因为她在忧心师父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